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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开骂,左桐突然眉头一皱,俯身压下来,粗暴又直接地堵住了他的嘴。
嘴唇上湿润冰冷的触感,瞬间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噼里啪啦在脑海里来回鞭挞。
左桐捏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口,舌头趁机钻了进去。
强势侵入的烟草味,带着纯男性的霸道,让项寅冬浑身血液都冲上脑袋,根本无法顺畅呼吸。
极具占有欲的进攻,很快令他舌尖生疼,嘴里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体也渐渐脱力,瘫软在了沙发上。
左桐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唇舌却没有丝毫退却,继续在他口腔中肆虐。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身体在彼此摩擦中快要烧起来,才若无其事放开他。
项寅冬挣扎着抬起头,那一瞬间,一股本能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
左桐布满血丝的双眼,犹如暗夜中的野兽,闪耀着危险的幽光。
他后退两步,把烟重新叼进嘴里,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朝瘫软在沙发上的人勾了勾手。
原本浪荡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带着种天生的优雅。
虽然他接下来的话,让项寅冬恨透了这该死的优雅。
“那就开始吧,先用嘴……”
项寅冬脑袋里嗡嗡作响,此刻,他心灵上遭受的冲击,并不亚于经历一场死亡与重生。
左桐居然对着他这张脸……有性冲动?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对方不是恨透了他,那就一定是……
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他竟再也无法正视那张俊美的脸,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拳砸了过去。
面前的人毫无防备,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毯上。
项寅冬却没解气,冲过去提起他的衣服,对着他另外一边脸,又是狠狠一拳。
左桐仰躺在地毯上,身体渐渐痛苦地蜷缩起来,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项寅冬发泄般揍了几拳后,高举的拳头悬在了空中,没有再落下。
地上的人看起来恍恍惚惚,显然醉得厉害。
眉心纠结,眼角湿润,嘴里正喃喃念叨着什么。
他俯身下去,听到一阵哽咽的低语:“项寅冬,你他妈的王八蛋,别让我找到你……”
那一瞬间,他像被雷劈中般,一跃而起,转身冲出了包厢大门。
在帝都午后的艳阳中,落荒而逃……
从“7th Heaven”出来,项寅冬一路发足狂奔,直到精疲力尽,才跌坐在路边的草坪上,大口喘着粗气。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他在京城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走,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搭上了回T市的大巴。
落日的余霞渐渐淡去,暮色四合,有几颗星子已经迫不及待在天空中闪耀。
项寅冬靠在车窗上,愣愣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光影。
谁说重新活一回,就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要知道,任何生意都会有风险。
左桐那家伙,居然一直想要上自己?
项寅冬觉得,天底下,肯定没有比这更操蛋的事儿了!
他一路上找了很多借口,想把左桐的所作所为当成一场恶作剧。
最后却发现,根本骗不了自己。
因为,那一刻,他分明在那家伙疯狂的眼神中,看到了经年无解的——绝望。
傍晚的T市华灯初上,繁华街头行人如织。
项寅冬拖着疲惫的身躯,敲开了家门。
傅雪琴刚做好一桌饭菜,一见他就焦急询问:“小寒,你去哪里了?妈妈打你电话也不接……”
项寅冬有些尴尬。
早上出门时,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可谁知道,世事难料啊……
他拿手机没电敷衍了一下,傅雪琴立马笑逐颜开,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项寅冬不知不觉走了过去,问道:“那个……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快洗洗手,马上开饭了!”
傅雪琴满脸惊喜,端出一大盘卤鸡爪放到饭桌上,呵呵笑道,“还有这个,你最喜欢的!”
项寅冬看向那盘鸡爪,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童年时期曾有过禽类阴影,最讨厌带爪生物,从来就不吃鸡爪,但他还是对傅雪琴的好意报以了一个微笑。
饭桌上,傅雪琴念叨着家长里短,项寅冬始终沉默地听着,思绪却飞得老远。
吃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走神。
傅雪琴吓得不轻,一脸惊恐地问:“谁啊?”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依旧死命砸着防盗门。
项寅冬眉头紧锁,示意她先躲到房里去,自己则抄起扫帚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此时,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站着两个壮汉,一个打着赤膊,另一个满头黄发,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那黄毛见到他,啧啧两声,笑道:“哟,你小子终于肯现身了?真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
赤膊壮汉手上提着根铁棍,指着他鼻子厉声吼道:“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项寅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眼看出他们不过在虚张声势,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他把扫帚放到一边,掸了掸手上的灰,不慌不忙问道:“欠你们多少钱?”
那黄毛轻嗤一声:“不多,你老爹的五万赌债,你欠水哥的六万,一共十一万!”
项寅冬可不想随便揽下糊涂账,挑了挑眉:“那酒鬼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我什么时候欠了水哥六万?”
这话本来只是他的疑问,但听在门外两个人耳朵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小子,你不就是个鸭吗?还敢睡水哥的女人!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六万算是便宜你,信不信我们卸你一条胳膊!”
