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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索然无味的脸,脂粉浓厚。
吓得他一哆嗦。
果然是憋得太久,简直有种饥不择食的感觉。
这样一双大长腿,怎么着,也该配上一张精致优雅的脸,才不算暴殄天物吧?
想到这里,项寅冬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操,脑海里出现的,怎么会是左桐那家伙的脸?
他赶紧甩甩头,加大油门向“Joys”飞驰而去。
☆、第九章
“Joys”依旧热闹非凡。
舞池中央,红男绿女们肢体交错,眼神迷醉,不知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项寅冬晃到吧台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调酒师小文很快认出他,热情招呼道:“哟,项少,来找关总?”
“随便坐坐。”
他问对方要了杯白兰地,随意喝了两口,眼光一直在灯光幽暗的舞池里转悠。
小文很有眼色,赶紧解释道:“关总最近搭上一家艺校,凭学生证免费喝酒,帅哥美女一多,生意自然爆棚!”
项寅冬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Joys”挤得就跟个“肉林”似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大长腿。
小文继续嘿嘿笑:“项少你可别误会啊,这回老板有规定,年满二十才让进,可算是积了德……”
项寅冬听到他的调侃,不由一笑。
几个月前,迟睿回帝都休假,大家在“Joys”给他接风。
关鹏为了显摆,特意安排了一批十七八岁的嫩模。
结果,不但没把迟大少哄好,还被他掀了桌子,指着鼻子大骂:“你他妈能不能给自己积点德!”
这一吼,把关鹏吓得,几天都没睡好觉。
迟睿那是什么人啊,背景在他们这群人里,那绝对是最牛叉的。
得罪了他,还想不想在这圈子里混了?
不过这事儿吧,项寅冬觉得关鹏有点冤。
迟睿那家伙虽然是当兵的,为人有他正直的一面,但那天晚上,他不过就是找个借口撒气而已。
谁叫某些人给他气受,他恨得牙痒痒的,却拿对方无可奈何呢?
关鹏和那些嫩模,纯属躺枪。
项寅冬喝了两口酒,关鹏就闻讯赶过来,一脸兴奋,拉着他换到了一处热闹卡座。
卡座里都是些年轻人,几个学生妹子围坐在一起。
一水儿的直长发,个个肤白腿长,笑得跟花儿似的。
关鹏搭着他的肩,得意洋洋介绍道:“这是项少,绝对的高富帅,谁捡到便宜谁啊!”
这家伙一向会来事儿,有什么“好料”绝不私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拉皮条”,且以此为乐。
几个女孩听了都吃吃笑,娇声斥责,谁便宜谁啊?
不过,相较于嘴巴,她们的身体更诚实,有的大方过来握手,有的赶紧要敬酒,还有的故作矜持,却偷偷把短裙拉到了大腿根。
项寅冬看在眼里,心下有些好笑。
虽然有段时间没碰过女人,心中难免燥热难当,但眼前这几位网红脸,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
不仅如此,这帮子美女倒也有点本事。
三两句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就把他心里原本窜出来的那股子邪火,都扑灭得干干净净。
项寅冬随意喝了两杯,算是卖关鹏个面子。
然后让人开了瓶上好的洋酒,客气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这酒算我请大家的!”
关鹏眼睛何其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得随便敷衍了美女们几句,跟他一起换了处安静的位置。
“怎么了,哥们儿,不在状态啊?”关鹏盯着他脸瞧半天,纳闷道,“不都是你的菜吗?”
项寅冬挑眉看他:“我就这品味?”
关鹏一脸不解:“嘿,你不就好这口吗?肤白貌美眼睛亮,腰细腿长身材佳!”
项寅冬被他这么一说,郁闷地摸了摸下巴。
这倒的确是他一贯的品位,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关鹏一看就来了劲,哈哈大笑道:“不是吧,项少?你可是号称情场鬼见愁啊,可别是被什么鬼给愁住了吧?”
项寅冬白他一眼,无奈撇撇嘴:“再好的菜,吃多了也腻味……”
关鹏神秘一笑,凑上去小声问:“你该不会,也对香蕉感兴趣了吧?”
项寅冬没绷住,一口酒喷出来,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我去你大爷,你丫才对香蕉感兴趣!”
关鹏不以为然,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反正玩玩嘛,要不,你也尝尝新鲜的,试试小帅哥?”
项寅冬表情明显一滞,心里却着实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小帅哥?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好这口,你没问过颜少啊?”
“他从来不跟我们说这个……”项寅冬耸耸肩,他也不敢跟颜奕讨论这个。
关鹏一脸八卦:“听说颜少最近挺长情的,找了个高学历海归,开私人诊所的,你见过没?”
“没……”项寅冬摇摇头。
颜奕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出柜的,跟男人在一起很正常。
但玩得疯点是回事儿,有固定伴侣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真像外面传的那样,恐怕又有热闹看了!
这事儿,项寅冬没有发言权,但他是真想不明白,两个男人在一起,擦枪走火发泄欲望还可以理解,谈情说爱什么的,不嫌膈应吗?
“我说寅冬,你不会真有兴趣吧?”关鹏见他表情莫测,难得正经了一回,“颜少家里没人管,玩得疯点也就算了,你爷爷可是把你当成项家的顶梁柱,你还是悠着点!”
