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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又见李尚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无奈地笑了下,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睡沙发呢。
“小聪,醒醒,”高阳轻轻拍了拍他。
“嗯?”李尚聪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着他,“你回来了?”
“嗯,”高阳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以后不要在沙发上睡着了,空调开那么大,会着凉的。”
“没事,”李尚聪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鼻子有点痒,不由伸手揉了揉。
高阳看着他笑,“我说的吧,感冒了。”
李尚聪闷闷地说,“打个喷嚏而已,哪里就感冒了……”
高阳看着他,柔和的灯光下,李尚聪整个人好像发着光,漂亮又柔软,像只波斯猫。高阳怀疑自己喝醉了。
李尚聪看他打量着自己,不由微微撇开了头,“我跟我哥说,要出去找工作了。”
“哦?”高阳笑,“是少爷的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吗?要出去找苦吃。”
“我在家很无聊,”李尚聪说,“又没什么事干。”
高阳:“出去找朋友耍啊。”
李尚聪:“我没有什么朋友。”
高阳:“你的同学们呢?”
李尚聪:“他们,不是很熟。”
高阳:“你的朋友,该不会只有常来的那小子吧?话说,那小子最近不常来了呢。”
李尚聪:“对啊,我就是朋友少,怎么了嘛?”
高阳听着他孩子气的话,不由笑了,“早点睡吧,夜深了。”
李尚聪看着他,没动,“你喝醉了吗?”
“嗯?没醉啊,清醒着呢。”高阳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非礼的举动,放心吧。”
李尚聪:……
“早点睡吧,”高阳起身。
李尚聪也跟着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高阳走在前面,因为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上楼梯的时候不由一个趔趄。“小心!”李尚聪见了,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高阳站稳了,转头看向李尚聪。李尚聪手搭在他的腰上,样子好像搂抱着他,姿势非常暧昧。此刻他们的脸靠得很近,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李尚聪见高阳看着自己,忙把手收了回来,心跳有些加速,“你,你没事吧?”
“啊,没事……谢谢。”高阳收回了眼神,往上走。
李尚聪看着他的背影,在后面默默跟着。
到了李尚聪房门口,高阳停下,回身看着他,“晚安。”
“哦,晚安。”李尚聪说,看着高阳转身回房了。
李尚聪回到自己房间,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以前在小康靠近的时候有过。李尚聪有些困惑起来,不知是对他动了心,还是不太受得住哥哥以外的男人靠近他。
李尚聪默默向床走去,他不否认自己对他是有好感,也曾因为报复他戏弄了他一回,但对于大他10岁的男人,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而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吧。
高阳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他觉得真是奇了怪了,他明明是喜欢师弟的,为什么现在觉得他弟弟如此耀眼了?难道就因为那一晚,那个吻?自从那个吻以后,高阳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世上竟有如此柔软的唇么,像羽毛一样,令人心跳加速……
跟他说话的时候,高阳都不敢直视他的唇。因为说话而一张一合的唇,仿佛时刻在诱惑着他,他有一种冲动,想堵住它,想用自己的嘴,狠狠堵住。真是疯了。
果然老男人是经不起勾…引的么,特别像他这样没谈过恋爱的纯情老男人。高阳自嘲了下。
梁君施骤冷的态度,令容琳康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梁君施这种作风,一会儿给他喂糖,甜得要死,一会儿又虐他,虐得要死。但无论他对他怎样冷淡,到吃饭的时候,他还是敲门进去提醒他。
梁君施不再跟容琳康一起出去吃饭,容琳康只好给他打包。跑腿跑得勤快了,办公室的人都说他什么事不干,尽在巴结总裁。看这勤快程度,恐怕过不久就要高升了。
容琳康: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梁君施在吃了几次他打包的饭菜之后,有些厌烦了,“别再给我打包了。”
容琳康看着他,“那我们下次一起出去吃?”
梁君施:“我们各吃各的,尽量避免在公司以外的地方接触。”
容琳康看着他,心里不太愿意,但为了他能好好吃饭,只得妥协了,“好吧,我们各吃各的。但你要按时吃饭。我会看着你的。”
梁君施有些无语,感觉他不是招来了一个助理,而是招来了一个保姆,这小子比家里的覃姐还要啰嗦。他自己难道不知道要按时吃饭吗,只是天气热了,实在吃不下。天天难受得一比。他还恼火着呢。
“知道了,出去吧。”梁君施说。
容琳康只得出去。
梁君施摸了摸肚子,在心里叹着气。好像过了四周了,要预约做产检了。
想到去做产检,他就压力山大。这压力甚至盖过了工作的压力。
梁君施并没打算让容琳康陪他去,在妇产科被人看到他和他在一起,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梁君施预约了这周五上午,就是后天了。何为柳在当班。
仅仅是预约,梁君施就有些紧张了。上次见何为柳的时候,除了觉得他好像对他表现出了疯狂的兴趣,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何为柳没有令他感到不适,令他感到不适的是医院里的那些孕妇。
梁君施深深呼出了口气,希望那天不要发生什么难堪的事。
第60章
到了周五,梁君施吃了早餐,就开车去医院做产检。
一样是先做了B超,然后拿B超报告给何为柳看。
何为柳拿出专门为梁君施建立的《孕产妇保健手册》,翻了翻前面的笔记,又对比了此次的B超报告,边写着笔记边说,“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叶酸每天都还在吃吧?”
