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明澄拍拍她的头,说:“行了,再看看其他的吧。”他一转头,“这个怎么样——‘五句话’,打一个成语。”
他一念完心中就浮现出答案来,简明澈看向他,他一笑,说:“这个简单,就是‘三言两语’嘛。”
灯谜猜出来,简明澈却跟他较起劲儿来,说:“你等等,我肯定也要猜出一个的。”她走马观花似的在灯廊上逛,简明澄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把灯谜看进去。最后她在一个灯笼前面停下来,简明澄过去一看,就见上面写的是:轻如鸿毛,打一个演员的名字。
他嘴角不可察觉地一弯,就见简明澈把那个灯笼取下来,对他说:“走吧,咱们去抽奖!”
轻如鸿毛,谜底就是“顾恩重”,因为“重如泰山”,而“恩重如山”。
简明澄抽到一张50元的月饼代金券,看起来虽然很占便宜,但他清楚这些商家的套路,要用这张代金券,他至少就得在商城消费两三百元,而花这么多钱来买一盒月饼,在他看来是很不值的。简明澈就抽到一个陶瓷工艺品,正好这一年是猴年,她就选了个“齐天大圣”,准备拿回去摆在宿舍里当装饰。
两人还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他们还看到先前猜中“古”字的那对情侣,只转到一个“中秋快乐”,下面还用小字写着一句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有这一句祝福就足够了。
藤大轮协的表演在广场的一角,那里也聚集起很多人。简明澄看到他们穿着容易吸引人眼球的闪着五颜六色的彩光的轮滑鞋,在表演花式绕桩,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
郭少阳看到他,就过来打招呼。简明澄看他穿着轮滑鞋滑过来心里还有点儿担心,但他随即就稳稳刹住,说:“简老师,没想到你真来了!”
简明澄把简明澈介绍给他们,说:“这是我妹妹,她在藤师大读书,跟你们差不多大。”
协会的人听说外院的一个辅导员来看他们训练,这些人当中虽然很多都不是外院的学生,但都纷纷围过来,跟老师问个好。
“老师中秋节快乐啊!”
“老师,中秋快乐!”
简明澄虽然笑着回应,但心里还是略略感到有点儿窘迫。这时郭少阳问他要不要也来试一下,简明澄深知自己的水平,觉得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好,自然摆手回绝。但简明澈却跃跃欲试,郭少阳打包票说绝对不会让她摔倒,于是他们找来一位女同学,把鞋子借给简明澈换上,郭少阳就带着她到场中小心地滑起来。学生们也很快就回到场中各自施展自己的技艺。广场中一时之间滑轮声声,很是鼎沸。
广场中的LED显示屏上正在播放几位明星的中秋祝福视频,其中有宁璐的身影。
简明澄那天画展结束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和顾恩重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宁璐拍过一部电影叫《盲盲群山》,讲的就是一个被拐卖到偏远山区的女孩儿的故事。因为某些敏感原因,这部电影并没有取得在国内公映的资格,但在国际电影节上却是频频叫好。饰演女主角的宁璐现在也算是国内二三线的女演员,不过倒是未曾有报道说她和影帝顾恩重关系有多好。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简明澄眼盯着大屏幕,也没有在意就接起来。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是我,中秋快乐。”
简明澄把手机拿下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阳光”——这是顾恩重在《轮滑人生》中饰演的男主角的名字。他抿抿唇,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点儿的角落,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也是,中秋快乐。”
两人相对沉默,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人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简明澄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打鼓,不知不觉把手机握得更紧了一些。
“你现在在外面?”
顾恩重也许是听到手机里传出的环境喧嚣之声,由此推测他现在应该是在人很多的地方。简明澄看向那边人群之中,简明澈正玩儿得很欢,一边说:“嗯,我在……主题公园这边。”
“要不要我去接你?”
顾恩重很多时候,用询问的方式征求他的意见,他却从来都给不出拒绝的答案。该说这个人,实在太无法让人拒绝。
简明澄等简明澈玩儿累后撤下来在场边休息,就过去跟她说:“要不我们这就回去?”
她抱怨说:“这才几点啊就回去……”
实际上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简明澄说:“我待会儿还有点儿事儿,得先把你送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也不安全。”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简明澈极不情愿的样子,探究地看他一会儿,却突然垂下眼,说,“那就叫你这个学生送我回去呗,反正我还想再玩儿一会儿。”
她问郭少阳:“你知道藤师大怎么走吗?”郭少阳拍拍胸脯,对简明澄说:“老师你就放心吧,藤师大我去过,离咱们学校也不远,我保证今晚上把她安全送到宿舍楼下,不然你扣我学分儿!”
