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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于枫无奈道:“你别避重就轻,你对那个陈珂是不是太好了一点?你随便找个人玩玩也就算了,能不能起码保持低调?你爸爸近来身体不好,现在正是微妙的时候,万一他……”
“爸爸还没怎么样,您倒是先关心起他的身后事了?”方既明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于枫白了他一眼,“你严肃点,我问你,你对陈珂是认真的?”
“嗯,认真的。”方既明收敛笑意,肃然道,“您有没有指使那个司机给您通风报信?照顾爸爸还不够忙的?您花时间盯着陈珂干什么?”
上次方鑫把方既明在别墅秘密“包养”小情人的事抖了出来,于枫趁着方既明出差去找陈珂“谈话”,当时她被凌晨安抚住了,回来又编了一套说辞把方东升暂时安抚住,没过多久,就是方东升生病住院,陈珂这件事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就被搁置起来。
现在家族内部情势微妙,于枫生怕这座活火山突然喷发,自然小心谨慎,让人时刻盯着陈珂的动静。
现在面对方既明的质问,她倒也不隐瞒:“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我先知道总比你那宝贝哥哥,宝贝侄子先知道要好,省的像上一次一样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现在非常时期,你,还有你那个小情人都给我安分一点,别到处招摇,你不帮忙别给我添乱!”
方既明摊了摊手,觉得好气又好笑:“您派人盯着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您这么紧张干什么?爸爸手里那些东西有什么好争的?这一年来,我经营梦工坊成绩如何您又不是看不见,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即便爸爸身后什么都不给咱们,我也能让您安心养老后顾无忧,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的事也少管……”
于枫默默听着,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生气还是安慰。
“十年前我能做什么,现在照样能做什么,我回国是为了您,您要是不理解不支持我,我带着陈珂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方既明语气平淡,但于枫知道,这样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十年前,她都管不了方既明,现在就更管不了,别看他现在一副知进退识大体的表象,骨子里的任性桀骜一直都在,真把他惹急了,很有可能再次放下一切一走了之,这个风险于枫可冒不起,天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在方家孤掌难鸣有多艰难。
于枫沉默了好一会儿,本来打算教训一下儿子结果以自己妥协告终,她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有时候想一想,我年轻时候可能是有些事情做得过分,对不起既暄的妈,也对不起既暄,我生了个儿子,却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是替别人讨债来了……以前从人家手里抢来的东西,到头来还是要还给人家的……天道轮回吧……”
方既明对母亲年轻时的“上位史”不屑一顾,但现在听见她这样心灰意冷的话也有所动容,他握住于枫的手,严肃而动情地说:“妈,您有我在,可以安心。哥哥一家,他们不犯我,我不争,要是没事找事,我自然会去对付。至于陈珂,您支持不支持我不在乎,但请求您别再动干涉我们的心思,也别再试探打扰他。”
于枫深深地盯着方既明的眼睛,从他眸光中看出执着坚定,即便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方既明却和她完全不同。他如果爱上谁,便如火如荼一往而深。于枫不得不承认,她甚至有些羡慕陈珂了。
……
没过多久,司机小朱便来找陈珂辞职,陈珂以为自己误会了方既明,现在看小朱已经没那么不顺眼了,他知道是方既明嘱咐小朱要在生活上照顾自己,对这个司机就多了一分亲切,又因为自己以前怀疑过他,而产生了一点内疚,对他其他举动,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所以小朱来辞职,陈珂很惊讶,有些伤情地说:“你别走啊,是不是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有意见说出来,我可以改进……”
小朱躲闪着他的目光,说:“不是,你对我很好,我是真的有事,不得不走……”他给夫人通风报信被方总发现,方总让他主动辞职,另做安排,还特意嘱咐他这件事不用让陈珂知道。
陈珂挽留了半天,小朱还是执意要走,陈珂没办法,让可乐包了个红包给小朱,算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小朱临走前,又犹犹豫豫地问陈珂能不能再送他一个小礼物。
陈珂欣然答应,问他要什么。
小朱拿出一个小本本,递过一支笔,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抛开工作关系,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成大明星,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要做你的粉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陈珂要签名,签名的比要签名的紧张一千倍,陈珂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郑重其事地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十分工整。
小朱走了以后,可乐对陈珂这个小学生一般的签名表达了嫌弃:“你这个横平竖直的,一点都不酷炫啊,不像你的风格。”
陈珂也这样认为,他当机立断,趁着当天没有他戏份的时候,和可乐跑到附近旅游区,找了一个摆摊设计签名的大爷,大手一挥,让人家给他设计了好几款签名。
陈珂望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特别高兴,他把每个都练了几遍,还是挑不出自己最喜欢的,无奈之下,他把自己写的签名发给了方既明,让他帮着选一个。
方既明却没急着回复,他把那张图片打印出来,搞了个塑封,贴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给陈珂拍了照片发过去,并附留言: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感谢你的签名。
陈珂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手机傻笑,又突发奇想,拿笔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在自己胸口上写了一句话,拍照片给方既明看。
照片中陈珂赤…裸上半身,嘴里叼着笔,眼神迷离,趴跪在床上,一手撑床单,一手举着手机自拍,脸仰起来,锁骨隐于阴影中,胸口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若隐若现,是:陈珂想念方老师。
太诱惑了,方老师受不了,当即锁上办公室的门,将领带扯了扯,松开几颗扣子喘气。
方既明开了视频,用低沉的嗓音问陈珂:“这才几点你就这么浪?”
