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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交代了看护需要注意的问题,护士解释说季川衡情况稳定不需要止痛,还是拗不过贺骋的要求,推了一支镇痛的药水到静脉注射的滴管里,单人病房里又慢慢恢复了先前的寂静。这种寂静让季川衡第一次拿不准贺骋将会做些什么。
“是那个车祸案吧?我也想不到别的了。”贺骋说着话,弯腰到床边坐下。
“我去查吧,好吗?”
贺骋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看他,在等他苏醒的这几个小时里贺骋就这样将季川衡看了无数遍,把他安静躺着的样子刻在了脑子里,记住了季川衡所受的每一道伤痕。
“上午警察陪陈老师去你家看了,干净的可以,那些人把该拿走的都拿走了,现在调查进度大概是回到了你刚着手的时候。”
贺骋低下头看着病房里灰白干净的地砖,语速很慢,怕季川衡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那些不明了的材料我去研究,有疑点的被告我去约见,遗留下来的问题我去解决,你不愿意让我蹚的浑水,由我去蹚。”
季川衡意识慢慢归位认真听着,贺骋没有如他以为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替他揽下了这份责任。
“案子本就该我来办,是我不仔细,居然还让你替我去冒了这个险。既然有人想只手遮天,我去把那只手拨开。”
贺骋一直低着头,说到这里才又重新看向他,像是在宣布什么誓言。
“我知道你从没害怕过什么,就算你把支配的权利交到我手里,也是因为你确定我不会伤害到你。”然后贺骋站起来,含了一口清水,弯腰渡到季川衡嘴里,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可我没你那么强大的心脏,我很害怕失去你。本来准备制造个浪漫的时机再正式表白,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季川衡,安全词我替你想好了——”
季川衡清了清嗓子,打断贺骋继续说下去。他明白贺骋将要说什么,可他觉得这句话应该由自己来说。
“我爱你。”
他害怕过,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他怕贺骋生气,又怕再也见不到贺骋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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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我很忐忑……这和我昨天留言说的糖完全是两回事完全是一把玻璃茬子
然后道歉这章之前写好发现撞了笑猫律师文《大城小事》里的车祸报复梗相似度太高之后我整体改了另写了两个版本改完还是觉得不对连自己都不能说服最后只能改成现在这样了介意的话弃文也理所应当是我不对我也很失望
节奏也没把握好字数少了一些哎总之我的备注就是话唠本唠毕竟第一次发文出来谢谢大家的包容
15
试问哪位从业律师不想获得一个足月的长假,而季川衡就迎来了他从业六年之后第一个超长假期,要知道他学校里放假了还得去事务所里拼命,可这个休假的理由却并不令人羡慕。
贺骋照顾他时谨慎细致,小心翼翼。住院的前十天都住在医院里照顾,几乎代劳了季川衡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的所有动作。要不是季川衡恢复的很快,他也投入进了案子里,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工作,才让冯淼和他老婆有机会来轮换。
仔细想来,遇到贺骋之前,那些熬坏的时间、翻烂的法典、承受过的打击、抗住的所有压力、还有无法接受也确实经历了的失败,和成功后的绝美风景,都是法律带给他的独特回忆。它们组成了季川衡的绝大部分,让季川衡这个人看起来坚不可摧。
而贺骋打破了这种完整,贺骋看到他心里空着的部分,往里面填满了滚烫的爱意。
他当然不是无所畏惧,少有的那些担心和害怕都来自于贺骋,他从不示弱,直到确定这一次也有人愿意保护他。
自从两位心动男嘉宾亮灯牵手,贺骋便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对他好,也严格的管束了季川衡的工作。除了头几天季川衡捡了各种空子告诉了贺骋他查到的一部分信息,贺骋没再允许他提到那些事情一个字。
冯淼好歹也是委托人拿号排队才能请到的金牌律师,如今却沦落到了要用去外头抽根烟这种借口支开徒弟给师弟打掩护的境地。
“他又给人改论文呢?”
警察说肇事司机找不到,几个部门之间互相推脱责任,贺骋只好从他手里那个车祸案查起。于是他先跑了几趟农村央求被告货车司机的家属,对方看他一个衣冠楚楚的律师都这么死乞白赖,总算松口告知了车祸后家里收到了一笔不明来历也不敢细想的巨款,交易用的是现金,家里有病人急等着用钱,如今早没了直接证据。又是一番无用功。贺骋郁闷着回了医院却被冯淼拦着不让他见季川衡。
“诶,你别去了。”冯淼早看出来他俩的事儿,知道他们不是闹着玩儿的,便也乐意看到季川衡过得开心些。
“那帮学生期末就等他这科成绩了,他也不想麻烦别人。”
“就他们写的那东西我一个小时能复制三篇不重样的出来。”
季川衡一个月结一门课,贺骋回想着他这几个月来看过的那些拼凑型文学作品,嗤笑道。
“那不正好改着玩儿么,你别管他了,这几天他躺的也够无聊的,一会儿再闷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贺骋想想也是,省得他还得钻头觅缝给季川衡找乐子,抽完手里的烟就回了病房。
季川衡左手伤的不重,这会儿已经活动自如了,他余光瞄见贺骋进来,动作麻利的把电脑屏幕往下一拍,警惕的看着贺骋。
“行了别藏了,接着改吧。”贺骋倒了杯水喝完,才继续问他:“头还疼不疼?”
