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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了蹙眉,犹豫了下,说道:“那我来给他脱。”
男护士表示没什么异议。
薛疏走过去坐在床头,掀开被子一角,然后两只手拽着夏之衍的裤腰,往下面褪下了一点儿,绝不多露出一寸肌肤。他抬头问护士:“这样行吗?”
“行吧。”男护士额头上流汗,好不容易才把这针给打完了。
夏之衍也松了一口气,刚打算把自己裤子拽上去,薛疏就先他一步把他裤子给提到了腰那里。薛疏还按了按被子,跟把宝贝捂好了似的,笑着说:“好了。”
打完了针,薛疏又时不时过来观察一下针眼,看看有没有发红过敏的迹象,夏之衍都不知道他是真的要看有没有过敏,还是找借口看自己的屁股了。
但是浑身酸软,还发着烧,夏之衍心里嘲笑薛疏幼稚,但懒得和薛疏计较。
又在医院休息了会儿,差不多退烧之后,夏之衍精神也好些了,催促着薛疏收拾东西回家。医院里人多眼杂的,也吵得慌。
薛疏喂了他一杯白开水,给他把被子从头到脚掖了一遍,然后给他把身后的枕头垫了垫,这才下楼去交费去了。
薛疏走后,秦力拿着车钥匙推门进来,在病床旁边陪了夏之衍一会儿,说:“第一次看到薛少这么照顾人,他以前自己生病了的时候,脾气大得很,都直接把人往外轰的。”
“是吗?”夏之衍靠在床头想了下,脾气大倒是不错,不讲理的时候能有一百种办法蛮不讲理,但是就算是吵架的时候,他也没见过薛疏发狠的一面。薛疏也很少撂狠话,即便生气,也有所保留,有所克制,就像怕把他弄跑了一样。
夏之衍问:“你在薛疏身边几年了?”
秦力道:“也没几年,就是前些年他爸让他去A市基地那边训练的时候,也把我调了过去。”
夏之衍默默在心里算着秦力和薛疏认识的年数,又算了下自己和薛疏相识的年头,发现他和薛疏待在一起的岁月居然还不及秦力认识薛疏的。他不禁在心里面想,要是上一世他就喜欢上薛疏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待在一起两辈子了。无论如何,两个人能够待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不嫌多的。
秦力看了夏之衍一眼,见夏之衍有些发怔,也不知道夏之衍在想什么,但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还没上山的时候,薛少本来打算冒着滑坡和暴雨下山的。”
夏之衍愣了下,示意他说下去。
秦力又道:“在山上没有信号,他又没办法和你联系,担心你司机小刘开车不靠谱,路上又出什么意外,还想着你参加完颁奖典礼之后,去接你,刚好和你一起庆祝一下拿到第一个男主角奖……”不过还没等到他下山,夏之衍就来了。
夏之衍想了下,当时上山的时候到处暴雨泥泞,他心里慌得不行,也没别的办法,就是想早点见到薛疏,不管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至少得赶到薛疏身边。
他有多少想法,薛疏的想法绝不比他少,甚至是他的两倍。
夏之衍感觉心头有点儿温暖,喝了口水,热水暖过胃部。
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抬起上半身,盯着秦力,问道:“那你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盯着别的人看过,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他应该没有……”
话还没说完,薛疏就进来了,一眼看见夏之衍和秦力在说话,迅速警觉地走到两个人中间,蹙眉睨了秦力一眼,问:“你们俩坐这么近干嘛?”
“……”秦力看了眼自己和夏之衍之间还隔着半米的距离,默默地闭上了嘴巴,选择不说话。
秦力把车子给了两个人,就直接离开了。薛疏开着车子带夏之衍回家。路上薛疏在车载视频上翻了翻,找出前两天的颁奖典礼视频给夏之衍看。
夏之衍懒得看:“颁奖典礼前两天就完了,现在还看干什么?”
薛疏握着方向盘,有点遗憾:“早知道会错过你的第一个男主角奖,我就不去山上了。”
“那还不得被你爸骂死。”夏之衍忍不住笑了下,“本来他对我印象还挺好,待会儿要觉得我把他儿子耽误了。”
薛疏看了他一眼,眉头一下子挑起来,重点偏了:“他对你印象挺好?你背着我和他见面了?”
夏之衍:“……”
“什么时候?”薛疏连番炮珠地问:“你对我爸印象呢?”
夏之衍竭力忍住笑,说:“也挺不错,风度翩翩,还比你有气势多了。”
“……”薛疏看着前面的路,憋了半天,诋毁他爸:“你别看我爸在外面这样,其实他在家里脾气很差,动不动揍人,袜子乱扔,睡觉打呼。”
夏之衍侧过头去看薛疏一眼,薛疏目不斜视,看起来一点都不酸溜溜的。居然有人这样在外面诋毁自己父亲,夏之衍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好了薛先生,专心看路。”
薛疏顿了下,脸迅速红了,一瞬间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在红灯路口缓过来,小声说:“那薛太太坐稳了。”
车子箭一般冲了出去,直接回了家。
夏之衍这回没参加成颁奖典礼,经纪团队那边自然给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说是本来就重病发烧,带病拍了三天三夜的戏,终于住进了医院,这才遗憾错失颁奖。于是业内一些关于他初露锋芒就耍大牌的言辞新闻也逐渐消失了。
他虽然没有去,但是奖项还是属于他的,由经纪公司的师兄代领了,在第三天送上了门。
两个人从山上回来后,夏之衍在家里冲了个热水澡,烧已经退了,整个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了。
“还是家里舒服。”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薛疏已经在厨房煮了姜汤,给他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过来,给你擦头发。”薛疏手里拿着条毛巾,又把姜汤推了推,道:“趁热喝。”
夏之衍在餐桌边坐下,捧着姜汤小口喝着。
薛疏用毛巾给他擦了下,然后拿着吹风机吹在他头发上,一只手在他黑发里拨了拨。
说不上为什么,薛疏有点晃神,他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脑子里好像飞快地划过相关的记忆一样。
“我以前也给你吹过头发吗?”薛疏不由得问。
吹风机声音有点太大了,夏之衍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薛疏又重复了一遍。夏之衍觉得这问题有点莫名奇妙,但是还是想了会儿,说:“你不是经常给我吹吗?怎么了?”
