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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小腰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细得像是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轻轻一捏就会折断,却柔韧又灵活,随着强烈的音乐扭动着,像一尾染着罪恶的蛇。
不过二三十秒。
酒都还没开全,人就都醉了。
本来是厉建国single party,说好了让他疯一晚上,来陪他的几个人反倒先把持不住。纷纷和厉建国告罪,砸吧着哈喇子凑上前去,叽叽喳喳地问“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这种尤物是谁藏了私”,就大大咧咧不客气地上手。
厉建国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人身形总觉得熟悉。虽然的确一副柔弱无骨媚态纵生的模样,但这肩膀对于女生来说略宽了,胸也平,而且那双眼睛……
“操!”
厉建国猛地起身,直接带翻了面前的茶几,酒水稀里哗啦洒得到处都是,他也顾不上,直接踩着这一地狼藉拨开人群,把那人捞出来——攒在那人身旁的几位尚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厉建国脸都黑了:“撒手!”
激起一阵掀了房顶似的哄笑:
“厉总也有这种时候?”
“可见得是妖精了!”
“认识老厉这么多年,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吧!”
“可算在结婚前破了例了!老厉老厉,我们这地方找的好不好?怎么说也得谢三杯吧?”
厉建国脖子一仰,直接灌了三杯,拎着人就走——不忘拉开外套把人笼着,走了两步不得劲,索性打横抱起来。背后的起哄声就差没把屋顶掀了。厉建国顾不得,匆匆扛着人到一旁预留的房间,落了锁,把人放到床上拉下口罩解面具:
“你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声音又急又凶,动作却很轻。看到脸颊旁边被口罩的带子勒出一点红,还反复地摩挲了两下。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苏晏。
被他摸得痒痒,偏头躲了一下:“那你来干什么?”
厉建国无法回答。
苏晏用高跟鞋尖挑了一下他沉甸甸的胯下:“要我不来,你今晚打算和谁过?”
这特么就有些尴尬了。
事实上厉建国依旧在吃味,吃得牙都要酸倒。
一生中他没有哪个时刻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自己具有狭隘的心灵、磅礴的占有欲和勃勃跳动的鲜活的妒忌心。
苏晏完美的变装,举手投足间透出熟练的气息。众人贴在苏晏身边偶尔碰触的胯骨,和在他身上流连的手。被自己笼进怀里之后,依旧恋恋不舍地往他身上贴的那些狼一样绿莹莹的眼睛……还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每一点,都散发着酸涩的味道,让厉建国怀疑自己不是打翻了一桌酒,而是一缸醋。
这真令人生气。
不止因为苏晏。不仅是苏晏的美艳的和那习以为常无所谓的态度。
更是因为厉建国自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正复数地违背自己的诺言——他曾经想苏敏学保证要照顾好苏晏;他曾经立志要让苏晏成为一个优秀的成年人,他曾经告诫自己不能过度保护或者过度干涉,需要在苏晏的成长过程中扮演一个支持者而不是管理者……以上皆未做到。
苏晏是意外——从出现的那天开始——仿佛降临到他身边,就是专为了打破他的常规,锻炼他的脾气。
从比如现在,明明是气得要死醋得要命,秒秒钟都在爆炸边缘了,一听苏晏的话里有一丁点委屈,还是忍不住先哄他:
“怎么了?你要不高兴,我就不来了。日程你不都有吗,早说一句我推了就是了。”
苏晏低头不语,只是继续用鞋尖摆弄他。
厉建国被他撩得气短,却也不敢就做,温言唤他:“晏晏?”
“我哪儿管得了你。”苏晏垂着眼,自以为颇讲理,落在厉建国眼里,却显见得是在闹别扭。
“怎么就管不了了?”厉建国贴着他耳边轻笑,“前两年不还冲进我房间里赶人么?”
“那又不一样。”
苏晏立刻反驳。
嘴嘟了一下——他没有察觉,否则定然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像一朵转瞬即逝的花。
厉建国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一下就不气了,心软得像一团棉花:“怎么就不一样了?”
苏晏不说话。
片刻“哼”一声,拽着厉建国的领带把他拉下来咬他的嘴唇:“你做不做啊!”
这会儿刚刚那烟视媚行的气魄又没有了,变成一只气咻咻的小动物。
厉建国笑,拽了拽他的丝袜:“就穿着这个?上哪儿找的奇装异服这是?”
苏晏鼓嘴——总不能直接说我嫉妒女人可以和你结婚嫉妒得要命所以私下里喜欢穿女装吧——只能不情不愿地瞥他:“你不喜欢啊?”
厉建国没来得及答,苏晏就伸手探他胯下:“不喜欢还这么硬?”
厉建国被撩得没脾气,胡乱应着:“不是因为女装,是因为你。”
苏晏僵了一下,脸炸红:“这种时候偏会说好听的了,有没有人说过,你上了床之后嘴特别甜?”
厉建国一边摇头,一边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没有,和别人不说的。”
苏晏受不住,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滑出来。
厉建国茫然:“又怎么?”
苏晏笑了一下,拽着他的领带推他坐在床上,从小外套贴身的口袋里夹出手机,开外放,撩人的沙哑女声,性感的音乐。苏晏爬到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别猴急,我脱给你看。”
“你……”
“嘘嘘,我准备好久呢,赏个脸呗厉总?”
