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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整个家里就你起得最晚。”老太太抿了抿嘴,问:“昨天又熬夜了啊?”
整个郝家住了两个老人,外加一个郝竞先,年纪大的睡不了早上,老太太和老爷子一早就起了,这个点老爷子说不准还在哪里活动筋骨。
“太早就睡不着,大概是习惯了。”郝竞先回答完已经到了楼下,家里有请阿姨帮忙,也是很有眼力的人,看到他下楼就已经去端早饭,他走到餐桌前,他的早饭也到了餐桌上。
“谢谢。”郝竞先习惯性地道谢,然后对老太太说:“如果小叔他们一家也住这里,我应该就不会是起最晚的那个了。”
“别一大早的就拿话来堵我的心。”话虽这么说,老太太也没表现得多么不高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郝竞先的小叔郝季平是老爷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这么几十年过去,老太太的气是消了,可总还觉得心里堵着,平时郝竞先也不会在她面前多提。
“奶奶,竞优还小,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挺有趣的,不如喊她过来陪你两天?”
郝竞优是郝季平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今年才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接过来陪着老太太也能给她解解闷。
老太太听了他的话直接放了报纸,大有一副好好聊聊的架势,她说:“你今年也26岁了,之前你忙,奶奶也没开口催你,现在你有这个让奶奶开心的孝心,我也不要别的,你早点结婚,让你媳妇生个孩子,我老了,也盼着家里多代人,就算你媳妇生了女孩我也不嫌弃!”
“……”郝竞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说,“奶奶,要不我今天就去找个代孕?大概十个月,不,九个半月你就能看见你曾孙了!”
老太太气得抬手指了他半天,最后怒道:“说什么胡话呢你!”
“奶奶,其实代孕生下来的孩子跟结婚之后生下来的都一样!”
“行了行了,奶奶不逼你结婚,你别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糊弄我了。”老太太摘了老花镜仔细得收进眼镜盒,喊了家里的阿姨一声,要出去散步了。临出门还回头叮嘱郝竞先说:“你要是有看着顺眼的往家里带带,奶奶我不是老糊涂的人,不会随便为难人家一个毛丫头。”
郝竞先也怕一次说太多把老太太气坏,忙点头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吃过早饭郝竞先拿了老太太留在沙发前的报纸大致翻了翻,重新活到十年前,一些事也早就忘了,而他记得清楚的一些人一些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出现。
看完报纸郝竞先又把页面翻回了老太太之前看的那页,他在沙发上坐了会,整理了一下思绪,只觉得自己累得狠,老太太这一生也算是受尽了打击,年轻时怀孕第一胎不稳没能生下来,中年跨向老年的时候郝竞先的爸妈因为飞机失事双双没了。郝竞先还有个姑姑嫁在外省,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几次。所以老太太盼他结婚再给家里添代人的心是一直都有的。
至于老爷子那里,那思想更是简单粗暴的,他认为多子多福,所以才有了郝季平,后面因为老太太的态度,倒也没再往家里添人。上辈子自己的死可以说是应该算在郝季平头上,可他要是真把人给怎么了,又得伤了老爷子,七十好几的人再把自己最后一个儿子送走,想想就觉得自己要是真那么做了就是禽兽不如。要不这辈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郝竞先叹了口气,在心里做了这个不知算是对还是算是错的决定。
郝竞先的忧郁没有装多久就接到了俞丞的电话,他笑着开玩笑说:“表哥,你效率这么高是想省了中午的饭钱吗?”
“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比较着急这件事,你竟然都这样说了,那就等哪天我吃不起饭再告诉你吧。”
郝竞先顿时苦了一张脸,对着手机说:“那我这辈子还有机会知道我找你打听的事吗?”
“别装可怜了,已经发你邮箱,你自己去看吧。”
“谢谢表哥,中午约哪里?”
“我家你来不来?奶奶最近老念叨你。”
“你知道的。”
“怕被催婚?”俞丞在电话那头笑个一长串得的“哈”字,然后说,“别怕,你就说表哥还没结我赶在前面不像样。”
“拿你挡也挡不了一辈子。”郝竞先知道俞丞是在明年下半年结婚的,而且很幸运的不是家族联姻,对象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一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女孩。
“你还想拿我挡一辈子呢?你结婚也就这三四年的事情。”
郝竞先想,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特想拿你挡上一辈子。
“还是过几天去吧,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伴。”郝竞先说完又问,“今天午饭表哥打算去哪里吃?”
