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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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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期刚想解释什么电话就被掐断了,他一个人站在冬天的冷风里忽然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晚餐时何欢没胃口,只吃了两口就起身告辞。
  一直给他夹菜的人终于发话,说,站住。
  “以往对你太纵容了,家里都没个规矩。从今天开始,不准搬出这栋房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别人在外面吃饭,离开我超过五小时必须报告位置。”
  何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碗筷放下迈步上楼。错身而过的瞬间姚期抓住了他的手腕,并不怎么用力,却让人无法拒绝。
  “规矩在上你在下,若想让以后每一个亲近你的人都出事儿,大可试试。”
  何欢拧了拧手腕没挣脱便抬脚冲姚期膝窝而去却不料被人绕后整个地抱在胸前。
  此刻争锋相对他才恍惚明白过来以往姚期真的是在纵他,一字一句都是退让都是迁就。
  成年男子特有的沉重呼吸声响在耳边,何欢偏过头去,冷声道,幼稚。
  姚期笑,看你逃也逃不掉,分明是乐事,何谈幼稚?
  何欢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姚期,我是个人。
  少年一向喜欢把面具挂在脸上,这样毫不掩饰地把沉痛的表情放出来,想必是已经到极限了。在他怀里,何欢最想要的是自由。
  姚期忽然难过,抱着他的手臂也轻微颤抖,为了不让他察觉,只能紧了紧怀抱,笃定道,你是我的爱人。
  他是他的爱人,求而不得的深爱之人。
  男性生物骨子里的领地意识让何欢本能地抗拒待在更加强壮有力的胸膛里,那是生理性的反感,恶心一阵一阵。但他挣不脱。
  “可是凭什么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一句,何欢几乎是哑着声喊出来的,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窒息的无力感。
  姚期闭了闭眼睛,埋首在他颈间顿了顿,才轻轻开口说,凭你六年前随嫁到姚家,凭姚家上上下下近万数佣人喊你一声小公子。还凭我是姚期,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
  “还没闹够吗?从和魏梦订婚开始,然后是母亲身死一案,再到后来你为了让我自己找上来送死而放我离开。这一场又一场的戏都太惊艳,美得让我不知哪一场是预演,哪一重才是梦境。”
  何欢蜷着身子,几乎就要贴着姚期蹲坐下去,姚期放开他,一步步走向门外,他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我的人,只要姚家不倒,无论你姓什么,走到哪里,头顶永远都挂着一个“姚”字,这是宿命,你逃不掉。
  房门轻轻合上,何欢缓缓倒下去,站着,坐着,再到蜷缩着躺到地毯上。
  他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才让自己忽然间从一个看客变身为深陷其中的角色,他只知道,今晚的夜色像极了他待在何耀辉身边的那八年,也像极了母亲离世后的那两年。
  曾经亲手拉着他走向光亮的人又亲手把他推回了阴暗潮湿之地。


第三十五章 
  翌日一大早,何欢刚从餐桌上走下来,坐在电脑前打开网课就接到了教授打来的视频。
  身为国家级科研所院士日理万机的教授端坐在电脑前笑眯眯地问何欢,最近学业进行得还顺利吗?实验呢?
  “都好。”那是他最尊敬的教授,问候来得太突然,何欢一时语塞。对面的李教授却浑然不在意,端着慈祥的笑容孜孜不倦地问,我指导你学习吧?
  “您……您收徒向来都是万里挑一,要指导谁又何必这样说话。”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李教授笑,话语间竟然有完成任务的轻松。何欢无奈,有钱不一定能为所欲为,但姚家人真的可以。
  黄昏时楼下不久前刚刚开起来的酒吧“夜色”开门营业。
  一个穿着休闲戴着棒球帽的少年跟在人群中进了酒吧。一进去,他就找了一个角落,背对着人群坐着。主观意愿上拒绝了一切搭讪。
  少年的眼睛很好看,眼角一弯,眸中有清泠的光。他不笑的时候,沉默地望着你,会让人有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少年说,来一杯纯度高的。
  酒保向他所在的方向淡淡地望了一眼,片刻后递上本店最烈的酒,少年将杯托起放与鼻翼前停顿了一下,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微微皱眉。
  一旁独自坐了很久的女郎上前自顾自地和何欢碰了下杯子,说,无论什么时候一个人喝酒都显落寞,所以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何欢笑,美貌在全世界都是通行证。
  大概是类似轻佻的话她听惯了,闻此也没有反应,只是坐在何欢旁边,一杯接着一杯与何欢相碰。
  五杯下肚,女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泪挂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但她不认输,仍扒着何欢的胳膊问他为什么没醉。
  “若真的成了醉鬼才是辜负美人和月色。”何欢随口回答,随即撞上对方责问的盈满委屈的双眸。
  他顿了顿,又说,我六岁开始借酒浇愁八岁就用酒精助眠,这么多年,不曾醉在别人前面。
  女郎重新打量他,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她说,明明是个孩子却更像个疯子,疯子也有故事,大家都有故事,谁他么没有故事。
  她笑,眼泪却夺眶而出,倔强的她选择了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脚步踏出酒吧之前回头留下一句,有缘再见。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酒保看何欢的目光就从陌生到探寻再到佩服了。他趴在吧台上兴致勃勃地问何欢,真的没醉过吗?
