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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处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黑人保镖,叶澜低头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保镖替他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加长版车厢内用米白色做装饰,只有相对而设的两个长沙发,中间隔了一个玻璃茶几,摆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叶澜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如漆如墨的眼睛。
韦佩瑶身穿白色套裙,妆容一丝不乱,翘起腿坐在沙发上,神色悠闲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坐。”
叶澜僵硬了一下,才慢慢地在对面坐下:“韦夫人。”
他没动自己的那杯,也不敢与韦佩瑶对视,死死盯着另一杯咖啡,目光几乎在被壁上凿出洞来。
韦佩瑶欣赏着他的表情,往咖啡里加了一包糖,轻轻搅拌:“我见过你。”
叶澜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手足无措地坐在她对面,车厢里回荡着的,只有银勺轻触杯壁的细碎响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为了我的儿子。我想看看是什么人,让他胆敢忤逆我。”韦佩瑶停下搅动的银勺,抬眼看着他。双眼皮微掀,浓密的睫羽下,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摄人的光芒。叶澜像被毒舌盯住的猎物,四肢失去感觉,一动也不敢动。
韦佩瑶看了半晌,嘴角扯动一个很小的幅度,似是嘲讽。她很快又低下头,重新晃动起面前的咖啡:“结果看了以后,我一度很失望。”她再度抬起头,眼底的光芒更胜,脸上的笑意却消失殆尽,“可我万万没想到,再见你,竟然还是为了我儿子。”
叶澜咽了咽口水,避开了她的眼睛:“我跟闵温韦已经没关系了。”
“我知道。”她顿了顿,“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不止这一个儿子。”
这是……承认覃溱的身份了?不管再怎么说,她都是覃溱的生母,叶澜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对她。出言顶撞太不礼貌,尊敬有加也做不到……韦夫人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阻止他和覃溱?可选择题是她让覃溱做得,难道想反悔了?
韦佩瑶看出他的纠结,不屑地冷笑一声,放开银勺,向后斜倚在真皮座椅上,目光轻佻地落在他身上:“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反对。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我儿子更加恨我。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魅力,能让他放弃荣华富贵选择你。但既然是他的选择,我也管不着。”
叶澜更加困惑,双手局促不安地摩擦着裤缝,每秒钟都变得煎熬。不是因为覃溱?那他跟韦夫人根本毫无瓜葛啊!
“我找你是为了确认另一件事情。”韦佩瑶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座椅表皮,鲜红色的指甲在米白色皮色上犹如斑斑血迹,“我听说,覃健柏在追求你母亲?”
叶澜顿时警觉起来:“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韦佩瑶笑了笑,看上去很是开心,“我忽然怀念起一样很久以前丢掉的东西而已。”
第39章 覃医生
叶澜再也待不下去,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一路跑到租房门口才发现没买菜做不了炸酱面,他只好再拐回菜场买配菜。进门的时候,覃溱已经在客厅等他了,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个空碗,正是他微信收到的那两个。
叶澜莞尔,换好鞋走近他:“等很久了吗?”
没等叶澜靠近,其中一只碗里登时窜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火箭浣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两只小肉爪爪扒住碗的边缘,又是吱吱呀呀一通乱叫。
叶澜尴尬得定在原地:“哟,还挺记仇啊。”
覃溱把火箭浣熊抓在手里揉捏了两下,不顾它的抗议强行塞回笼子。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推着叶澜走进厨房:“快做饭,饿死了。我们医院食堂的午饭好难吃。”
“等等啦,我还没穿围裙!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吃医院的午饭?”
“啊,以前没觉得。今天去突然觉得好难吃,没吃两口,下午早早就饿了。”
叶澜有点儿得意又不好表现出来,装作低头穿围裙:“今天上班怎么样?”
“很轻松,我们主任不让我加班,让我早点回来歇着。”覃溱帮他系好身后围裙的带子,视线在腰围以下停留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拿起装过仓鼠的碗。
叶澜把刚买的大葱倒进洗菜池,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下班的时候,我碰到了韦夫人。”
覃溱正在洗碗的手停住了:“她找你干嘛?”
“她说……”话到嘴边叶澜却说不出口了。说她想从我妈手里把你爸抢走?男神对韦夫人恨之入骨,对覃伯父也全无好感,跟他说了完全没用。说到底,这件事是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让男神烦忧。想到这里,他反倒轻松起来:“她说你放弃了荣华富贵……你是放弃了万华的继承权吗?”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覃溱打开水龙头冲水,哗哗的水声盖过了声音里的情绪,“以前我爸每年带我去闵家过除夕,闵温韦把我当做假想敌,以为我想讨好那女人,让她把万华给我。呵,是时候让他认清楚自己有多无聊了。”
“啊,那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啊,可惜你没看到。那女人告诉他自己是她生母的时候,他的表情还要精彩。”覃溱止住话语,似是回味了一下,“无知的幸福生活至此终结,那女人为了养老也真是够狠。”
“……想用血亲牵制住闵温韦吗?”
“对,闵温韦也许本来对她只有厌恶,现在恐怕已经恨上了吧。”覃溱把碗放在台子上,又抽了两副筷子出来,目光带着暖意注视着他,“这个世界很公平,韦佩瑶害你失去万华的工作,你不是把她两个儿子都吃得死死得么。”
“什么……吃得死死得……”叶澜反应过来,脸红了红,“什么啊,是你们豪门太乱了!”
