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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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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钧平收了手,很是平稳了一下气息,然后道:“孟凉,你就为了陈溪,一定要和我这样是吗?”
  孟凉道:“对。是。我就是想着陈溪,你赶紧成全我们。”
  聂钧平没有说话。他有些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道:“孟凉,这才是你的真话对不对?”
  孟凉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决定权还是在聂老板手里。”
  聂钧平道:“我是想和你好好过的你知道吗?”
  孟凉道:“你他妈唬谁呢?你现在这是想和我好好过的样子?”然后指着地面道,“你要不要问问楼下那两个人,你这叫想好好过?和谁好好过?四个人一起好好过?”
  聂钧平被讥讽得哑口无言,一会儿道:“你不走的话,我会让他们离开。我一开始就说过。”
  孟凉道:“谁信啊,你信吗聂老板?”
  聂钧平怒道:“孟凉!”又道,”是你不可信,没人拦着你一定会走。我妈过来的那天,你就要走。”
  孟凉没有说话。这个死循环的问题他们已经争吵过很多遍。
  聂钧平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累呢?”
  孟凉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谈什么恋爱,我们的关系太不正常了。”
  聂钧平指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包养一开始是你提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包养人的习惯!”
  孟凉道:“这根本不是包养不包养的问题。”
  聂钧平逼问道:“那这是什么问题?”
  孟凉道:“聂钧平,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正常,也不会有哪一天变得正常。”
  聂钧平道:“你在胡搅蛮缠。”
  孟凉道:“你听着聂钧平。我们不平等。你根本没有感觉到是不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理所当然了。你理所当然地干涉我,但是我根本没有权利说不。”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顾自道:“反而一开始包养的时候我们倒是平等的,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皆大欢喜,多好。 ”
  聂钧平被刺到了,他怒道:“你情我愿?我告诉你,你乐意,我不乐意!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句话,啊?你有本事和葛锦生你情我愿去啊,走啊,你信不信你被他玩死?”
  孟凉缄默了一下,然后道:“行了。无论如何我那时候都是,要谢你的。”其实聂钧平一开始的三个月也未必对他多好,这点两个人都清楚,也都不再提。
  聂钧平被孟凉忽然的示弱安抚了一下情绪,只是沉默着,胸口仍有起伏。
  孟凉觉得自己有些疲累,他放缓了声音道:“聂钧平,好聚好散不好吗?找一个和你差不多身份的人,起码在资本上可以和你抗衡的人,那么你们甫一相遇,根本不会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步。因为你根本关不了他。”
  聂钧平没有说话,半晌一字一顿道:“你做梦。我们没完。”
  孟凉哈哈地笑出声来,笑得都有了眼泪,道:“为什么……你会什么都不懂。”
  聂钧平到了最后仍然觉得问题出在孟凉与旧情人斩不断这件事上。孟凉无话可说。但是上床还是要上的,他有生理需求。不过他们床上打过一次架。大约是聂钧平嫌弃他心不在焉,孟凉就把他踹下了床。虽然打到后来还是以生命的大和谐告终。
  聂钧平一开始没有管孟凉和陈溪通电话的事,后来他觉得太过频繁,要求孟凉当着他的面通电话。孟凉觉得被冒犯,当下就发了火。这场架吵得很大,他把调酒的房间半面酒都砸了。然后两个人沉默地站在一堆玻璃碎片和酒水横流里。
  聂钧平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我废了多少心思?”
  孟凉冷淡道:“我知道这儿有些酒很贵,就是叫你越心疼越好。”
  聂钧平道:“我不心疼钱。我心疼我怎么会傻到给你弄这个。我给你的你都不会珍惜。我买给你的东西你有什么是用过的吗?就这个房间,现在你也砸了。”
  孟凉喉头动了一下。
  聂钧平道:“你只珍惜你的陈溪。”
  孟凉头痛道:“聂钧平,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我他妈要是不喜欢你我会让你上?”