梁君施:“在吃。”
何为柳:“吃完这个月就可以了,不用再吃了。四周之后再来检查。”
梁君施:“好的。”
何为柳推了推眼镜,看向他,“那么,身体方面有什么不适吗?”
梁君施:“最近有点吃不下东西。”
何为柳:“还有严重的孕吐反应吗?”
梁君施:“这段时间不见了,可是吃不下东西。想到吃饭就会烦躁。可能天太热了。”
何为柳:“屋里不是开着空调么,还会觉得热?”
梁君施:“可能,就是一种‘觉得热’的心理吧……其实屋里不是很热。”
何为柳:“怀孕初期,胃口不好是正常现象,不用太过紧张。饭吃不下,喝点清简粥试试,饮食清淡一点。多吃点水果。”
梁君施:“好的。”
梁君施的这次产检经历,没有任何难堪和不愉快,人也少,没有看到孕妇,这令他稍稍心安了些。
梁君施产检完,就准备回家。车开出医院大门,开了一段,隐隐觉得后面有辆黑色轿车跟着他。梁君施从后视镜里看到,立刻警觉了起来。为了确定车是不是跟着他的,他也不急着回家,往右拐了个弯。
容琳康今天上班没什么心情,因为梁君施不在。昨天下班前,梁君施已经跟他说了,今天上午有点事,要请个假,还特地叮嘱他不要打电话烦他。
等到了上午十点,容琳康拿出手机翻看了下,手机安安静静,什么信息也没有。他有些忍无可忍。一天见不到他,也没有他的消息,让他非常抓狂。尽管这样,容琳康还是不敢打电话烦他。只敢在微信上发信息问:你去办什么事了不能让我知道吗?
梁君施的车停在了一段荒芜的公路上,很不幸的,车抛锚了。后面的黑色轿车隔了一段距离停在那里。梁君施看了一眼后视镜,车子毫无动静。好像车上根本没人一样。
车上肯定是有人的,但不知是一个,两个,还是……
梁君施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车里忽然变得燥热起来。他拿起手机划开,刚好容琳康的信息跳了出来。梁君施点开一看,想也没想直接拨打了他的电话,打了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打给他?这小子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电话立刻接通了,“喂,梁哥!”容琳康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梁君施听到他的声音,忐忑的心平静了些。他一边观察着后视镜,一边淡淡地应着,“嗯,你在办公室吗?”
容琳康:“在呢,我在办公室!”
“好,”梁君施开了蓝牙耳机,将手机扔一边。眼睛观察着后视镜。一边跟容琳康通着电话,一边撬开了右边的座椅扶手,里面是一个改装过的小型储物箱。梁君施拿出了一对白色手套戴上。
“梁哥,你办完事了吗?”容琳康问,“现在在哪呢?”
“小康,你去看看高阳他……在吗?叫他接下电话。”
“高阳?你找他吗?”容琳康听到“高阳”的名字,就有些不爽。
“嗯,”梁君施戴好了手套,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把手…枪,装上了弹夹。
“那我去看下,”容琳康起身,闷闷地说,“你找他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呢?还要我传话……”
梁君施打量了一下这把泛着黑色金属光芒的手…枪,这把枪爸爸给的,说是防身用,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梁君施有武器在手,心定了许多。他将手…枪上了膛,别在腰间。又从储物箱里,翻出了一把短款刺刀。
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依然没有动静。
“喂,师弟,你找我?”高阳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师兄,”梁君施挥了下刺刀,淡淡地说,“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你能来接应我一下吗?”
高阳一听,问,“你现在在哪里?”
梁君施的声音依然平淡:“在xx路,车抛锚了。具体位置一会儿我把定位发你手机上。”
听到是车抛锚了,高阳有些哭笑不得,“车抛锚了,那你找保险公司啊……”
“后面跟了条尾巴,”梁君施说。
高阳像吃了只苍蝇,神情变严肃了些,“好,你等下,我现在过去。”高阳起身拿了西装就出门。
“如果可以,你带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吧。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先不要惊动旁人。”梁君施说。
“好。”高阳答应着。
容琳康听说车抛锚了,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看到高阳神情严肃,容琳康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说?还要假手他人。
容琳康虽然郁闷,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跟着高阳一块出了门。高阳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还给他,拿出自己手机看了下梁君施发来的定位。
“我也要去。”容琳康说。
高阳看了他一眼,这小子长得倒是人高马大,不知能不能派上点用场,眼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得拉了他,“好吧,就你了。快走。”
梁君施挂了电话,给高阳发了定位,才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黑色轿车的耐心似乎很好,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在梁君施的眼里,它却像个黑色的蜘蛛,张着无形的网,等待猎物自己上门。
这次的目的不知是试探,还是警告……背后,又是谁……梁君施的脑中飞快地转着一些念头。
他们谁都没有下车,就这么安静地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梁君施车上的空调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