项寅冬有点无语,这魏天寒倒也是男女不忌。
两个小混混看上去底气十足,不停在门外指手画脚,却始终不敢破门而入。
隔壁邻居纷纷探出头来张望,都被他们凶神恶煞地吼了回去。
“他欠你们多少钱?”
一片混乱之中,突然有个低沉声音传过来,凉凉的语气,带着种不容忽视的高傲。
两个要债的转过头去,见楼梯口站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强力壮的保镖,气势有些骇人。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五十来岁年纪,一身名牌,带着副无框眼镜,显得相当斯文。
“你他妈谁啊?”壮汉一脸不满。
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拿出手绢捂住口鼻,表情不悦。
另外那个年轻男人,扯出个冷冷的笑容,阴测测地说:“知道太多,可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黄毛还算有点眼力劲儿,赶紧陪了个笑脸:“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有贵人相助,那就不多不少……十二万,我们拿钱走人,你们慢慢聊?”
中年男子挥挥手,保镖立刻从皮箱里拿出十二叠钞票来,直接塞到他们手中。
两个小混混抱着钞票面面相觑,却听那年轻人冷哼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吃晚饭呢?”
俩人朝防盗门里瞥了一眼,见项寅冬表情如常,并没有拆穿他们的意思,就欣喜若狂地捧着钱下楼去了。
一出闹剧,来得突然,却就这样草草收了场。
项寅冬一直没说话,双手环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门外两位不速之客,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项家长子项怀恩,也就是他的大伯,以及项怀恩的女婿沈斌。
本该是亲人重逢的感人场面,却因为彼此改变了的身份,显得暗流涌动。
他双手紧握成拳,表面却维持着镇定,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项怀恩隔着防盗门和他对视,眼光充满惊奇和探究,又带着种犀利的审视。
好半天,才露出个称得上亲切的笑容,问道:“魏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第四章
项寅冬眯起眼睛打量他们,语气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沈斌笑道:“魏先生,我们刚才帮了你,自然不会有恶意,不妨让我们进去说话?”
稍微思考了一下,项寅冬就打开了紧闭的防盗门。
傅雪琴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翼翼问道:“你们是……”
项寅冬拍拍她肩膀:“没事儿,你先吃饭,我和这两位先生聊聊。”
傅雪琴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一向最听儿子的话,乖乖坐回桌子边吃起饭来。
项怀恩在沙发上坐下,客气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
项寅冬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两位应该不是日行一善吧?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徒四壁,怕也没什么东西酬谢两位,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呵呵……”项怀恩掏出手绢掩住鼻子,笑得有些僵硬,“魏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确实有一事相求。”
项寅冬知道他大伯有洁癖,最讨厌奇怪气味,心中的恶趣味顿时被勾了起来。
他去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菜,坐在沙发对面津津有味吃起来,还笑意盈盈地问:“两位要不要也来点?”
项怀恩眉心皱成一团,却忍住没发作。
他起身挪到门边,朝沈斌使了个眼色。
沈斌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递到项寅冬面前,语气有些傲慢:“这个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我们好商量!”
项寅冬瞥他一眼,根本没伸手,呵呵笑道:“这位先生倒是个急性子,咱们又不熟,好商量什么?”
沈斌一脸狼狈,见项怀恩一直瞪着自己,就放低了身段,笑道:“抱歉,是我太心急,那等魏先生吃好饭,我们再慢慢谈……”
项寅冬也不客气,慢吞吞吃完饭,又喝了两碗汤,这才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
五百万?
倒真是大手笔!
没想到,他大伯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
沈斌观察着他的反应,解释道:“只要魏先生肯接受我们的委托,事成之后,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你可以带你母亲到国外去,好好享受生活……”
什么差事儿这么值钱?
项寅冬摸着自己的下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
如此大手笔雇佣一个小混混,显然不会是公司行为。
他大伯向来精于算计,肯抛出这么大的诱饵,无非是因为——这份工作,只有魏天寒能做。
原来,重生在魏天寒的身体里,事情就会变得这么有趣?
项寅冬撇撇嘴,无声地笑了。
又是一个清晨来临,首都机场入境处,高挑瘦削的英俊男子摘下墨镜,优雅一笑,递上了自己的护照。
海关工作人员核验完毕后,很快敲章放行。
这位刚从瑞士飞回国的年轻人,正是看起来瘦了十几斤的“项寅冬”。
他从通道中走出来,朝等在外面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神情很是怡然自得。
对方淡淡问道:“还顺利吗?”
他摇了摇手上的护照,轻松一笑:“没问题!”
两周前,他接下了一个看似有趣,实则有点荒谬的差事儿——扮演“项寅冬”,也就是他自己。
而雇佣他的人,不是,是雇佣魏天寒的人,正是他大伯项怀恩。
项家老爷子项正海,白手起家建立正海电子,打拼近四十年,才有了如今在电子产品领域颇具实力的正海国际。
项正海有三子一女,项寅冬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