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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望舒背着公文包,嘴里塞着肉包子,手里还拎着从菜场买回来的菜,刚到自家楼下就看见了舅舅一家子,于妈孤立无援,头发有些散:“哥,大家都凭良心说话,你从我这借的钱有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于奉新刚进局子的时候,是谁帮你们一家子忙上忙下的?你恩将仇报啊!”
舅舅两口子一脸怒意,于望舒这个暴脾气忍不住了,肉包噎下去后从人群外挤进去:“你们干嘛啊。”
“望舒也回来了啊。”
“有屁快放。”他直接怼。
贺章老脸一梗,哼道:“都是亲戚,原本十几万的账故意说成50多万,不合适吧。”
于望舒拉着他妈护着,被贺章的话吓得笑了出来:“我妈对娘家人好,你们就蹬鼻子上脸是吧,这么多钱是从银行转给你的吧,说我们故意讹诈?今天就去银行调记录,谁怕谁啊。”
“你!”
他那舅妈终于说话了:“当年要不是我们帮忙,你们家能这么快挺过来吗,再说了,贺敏你做什么什么的二级教授每个月那么多工资,也不差这么点吧。”
“嫂子,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于妈走上前想理论,但被于望舒拉下了。
“我妈拿再多的工资都是我们家的,关你们屁事,我妈的辛苦钱凭什么要送给你们。”于望舒讨厌这种小市民的心理,更讨厌为这种事与人争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妈做的唯一大错特错的事就是没让你们写欠条。”
贺章立马炸毛,手推搡着于望舒朝于妈喊:“你现在争气了,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读完大学的?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你就是这么教你的儿子对待长辈!”
“什么样的人,我给什么样的脸!”于望舒沉默了一会,掸去贺章的手。
“哥你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于望舒在一边冷淡的看着,要说于妈上学的事,他还真知道。
他妈能顺利念完大学多亏了贺章的帮助,所以于妈对贺章特别好,逢年过节送的礼只多不少,不单单是哥哥这一个身份,还有一份恩情在里面。
但这人上了岁数就变坏,贺章变得越来越市侩,于妈对付他也越来越无奈。钱和权利都想要,最后养出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子。
于望舒飞速的瞥了一眼贺晓天,他蹲在花圃那抽烟对这边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不就是钱闹出来的事吗?妈你上去拿卡,我们去银行调记录。”
于望舒的口气过于强硬,加上之前不敬的态度让贺章彻底动了怒,但于望舒在那一巴掌扇上来的时候拧住了他手腕,从于爸进局子后的憋屈和应让也让他爆发:“我们家怎么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亲戚!”
“艹,你他妈说谁不要脸!”贺晓天一听这话冲过来就是一脚。
于望舒立即挥拳还过去,一拳头上去可以清晰的听见牙齿相磨的动静,他冷眼道:“说的就是你们这一家。”
“望舒好了好了,别动手。”于妈到底还顾念着亲情,儿子对舅舅的印象,她夹在中间十分难办。
“别让邻居看笑话,听妈的啊。”
“他们干的是人事?跑上门来吵吵嚷嚷还有理了?”
周围人也在劝:“都是一家子,坐下来好好说别动手。”
于望舒顿了顿,抹掉嘴角的血迹正想着听于妈的话,不料贺晓天耍阴的,与此同时他那舅妈也一屁股坐地上喊冤:“老天呐,这一家子逼我们卖房,这日子怎么过啊。”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叫来警察都没用。
于望舒甩掉了公文包,对着贺晓天就是一顿痛扁,贺章年纪大了他没敢动,只是将对方的手臂拧于背后压在地上,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已经足够耻辱。
“从我们家吸的血,我让你们一点点还回来!我妈读书时的恩,这些年也该还了,我们家不欠你们的。另外银行账单我明天就去打印出来给你们!”
“咱们两家从此以后也没有交往的必要了,就这样吧。”他代替于妈说了这句话,说完下意识看看了看。
于妈拿着他的公文包点点头,最后看眼狼狈的一家子,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闹剧结束,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如鸟兽散。为了避免尴尬,于望舒先行一步上了楼。
“我也没逼着他们还,今天就……唉……”
买的菜损失一半,于望舒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玫瑰,僵硬着说:“妇女节。”
“浪费钱买这干嘛。”于妈拢拢头发,背着他把花放好,“要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未必能像今天这样处理。”
于望舒吸两口嘴里的血水,说:“我懂,落在自己身上真的没法断言能不能撒手不管,我没这样的兄弟所以站着不腰疼。”
“我也不是怪你,你舅舅这样闹,我也觉得很难看,断就断的干净点。”
早这样想不就好了。
好好的晚饭被打扰的兴致全无,于妈看着儿子脸上挂彩很心疼,吃完饭就拿来药箱给他上药,正想说说拆迁款的事,门铃响了。
是隔壁洋婆子,她在小区里算是小有名气了,因为她的外号是媒婆。
“哎呦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望舒刚回来就摊上这事也是难受。”
于望舒摸摸唇角,垂眸道:“婆婆你坐。”
“诶这孩子真有礼貌,于婶啊,他今年30了吧。”
于妈闻言笑了,端过来一杯茶:“他今年27岁。”
洋婆眼珠子转着,那打满褶子的额头逐渐舒展,满脸洋溢着喜庆:“这就刚好了,望舒你有女朋友没有?”