项寅冬轻笑:“想多了!”
关鹏喝了口酒,似乎也有点情绪,“这日子吧,有时候确实挺没劲的!你说玩儿吧,真他妈累,不玩儿吧,以后的日子就在那儿等着。也就别人看着光鲜了!咱们这些人,就这么几年自由,过了三十,还不是该干嘛干嘛,结婚生子混吃等死,还他妈都轮不到自己做主……”
项寅冬见他突然感性起来,忍不住调侃道:“你老妈又逼你去相亲了?”
关鹏一脸无奈:“是啊,一海归,老爸是高院的!长得嘛,倒还不错,就是怎么看怎么是朵白莲花!诶呦……看我那眼神儿,跟审犯人似的!”
项寅冬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乐在其中呢?”
“屁……”关鹏死不承认,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别管我了,你跟左老板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到左桐的名字,项寅冬心里明显一悸,故作轻松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俩不是闹矛盾了吧?”关鹏又给他倒了些酒,“上回左老板一个人来的,这回你也一个人,可不像你俩的风格啊!”
“我俩什么风格?”
“如胶似漆呗!”关鹏不无羡慕,“要不是知道你俩都是直的,我还真以为你们有一腿呢!”
“你他妈才有一腿!”项寅冬有点不自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
“言涛也问我呢!前几天他那干妹妹签了乐骋,想请左老板吃饭,让他叫上你,人家直接给拒了!”
项寅冬才知道有这么一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他没找过左桐,一是项怀恩看得紧,二是确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估计以左桐那脾气,也故意跟他顶着呢。
“你俩要真有什么误会,早点说说开,可别影响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
“别他妈瞎捉摸,我俩啥事儿没有……”
“没事儿就好,再忙咱也不能怠慢兄弟!”
关鹏拍拍他肩膀,两个人又干了一杯酒。
接下来的话题,基本就变成了听关鹏长吁短叹悲催人生。
项寅冬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从“Joys”里走了出来。
天气有些闷热,项寅冬没有直接叫代驾,慢悠悠在湖边晃荡了一圈。
湖面上水波荡漾,倒影着霓虹。
他点了一支烟,看着湖面发呆。
身旁不时有嬉闹的人群经过,大声说着话,反而更让他觉得冷清。
莫名的孤独感从心底冒出来,清晰得让他心惊。
没记错的话,这种感觉,从前也只出现过两次。
一次是从小把他带大的奶奶过世那一晚,一次是他听说程培云已经从项家搬走那一晚。
而那两次,他身边都有一个人……
项寅冬掐灭了抽一半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他其实并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偶尔心烦才会抽一口提神。
从兜里摸出手机,他拨通了左桐的电话。
只可惜,那边铃音响了好久,又是无人接听。
项寅冬心中莫名松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收起手机,打车回了家。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洗完澡,他端着杯牛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这似乎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屋子里有点声音,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他不认为“死亡”给他留下了阴影,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黑暗和寂静仍旧会让他感觉不适。
此时,电视里正在重播娱乐新闻,内容恰巧和左桐有关。
一年前,那家伙曾经撺掇他投资过一部电影。
最近这部电影热映,作为出品人,左桐自然成了话题的焦点。
主持人不仅称他为“新一代娱乐圈掌舵人”,还对他本人的才情大加赞赏,诸多溢美之辞,听得项寅冬尴尬癌都要犯了。
但这部名叫《第五夜》的小成本电影,确实创造了票房奇迹。
不仅让左桐大赚一笔,还为乐骋娱乐进军电影市场,打开了很好的局面。
屏幕里正播出左桐出席首映礼的画面,一身剪裁合度的正装,衬得腰线修长。
用他那些迷妹们的话来说——左桐身上有种很别致的风情,优雅禁欲,眼神总是懒洋洋的,却又透着点看透一切的精明。
项寅冬突然有些感慨,曾经唇红齿白的小家伙,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大老板?
原来,在他还没来得及注意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长大了……
☆、第十章
闷热天气持续发酵,午后,终于迎来了一场暴雨。
雷声轰隆隆,黑压压的天际不时有闪电从云层中穿出,像是有什么诡异生物躲在里面撒野。
项寅冬站在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端着杯咖啡,看着城市上空的黑云,微微有点出神。
电话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宁静,他愣了一下,转头去拿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电话里,左桐的声音有点飘,明显刚睡醒,断断续续地问:“你丫,昨晚……找我?”
项寅冬昨晚想了很多,既有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也有这么些年来成长的经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上次那事儿,可能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这样的:以他俩的关系,换做左桐失踪,自己也指不定失心疯,更何况是一向嘴硬心软的左桐?
再说,他跟个喝得烂醉的人,较个什么劲儿?
至于左桐跟魏天寒有一腿这事儿,兴许也有什么隐情,不能一棍子打死,不给人家机会解释。
退一万步说,那家伙要真是喜欢自己,也不能任由他这么错下去啊,总得想办法给他掰直了吧?
想通了这点,他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下来。
“怎么刚睡醒就抽上了?早饭吃了吗?”
“嘿,管得倒挺宽……”左桐吧嗒口烟,没什么好气地问,“找我干嘛?”
“没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