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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你的双眼,眺望着天边。”
吉他声伴着月光流出,清澈而柔软。
叶歌回头就看见这个人,眼睛里映着星空。
“回来了。”
“嗯。”言酒没有继续唱下去,而是将吉他摘给了叶歌,“哥,要不要学唱歌啊?”
叶歌先笑出来:“你觉得有可能吗?”
“……”
好像确实比较困难。
这点真的可以列入未解之谜。
明明吉他可以弹得分毫不错。
开口却跑得完全找不着调子。
叶哥,神人也。
合奏了两遍,这曲子本身就不难,等叶歌练完solo开始背台词,言酒也不想再弹琴了。
言酒把琴盖放下来,坐到他出资捐赠的三角钢琴上,刚好比叶歌高了一头。
“叶哥,我帮你对台词?”
“好啊。”叶歌走过来,把台词本交给言酒,开始背对白。
其实这些台词言酒早就背完了,他看一遍就能全记住,不过现在他有些紧张,手里头不抓点什么东西,心脏会按不住。
“你就要这样离我而去,不给我一点满足吗?”
言酒念着台词,目光却落进了叶歌的眸子里,那棕色的虹膜透亮而坎坷,仿佛浸着一汪水光,能把人溺死进去。
“你今夜还要什么满足呢?”
叶歌对着台词,心绪早飞到了千万里之外,他确实没想到言酒的演技如此到位,仿佛此刻,面前这个人,正深爱着自己。
明明眼神骗不了人,他却能伪装得如此真实。
叶歌不自觉又站近了一点,潜意识里,似乎是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却什么也看不出。
只有罗密欧的痴情,还有道不清的、名为爱的情愫。
剧情还在一幕一幕往下流走,却变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专场。
苦恋,命运,别离。
罗密欧死了。
言酒的戏份结束了,却没尽职地装死,而是重拾起他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戏谑,对叶歌说:“现在,你该吻我了。”
叶歌微微挑了挑眉,还真的贴身站了过去,轻轻捏了言酒的下巴拉到面前,眼中的光化开来,就要把人给融进去。
言酒觉得有些玩脱了。
不会真的要亲吧……
夜晚安静得可怕,或者说言酒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他连搭在钢琴盖上的手都感受不出那漆黑木头的温度,血液似乎全集中到心脏,要将那里冲炸开来。
他垂着眼睫,在叶歌泛着水光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和平日里不同,宛若卸下了一切防备,又好似全副武装地想要逃离,这太矛盾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都交缠在了一起,言酒压下急促的呼吸,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放弃了挣扎。
亲就亲嘛,又不是、没亲过……
叶歌歪了歪头抬眼看他,破功笑出来:“这次算我输了,今天晚上挺能忍的啊?”
言酒:“……”
天杀的。
不愧是那个女人带出来的,真是……太让人想揍一顿了!
叶歌放下手,自然地掌在了言酒身侧,继续把剩下的台词背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等叶歌背完了对白,言酒才问:“说起来,叶哥,你有没有跟人接吻过啊?”
叶歌看他一眼:“你觉得我能跟谁?”
有什么东西稳定了下来,言酒松了口气,开玩笑到:“要练啊,以后找了女朋友多尴尬啊。”
叶歌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怎么练,你教吗?”
“好啊,包教包会。”
叶歌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你会的多。”
“诶,叶哥,不能你没谈过女朋友就拿我出气吧。”言酒心情很好地从钢琴上跳下来,卷着台词本一拍手,跟着叶歌走过去收拾东西回宿舍。
“我不用操这方面的心。”叶歌拿过去台词本,展开放进书包里,“我不会结婚的,或者说,根本不会谈恋爱。”
言酒呼吸一窒,勉强提了个笑出来:“为什么?”
叶歌抬手在言酒头顶揉了两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他果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其实,之前昏倒进医院的时候,言酒就发现了。
只不过一直没开口问。
如果、如果是现在,他想知道,叶歌会告诉他吗?
“我现在就想知道。”言酒说。
叶歌看看他,点了点头:“那回宿舍我告诉你。”
“不用了。”言酒牵住叶歌的手,看向那双深棕的眼睛,“以后有机会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言酒想。
而且他现在还不太想知道原因。
两个人回宿舍先后洗完了澡,叶歌对言酒招了招手,又拍拍床。
“过来。”
“怎么了?”言酒放好吹风机,捞了一把刚吹干的头发坐过去。
“之前说的事情……”
“叶哥。”言酒按着叶歌的手,抬头望进那双眼睛,表情诚恳,“我想等以后再知道。”
叶歌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这小子可能就要生气了。
最近也不知是怎的,言酒的脾气变得越来越难琢磨。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吧……我也觉得我任性了点,应该自觉改正,你总不能纵容我坏脾气吧?”
叶歌无奈到:“好,听你的。”
“听我的话——那我过都过来了,今天晚上就这边睡了。”言酒翻身一滚靠到床角的荷包蛋上,“啊,我的勤快球球们好久不见。”
“好好睡觉。”叶歌把言酒的被子抱了过来,“半夜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回去。”
“哦。”言酒扒拉着被子裹成一团,不就是前段时间做噩梦了晚上睡觉动静大了点嘛,这两天还是……
挺安分的,啊……
可能,稍稍有那么一丢丢不安分吧?
言酒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叶歌给摁在了怀里,床上像是打了一仗般乱得惨不忍睹。
他不记得自己做噩梦了啊?