薛疏没说话,他记忆又没有出毛病,自然也记得给夏之衍吹过头发。但是刚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里,闪过的片段,却不像是他自己的记忆里有过的画面一样。
薛疏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和夏之衍说。
过了会儿,薛疏收起吹风机,在夏之衍头发上摸了摸,道:“好了。”
夏之衍被他手中的暖风吹得很舒服,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扭头摸了下薛疏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于是赶紧站起来把薛疏往卫生间推:“赶紧去洗,待会儿你也要病倒了。”
薛疏想抱他一下,但是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确还是湿的,于是转身进卫生间了。
夏之衍喝了口姜汤,味道意外的还不错,撒了些葱花。他和薛疏的口味可谓南辕北辙,一个吃辣,一个不吃辣,一个好葱花,一个好香菜。但是自从两个人住到一起,家里基本上从来没有过香菜这玩意儿,反倒是薛疏以前最讨厌的葱花,现在都开始因为夏之衍吃了。
夏之衍又一次意识到秦力说的不是假话。他认识的上一世的薛疏,也是从来不做这些东西的,别说进厨房了,说是十指不沾春阳水也不为过。无论是哪一个年龄段的薛疏,看起来那样骄矜,都不像是会把这些事情做得事无巨细的模样。
薛疏还没洗完澡,夏之衍已经把姜汤喝完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下,他接通了电话。
那头是梁生才,告诉他设计师说戒指已经设计好了,让他再看一遍终稿,如果行的话,就定稿了,拿这版稿子去做出来。真正耗费时间的是设计过程,真正的工艺反而不需要太多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内就能拿到了。
夏之衍想了想,翻了下手机日历,道:“能尽量在四十天之内给我吗?”
“那我让他尽量,不一定能赶工赶出来。”
夏之衍:“好。”
——
2008/12/07
薛疏日记:是时候去学点打针的医术了。
第八十七章
夏之衍虽然打过了退烧针; 但当天晚上还是高烧; 睡前喝了很多开水,被薛疏搂在怀里捂在被子里; 不停流汗。这种情况下全身都虚脱得很; 浑身汗津津的难受。夏之衍被薛疏贴着,他总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汗水都弄到薛疏身上去了。
他忍不住问:“要不再抱一床被子来; 分开睡吧,我身上都是汗,你这样抱着不难受吗?”
“不分。”薛疏不乐意,又把他往怀里按了按,道:“就这样睡。”
夏之衍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徐丽萍给他的关怀其实是极少的。他小时候也生过病,重感冒高烧三十九度多,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时候; 徐丽萍也不过是在他床头放了药; 让他多喝水,也就完了。
他半夜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还得自己摸黑滚下床,去厨房接点儿凉水喝。
倒不是说徐丽萍不爱他,只是小时候要供起一整个家; 徐丽萍的精力有限,尤其是上一世家里那种情况,外头看起来倒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 但实际上,家里有可能十天半个月都没人说上一句话,气氛一直很低沉。
这一世很多东西朝着好的方向改变了,不过有些记忆还是留在了夏之衍一个人的心里。
他动了动,想抬手擦下额头,手还没伸出被子外头,就被薛疏按住了。
“脸上痒吗?”薛疏在他脸上摸了摸,说道:“你就别把手伸出来了,容易着凉。”
夏之衍道:“额头太烫了,难受。”
“那换块退热贴?”薛疏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去了,过了会儿拿了条冷毛巾来给夏之衍把额头擦了下,然后换了块干净的退热贴按上去。
夏之衍躺在那里,看着薛疏,薛疏给他收拾妥当,又翻身上床,继续把他搂进了怀里。
薛疏本来伸长了手打算关灯,看了夏之衍一眼,手就顿住了,他道:“之衍,你笑什么?”
夏之衍把被子拢了拢,主动翻了个身对着薛疏,望着薛疏道:“我觉得挺好的,我们以后一直这样过吧。”
“本来就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难不成你还打算跟别人过不成?”薛疏耳根红了下,小声嘟囔了句,然后把灯关了。
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薛疏觉得刚才那一会儿自己心跳都变快了。对他来说,夏之衍撩拨人的功力简直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轻描淡写一句话,他就紧张得不得了,简直回到了第一次见面那会儿似的。
薛疏一紧张,就忘了接下来该说点什么话了,是说句晚安比较好,还是说点别的情话。说多了他又怕夏之衍嫌他腻歪,太不男人了。他这头心里想七想八,伸出手不知道是应该搭在夏之衍脖子上,还是放在腰上。
他和夏之衍在一起睡觉总共也没几晚上,加起来还不到几十个小时。不过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抱着人,从晚上闭上眼睛起,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薛疏想到这个,居然有点睡不着了。
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