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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齐静默一会儿,突然问道:“金总有孩子吗?”
“没有。”韩露拍了拍手上的灰说:“他连老婆都没有。”
“他年纪不是挺大了吗?怎么还没结婚吗?”安齐想起了金总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韩露眼睛一转,跑上去勾住安齐脖子,笑道:“你晚上跟我去参加聚会我就告诉你。”
安齐把她推开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
“你这人真没劲!”韩露下了此评论,“你不去我也不说,”韩露说着就往安齐脸上亲去,安齐猛地躲了一下,韩露的嘴唇在他耳尖划过。
“切,亲一口都不让,跟你的车过一辈子吧,拜拜。”韩露迈着一双大长腿走了。
安齐把皮带换完,看到邵政东的车一阵烦闷,他把一双油腻得有些乌黑的手在裤子上蹭一蹭,然后从敞开的背包旁边拿过烟盒,磕了磕烟盒倒出根烟来,用火机点着,刚抽了一口,梁信辉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梁信辉把他嘴里的烟拎走,踩灭,“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在这抽烟!”
“这是我的地盘吧!”
“你被人看见方部长罚我钱。”梁信辉抖了抖两页纸,“过来看看。”
“是什么?”安齐拍了拍手和衣服,走过去。
梁信辉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才小声说:“十一过后有场短程赛,一公里山地。”
“这么突然?”安齐看了看资料,承办方他没听过,但是投资商倒是……姓邵的他家企业。
“场地大概设在某山区,比赛全程保密。”梁信辉顿了顿说:“倒是好像听说开赛前会给地图。”
“就是盲比吗?”安齐翻了下一页纸,目光微微变化:“这次奖金怎么这么高?”
“你也不看看是谁投资的?”
对于这个,安齐还有些讶异,邵政东应该不是这领域玩的,要不然他以前肯定会听说过邵政东的名字的。
安齐哼了一声:“只有我一个人吗?”
“一共三个。”
安齐和梁信辉又研究了一下比赛细节,正好比赛之前十一黄金周,他有足够的时间练车,邵政东的车先放在那镇宅吧,反正他也不急着要。
晚上他开着霍靖择的车回了家,想着霍靖择这个时间应该是回家了吧,于是直接上了十九层。
他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霍靖择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灰白条纹的睡衣,衬衫长裤的样式,衬衫的袖口依旧被挽到了肘间,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仍然没有扣,头发因为洗过所以并不像之前安齐见过他的每一次一样都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而是垂了下来,有些凌乱,正好盖到眉毛上。
那双目光锐利的眼都仿佛敛尽了锋芒,触而生温。
安齐握紧了车钥匙,问:“霍医生您睡了吗?”
“正要睡,你怎么总回来的这么晚?有事吗?”
安齐把车钥匙递上去,说把他的车修好了,皮带也换好了。
霍靖择看着安齐问他:“你一晚上都在修我的车?”
“没有,我下午没课,早就修好了,晚上,是在修别人的车。”路过霍靖择的身体,安齐看到他的家里有着明亮而温暖的光。
“谢谢你了。”
“霍医生,那我回去了。”安齐转身的时候,霍靖择突然说:“你耳朵怎么红了?”
“嗯?”安齐看见霍靖择看着他的右耳,他伸手摸了一下,耳尖带着火一样的温度,他看见指尖粘上了黏腻的红色,应该是韩露的口红。
“可能不小心蹭到什么东西了吧,霍医生你睡去吧,我回家了,拜拜。”他看见电梯显示着一楼,于是推开了楼梯的门,楼梯铁门合并的时候,霍靖择还在门口看着他。
安齐匆匆回了家,关门之后才突然发觉,回个家而已,这么着急干什么。他把背包丢在沙发上,突然觉得那个沙发在那里太空旷了,于是去厨房,楼上楼下的把空房间都找了一遍,最后在楼上的一个空房间里找到了一个钢化玻璃的小茶几。
他一手拎着玻璃一手拎着桌子腿下了楼,将茶几架在了沙发前面。然后又去拿了抹布将桌面桌腿都擦干净。
最后收拾完,他呆呆地看着小茶几看了许久,才拎了包回了房间。
安齐脱了上衣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处只剩下一道深紫色的结痂了的疤,霍靖择说现在可以洗澡了,但是不要时间太久。
过去的那段时间他每晚只能简单地擦擦,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洗一个澡了。
只不过这个澡到底是洗得过久了,有些地方,一旦碰到立时便会有些心猿意马,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安齐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他刚要坐在沙发上就看见沙发缝隙里有闪光,他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然后扒开沙发缝,见里面竟然是个U盘,他伸手去拿,但是因为越往里沙发缝越大,他手指刚碰到U盘它就顺着沙发缝隙掉进去了。
安齐掀开沙发坐垫,这才发现沙发里面居然是空的,同时他也在里面发现了隐藏极深的药箱,顿时在想邢骁怎么不把药箱埋瓷砖底下。
他把U盘拿出来,64G的内存,这是邢骁的?