“醒了?”叶歌睁开眼睛,声音有些疲倦,却丝毫没有松手。
“嗯。”
“今天星期几。”
“周六。”
叶歌这才把他放开:“我上午请假,你自己去上课。”
“我给你带早饭?”
叶歌摇了摇手,拉起来被子翻身睡了。
言酒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也有过几次,精神特别不稳定的时候,深睡眠时容易失控。
不过之前的破坏程度可不只是床乱了那么简单。
整个房间都被毁了。
跟梦游差不多,但更有攻击性。
也不知道有没有误伤到叶歌,虽然就叶歌的战斗力应该不容易,但还是有些担心。
“哥……”言酒凑过去轻声一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被扯回了床上。
“……”
“困了?”叶歌问他。
“有一点。”
“睡吧。”叶歌眼皮也没睁,两只手贴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温暖干燥,令人安心。
这怎么睡得着啊,言酒苦笑,又不敢动,只好侧卧看着叶歌睡了一上午。
心中思绪万千,大脑一片空白。
叶歌睡觉比较安静,不怎么动,呼吸匀称,闭上眼睛的时候那股子冷冰冰的感觉也消失了,特别的人畜无害,这才觉得他真的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言酒睡得僵了,有些想抽手,指尖刚动,握着自己的那双就紧了紧,不重,像是无意识的。
睡眠太浅了吧……
联想起自己晚上动静大,得吵醒这人多少回,言酒有些过意不去,僵着就僵着吧。
大概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得着才怪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滋长,痒得难以静下,不难受,也不好过,像只无名的怪物,快要将自己吞噬。
TBC。
☆、更衣室play
潘甜的演技,可以说是能忽略不计的。
她出演的罗密欧在剧中台词算是最多的,私下背得行云流水,一对台词就磕巴。
小姑娘显然还有些怕叶歌,不过还好,班上的人都挺体谅,距离演出还有一个月,足够他们磨合了。
“诶,借位kiss啊,好无趣哦。”
夏澈偶尔也过来帮忙,基本上都是拍着她的巴巴掌尬吹一番,偶尔调戏调戏小姑娘“教”她们如何散发男性荷尔蒙。
您可消停点吧!
这不,刚刚还在那儿噘着嘴巴嘟嘟嘟学河豚,现在像是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拿上西洋剑玩起来。
大姐,那是道具,别还没上场就给玩坏了!
“啾啾!”小姑娘乱七八糟舞了一会儿,屁颠屁颠跑过来,“啾啾,你会不会玩这个啊?”
“会一些。”言酒随手捡起丢在一旁的另一把剑,“要这么握着,你那样拿不稳。”
“哦哦,咦,你那把跟我的不一样诶?”
“嗯,我这把是Epee,你那把是Saber,我看看……”
“Saber!”
言酒奇怪地看她一眼,不就是佩剑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那边那个小的,是Foil,这三种重量长短都不同,一会儿让她们试试哪个趁手。”
“Foil……是什么?”
“轻剑。”言酒甩手挽个剑花,“Saber是佩剑,Epee是重剑,虽然重量差别不大,长度差还是有影响的。”
“哦……”小姑娘拿着手里的剑晃啊晃,“这东西怎么玩儿的啊?”
“三种剑三种不同的玩法,我个人建议是用Foil,轻短,而且正好是那个年代决斗用的剑。”
“可是那个形状和我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啊?”
言酒扶额,电视里演的很多都挺误人子弟,什么剑都能拿来砍,什么剑都做Saber的剑柄,还有以为西洋剑都是一根圆润的天线,而Double(双刃)是假货的,简直不忍直视!
简单解释了一下,言酒执剑刺出,动作相当标准,举手投足宛若电闪雷鸣,帅得小姑娘尖叫起来。
“我试试!”夏澈拿着剑照葫芦画瓢,竟然也透出一股伶俐的英气,言酒挑了挑眉,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一剑刺出竟然带着决绝的杀气,看着不帅才怪了。
本来还在对台词的小姑娘们看到这边玩的开心,也扒拉了几把剑出来照着学,结果……比较惨不忍睹。
难以言喻的猥琐,撅着屁股像在……如厕,高雅的姿势硬是蹲出了马步的味道,还有点内八。
emmmmmmm
凑合着教吧。
作为全剧的动作指导,言酒觉得心很累,不过不算太累,因为小姑娘学这类东西速度都快,比如那边几个男生,扎得马步倒不内八,但就是迷之不和谐,还不如小姑娘们画的瓢。
叶歌算是最闲的,台词和演技都没得讲,应该说除了女装都不是什么问题,坐在台子边缘托腮看着这群人闹腾,这个扎出了少林拳的味道,那个腿是别的,小孩子真有趣。
“儿子!”夏澈抓着把剑跑过来,“你要不要玩啊!”
“你自己玩吧。”
“哦,对了。”小姑娘一脸坏笑,“你的衣服我给你设计好了,已经送场子做了!”
叶歌表示他不想听这个话题。
“超级多的蕾丝边边和荷叶边边!很多层超级蓬松的那种,冬天穿着绝对暖和!我还给你订做了水晶鞋!”
叶歌:“……”
“这两天鞋子应该就到货了,你先拿去适应适应,也就五六公分的鞋跟,不高哒!”
叶歌心想,这姐姐果然不是亲的,配合一点还起劲了,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有了排练,日子也流走得更快起来,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