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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衍应道，“那我先离开了。”
主任点了点头，顾衍出了办公室，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七点。
顾衍找了家面馆，点了碗最便宜的素面，就当是晚餐了。
解决了素面，慢悠慢悠地摇到了Black，还差20分钟7点。
此时经理已经在大堂了，让人给顾衍找了件服务员的衣服。
顾衍去后台更衣室换了衣服，听着之前给他衣服的男生给他讲一些相关事宜。
顾衍将男生说的话记在了脑子里。
“谢谢。”待男生说完后，顾衍出于礼貌笑着和对方道谢。
男生白嫩嫩的小脸瞬间红了，结巴道，“不……不用谢……以后就是同事了，我叫秦钥。”
“顾衍。”顾衍脸上依旧是公式化的微笑。
这时刚好七点，Black开始营业，顾衍在Black第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服务员的工作很简单，每个服务员都有几个负责的包房，前台在客人定包房时会为客人推荐空余包房，客人定好包房后前台会让负责该包房的相应服务员前来引导客人前往包房，顾衍被分配着负责7号、14号和26号包房。
☆、 第三章 偶遇
将预定7号房的几个客人带进了7号房，打开了包房内的设备。
“先生们需要点点什么吗？”顾衍看向包房内几位男人。
“三箱啤酒，顺便叫几个妞来。”为首的男人道，数了数在座的人，又补充道，“5个。”
“ok，请稍等。”顾衍埋头飞快的在单子上记下了男人点的东西，留下复写下来的那张放在了桌子上，出了包房，来到了前台。
“7号房3箱啤酒，5个妞。”
前台小姐啪啪啪的将订单打进电脑，一边打一边对顾衍说，“去送三箱啤酒给他们，他们的小姐一会儿就到。”
顾衍推着车将客户们的三箱啤酒送进了包房，“先生们，这里是三箱啤酒，你们点的妞儿马上就到，还有别的需要么？”
男人朝顾衍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祝先生们玩的愉快，有需要可以通过墙上的传呼系统呼叫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顾衍笑着道，然后出了包房。
Black没有暖夜那么高消费，但环境和服务却是很一流，所以生意还是不错，特别是晚上。
只有晚上也才可以点什么小姐少爷的，不过也别想歪，不过是喂酒，陪唱，伺候客人，不陪床。
Black的少爷小姐们个个姿色都不错，不过偶尔也会有眼界高的客人看不上眼。
比如28号包的客人。
在换了12个小姐后，这个包房的客人彻底炸了，“你们Black是没有长得好看的了么！？一个个全他妈长得丑死了！”
顾衍叹了口气，还好28包不归他管。
对方似乎有点来头，经理好脾气的一个劲儿低眉顺眼，“李少，是我们Black招待不周，您今天随意玩随意消费，算是我们请的，我们这就给您换几个小姐。”
经理退出了包房，拿着卫生纸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对一旁唯唯诺诺浑身颤抖的几个小姐吼道，“滚，没有好看了的么，去叫几个好看的来！”
几个小姐依言连忙去叫，顾衍腰间的传呼器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连忙赶到了前台将几位客人引到了26号包。
为几人点完单后走出26号包的顾衍迎面撞上了正气哄哄朝这边走的秃头经理。
“经理不好意思。”顾衍连忙道歉。
“一天到晚走路不会看路啊！”还没有搞定28号包的经理就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炸。
顾衍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心中诽谤：明明是你走路没看路撞上来的好么……
经理骂了一通后继续去处理28包的事情了，顾衍去前台把26包点的酒送到了26包。
从26号包出来时不想又撞到了气势汹汹的经理。
尼玛我今天是和你犯冲么？顾衍嘴角直抽。
“玛丽隔壁的怎么又是你！”经理看清顾衍的脸后气的不行，“你他娘的走路不会看路啊！”
“经理不好意思。”顾衍咬牙，为了工资，他忍。
秃头经理嘴里一阵飚脏，28包的门打开了，一身休闲装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衍没心思注意那边的情况，耳膜被经理震得痛的不行。
男人从顾衍身边走过，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停住了脚步，眼神微眯，道，“我看，他长得就不错啊。”
听到这个声音后，秃头经理和顾衍都抖了下，秃头经理是被吓得，顾衍是被震惊的。
秃头经理一脸谄媚，“听到源少的话了么？能被源少看上是你的荣幸，快去！”
顾衍冷冷的看向程源，“我只是服务员。”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又如何？”程源笑了笑，对一旁脸色发白的经理道，“我想要他，你没意见吧？”
“没没没……”经理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等会儿我要在包房看见他。”说罢，程默朝厕所方向走去。
顾衍嘴角抽搐，他今天是有多倒霉？
“顾衍，你听到源少的话了么？”经理见程源走远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对顾衍道。
顾衍不打算理会，转身就走，“你不去的话就卷铺盖滚蛋吧！”经理盛怒的声音响起。
“……我还有3个包房要负责。”顾衍垂死挣扎。
“传呼机拿来，我帮你，订单算你的。”经理道。
“……”好吧，为了工作，他忍！顾衍默默埋头取下了传呼机递给经理。
经理接过传呼机，叮嘱了顾衍几句，就离开了。
顾衍进了28号包几个人以为是程源回来了，纷纷抬起头。
“源少让我在包房等他。”顾衍淡淡道，态度从容。
“想不出来，原来源少好这一口。”
“哈哈，是啊！我说怎么那么多美女他都看不上，原来是喜欢这款的啊！”
听到几人的话后，顾衍嘴角微抽，感情刚才那12个小姐被赶出来的原因是程源那家伙看不上啊……
程源回到包房后，看见顾衍正坐在沙发上，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揽过了他的肩膀。
顾衍嘴角直抽搐，却没有挣开，做了几个深呼吸，心中默念，“为了工作……为了工作……”
“要吃点水果么？”程源看着怀里抱的人，感受着自己久违的心跳，语气中不自觉得带了丝宠溺。