“不用你请了,我有约,这顿饭就先记着吧。”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才挂了电话,随后郝竞先快步上楼去接收邮件。
邮件里有季诗礼最基本的信息,老家地址,身份证号之类,还有现在的住址和手机号,以及他的经纪人。季诗礼确实是刚刚签约的娱乐公司,还没有参与拍摄,作品是完全空白。
这个经纪人的名字他没有听过,上辈子他认识季诗礼的时候他的经纪人已经换了别人,暂时也就没有管他,只用手机记下了季诗礼的手机号码。
号码是有了,可也不能贸然联系,想想初见的场面也是实在糟糕,郝竞先一时之间除了等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第3章
在接连不断的会议和应酬中,很快就是一个星期过去,公司打算在今年增加新的投资项目,虽然上辈子这些流程都走过一遍,可详细的计划案以及风险评估这些都不能少,董事会那些固守己见的还是得拿出足够他们动心的利益说服。
郝竞先从电梯出来正好看见已经走到办公大楼门前的郝季平,他稍微提了点声音喊了句:“小叔。”
郝季平年近四十,平时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也才三十出头,听到他的声音站在原地回头,笑得一脸亲切,完全就是一个与小辈相处亲密的长辈形象,他说:“竞先你这几天走得都挺晚啊。”
郝竞先看到他这张脸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但还是几步走过去同他一起并肩往外走,笑着说:“小叔,你这话可不能让董事会的听到,不然可又有理由来扣我工资了。”
郝季平笑了两声,开口说:“从你接手公司到现在公司的总盈利额可是一直在长,就算董事会的听到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为难你的。”
“不谈这个了,小叔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饭。”郝竞先说完又说,“有点事想请小叔帮忙。”
说这几句话的空档已经出了公司。郝竞先还没能完全从上辈子车祸的阴影里走出来,最近一直是司机接送,而郝季平要去停车场拿车,他听了郝竞先的话也没有直接回答,拿了手机出来翻着备忘录,他说:“我先看看,年纪大了,事情又多,总记不住有些什么事要办。”
郝竞先点头道:“小叔这是做事谨慎,可还不到记性不好的年纪呢。”四十岁不到就敢说自己年纪大了,还真敢开这个口。
“今天已经和人约好了,你的事情急吗?要是急我就推了。”
“不着急,小叔什么时候有空就订在什么时候吧。”
“嗯,既然不急就约在这周周末吧。”
“行,到时候我再提前给你打个电话,小叔可要记得留时间。”
郝季平答应了下来就径自往停车场去了,郝竞先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他就知道这只老狐狸听到他有事相求肯定不会那么爽快答应,怎么也得拖个两天查查他的底再趁机要价。
司机早就等在路边,他说完话也就直接上车,对司机说了句:“去雅致。”
雅致会所的位置比较偏,三层以下是吃饭的,四五两层k歌,再上面的楼层就是提供住宿了,顶层还有宴会厅,据说这里的老板背景比较不好惹,麻烦相对就少,就冲着这一点,大家就都愿意约在这里谈生意或者做些其他什么。
郝竞先在雅致已经订好了包厢,约了人七点见面,到了地方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
六点五十九分包厢门被人推开,闵行以搂着人的姿态进门,看到只有郝竞先一个,还有些吃惊,他问被他搂着的女人:“快替我看看几点了!”
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说:“闵少,现在七点整。”
闵行松开她跟郝竞先隔了一个位置坐下问:“怎么其他人比我这个踩点王来得还晚?”
那女人替闵行倒了杯水又给郝竞先添了一点,随后在闵行那边坐了下来,闵行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对那女人说,“来,坐我腿上。”
那女人看了看郝竞先,郝竞先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她这才有些僵硬地起身走到闵行身边在他腿上坐下。
郝竞先看着他俩互动完才说:“我没约其他人。”
“哦。”闵行点了点头,问,“你上次那个伴呢?怎么没带着?”
他们一群人凑在一起还是吃喝玩乐居多,不带伴的情况比较少有。郝竞先笑了笑说:“分了。先点些东西吃吧。”
“人多才有意思,再喊些人来。晚点午夜场大家一起去泡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家小辛跳舞。”
“晚些再喊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被称作小辛的笑着说:“闵少,我去给你们点东西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闵行在她脸上亲了亲才松手,说:“你知道我喜好的,随便点两个就行,今天吃了大半天了,还不饿。”
“好。”小辛点头,又问郝竞先说,“郝总,你要些什么菜?”
“看着点两个吧,等下还要出去,就不要酒了吧?”他这话是看着闵行说的,对方点了下头,小辛就把门带好离开了。
闵行主动开口问:“找我什么事?”
“想问问你那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消息。”郝家是房地产商,闵家从事的是珠宝一行,上辈子差不多这个时候闵家拿到了一种新的矿石,设计包装推出后赚了不少,他这辈子重活过来,总想着有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财产,以后才能作为自己的底气,现在他手里资金不多,也没有闵家的路子,只能依着提前知道的消息来借闵家的东风。
闵行喝了口水,才笑着问:“怎么?郝氏企业这么大一个摊子还不够呢?你还想着要到别的地方分一杯羹呢?”
郝竞先尽量认真地说:“是我个人想赚点钱。”
“哦?你还会缺钱?”
“有些地方需要花费的数目比较大,总是不太方便的。”郝竞先挑了挑眉,示意闵行他是明白的。
“你这是……又看上谁了?”
也不怪闵行会这么想,圈里常有郝竞先又为谁一郑千金的传言,所以跟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死心塌地,想到他身边的人也多,据说为此气病过家里的老爷子,后来才算收敛。
他这句话倒叫郝竞先哭笑不得,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说郝氏还有他小叔在,账目上的钱他不能动,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真去动,可没想到闵行的想法彻底歪了。郝竞先本来还想试图解释,可随后又想起最近刚遇到过的季诗礼,他也确实有为季诗礼投资电影跟电视剧的想法,这么一来闵行也不算说错,他笑了笑,默认了这句话。
闵行没有当场就给出具体的消息,只说可能是有,等他回去了解了解再告诉他,这也就是个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