就算简明澈真有什么事儿,他也扣不了他的学分儿,不过郭少阳这样保证以后,他至少能够更安心一些。
临走时简明澄还跟在场的轮协会长稍微聊了两句Free轮滑馆的事儿,早前他们已经就这方面交流过几次。然后,他便独自一人离开广场,在主题公园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到最近的停车场。停车场里只有一辆车的车灯在不停地闪烁,他很快坐上这辆车,由着顾恩重驱车带他驶离热闹的市区。
顾恩重很安静地开着车,简明澄不太敢偏头去看他,也不敢问他们要去哪里。车子在城市繁华的主干道上行驶,渐渐远离繁华。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稀,入耳听到的似乎只有车辆行驶的细密噪音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顾恩重打开车载广播,调到一个播放轻音乐的电台,对他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有点儿远,如果想睡的话,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简明澄很不明显地摇摇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强撑着,但渐渐睡意袭上来,再加上轻音乐的催眠作用,他终于安心地睡去。
醒来时天色黑沉,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车内灯光调得很暗,而顾恩重却不见人影。他打开车门出去,却差点儿被一阵风吹回来,鼻子嗅得一股湿咸的气息,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海边。
海在黑天之下犹如一只沉睡的巨兽,只有通过海浪来知晓它的呼吸。简明澄只能通过黑暗里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点来知道顾恩重的存在,他正靠着车的另一边在抽烟。
“醒了?”
简明澄对着黑暗中他的方向点点头,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哪儿?”
微红的光点在空中抖动两下,然后以抛物线降落到地面上,再被人狠狠碾碎。简明澄刚想说这样不好,但又想到这里或许也没有什么垃圾桶,于是就没有开口。
顾恩重朝他走来,准确地握住他的肩膀,然后朝着他的脸吻了下去。第一次只吻到唇边,简明澄闻到了他刚刚抽的烟草的味道,然后他主动送上唇去,交换着两人炙热的气息。
两人吻到动情之处,又停下来喘息。顾恩重停在他的耳边,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胆。”
简明澄说:“只是因为在黑暗中。”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
一回到有光的环境里,简明澄胆子瞬间就小下来,一直固执地偏头看着窗外。两三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顾恩重先前应该跟这里的人说过今晚会来,整座别墅灯火通明。
车停在院子里,不知道拴在哪里的一条狗顿时狂吠起来,简明澄面对顾恩重所有的勇气似乎都因此被吓得烟消云散。
顾恩重笑说:“看来管理人忘了把狗牵走了。”迟迟没有听到简明澄搭话,他这才觉出他的异常,问,“你很怕狗?”
简明澄僵硬地说:“会咬人吧。”
顾恩重拉起他,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别墅。两人在门口就开始缠绵,一路跌跌撞撞,一直到二楼的卧室。
简明澄找到开关想把灯关上,却不小心按到卧室最亮的吊灯,整个房间一下子大亮起来。他被这个变故吓住,紧张得无以复加。
顾恩重似乎是察觉出他的窘迫,伸手把其他灯都关上,独留床头一盏暧昧的粉红色壁灯。简明澄说:“这个颜色,简直像情侣酒店一样。”
顾恩重咬开他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说:“那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做情侣做的事。
可他们算是情侣吗?这个人,是顾恩重啊……
两人的身体结合到最紧密处的时候,简明澄仰着脖子长长地□□一声,大脑从一瞬间的空白中清醒过来之后,他说:“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顾恩重一下一下抓着他的头发,说:“早在赴约之处,你不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然后他托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第13章 戏里戏外人
缠绵过后的身体是疲惫的,简明澄第二天早上直到中午才醒过来。他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深夜几点,又或许是凌晨几点,总之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二,而顾恩重就在他身边。
他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见他。这个男人,已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没有惊动顾恩重,他起来洗澡换衣服。从玄关到楼梯,都留着昨晚疯狂的痕迹,他脸红地把被踢倒的椅子扶正,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回原处,把两个人的衣服捡起来扔进洗衣机里洗,然后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还存有水果蔬菜。看新鲜程度,都是昨天他们来之前买的。
他拿出鸡蛋和黄瓜,准备简单地做个蒸蛋。黄瓜切片儿,蘸点儿醋生吃,也可以什么都不蘸,全凭个人喜好。
一边切黄瓜一边等饭熟的时候顾恩重醒来,到楼下看到他在厨房中忙碌,脚步一转就来到院子里。昨夜那只狗还安安分分地趴在灌木边,被绳子拴着,这会儿看见他倒识了主人,不叫了。脚边的碗里没有食物,顾恩重转身进屋,打开冰箱开了个罐头给它。
简明澄看到他奢侈的喂养宠物的方式,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他一下。饭熟了把蒸蛋和黄瓜端上桌,简明澄却只喝了点儿蒸蛋,饭是一点儿也没吃。他知道该怎样爱惜自己的身体。
简明澄问他:“你这几天没有工作的么?”
顾恩重低着头吃饭,说:“新电影国庆之后开拍,这几天我给自己放假。”
简明澄遥想开学这一个月,又是教师节又是中秋,接着还有个国庆,真是大半个月都在理所应当地休息。不止学生,就连他们这些老师,身在教室里,心也早就飞到外面去了。
等吃完饭,顾恩重带他到四处转转,他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个别墅区,靠近海边。从顾恩重的房子驱车两分钟,就可以到他们昨晚停留的海边,但他已经不认得昨天到的到底是哪里了。反正海岸看起来,好像都一个样儿。
开车二十分钟可以到最近的一个农家乐,顾恩重有时候住在这里的时候懒得做饭,就直接订那个农家乐的外卖。
但这座房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置着的,顾恩重不在的时候,就有管理人帮着打理这里的一切。简明澄看到的那条狗也不是顾恩重养的,只是管理人常把它拴在院子里看门儿。
顾恩重牵着狗,简明澄虽然脸上强撑着欢笑,但心里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