“前几天开始就没什么明显感觉了。”
贺骋点点头,手伸进被子里帮他按摩肌肉。他伤了小腿每天吊着,也不方便活动,肌肉很僵硬。外面冷,贺骋的手有些凉,接触到他的皮肤还带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贺骋……”季川衡索性也不改了,收了电脑,然后在被安排的边缘试探了一句:“那个案子,我可以帮你。”
“行,正好你跟我说说你之前查到了些什么,我重新去补齐证据。”
季川衡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答应,有点愣神。
“之前只是怕你操心太多影响病情恢复,我总不能要求你抛弃自己的事业吧?你是比我更优秀的律师,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助。现在调查还没摆到明面上,我能做的不多。向你求助,不过分吧?”
“警方或者狱方……可能也有问题。”
贺骋的手顿了顿,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动作,“我倒是没敢往那儿想,是你那里的案子有什么问题?”
季川衡便把卷宗证据里没有一点监控痕迹的问题仔细告诉了他,贺骋点头表示了解。季律师一张开嘴就停不下来,还想说别的,却被贺骋用吻堵住了嘴。贺骋这会儿又想起耍流氓教人接吻技巧了,又咬又舔,一口气下来季川衡又红了脸。
“有这个就够了,剩下的我去查。”贺骋刚才说话间就锁了病房门,发消息让冯淼三点以后再来换他,然后爬上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现在陪我睡个午觉。”
着手工作之后贺骋便再没回过家,一是怕有人跟踪,否则等季川衡出院就真的没地方去了,二是没那个时间来回折腾。最近他医院旅馆事务所三个点凑合,偶尔冯淼帮他带点换洗衣物。
虽然两个人挤在病床上并不舒服,但贺骋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冯淼来敲门才被吵醒。他睁眼就看见季川衡眼里带笑望着自己,就又忍不住逗了他一会儿,正起身要走,季川衡拉着他的手说:“能不能先不管了?”
“什么?”贺骋坐回他旁边,整理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
“不是说让我陪你回家过年吗?”
贺骋想起来了,他母亲最近还打电话问了这件事,可他早就抛到脑后了。舒林还提过想来看望季川衡,也被他拒绝了,不尴不尬的来了聊什么。
“我好好养病,一切等过完年再说,行不行?”
警察早在查不到任何信息之后就走了个干净,现在想来恐怕不止是因为没有进展。不过贺骋最近忙的就是把季川衡从这事儿里摘干净,表面上季川衡已经受到了对方给的威胁,就此放手也是合理的。
冯淼之前就提过要帮他,贺骋一直拒绝:“您跟师母孩子生活美满幸福,现在已经把陈老师拉进来了,只要我没出事,您就别管,至少还能留个人去看守所捞我。”
“我不是想逞个人英雄主义,没川衡那么傻。眼下的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困难,陈老师的名号可比您好用,虽然还不知道面对的是谁,但好歹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冯淼了解贺骋,他是贺骋本科时的老师,贺骋考研的时候他还没有带学生的资格,毕业之后不跟研导却来跟着他,就是因为重感情。
贺骋大一时学习成绩不差,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尊重法学,皮得像个调剂进来的学生,能考好的成绩偏偏要压着及格线。于是冯淼把他按在区院里旁听了一个月,让他看那些行业里的基础和底层,输得花样百出的律师,各色或正义或行恶的法官,以及每一个当事人。
贺骋便知道,他将要学习的不是什么毫无温度的教条知识,而是很多人需要的武器,轻佻对待必食恶果。那个月的最后一天冯淼告诉他,转专业申请书冯淼备好了,结果贺骋之后一整周都没出现在冯淼办公室里,索性第二天冯淼就收起来了,当没说过那个话,贺骋就算出现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从实习期开始贺骋就是冯淼事务所里最刻苦的那一个,他不是季川衡那种有天赋还努力的人,只能最大限度的勤劳,消耗一些精力去交换成绩,如同更多年轻律师一样。律师也不是一个轻松简单的工作,他不允许自己不能胜任。而季川衡的那份正义感也影响了他,他愿意和对方站在一起,一起去抵挡那些恶意。
贺骋有他的职业良知和责任感,冯淼该感到欣慰。
“我刚刚和川衡商量过了,对方如果一直没动作,我们就先不弄太大动静,等川衡彻底养好病再做打算。我会注意安全小心行事,您就当这是个结业考试吧,看我这次能不能办好,办不好我滚回学校重修。”
之后几天贺骋翻来覆去看那两份卷宗,陈博延带着贺骋找遍工作场合,最后在中院调解室门口才见到了三年前的那位原告律师。
两个老朋友借了个空法庭,坐在旁听席长谈了一整天。法庭上的每个位置都曾留下过他们的脚印,从本科时坐过的旁听席,走到控方或辩方代理人的位置,也曾作为证人帮助过对方。这个地方,他们站了三十多年,也将尽可能久的继续站下去。背靠着法律信念,坚守原则,修补问题,更新法条,据理力争,继续站下去。
傍晚的时候,陈博延踩在中院门口空旷宽敞的楼梯上,步履坚实的对贺骋说:“如果哪一天,一个本该正义的执法者也迫于某种强权或私欲而违法,那你我恪守的这条道路,才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