陈珂抱着手机坐好,顽皮地说:“几点我都可以浪啊,我再怎么浪,老师你也鞭长莫及。”
方既明被他这个“鞭长莫及”说得心头火起,眯着眼睛看着视频里这个洋洋得意,冲他吐舌头的小人儿,微挑嘴角坏坏地笑了下,命令道:“自己脱了,摸给我看。”
陈珂:“……”有一种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悲壮感觉。他的脸腾地红了,一边摇头,一边作势要关视频。
“你关上试试看。”方既明盯着陈珂。
陈珂:“谁怕谁啊?”他飞快地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剩,毫不示弱地回视方既明,“老板,视频直播要加钱的,一个游艇起啊。”
“别废话,给你刷十个,”方既明弯起嘴角,“先摸…胸,对……就那里,掐一下给我看……”
“疼啊。”陈珂又是羞愤又是兴奋,心说方老师真会玩,不服不行。
“摸个腿来看看……打一下自己,让我听到响声,再给你刷个游艇。”方既明惬意地半闭上眼睛,听着视频里传来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声脆响——
啪。
他的心随着那暧昧的声音飞到了陈珂身边。
几天不见而已,还真想他。
☆、烟花与歌
陈珂和方既明各自忙碌; 这一别就是两个多月,春节的时候也没能相见。
剧组放了三天假,离家近的可以回家,离家远的就只能留守,陈珂则把可乐带回了家。
陈若兰热情大方,非常乐意招待陈珂的朋友,以前陈珂上学时; 放假经常带白原回来,她都快把白原当亲生儿子了。
白原幼年时父亲早逝,母亲很快带着他改嫁; 小拖油瓶爹不疼娘不爱,偏偏继父还有个亲儿子,成绩比他强,嘴比他甜; 性格活泼讨人喜欢,把小白原反衬得一无是处; 母亲一开始还恨铁不成钢地逼他用功读书,后来看他实在扶不上墙,也就懒的费心管他了。
白原在新家庭格格不入,受尽冷遇; 没有一天不盼着自己早点长大永远离开家,上了艺校之后就几乎不回去了。
陈若兰对白原的身世十分怜惜,陈珂也暗自唏嘘,如果当年; 妈妈也带着他这样一个私生子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他现在会不会也和白原一样无家可归?
这次陈珂带回来的可乐,陈若兰没有见过,但总听陈珂提起,她一见可乐的面,就兴奋得两眼冒光,拍着可乐厚实的肩膀说:“哎呀,这小伙子我喜欢呀,陈珂要是有你一半胖,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珂:“……”
可乐:“哈……哈……哈。”
除夕夜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吃年夜饭,开着网络电视看已经开始播出的《海棠》,陈珂演的是邓哲的小跟班,戏份主要集中在前半部,已经播出的前十集有不少他的镜头,陈若兰顾不上吃饭,把他的片段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看,忽然可乐放下正啃得起劲的鸡腿,用油光发亮的手指指着屏幕:“阿姨,停一下!”
陈若兰按了暂定,疑惑道:“怎么了?”
可乐兴奋地叫道:“那个,树后面卖糖葫芦的那个是我啊!”
“哪个?”陈若兰扒到电视机前眯着眼睛使劲找,可乐着急死了,凑过去给她指出来。
陈珂笑了起来。
临近十二点,方既明给陈珂打了电话,方老爷子的病情还算稳定,医生准许他出院过年,方家也在吃团圆饭,而且这个年宴难得的气氛平和,大过年的,人人犯懒,连豪门斗争都可以过完年再说了。
陈珂躲到卫生间偷偷接这个电话,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他捂着耳朵努力听清方既明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说,零点的时候你出去看一看……”
“看什么?”
“看烟花啊。”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陈珂和可乐爬上了房顶,四周有很多人家在放烟花,姹紫嫣红炸开在或远或近的深蓝天幕。
可乐望着忽然炸开在自己头顶的一簇红色烟花,赞叹道:“这个很大,离我们好近,哎,这是个心形的吗?”红色烟花形成一个心形图案,闪耀过后变成一点点散碎的星子,飘散在浩渺夜空中。
陈珂还举着电话,惊叹道:“老师,今年好神奇啊,好像在离我特别近的地方有人放烟花,声音好大,震得我快聋了……”
方既明停顿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是我找人专门放给你看的。”
陈珂:“……”他转头,对正在给烟花录视频的可乐说,“可乐,认真看,这是方总给我们的春节福利。”
可乐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半晌幽幽叹道:“有钱真好啊。”
定制烟花表演持续了二十分钟,成百上千个烟花在夜幕中极尽闪耀然后瞬间消逝,陈珂和可乐躺在房顶上,对着半空中流光溢彩的华美景象发呆。
陈珂觉得自己的魂灵飘飞天外,四周一切都恍惚起来,幸福到不真实,让人以为是在做梦。
持续不断的巨响终于结束,天上只余亘古不变的璀璨星辰,和行将散去的灰色烟雾,陈珂对着话筒喃喃道:“老师,我爱你。”
话筒里安静片刻,传来方既明一声轻笑,他说:“陈珂,我也爱你。”
可乐:“……”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