覃溱越过他,拿了块干布擦手:“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那即将成为豪门一员的你感觉如何?”
“感觉……好像被全世界洞穿了。”叶澜把青菜从水池里捞出来,在案板上放好,菜刀停住,转头对覃溱道,“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孤单一人,被世界遗忘了,特别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去参加珠宝设计大赛也是为了求名,但现在我才知道,被太多人议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你还在温家,势必每天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吧。”
“那不是你的错。”覃溱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帮他把菜刀切下去,“这世界上多得是恶人,无论你如何去做,总有人看你不顺。优胜劣汰,那些人迟早会自取灭亡。”
“你说这话的口气好像万磁王哦!”叶澜笑起来,“请问Max先生,如果有机会替社会制裁,你会惩罚那些恶人吗?就像老万对待人类那样?”
“会,我不会放过一个。”覃溱把下巴搁在叶澜头顶上,声音高高地传来,“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你我这种家庭破碎的孩子了。”
“嗯,可是……”叶澜被他禁锢在怀里,想转身认真地反驳。覃溱抱得很紧,叶澜费力地扭动着,臀部堪堪擦过他的西裤。覃溱猛然收紧双臂,把叶澜抱得更紧,低头往他耳朵里吹气:“别闹。”
一个火热坚挺的部位卡在臀缝中间,叶澜尴尬得一动不动,举着菜刀无所适从。
事实上,这些天他一直很犹豫,算上出事和住院的时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仓鼠不宜的事情了。顾及到覃溱的身体,他也不敢主动求欢。每天晚上覃溱就躺在他身边,能看能摸不能吃,憋得他很是辛苦。
叶澜满怀期待地动了动腰,试探开车兜风的可能性。
覃溱却后退一步松手放开了他,一脸严肃地警告:“说了别闹,好好做炸酱面。”说完,他撑着小帐篷转身走向客厅,坐在凳子上敲碗等投食。
叶澜目瞪口呆。
这剧情怎么跟小黄书里写的不一样?这种情况下,主角不应该把吃饭神马的抛之脑后,直接在厨房里围裙play吗?完全不按套路来,男神这是要闹哪样?
叶澜这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努力把视线集中在碗里才勉强控制住不去看覃溱的腿间。
覃溱倒是胃口很好的样子,意犹未尽地吃掉了两碗面。叶澜不禁怀疑,市中心医院的食堂究竟有多难吃。
吃完饭,叶澜把厨房收拾完毕回到客厅,覃溱正靠在床头看书。叶澜偷瞄了一眼,是一本厚厚的医学英文书籍,书页上印着几幅人体某个部位的解剖图。
……难道是有什么暗示?
叶澜的脸又红了,他随即想到,不对,这是男神的本职工作啊,男神看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希望破灭,他悻悻然打开电脑,随手涂了两下设计稿。最近费元德没有给他安排工作,他乐得清闲,只把照顾男神当做生活中顶顶重要的大事对待。
两个人自顾自忙到九点,覃溱抬头看了眼时钟,起身去浴室洗澡。
叶澜好奇的捡起他放在一旁的书翻了几页,发现这本书并不单纯是解剖图,更像是在教如何使用医疗器械。叶澜看了几幅图,被奇奇怪怪的医疗器械吓破了胆,缩紧下体,急忙合上书放回原处。
做手术原来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情,男神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叶澜想到,自从认识覃溱以来,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都是淡淡的,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失态吗?自己离家出走的那次,男神有没有紧张过?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覃溱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轻轻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去洗澡。”
“哦、哦,好的!”叶澜惊得跳起,捂着脸庞冲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又半裸着冲出来,苦着脸拿着睡衣回浴室。
等叶澜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覃溱正坐在床边,没有看书,脚下多了个奇怪的袋子。
叶澜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什么?”
“想知道?”
覃溱回答得太快,叶澜反而不知所措起来:“我……能看吗?”
“当然可以,本来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唉?给我的礼物吗?”叶澜兴奋起来,兴冲冲地蹲在床下,拉开拉链,发现袋子里装满了各种尺寸的盒子。他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长约12cm,尖端弯曲,细细长长的一根金属棒。
他又翻了翻,每个盒子里都是不同的金属制品,看上去像极了他偷看的医学书上画的医疗器械。他这才发现覃溱穿的根本不是睡衣,而是赤裸着身体套了一件白大褂。白大褂的领口极低,半块蜜色的胸膛随意袒露着,连胸口两点隔着白大褂也隐约可见。
叶澜咽了咽口水:“那啥,礼物在哪儿?”
“就是这些啊,这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礼物,特意做过无伤处理的。”覃溱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床上,指尖从他腰线划过,“快躺好,覃医生要给叶澜小朋友检查身体了。”
“可是我没病啊……”叶澜抗议着,被覃溱用唇堵了回去,剩下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呜呜的呻吟。
覃溱的吻如同秋风扫落叶,席卷了他的口腔。舌头肆意地掠过每个角落,缠绕着他的唇舌,榨干每一滴津液。叶澜瘫在床上任他索求,舌头被吸得发麻,巨大的甜蜜在体内仿佛要爆炸。
放开他以后,覃溱整整白大褂,一本正经地问:“这位患者,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叶澜被他的样子逗乐,想笑又不敢笑。比起漫长的前戏,他更喜欢单刀直入,但既然男神喜欢,陪他玩玩也无妨。叶澜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