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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寒山发现两人的注视,疑惑地挑了挑眉。
“是。”阮承凯点头应了声。
老和尚缓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十分凝重。
阮承凯生怕打扰他,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和尚叹了口气,点头道:“看两位都是印堂发暗,又是同行之人,最近务必万事多加小心,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阮承凯被他这句话说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忍不住想问出更多细节,但老和尚却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我是因为学艺不精,才按照我师父的要求在这求签修行的,实在是看不出更多了。”老和尚不住地摆手,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十分苦恼,“施主,你莫为难我了。”
阮承凯还想再问,可身后的人却已经开始催了。
“施主,求签吧,”老和尚将签筒递给了他,“想着你所求之事,从签筒里抖出一根签就行了。”
阮承凯接过那已经被人摩挲得十分光滑的签筒,心情莫名有些紧张,心跳也快了几拍。
他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开始抖动签筒。细长的竹签在签筒里发出“唰唰”的响声,很快一根竹签就落在了木桌上。
老和尚拾起竹签,微眯起眼睛看了下竹签上刻着的字,从左手旁许多叠的签纸中拿出一张,递给了阮承凯。
阮承凯急忙拿过来一看,白色的签纸上用楷体印刷着两列小字,写得是:
内藏无价宝和珍,得玉何须外界寻;不如等待高人识,宽心犹且更宽心。
老和尚呵呵一笑:“好签好签,施主是求子?”
阮承凯:……
他摇了摇头道:“问的是姻缘。”
老和尚立刻改口道:“一样一样,这姻缘中带着子,我先恭喜施主了。”
阮承凯的脸瞬间黑了。
他还没有听过这么牵强扯上关系的说法,虽然他也想要孩子,但他问的是自己和徐文婷之间的感情该怎么重修旧好。
他现在强烈怀疑眼前的这个和尚是个骗子了。
他撇了撇嘴,匆匆接过老和尚递过来的签纸,顺手塞进裤子口袋里,转身就走回了阮寒山的身旁。
阮寒山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颇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算得不准吗?”
被侄子一问,阮承凯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准。还说我们两个最近要小心,我看是他想哄我捐香火钱。”
第54章 意外扭伤
阳城老宅中,三楼徐文婷的卧室里。
徐文婷同样一夜未睡; 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的全是和阮承凯昔日恋爱的种种细节。
她喜欢拍照; 她觉得只有照片记录下来的细节,日后才不会遗忘。
从恋爱到结这几年她换了好几部手机; 每次换之前都会把旧手机里拍的照片存到电脑里;还会特地挑出特别满意的; 打印装订成册; 平日里有事没事就翻一翻。
特别是装有生日、求婚、结婚纪念日等重要日子相片的相簿,都用锦盒装好,放在卧室衣柜的最上层。
徐文婷没拉卧室的窗帘,侧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眼看着窗外的天从漆黑一片到鱼肚泛白; 突然就想起了放在衣柜最上层的那几本相簿。
她这才发现; 自己已经很久没看那些照片了。
天才刚亮; 等值夜的佣人收拾好过来帮自己拿,可能都要半个小时以后了。
她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小台灯; 用眼睛估摸了一下白色衣柜上方的高度; 随后又扫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
视线最终在那张香槟色的贵妃椅上停住了。
她下了床; 将贵妃椅拖到衣柜前; 用涂着鲜红甲油的脚踩了踩椅垫; 才试探性地将右脚踩了上去。
发现脚下的椅垫能够承受重量后; 她用手扶着贵妃椅的椅背; 整个人慢慢地站了上去。
徐文婷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后; 才伸手去摸衣柜最上方的柜门。打开柜门后; 她却因为不够高看不见柜子里的锦盒。
她用力地踮高脚,将右手伸高费力地往柜子里面摸,可用尽全力却只摸到了锦盒侧边的盒壁。
就还差一点点。
徐文婷一咬牙将脚踮得更高了些,身子往前靠在衣柜上,右手拼命延伸——
摸到了!
她心中一喜,用手指扣住盒子用力往外一拉,那锦盒也朝外动了动。
她掌握了方法,一点一点将锦盒挪出了大半,这才用右手抓住盒子想要拿下来。
没料到那锦盒因为装了好几本相簿特别重,徐文婷一下子没拿稳,那锦盒就突然从手中丢了出去。
徐文婷又想躲又想接,慌乱之中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倒去。
她急得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就“砰!”地一声和锦盒一起摔在了实木地板上。
徐文婷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
整个后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正着,火辣辣地疼,疼得她脑袋都懵了,坐在地板上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么丢人的场景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徐文婷咬着唇想用右手撑起身子,可上半身刚动了下便瞬间僵住了。
腰部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那痛像几十根针捆成一团狠狠扎下来来的感觉,疼得她头皮发麻,额上的冷汗霎时就渗了出来。
徐文婷整个身体丝毫不敢动,余光里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懊恼地叹了口气,便张口喊道:“有没有人!快来帮帮我!”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声音越喊越大,喊到嗓子都有点发痛发哑了。
徐文婷停了下,咽了口口水正准备继续再喊时,房间的门突然被“叩叩”敲了两声。
门外传来了开昕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婶婶,我是开昕,你怎么了?”
开昕?他怎么起这么早?