他拿着U盘回屋,插进电脑里,扫描出来之后显示容量已经红了。他点开来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文件夹点开,里面都是影片。存了这么多电影,他记得邢骁好像不爱看电影啊。
电影的图片一个个加载出来,安齐手一抖,只感觉自己是无意之间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就乐疯了,邢骁啊邢骁,你看着一本正经的你居然私藏小黄片!安齐这下兴奋地恨不得立刻打电话过去笑他三天三夜。
笑完之后,安齐小心思又起来了。他去把房门关上,门锁锁上,然后检查一下锁着的窗户,窗帘关死,抱着电脑上床,准备好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选了个二十分钟长的片子。
二十分钟的片子播完,视频软件自动退出播放,安齐都保持着上床之后的姿势没变,表情也是怔愣的。
光标从头扫到尾,视频都是用序号重命名,他喉头滚动一下,猛地拔了U盘,电脑一扣,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把它们一股脑扔桌子上关灯上了床。
第13章 13
第二天安齐起的有点晚了,洗漱完匆匆忙忙抱着滑板跑出来,电梯在十五层还在往下,他按了两下按钮,转身推开了楼梯铁门,他刚跑下去两步,就听见了很剧烈的争吵声从下面传来。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一直让我空等着?”这个压抑的嗓音很明显是霍靖择的。
“忍受不了可以走,我可没让你非留着不可。”
吵架了?我还是先……安齐刚要往回跑,结果他忘记了他刚才下来了几个台阶,脚一下子拌在台阶上了。
下一层楼梯里的两个人听见楼顶响动都没再说话,霍靖择走过来看见了安齐,安齐坐在地上捂着膝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说:“我走错了,我把这当电梯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吵架?
楼下传来开门声,似乎是金晏淮走了。霍靖择看了下面一眼,这才走了上来。
安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抱歉地说:“我就是想下楼。”
“没事,”霍靖择神情淡淡的瞥了眼他的膝盖问他没摔着吧。
安齐摇了摇头,霍靖择继续往楼上走去了。
“霍医生你不上班啊?”
“我今天夜班,下午再去。”
安齐哦了一声,看着霍靖择上了楼。等他下来的时候金晏淮的车已经不见了。
中午下课之后安齐直接开车走了,下午的课直接旷了,省得再被白韵琪堵,他又去了上次的烂尾楼。
架好相机之后仔细看一看小阁楼之间的间距,两个小阁楼之间有一片钢管,如果幸运的话正好可以在这三者中间来一次飞跃。
他没踩滑板而是先在平地上试了一次,如果平地上差不多的话踩滑板就可以,如果平地踩滑板可以的话他就可以试试了。
安齐在这里来回跑了几个小时,后来看太阳有些落了,这才把东西都收了往回走,不过他也没去俱乐部,而是去赴约了。
白韵琪她妈,王阿姨亲自给他打电话了,再三保证他妈不会去,他这才同意。
白韵琪和她妈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王阿姨体型有些富态,不知道的肯定把她认成白韵琪姐姐。
王阿姨是他妈师姐,俩人感情就很好,还是在一个学校留的学,只不过这俩人年纪相距挺大的,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好了。
王阿姨看见安齐一脸慈祥,简直像看未来姑爷似的,尤其是安齐还顺路给白韵琪她妈买了一个白毛披肩,她妈看他的时候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妈妈喜欢安齐,白韵琪自然也很高兴。
只不过白韵琪对安齐什么都满意唯独不满意的就是安齐不思上进,门门挂科,还玩极限那么要命的东西。这个不满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白韵琪甚至还跟安齐去俱乐部看过安齐玩滑板,虽然觉得简直帅到爆,但是也太危险了啊!她几乎每天都得在安齐胳膊腿上看到或大或小或严重或轻的伤。
于是聊聊天这话就止不住了,婆婆妈妈的惹人恼的话再次脱口而出。安齐顾忌着王阿姨在这忍着没说话,第三次的时候安齐终于筷子一扔拎包走人了。
他顺着夜幕降临的街道一边抽烟一边走,灌了一肚子冷风,浑身上下感觉都被风吹透了,真他妈爽。
在大街转了一圈回去开车回家,路过诊所的时候下意识减速,最后仍是加速冲了过去。
其实也不关白韵琪的事,是每年一到快秋分的这个时候,他就会格外地焦躁,他管这个时候叫做秋至。
二分的天,黑天和白天。
以往安齐总以为这一天太阳会准时在18点消失在地平线,但是他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自然规律也会出现偏差。
所以人生出现偏差也在所难免。
一大早,真的是一大早,六点刚过一些的时候,他爸爸给他打了电话,也就这个时候他爸爸才不会忙。
但是就算他再忙,他也不会忘记今天。
安齐曾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期盼来自另一个亲人的问候或者露面,但是从不曾,所以后来他再也不期待了。
一个人失望太多,最后也就麻木了。
晚上放学之后他没有去俱乐部,而是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高楼大厦的LED屏灯光闪烁揭开漫漫长夜的篇章,他走过夜幕降临后的霓虹长街,看着街上车辆游鱼,行人如蚁。
他在这个城市熟悉不熟悉的街道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害怕自己会陷入无休止的黑暗中去,于是驱车回了家。因为满怀的心事压抑胸膛,还没等他将车开进地下,油箱告罄,他被迫停在了大楼下的路边。
他在车上待了一会儿,走下车,看见天上繁星缀缀,月亮将圆。
秋至不止有秋分,还有中秋。
安齐点了根烟靠在车头上,琢磨着这个中秋自己还要不要回那个家。
他四年没回过家,但是每年中秋和新年都得回去跟他姥爷姥姥请安,是必须得回去。
安齐抽完烟,因为仰着头脖子有些发酸,左右看看没有人于是干脆躺在了地上,地上很凉,但是很舒服。
如果有人看见他大概会以为他有病吧。
安齐躺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有人朝他跑了过来,那人穿着灰白色的睡衣,脚下穿着拖鞋。
安齐诧异地抬起了头。
霍靖择跑到路中间看见他顿时停了下来,手扶在膝盖上喘了口气才站起来慢慢走到了他跟前,一边喘着气一边问他:“你躺这里干什么?我以为有人被车撞了!”霍靖择手握住额头,脸上带着些许怒色。
安齐赶紧爬了起来,看着霍靖择的脸色有些侥侥地说:“我就是,看看月亮。”
霍靖择朝天上看了一眼,喘了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