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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嗯,不然我怎么会空手来找你。”
“对啊,你怎么找到我的?”
“很好判断啊,市中心,步行街,肯德基。你给了我那么多线索我还找不到你?”
“哦,你之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是来探口风的?”
“呵呵,还不算笨。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接通电话以后又想干脆给你个惊喜好了。我给你第一个电话那会儿,都快下高速了。”
“你几点出发的?那会儿才11点吧。”
“七点多,还不是想着你一个人在D市过年太可怜,想早一点。对了,你明明有时间,为什么不回家。”
“我……”我没办法跟他解释,从我出柜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但此时他问起,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不说话?”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想好了再告诉你吧。”我的语气很失落。
陈墨不再询问,我也不再解释。之前愉悦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坐上出租车,他还是坐在副驾,我坐在后排。给司机报了地址,我带他回家。一路上我们各自看着手机都没有说话。
“你就住在这里?”陈墨提着行李打量着我住的小区。
“嗯,跟别人合租的房子。”我拿出钥匙开门而入,发现屋里有人。
走到周旻浩房间门口,看到刘凯在里面,周旻浩却不在。
“凯哥,你怎么在这里?浩哥呢?”
“他在家呢,让我过来给他拿点东西。”
“哦。”
“诶,陈涵,浩子这段时间不回来了,有什么事的话,你给他打电话。”
“行,哦对了,这是我哥陈墨,今天过来看我。”跟刘凯说话时,陈墨已经走到我身后,我马上跟刘凯介绍到。
“嗨,我是刘凯。”还在收拾东西的刘凯朝陈墨打了个招呼,继续往行李袋里装衣服。
“你好。”见陈墨招呼完毕,我问:“凯哥,怎么收拾这么多衣服,浩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下楼梯的时候摔了尾椎骨,他家人不放心,就让他这段时间住在家里。”
“啊,怎么摔的?严重吗?”
“谁知道他怎么摔下去的,说是从楼梯上踩滑直接坐下来,尾椎骨就折了。但也不算严重,昨天去照了片,问题不大,但要修养一阵子。”
“这样啊,那我明天去看他吧。”
“你也别去了,他家里人多不方便。你不用担心,他过两周就回来。”
“那好吧,你代我问候一下他,让他好好养伤,等他回来,我给他炖汤喝。”
刘凯顿了一下,哈哈大笑:“好,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的。”
☆、22。戒掉烟
我回身一看,陈墨不在身后了,他进了我房间参观,发现他正在开我窗户。见我进屋他白了我一眼:“你房间里烟味太重了,没事就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啊。”
我一看烟灰缸,里面全是烟头。陈墨开了窗户,又顺手把电脑桌上我正关注的那只烟灰缸拿起来倒在垃圾筐里,又把垃圾袋栓好提起来放在我门口。动作一气呵成。
“你抽烟没问题,但最好避免二次吸入,这比直接吸烟的害处还要大。而且你每天晚上都睡在密闭的空间里,空气清新一点睡着也舒服一点。”
“嘿,学了医的是不一样啊,一套一套的。”
“这是常识。”
“可是冬天开窗户冷啊,会冷死人的。”
“那你冷死了吗?”
“死了。”我立马一个白眼伸出舌头装死倒床不起。
他走过来作势要拍打我裆部,我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跟他一笑:“我投降,以后一定每天开窗户,这总行了吧,陈医生。”陈墨鄙夷的看我一眼。
“陈小涵,我走了。”刘凯在门口跟我道别,我收起对着陈墨谄媚的笑容,一脸严肃的回答:“好,你慢点。代我向浩哥问好啊,让他一定好好养伤。”
“好,那你们玩儿,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走了啊,拜拜。”
“拜拜。”我对着门口做再见,陈墨见人已经出了门才问我:“这就是你室友?他们两个人住?”
“不是。”我到客厅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跟我住的叫周旻浩,是我们学校的师兄,不过已经毕业好几年了。这是他哥们儿刘凯,不常来。我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这回过年才第一次见他。”
“你室友人怎么样?”
“人挺好,做的一手的好菜。你瞧瞧我,是不是胖了点儿了。”我对着陈墨360°模特转身。
“确实,肚子上的腹肌都成一整块儿了。”陈墨拿过我的水杯,一口喝光杯中水,我下意识想到了间接接吻。都做过了也亲过了,怎么还是扛不住一个自然的举动?不就一个杯子喝水么,怎么心跳成这样。
“……”
“走吧,等我们过去她们电影也应该看完了。”陈墨放下水杯朝我示意。
我平复了自己心情以后才跟他出了门。又要去见那几个小怪了,真烦人。
不过晚上的烤肉吃的很愉快,特别是他们不再一直揪着我不放。陈墨也总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偶尔说出几句话就能把几个女生逗得呵呵大笑。
我也学他,时不时讲个笑话什么的。
晚餐结束后,我们俩负责把她们三个都送回了家,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虽然时节已是春天,可夜晚的天气却还是冬日一般寒冷。我裹紧外套,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在陈墨身侧。
他倒是不像很冷,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前襟敞开。
“我这回回去没见到你,以为你还在为我生日那件事生我气躲着我。”陈墨口中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去。
“没有。”
“这次见你,你变了很多。”
“是吗?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你开朗了。”
“我以前也很开朗。”
“你在质疑我对你的了解。”
“呵呵。”
“说说吧,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你?”