这天晚上算是花样繁多,真正进入却只有一次。厉建国嫌弃外面的润滑不是用惯的高级牌子,床又硬,床单还不是高织埃及棉,稍微动两下,苏晏背后就磨得一片红,只好全程把苏晏抱在身上。
趁苏晏射完正在不应期没力气抗议的当口,用大衣把他一裹,夹着就往家走。
苏晏回过神已经在车里了,皱了皱鼻子,踢他一脚:“你怎么就把人家俱乐部的头牌拐走了。传出去你这和名声可没法听了。”
厉建国拽了拽大衣下摆把苏晏的腿藏进去:“我名声早就那样了。这是为俱乐部好。我要不把这头牌带走,明天想起来不高兴,这俱乐部就没法开了。”
苏晏又脸红,不知怎么回话,缩在大衣里。
被抱进房间就缠着厉建国还要。
厉建国拗不过,抱着亲一会,他就累得睡着了。厉建国叹了口气,把他往被子里塞好,正想到洗手间自己解决,发现衣角被攥住,死紧,扯不开,只好搂着他躺下,自己咬着牙,慢慢地忍下去。
就算再迟钝,他也察觉苏晏不对劲。
但确切为什么,又不是很能确定。
想着醒来一定要和苏晏好好谈一谈。苏晏心思重,从小到大报喜不报忧,别闷坏了。
醒来却发现苏晏已经不在了。
这本也正常。苏晏管那么大公司,有事要提前到岗很正常。
可不知为什么,厉建国这天就是觉得心里突突的。顺手就拿手机查了苏晏的日程:当天第一班机,飞京城。
仿佛当头一棒。
厉建国脑内“嗡”一声。
他不信。
又查了苏晏落地接的车和安排的目的地。
顿时疼得浑身哆嗦:
“妈的周泽宇!”
怕出车祸,他连自己开车都不敢。叫管家开的车。一路上尽是催。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到机场车还没停稳就开门撒腿往里跑,目呲欲裂,举手投足间带着狂气,周围人纷纷走避——还好,在检票口就看到苏晏,刚检完票,还没过安检。
“晏晏!回来!”
厉建国气都没喘匀,胸口起伏得飞快像一个破风箱,声音里带着血。
苏晏脊背一凛。
头也没回地飞快过交证件过安检。
厉建国真是疯了。
苏晏面临一个自欺欺人的场合。
他不断告诉自己:没听到,只是声音像,那不是厉建国本人,怎么可能这样追过来,别开玩笑了……
然后他就被堵在了贵宾候机室里。
苏晏觉得自己真是失了智。
到京城的机票,撑死了也不过就小万把块钱。区区一张登机牌一道安检关口,怎么可能把厉建国挡在外面。
死到临头,他还妄图垂死挣扎,脑子一抽就躲进了候机室的厕所。
厉建国徒手就把厕所的门锁给拆下来。
就算贵宾室的厕所也只有四五平方。
苏晏总不能一头栽进马桶里吧自己冲下去,无处可逃,只好陪笑:“阿国哥哥,我……”
——这会儿想起来要好好解释了。
哪还来得及。即便这事真就是正常工作,被他这么一搅和,也像有什么似的。
厉建国此刻一身戾气,根本还听得进去,沉着脸哑着嗓子:“跟我回去。”
苏晏心虚。
下意识往后缩一下:他上任也好几年了,手下年纪比他大、经验比他丰富、做事比他圆滑老成的人多了去,他一个都不怵;做决定的时候雷厉风行,谈生意的时候阴狠狡诈,在外很算是名头响亮的一号人物。
可私下和厉建国独处,总觉得还是小孩子,需要顺着毛摸,哄着宠着,做错事也会随时被拎起来揍一顿屁股。
眼下就是做错事了。
错的还不小
最近两个人的关系愈加复杂。无法用以往的经历推测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于是就更不想面对了……
厉建国直接去抓他的手,被苏晏扭了一下躲开了。
厉建国满脸满眼的难以置信:“晏晏?”
苏晏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一句正经话说不出,只支支吾吾的。
真被捉奸都没他这么慌。
厉建国的神色更差了,铁青着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一抬手把汗湿的头发捋到后面去——就这,苏晏还能分神花痴一下那露出额头的脸和利落的动作,然后就见厉建国逼过来,两个手臂把他困住,居高临下用极地寒流冻过的声音说:“苏晏晏小朋友,你有两个选项,第一,现在跟我回去;第二,我在这儿办了你。”
其实第二个选项蛮有诱惑力的。
但苏晏这会哪还敢做这种妖。
只能委屈巴巴地把手递给厉建国,由着他像牵迷路小朋友一样把自己牵走。
一路上厉建国一句话都没说。
苏晏倒想解释一番。
可一开口,就被厉建国刀一般的侧脸挡回来。何况今天是管家开车,苏晏怕厉建国脾气上来当着人的面就训他。只得憋着。
好容易到家。
厉建国把人都清退下去。
屋子里就留他们两个。
亲手泡了茶,放到苏晏面前:“坐。”
苏晏一时拿不准这发音是哪个字,不知该不该脱衣服,看他在对面沙发上正襟危坐才意识到应该比较正直的意思,跟着坐下来——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厉建国下一句就是:苏晏,我们俩好好谈谈。
——苏晏一路上都蔫头蔫脑的,直接开口训他,厉建国也不舍得。
可苏晏从小到大最怕他说这句话。
说出来准没好事。
之前几次,要么是苏家有人去世,要么是厉家有重大变故。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好谈的。无非不过就是厉建国的婚事呗。就为谈这个还追我回来干什么。祝您和嫂夫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咯?——他家父母关系亲厚,同生共死,下意识把婚姻看得很重。脑回路一转连厉建国要他当地下情人的剧情都飞出来。
脸色登时就灰下去:“有什么好谈的。”
厉建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