“不用。”顾衍淡淡道。
“那要吃点心么？”程源继续问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本想拒绝的顾衍态度一转，答应了，反正不是他出钱，为什么不要？
程默拿过桌上的点心，眼角含笑，“我喂你。”
一旁正在被美妞儿服侍的两位大少满脸不可置信，这这这……别人都是来被侍候的，到了源少这儿怎么成他侍候别人了？
“不必劳烦，我自己来。”顾衍眼皮一跳，拿过了程源手上的糕点，端着自己吃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程源问道，怪不得他来这里之前专门跑到这条街上某家杂货店去‘买东西’时没有看见原本应该作为收银员站在那里的顾衍。
“不可以么？”顾衍有点儿纳闷。
其他两位大少倒吸一口冷气，和程源认识了十几年，还没有见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是么，是我的问题太傻了。”程源也不恼，只是笑着道。
两位大少又是齐齐的吸了口冷气，今天的程源是吃错药了么？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冷笑摸枪了。
☆、 第四章 复读
顾衍此时并不知道那两位大少心中所想，思绪有些恍惚，他和程源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那种相处模式，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烦躁。
顾衍低头开始吃糕点，试图缓解自己的烦躁，程源默默看着他吃，看他吃完了又为他点了好几盘糕点，这种和谐（大雾）的气氛差点没闪瞎在场其他几位的眼。
李炀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下不能开口打扰源少，所以他用眼神示意了想开口的刘珏闭嘴，两人默默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顾衍吃饱了，把餐盘和叉子往桌上一丢，不由得有些羡慕，这顿吃下来，负责28包的人能抽多少提成啊！
顾衍抬头看了眼时间，早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这个时候，ktv里面顾客都走完了，只有28包的灯还是亮着的，没有人敢来委婉的告诉这个包房的主人他们已经打烊了。
“源少，多谢款待，我要下班了。”顾衍看向程源，道。
程源楞楞的摸出手机看时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时间过得这么快，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顾衍，对其他几人道，“都散了吧。”
28包在场的其他人果断起身，跟程源道别后走出了包房，当然，在离开Black之前，李炀很自觉的去前台结了账。
“顾衍，”程默叫住了准备离开包房的顾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麻烦了。”顾衍淡然道，未等对方反应，就出了包房。
程源看着顾衍的背影，俊俏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可以被称为诡异的笑容，偏执且疯狂。
“喂。”程源慢条斯理的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神情变得有些慵懒，声音有些低沉的喊道。
“源少，有什么吩咐？”一旁s透明人的经理头皮有些发麻，也只能硬着头皮，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看着程源，讨好的问。
“管好你那张嘴，我要是下次再见着你那张嘴对着顾衍说出什么逾越的话……”程源掏出枪，漫不经心的用枪管碰了碰经理的嘴，冷冷道。
“是……是……”经理的腿抖得跟筛糠似得，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
顾衍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了，被经理莫名其妙骂了两顿不说，还遇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程源，而且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他极其热情？
顾衍叹了口气，沿着街道走到了自家出租屋所在的巷子拐了进去。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程源的名声在堰都的高干圈子里很大，地位也很高，有无数男人女人想要巴结程源，但他们却又因为对方的性格而胆怯，所有人都有一个认知，一旦搭上程源那根线，不论在哪个圈子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但程源这根线并不好搭，他就是个疯子，他身上随时都配有枪，他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
但这样的程源，不管顾衍怎么挑战他的底线，似乎都没有生气，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
顾衍想不出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带着疑问，顾衍洗了个澡，爬进了自己的被窝。
梦中的场景朦胧不堪，不论顾衍如何揉自己的眼睛，都像蒙了层雾似的，看不真切，只依稀见得程源前世最得力的手下满脸泪水将类似棺材的东西埋入土中，只是埋入土中，并没有那些繁琐的仪式。
等顾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顾衍从床上坐起来，试图回想昨晚做的梦，却怎样也想不起内容。
起身洗漱一番后，顾衍去楼下的小型超市买了把面条，回家煮了碗清水面。
顾衍一边吃着干巴巴的清水面，一边计划着复读的事儿。
一边打工一边复读并不是难事，在堰都，那些特招的复读生只要把钱交够，没有人会管你去不去上课，你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就等高考时再去就是，考不考得上大学，是你的事。
顾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