他正在擦药的手一顿,随后摇头:“还没有。”
“那真是太有缘分了,我啊这边有个姑娘,名校毕业还是海归,说想找个男朋友我就记着你家望舒了,望舒不是明大的么,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于望舒拼出笑脸:“海归,她是什么学校?”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出国回来的不都是海归嘛。”
于望舒抬眸和于妈相视一笑,继续说:“那她有什么要求,婆婆能不能说说她现在的能力。”口气很淡听着像是漠不关心,即使是眼神都没给一个。
“她啊刚回国,希望找个稳重点的男朋友,踏踏实实的结婚过日子,房子和车是必须有的……”
“洋婆啊。”于妈赶紧打断老妇人的话,登门的目的她也知道了,“望舒现在没那个意思。”
“诶都快30了,该找找对象了。”
于望舒听着听着就笑了,捂住嘴看着于妈反被她瞪一眼。
“真是谢谢你来跑一趟了,我们考虑考虑,现在望舒事业刚起步还没有结婚的想法。”
媒婆厉害的就是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可于妈就是不同意,最后叹气着走了,还不忘说一句:“你们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啊。”
于妈关上门嗔怪他多嘴:“不谈就不谈,你还问那么多。”
于望舒躺沙发上没反应:“我怎么突然间成为她们口中的金龟婿了?”
“有房有车没贷款,工作稳定而且还是单身汉,家里父母都有退休金不愁养,你说你会不会成为她们口中的‘合适人选’?不是太有钱但足以过轻松的日子,这就够了。”
“妈你这么夸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前几年日子过得可苦了。”他翻身用屁股对着于妈,其实心里早就嘚瑟坏了。
于妈怎么可能不了解身上的那块肉,一巴掌拍他鼓掌上:“我知道你不想谈,或者说现在没有合适的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考虑,我和你爸早就商量过了,我们不逼你,是你要过日子不是我们,主要还是要你开心。”
于望舒被这段话砸到心坎,扭头嬉皮笑脸:“我爸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娶到你了。”
于妈收拾好药箱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趁着你在家,把你卧室床下面的书和杂志收收,都没眼看了,你以前上学看的都是什么书。”
“卧槽!”
飞一般的赶到卧室,空气中飘散着清爽的洗衣粉味,背后于妈的声音响起。
“看你不在家就打算收拾收拾,结果扫地发现床底下都是你的‘好东西’。”好东西三个字被加重,于望舒一步步挪到床底看一眼,第一眼就是穿着胖次的二次元大胸萌妹,就是他高中好的那一口,绝了。
抬头一看,等身裸体抱枕也被他妈翻了出来,而且洗的干干净净……
于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收拾好,再让我看见你试试,难为情不。”
于望舒低头挠脸:“难为情。”
抱着抱枕回去是羞耻的,那些书都扔了之后就抱枕舍不得扔,抱上地铁可以感受到全车人的视线,于望舒羞愧的转头当透明人,抱着年轻时的‘老婆’无语泪先流,明明藏的好好的,怎么就被于妈发现了。
现在10个‘老婆’在他面前,自己都起不了反应啊。
这一晚上于望舒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18岁那年的暑假,他躺在床上偷看少女漫,然后于妈突然进来没收了书,不止没收了书还把他的私藏货全都给扔了,这一扔让他从床上滚到床下,“嘶——”碰上伤口了。
两天时间好不了,于望舒顶着一张病患脸上课感到回头率从没这么高过。
“大叔,你坐这。”王维然朝他挥挥手,面色古怪的示意他坐下。
于望舒往那边走,如果没记错的话,王维然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跟他说话了,就因为他的性取向。而今天对方的主动搭话肯定也是有话要说,他翻开笔记:“今天没和女朋友一起?”
小学弟扯扯发型扭捏半天,于望舒不解的望过去:“娘们上身?”
王维然顿时一脸幽怨:“大叔,之前不好意思。”
“……”他没法把面前的小学弟和幽怨的妇人结合在一起,于望舒噎了口唾沫,“没事,你这反应也正常。”
“我就是太意外了,我还真没见过基……”音量一字字拔高,他意识到别人会听见连忙低头,“真没见过基佬呢。”
“那你现在见到了?”于望舒笑道。
王维然只是个20岁的孩子,虽然过了18但为人处事尚且不算是圆滑,年轻人的优缺点结合在一起也不是太讨厌,于望舒见他不说话:“之前不是挺横的吗?”
王维然反指自己:“哪里知道你年纪是真大,哪里知道你……大叔,我是异性恋。”
于望舒挤挤眉,小屁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放心,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一般来说,下面的话题会接着‘基佬喜欢的类型’而展开,为了阻止这类没完没了的话题出现,于望舒抬手,“这课必修,好好上课。”
小学弟满腔问号暂时憋回肚子里,前桌妹子在讨论偷拍的徐老师照片,他猛地想起徐璈也是单身狗而且年纪相仿。
于望舒垂着头看书,没多久就感觉脚下有东西,毛茸茸的球状物在他脚边不停的游走,刚想歪头看看——
“大叔,徐老师那么优秀还没有对象,你说有没有可能也是同性恋,诶诶?”眼见着和变魔术一样,于望舒手里逮着一只猫,两眼圆且大,毛软尾长,身体柔软,他一靠近还能闻见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
“大,大叔,布偶?”
气味清新稍有烟熏茶香的感觉,配上深蓝色的眼睛与白色的毛色,小东西越发像个高贵的公举,于望舒扭头往后看看,“啊,是的。”凑上去闻闻味,还真是变态家那一只,左爪子包扎好还缠绕着一个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