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我别过头拿出烟,就着路边的花台坐下点上。他接过我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又还给我。
“我跟父母出柜了。”我发誓我的语气很平静。他之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时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我不会隐瞒他。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说什么?”听着他吃惊的语气,又见他突然站了起来,我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又不是他儿子出柜,这反应未免也太强烈了。
我抬起头又对着他说了一遍:“我出柜了。”
“你疯了!”他指责我的语气隐隐带着些担忧,我很欣慰他并没有无动于衷。“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也不能跟女人结婚生子,我爸妈他们迟早要知道。”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在肺里打了个圈再呼出来,混合着嘴里的热气,一起消散在空气之中。我不能跟他说,这件事跟他有关。其实本来跟他也没有关系,还是我自己的原因。
陈墨不再开口,他静静的坐在我旁边,也抽出一支烟来。我们俩就坐在露天的路边吸着烟零交流。等到烟都抽完了,他才拉起我的手往回走。
我不知道他当时想了些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我的脑子里没想别的,任由自己放空。
这个夜晚格外的宁静。陈墨躺在床上抱着我一动不动,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我耳边均匀而平静。
我想要一场热烈的xing,可陈墨却有意要忽视我的暗示。我只好作罢。
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这种时刻我多希望陈墨可以跟我多说几句,虽然我自己也可以宽慰自己,可还是想要寻求陈墨的安慰。
第二天我们都起得很晚,陈墨说想要去附近逛逛,我便领着他在公园走了一圈。
D市难得会在冬天有这么明媚的阳光,公园里树林茂密,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金色。
自从昨晚上回去以后,我们一直都没再谈起关于我出柜的事。此刻走在宁静的小路上,陈墨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他顿了一下才又说:“我是说以后要怎么过?”
我露出一个苦笑:“还真没想过。”
“你太冲动了。”
“我也不想。”我是被迫的,要不是当初你对我的冷处理,我怎么会给你写那样一封信,又怎么会被我爸发现?可又能怪谁呢?
“说实话,我很惊讶。”
“看出来了。”
“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会出柜。”
“不,那是你没想过我会认真。”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来,可惜除了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瞳和我的倒影,什么都没有。
我们对视着,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回答我,可我等到的却是:“走吧,回去了。”
短短的交谈,让我心寒。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恨过他,哪怕一点点也没有。我只有等待,只有原地等待。他不会回来找我,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心甘情愿并且死心塌地的爱他。他在我的心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或许我还在幻想有一天他会跟我说,我们在一起吧,可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罢了。
他只待了三天就走了,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他。我借口有事要做,一大早的就跑了,等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
他没有给我机会,却给了我希望。每次的问候都直中我要害,每次当我对他再没有期待时又会做一些令我死灰复燃的事情,但是每次我充满美好的幻想后,他又把我硬生生的拽回到现实里。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想了很多。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继续为了他一直这样默默坚守原地不踏出一步。我想有人爱,也想好好找个人爱。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这一切的不愉快,我只好全部都寄托在网络上。
周旻浩在我开学之前回来了,刘凯扶着他进屋的时候我还听到他非常不乐意的说:“我是摔了尾椎骨,不是瘫痪!”
我乐呵呵的跑到门口迎接他,接过刘凯手中的行李,看到周旻浩很正常的进屋,只是坐的时候在沙发一旁站着,等刘凯从行李箱里面找出一个“游泳圈”他才坐了上去。
“浩哥,你这造型不错啊。”
周旻浩白了我一眼,“你想坐?出门往右,下楼蹦起来脚别着地,一屁股下去你就能有我这待遇了,说不定比我待遇还好,下辈子都在床上生活,连拉屎都不用起床。”
“卧槽,你好歹毒!”
“哼。”周旻浩鼻孔出气,刘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这位,我在一旁看热闹。周旻浩带回来好多吃的,我就坐在他对面,横扫他带回来的这些混嘴巴的东西。
对了,我忘记说了,我准备戒烟。
第一次抽烟,还是陈墨那混蛋教我的。我记得当时哥几个去爬山,爬到半山腰时,陈墨就掏出一包黄鹤楼来。每个人都点上了,就我没要。
陈墨教我抽第一口我没呛着,然后还吸了进去。他当时一看,说我就是块天生适合抽烟的料。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我抽了第一支以后,一个下午都是晕的。那种脚踩不到实地飘飘欲仙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我晚上睡觉。
我起码有两天都食欲不振。那段时间,一见到烟我就躲,谁在我面前抽我都一肚子火。后来陈墨再次递烟给我时,已经是两个多星期以后了,我居然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