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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多疑，没人在飞机上做手脚，要不让他走，上飞机陪飞趟。”
何意说：“让考虑下。”他确不太敢带楼安世乱跑，他曾见过对方竖着去名沙，然后横着回卢兰。
机场，何意下车后，快步走到远处辆车旁，敲敲车窗，车窗滑下后，他看着里面人，“知道会等在这里。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但每次回头，看到都不是同辆车。是不是叫了个车队车轮番跟着？”
坐在车窗位置上是沈鸳，手上拿着枪，再往里坐才是明戈，他半闭着眼，“想多了。”
何意笑说：“反正也没差，有那只漂亮玻璃花瓶在车上，敢怎样？”
明戈沉默不语。
何意也跟着沉默了会，然后说：“沈鸳，走了，再见。”
沈鸳面无表情地微点了下头，“再见。”觉得自己被何意骗惨了，但现在又不能对他开枪，忍得都快内伤了。
最终，何意真让刑扬去送他了。
楼安世仰头看着天上那只小小飞机飞远，好么，都走了，他怎么办？要自己走出这个宽阔机场？他真不想走路。
“上车。”
楼安世回头，看到有辆车跟在他身后，明戈正坐在后座上看着他，前座也有人，是沈鸳和另个人。
“来得很及时。”楼安世上车坐到明戈身旁，摸摸他额头，又摸摸他脸，“医生让出院？”
明戈说：“说服了他。”
楼安世笑说：“他怎么做医生？说服病人是医生该做，怎么反过来了。”
明戈说：“很固执。”
“哦？让来试试能不能说服。”楼安世犹豫下，握住明戈手，挺凉，“算了，还是回医院再聊吧。”这里没有急救室，而且沈鸳脸色阴沉地坐在前面拿着枪。
明戈微微笑，“不必，说。”
楼安世想了想，“很多人会把人生比做场宴席，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个定会早退客人，很多菜等不了，可以当是不得不去赶下场宴席。”
明戈点头。
楼安世说：“给感觉是可以为了放弃还没上那些菜，跟起退席。别为了，不想要这样。”
明戈说：“能把比成菜吗？愿意只吃道菜，也要被谴责？”
楼安世笑道：“要，因为是非卖品，只供拍照，不出售。”
明戈说：“想得太多，做出选择都是能做出最好选择，没有想要放弃什么，即使放弃了什么，也是为了自己，就算看起来是为了，但追根究底还是为了自己。就像：讨欢心，是因为开心了，也开心，这是为了满足自己情感需求。有人付出是为了得到物质，有人付出是因为情感需要，舍命为钱时觉得正常，愿意代替受伤，却要被厌烦？”
“没有，只是，喜欢人都应该好好活着。”楼安世侧过身来，跪坐在座位上，凑过去亲了亲明戈，笑说，“奄奄息唯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调戏，重伤不能动很难受吧？”他磨磨蹭蹭地再次亲吻着某个没法反抗他人，并含糊地道，“浪费可耻，得不到东西，却不珍惜。”
明戈说：“不是不珍惜，钱是用来花，时间也是，这只是种生活方式，把价值连城古董当作日用品，也没有说浪费。”
“嗯？”楼安世放开了明戈，“家里什么东西是价值连城？赶紧卖了！”
明戈说：“在人生中，是选择，不是借口。不需要以为借口来过某种生活，而是选择了有那种生活。”
楼安世注意力还在古董上，“……不会是书房那套桌椅很值钱吧？好像说过要送给肖侃？不，不用送他了！他要去南，对了，赶紧帮把他送去南，别让徐子行先下了手。知道送南哪里吧？九源市。这个冤大头送了他层百花区办公楼，他说要分半……”
沈鸳在前座瞪眼，到底为什么有人喜欢和楼安世这样人过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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