  聂钧平没有说话。
  孟凉道:“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
  聂钧平面上似乎有一点不可置信,他呼出了一口气,走近,用指肚蹭掉孟凉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一点血迹,道:“我再给你弄一个房间。”
  孟凉突然觉得心里一痛。聂钧平对他是很好的。这没错。
  但是没有谁喜欢被人掌控,也没有谁喜欢永远处于不平等的地位。
  法式长棍…42
  但是陈溪注定是一条过不去的坎。孟凉不知道他离开后陈溪就没有用药了,聂钧平给他的药他都收下,但他并没有吃。
  孟凉那天晚上正给陈溪打电话,阵雨下得很狂,手机信号很不好,连嘟声都有些缥缈。他拨了第四遍的时候,聂钧平从门外进来,告诉他,陈溪死了。
  孟凉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聂钧平重复了一遍,道:“陈溪死了,抑郁症,自杀。前天晚上的事。”他的声音像是机械的报幕音,落在孟凉的耳朵里却字字如血。
  孟凉瞪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狰狞,然后他冲了过来,抓了聂钧平的衣领把他掼在地上。
  两个保镖就要冲上来,聂钧平道:“让他打。”
  孟凉的拳头一拳一拳稳当地砸到聂钧平身上。聂钧平生生挨了十几拳,觉得口里很快泛上了血腥味。不过孟凉并没有敢往死里打,他打了几拳眼睛前面就看不清了。然后他蹲在那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聂钧平随即爬了起来,道:“我是来接你去葬礼的。葬礼在明天。”
  孟凉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聂钧平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害怕,那一眼里面没有愤怒,只有悲伤,悲伤得好像天地失色。
  悲歌骤起。
  陈溪的葬礼没有几个人。自杀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母亲最终还是来了,但是父亲不在,也并没有几个亲戚。至于朋友,陈溪其实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的。
  但是梁世豪竟然来了。孟凉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打人,被聂钧平抱住了。然后孟凉开始哭。他一哭梁世豪也开始哭,只有陈溪的母亲还是冷静的,指着梁世豪的鼻子叫他滚。
  梁世豪没有留很久。尸体进焚尸炉的场面孟凉没敢看。然后就是托着人的灵牌,将灵魂引到坟地上,竖起一块碑。
  这碑立好,各自也就散了。
  孟凉很沉默地往回走,他有点无知无觉。聂钧平拉开车门,他也就钻进车里去。墓地漫山遍野的侧柏,离得远了,油绿绿地成团,渐渐在眼里化成重影。孟凉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飘远。陈溪死后他就没有睡着过,一切结束后,倒是觉得自己困顿不堪。
  孟凉睡了很久。他梦到一切曾经的事。陈溪活着的事。可是他即便在梦里也很清醒地知道陈溪死了,他觉得自己流了很多眼泪。他仿佛可以看见陈溪吞服安眠药的场景。他想阻止陈溪,可是陈溪听不到他。他冲过去也抓不住他。陈溪动作很慢,慢慢吞掉了一把的药片,然后躺在那里,静静地不动,孟凉走上前,才发现他的面目已像遗体告别仪式上那般死气和僵冷。孟凉怔愣地站在那里,浑身战栗。他后悔所有的事,这种悔意像是多枝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四肢,扼住他的咽喉,将他困在陈溪死的那间小房间里。
  他醒来的时候,周身仍然是那种褪不去的沉重感。他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然后扭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聂钧平。而周围的陈设,已经是琥园了。
  聂钧平在工作,他眼前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按着键盘。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孟凉确实下手挺狠的。
  孟凉坐起身来,聂钧平便停了手里的动作往他这里看一眼,问了一句道:“醒了?”
  孟凉“恩”了一身,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聂钧平只是看着他。
  孟凉动作利落地套好。乏人的夏天的尾巴,天气炎热得不像话,衣物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孟凉下楼去,向顾叔要一杯茶,忽然就发现琥园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顾叔了,保镖已经不在了。
  聂钧平也随之下楼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聂钧平的脸色也并不太好,有些颓唐。孟凉站了一会,又上了楼。
  他再次下来的时候,带着他的酒谱,聂钧平问他:“你要走了吗?”
  孟凉“恩”了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累,如果我当初不要觉得那是尊重他的选择,不要放走他,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我明明觉得梁世豪不是什么好人。 ”
  聂钧平没有拦他,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凉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谁都给了谁一个面子,没有说穿。
  孟凉在离开了琥园之后的很久都有些恍惚。恍惚地觉得陈溪还在,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琥园。陈溪占去了孟凉生命里的三年,而琥园,他也呆满了一年了。
  他回度元门住了一阵子,住不下去,就离开了这座城。
  法式长棍…43
  一年后。
  难得风平浪静的一年,孟凉过得非常勤奋而且繁忙。他花大量的时间准备一个鸡尾酒比赛,花式拿了国内第三,虽然这个成绩没有什么进入国际比赛的机会,好歹使他进入了一个大的酒店诺亚,成为了一名像样的调酒师。
  亚历山大之前离开时就鼓励孟凉去参加这类比赛。这人自己英文够呛,倒是非常强烈地建议孟凉学英文,他道:“你知道,一个国际比赛,你带着翻译上场到底是有点吃亏的。”
  孟凉那个时候不以为然,但是在第一次比赛尝到甜头之后,不得不重新考虑亚历山大说的话。大约人都是生来的效益主义,孟凉觉得英文用不上的时候,半秒都不想为它浪费时间,现在觉得它有用了就完全另一幅光景。
  而且这一年连架都没有打过,简直是学生时代的自己的楷模。
  孟凉生活的圈子没有同类。这才去 的gay吧,然而gay吧里本来也大都是来约炮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讲满三句就上床。孟凉去过两次后就没什么心情去了。
  他是想找个人一起过的。陈溪离开了,聂钧平放手了,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但是有时候真的不是想谈恋爱就能谈得起来,没有谁注定在那儿等你。
  直到诺亚里来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人叫王世扬,他几乎在第一天就对孟凉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基于职业一致的缘故,倒还是有几句话聊得来。 这样不久以后,双方似乎是很默契地想往恋爱方向发展的。
  王世扬似乎很想睡他,不止一次提及这个请求。然而孟凉总是感觉有些不安定。这人太擅长调`情,你看着他的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假话。
  王世扬捏着一杯酒,笑着道:“上床也是一种彼此了解的方式。它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孟凉道:“再等两天吧,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王世扬道:“我没艾滋,真的。”
  孟凉还是有点灿灿,道:“我并不是说……”
  王世扬笑道:“我真没有。你也没有是不是,而且你这样的,就算有艾滋,我睡一场也很值啊。”
  孟凉猛地道:“别开这种玩笑。”
  王世扬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孟凉哪里,只好道:“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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