徐文婷眉心一皱,低头看见满地散落的相簿和照片,又看了看自己僵着不敢动的下半身,咬了咬牙才开口道:“我摔倒了,好像扭到腰了,现在动不了了。”
开昕是被团团吵醒的,小团团昨晚看电视看了一会就累了,连奶都没喝便睡着了。结果今天早上五点多,开昕就被团团在婴儿床上委屈巴巴的哼唧声吵醒了。
小团团手里握着小狮子毯子,垂着大眼睛望着爸爸,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是饿了。
开昕抱着他安抚了一会,拿了个摇铃塞在他手里让他先玩,自己下楼去厨房给团团冲奶。
结果快走到楼梯时,他就听见了徐文婷在房间里发出的呼救声。
开昕心猛地一跳,立刻跑了过去。
听到徐文婷的回答,开昕心里慌了,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徐文婷伤得到底重不重。他立刻尝试着扭动了下门锁。可门从房间里反锁起来了,发出“咔咔”的金属声,门上又没有钥匙能够开门。
徐文婷说话了:“佣人那里有房间的备用钥匙。”
开昕闻言说了句“稍等”,立刻跑到了一楼找到了值夜的佣人,让他立刻联系医生过来,自己拿着钥匙准备上楼。
想到徐文婷说自己扭到腰了,开昕便又跑到厨房,用保鲜袋装了一大袋冰块。
他上辈子给自己处理过扭伤,知道冷敷可以有效避免伤势加重。
他提着冰袋跑回了三楼,用钥匙刚一打开房门后,就看见徐文婷用手臂撑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板上。
她穿着logo图案的豆粉色长袖长裤睡衣,身旁是一张贵妃椅,衣柜上方的柜门开着,地板上还掉了乱七八糟的一堆相片和相簿,十有八九是为了拿相簿而摔下来的。
开昕急忙走到她身旁,半蹲下身子,喘着气焦急地问她:“婶婶,你没事吧?现在能不能动?”
“腰扭着了,别的应该没事。”徐文婷咬着牙摇了摇头。
“我叫小王去叫医生过来了,我拿了些冰块上来,先帮你冰敷一下。”
徐文婷看见他手中提着的一大袋冰块,眸色微微一动,没说什么。
因为不知道伤处的情况,冒然移动可能会造成伤势加剧。开昕从床上拿了枕头和毛毯垫在地上,扶着徐文婷慢慢侧过身去躺了下来。
开昕的手脚很轻,并且特意顾及了徐文婷的伤情,徐文婷几乎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双手上,慢慢地躺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紧咬的牙关,紧接着就感觉到开昕将另一条毛毯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身上兀地一暖,徐文婷心中漫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却因为侧躺着根本看不到开昕。
身后的开昕喘着粗气,应该是刚刚快跑的缘故,他轻声说:“婶婶,我帮你冰敷下,你稍微忍一忍。”
徐文婷听完开昕的话,轻轻“嗯”了一声。
等了一会,预料中的冰冷却并没有贴上腰部,徐文婷正有些疑问,却听到开昕说:“这冰袋挺硌的,我去拿个毛巾裹一下。”
开昕小跑着又出去,徐文婷继续保持一动不动,却看见了面前地板上的几张照片。
那几张照片是她和阮承凯两人的合照,应该是他们刚恋爱那会儿拍的。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脸上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这些相片如果被开昕看到,他心里肯定会嘲笑自己吧?
徐文婷盯着照片正出神,开昕便立刻回来了。
她收回视线,感受到柔软的毛巾裹住的冰袋轻轻贴上了腰的位置。过了一会,腰部的刺痛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
佣人小芳通知完医生很快就上来了,看见开昕半蹲着在给徐文婷冰敷,急忙要接过冰袋。
“我来吧,要一直举着的。”开昕用空着的手指了指地板,“你把这些东西收好了,免得待会医生过来踩到了。”
佣人小芳按照吩咐将照片、相簿一一捡起来,仔细地收好放进了盒子。
徐文婷看着小芳的动作,感受着腰部的冰袋。那冰袋覆盖的面积很大,肯定有很多冰也很重。可开昕却一直稳稳地抱着冰袋,一点儿也没动过。
腰部的位置很冰,可她此刻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私人医生很快就赶来了。
阮家有专门的私人医生团队,一共有四名专业的医生,专门负责照顾老爷子和阮承凯夫妇俩的身体健康。
因为提前就得知徐文婷是扭伤,医生带了护腰带,见到徐文婷躺在地板上,立即用护腰带护住了她的腰,和开昕一起将她扶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徐文婷依旧不敢动,侧着身子让医生检查腰部的伤处。
开昕背过身去,听着医生和徐文婷通过对话确认了伤处,才回过头来。
徐文婷蹙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医生,没什么问题吧?”
医生在带来的病历卡上一边记录着,一边说道:“摔伤的只有腰,也只是轻微的扭伤,不是很严重。”
“那怎么疼的这么厉害?”徐文婷尝试着动了下,立刻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阮夫人你千万别乱动,会加重的。”医生急忙劝住徐文婷。
医生看见开昕冻得发红的手及那一大袋冰袋,又道:“要不是刚刚这位先生及时冰敷,恐怕会更严重的。”
开昕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笑了笑没说话。
徐文婷也瞧见了。开昕的手指很细长,此时却冻得整只手都通红,像个细长的红萝卜。
她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本以为开昕看见自己摔伤了肯定会幸灾乐祸的,但他非但没有,还热心地帮自己盖毯子、冷敷伤处。
自己都那么训他了,他怎么还会这么热心呢?
医生给徐文婷开了涂抹的药膏和口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