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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魏赶紧摇头，从初中起就在美国生活的他大言不惭道：“不要，我听不懂英语，无法交流。”
“不要紧啊。”江愿也不戳穿他，笑眯眯道：“原漠哥中文说的可溜了。”
“怎么可能？”齐魏脱口而出，看见江愿浮夸的惊讶，顿时知道失言了。
江愿见好就收，笑眯眯地挥手，“魏哥要是想帮忙，就帮我安排去侠之大者的剧组吧，我已经跟哥哥提过了，白导也同意了。”
“齐魏哥最近也辛苦了要好好休息。”江愿溜到门口，坏心眼地又补了一句，“到时候原漠哥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齐魏一脸的生无可恋：“……”叮——你已经失去了你敬业能干的经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副CP的攻君都出场了，各种形式上的出场2333应该都能猜到了吧？
至于跳梁小丑？先让他蹦哒一会儿吧。何重恩没有用江愿的理由其实已经暗示过了。
剧情君：我突然觉得我快速的长大成人了。
姜祈：我不出场也能秀全场。
江愿：我一个人就可以虐遍所有小动物，哥哥不要担心，你快去忙大事吧。
第十九章 ·家猫野猫？猎物猎人！·被鹰啄了眼
“卡。”何重恩按了按太阳穴，暂停了韩子封和卫昕的对手戏。
“怎么？”周铖问道。
“不是那种感觉。”何重恩很失望。
韩子封直直地走了下来，“何导，我能跟您谈谈吗？”
何重恩挑了挑眉，点头。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哪种感觉吗？”
“这部戏几乎没有爱情戏，但是撑起整部剧的感情戏的是家人、朋友、兄弟、善恶。这是我想表达的。”
“我知道，石早和小九的友情应该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而不是这么外放，这是两个人第一见面，他们不应该这么热情，这不合理。”
“你知道？”何重恩眯了眯眼睛，“我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何导，为什么不用江愿？”
何重恩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叹了一口气，“小韩啊，这部电影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已经为此筹备了两年了，因为题材也过于敏感，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一点的闪失。”
韩子封没有去问他的担忧，只是打了一记直球：“卫昕不适合程小九。”
何重恩看着他良久，“你先回去吧。”
韩子封要开门时，何重恩突然道：“那你觉得他适合哪一个角色？”
“苏冰。”韩子封冷冷道。
何重恩一怔，苏冰这个角色确实还没有定，但是，一个叛徒。他忍不住苦笑，看来这两人是积怨颇深啊。
何重恩的脸笼罩在烟雾中，他要再好好想想了。韩子封和卫昕绝无可能演出他想要的感情的。
***
“小韩。”周铖一屁股坐在韩子封的身边。
“周哥。”韩子封礼貌地点点头。
“你对石早这个角色怎么看？”
“这部电影中最幸运的人？”韩子封低头看了看剧本。
周铖皱了皱眉，正色道：“你不觉得他可怜吗？”
“他可怜吗？”韩子封反问。
“你看覃言捡到他的时候，他母亲因为家暴自杀了，而他也被亲生父亲打得遍体鳞伤，连耳朵都豁开了口子，他不可怜吗？”
“可是每个人都有可怜的地方，若论身世而言，小九不可怜吗？程东不可怜吗？连苏冰都有可怜的地方，而且覃言不可怜吗？”韩子封视线注视着周铖。
周铖却是真的没想过这些，摇摇头，“我不觉得覃言可怜。”他扮演这个角色他自然尽心尽力的研究透彻了。
连在一旁发愁的何重恩都来了兴趣，“说说，你怎么会觉得覃言可怜呢？”他无法将可怜这个词和一个呼风唤雨的黑帮老大联系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石早。”韩子封淡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何重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韩子封，等他被人叫走了，才对周铖道：“看来你猜错了，他比想象中更重视这部电影，也确实有好好揣摩剧本。”
周铖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苦笑，以为是只小家猫，没想到爪子这么利。
***
“老何。”白泽摇摇头，把窗户打开，挥了挥手，“你这是要毒死我？”
“白导别开玩笑了，我要愁死了。”
“怎么？《深潭》的选角不顺利？”白泽一语道破老朋友的心事，“不过我听说覃言和石早的角色都定了。”
何重恩点头，“这倒是，但是程小九的角色定不下来。”
白泽挑眉，“你上次跟我说的时候不是说定了吗？”
“拿捏不住感情的分寸。”何重恩叹气。
“想换人？”
“必须换！”何重恩毫不犹豫道。
白泽是知道他对这部电影有多执着，只能以示安慰。
何重恩倒是羡慕白泽，能轻易请动大影帝当主角。
“你有没有人选推荐？”
白泽想了想，这个电影他和何重恩是一起研究过的，他对里面的人物也几乎是了如指掌，不然也不能随口就说出里面的人名，“我倒是有个人选，不过是个新人。”
“唉，我最开始看中的也是个新人，可惜了，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何重恩信得过白泽的眼光，忍不住有些期待。
“那我把他的戏份调整到下一场，你看看？”
“行。”
……
苏骞眼皮跳了跳，“不要带坏小鱼。”
江愿一脸无辜，“这可是你发小的终身大事啊。”
苏骞：“……”想扔出去怎么办？
唐禹认真地在一旁出谋划策，认真得想让江愿捏捏他的脸，可是碍于苏骞在一旁跟门神一样的盯着，他眼珠子一转，“我听小鱼说，你也有个哥哥。”这个自然是他们三人分别之后的十几年中。
苏骞点头。
“你跟你哥哥……”
苏骞：“……”他忍不住联想起苏秦硕，顿时打了个寒颤，“没有！”
只见江愿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苏骞脸都黑了，忍不住磨牙道：“怎么可能？那是我哥，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结果就看见唐禹难过的眼神，“骞哥哥……”
苏骞顿时想把自己说的话吞下去，分别了这些年，没有人比他更想念这个称呼，午夜梦回时，总有人拉着他的衣角，软软的喊他，骞哥哥。只不过当两人意外的重逢后，梦里的小孩儿长大了，在那些不可描述的梦境里，更是一剂催情剂。
小推手·江小愿笑眯眯道：“我是说你跟你哥都不讨论怎么追求人吗？”
“虽然没有法律承认，但我们三个人也算是兄弟吧？那我跟小鱼讨论怎么追哥哥，你干嘛这么生气？”
唐禹噗嗤一笑，刚刚的难过也不见了，苏骞竟然被江愿欺负了。他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要知道小时候三个人在孤儿院的时候，苏骞对外会护着他俩，但是对内嘛……
外面有人喊江愿，江愿应声跑了出去，快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的低语——
“小鱼，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苏骞很少这么紧张，最后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说了一句，“你是不一样的。”
唐禹耳尖红了，笑出了声，“我知道，小愿逗你玩的，你也别老欺负他。”明明前几天才给姜祈一个下马威，偏生在江愿面前装成横眉冷对的样子。
“他从小就爱捉弄人，我就是想给他一个小教训……”
江愿嘴角弯了弯，把门关严实了，遮住了一室温情。
真好。
他们都很好。
当然如果姜祈每次能待久一点就更好了。
江愿很发愁，最近姜祈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会探班有时候也会待上一晚，但是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加上姜祈眼底淡青的黑眼圈，就算有机会也舍不得进一步试探，不舍得让他平添烦恼耗费心神。
江愿像一个暗中伏击的猎人，心心念念着他的猎物，旁的什么也看不见，却又矛盾的舍不得趁着猎物虚弱时下手。不，就算是猎物精力充沛的时候，他可能也舍不得开上一枪。
江猎人再次陷入了方案的选择困难之中。
不着急，反正哥哥也跑不掉。
对大猎物有着迷之自信的小猎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
“怎么样？”白泽把何重恩带回休息室笑道。
谁知何重恩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倒是挺小的，我最开始看中出演程小九的演员就是他。”
白泽讶然，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那你没用他，是觉得他哪里不好了？”
何重恩掏出手机，里面放了江愿那天的试镜视频，也就是因为这样反复对比，他实在不甘心现在的这个程小九。
白泽仔细看完了，坦诚道：“虽然还有些稚嫩，但不能说不好，如果一个优秀的演员最终达到导演脑海中形象的90％以上，那江愿已经还原了80％。”
“你知道的，我有多重视这部电影。”何重恩没有否认白泽的说法，“那天卫昕，也就是现在暂定演程小九的演员，试镜其实不如江愿，我们已经拍板江愿了，然后……”
他路过化妆间时听见卫昕的助理在抱怨：“怎么又是江愿，被人包养就是好。”
“不要随便说别人的事。”
“难道不是吗？要是没有金主他能随随便便抢别人的戏份吗？这回还是他——”
“杜然，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卫哥，这哪里没有根据了？姜氏上下谁不知道江愿是姜祈包养的小情人？江愿自己都承认了。”
卫昕静默了，半晌道：“你也少说两句，以后我们绕着他走就行了。”
……
白泽听完何重恩的描述几乎笑得打跌，“老何啊，你这是打了一辈子的鹰，被鹰啄了眼。”
何重恩品了品白泽的意思，有些窘迫，“这事我确实冲动了，也没有其他的证据，不过我去打听过了，江愿的经纪人竟然是齐魏，而且据说江愿和姜总的关系确实很亲密。”
“《深潭》本身题材就太敏感了，电影立案都是一波三折，不然我也不会拖两年这么久，万一真中途爆出点什么事情……”何重恩苦笑，包养再加上同性，如果被爆出来，这个新闻足够引爆整个娱乐圈。
“你觉得就算是真的，姜祈会允许这种新闻爆出来？”白泽知道何重恩是因为太过在乎而关心则乱了。
何重恩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姜氏总裁的好友。
“更何况这件事情不可能是真的。”白泽正色道：“不管姜祈和江愿是什么关系，他们都不可能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何重恩一怔。
“我知道你上部电影拍摄的时候，你把闻总的公子得罪了？”白泽突然换了个话题。
何重恩下意识道：“恩，那个人都是个纨绔，想进来过过戏瘾，我才没工夫伺候他……诶，这哪跟哪啊，白导您就别寻我的开心了，快说吧。”
“江愿是姜祈的弟弟，不是亲生的，但比亲兄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姜祈对江愿是捧在手里怕摔了都不为过，所以我很惊讶小愿竟然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更不知道流言已经这么离谱了。”
何重恩彻底傻眼了。
“虽然我不清楚江愿的姓氏为什么写的是长江的江，但是在法律上他和姜祈就是兄弟关系，伯母当年身体不大好，姜祈成年后就是江愿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