  何欢看他,然后点头,说,酒不醉人。
  短短四个字,却是少年人这些年从泥沼中噩梦中凝练出来的态度。
  一直坐在不远处的老板起身去接快件,路过何欢时盯着何欢的鞋顿了一下,随后微微笑开。
  这家酒吧并不大,装修也不算豪华,但因为楼上就是商务人员来本市最常来的酒店所以经常能接待一些喜欢把身份隐藏在浓雾之后的非富即贵的人。
  所以这弹丸之地其实也是藏龙卧虎。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下屏幕,黑底白字上是姚期的问话,他问,在哪?晚餐要一起吃吗?
  手捧酒杯的人扫了一眼屏幕匆匆略过,结果半分钟之后就追过来一连串问号。何欢看了一眼,仿佛难以承受一般闭了闭眼睛将手机扣了过去。但他显然低估了姚期,反扣在桌上的手机随后就开始震动不休。
  拿着快件回来的老板刚好看到这一幕,提醒道,我觉得你还是接吧,不然看这个架势八成会追过来。
  “他不会。”何欢本来是望着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但他的目光却像透过酒杯看到了远方。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打赌吗?这条项链压给你,我赌他一个小时之内会过来。”一向寡言沉静的老板凑近何欢,凭他从业多年的经验承诺道。话语间的笃定竟像是对自己爱人的信任。
  何欢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推过来的价值百万的首饰,一点要伸手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问,我要一条女式项链干嘛?
  老板意味不明地笑道,重点是,我想要你脚上那双鞋,而发消息得不到回应愿意追来电话的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别人穿过的鞋?”
  老板咂舌“你对鞋类的收藏价值一无所知。”
  纵使何欢再老成持重也到底是个少年,被人再三撩拨还是忍不住想赌一下。
  半小时后手机忽然响起,何欢看了一眼屏幕表情僵硬,所幸干脆没接。然后一分钟之后就收到了短信:小欢?
  他喊他小欢,永远是这样亲昵纵容的口吻。
  有那么一瞬歉疚涌上心头,何欢觉得不该让人如此担心,随后又想了想姚期有急事需要别人帮忙的可能为零,于是就狠了狠心没有回复。
  然后他没接电话就直接导致姚期出现在了他面前。距离刚刚的打赌刚好过去五十九分钟。
  何欢是懵的,虽然他的确不想要那条女式项链但他也确实没想过姚期真的会来,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姚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群魔乱舞中找到了何欢,然后径直走过来,从吧台上拿走何欢的手机,片刻后又交还,说,把响铃和震动都打开,这样方便联系。
  何欢面容僵硬,忽然感觉自己就像赤脚站在荆棘地里一样窘迫。
  老板隔着吧台凑近他,低语,记得下次来,把鞋拿给我。
  “鞋会送到,我就不必来了。”何欢说。
  那是农历十二月一日,空中无月有星,抬头,漫天星斗。
  何欢跟在姚期身后,虽未被捆绑,心中却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束缚感。他本能地抗拒和姚期待在一起,但想了很久也找不到一种很好的说辞拒绝。
  直到今天才发现虽然姚期以往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交代一些过分的工作,但他的温柔一直给得恰到好处,让人无从拒绝。
  出了酒店满城霓虹灯尽收眼底,厚厚的外衫穿在身上压得人神智恍惚,有那么几秒何欢感觉脚步轻浮,然后他整个人就顺着台阶跌了下去。
  所幸只有三级台阶他又年轻不至于摔一跤就骨裂。但这次滑倒刚好就牵动了旧伤。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脸色白了不止一个度。
  姚期疾步过来蹲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腕要查看伤势。何欢也不逃,只是居高临下地淡漠地看着他。
  有什么东西变了,不知是姚期的态度还是他的认知,总之就是变了,让人觉得陌生。
  自从姚期说爱他,何欢就感觉自己变成了生活的旁观者,灵魂一点一滴抽离盘旋在天空高高在上地目睹着一切。目睹着现场直播变成回放变成慢镜头画面一帧帧地分开来,他淡漠地看着姚期的脸,企图从这张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容颜上找到愤怒的怀疑的痕迹,甚至是一点点不爽。
  但是,没有。他明明查得仔仔细细,但就是没有。
  眼前人脸上唯一的情绪就是担心,对他的腿伤的担忧。
  何欢一动不动地看着姚期。安静,冷漠
  给对方呼吸的空间避免窒息的意外,这是强者的自觉。
  但那与他和他之间的未来无关,姚期从未说过要放手。
  给予对方足够的温柔和关怀这是身为主动一方的姿态。
  这依旧和他与他之间的未来无关,姚期从来都无后顾之忧,凭着一时兴起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好,也可以随手将曾经珍视之人丢弃。
  是以何欢根本就没有回应姚期的立场,他不敢相信仅凭一个吻开始的感情出于真心。
  姚期一路小跑着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又扶何欢过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车里气氛沉闷,何欢伸手要开窗被姚期伸手拦下。那人说,这是冬天你又有偏头痛就不开窗了吧。
  何欢偏过头去,不语,姚期就又补了一句,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我送你上楼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我,我明天就送你走。
  何欢依旧看着窗外,默然无话。
  直到下车时,姚期先他一步下去然后绕到这一侧来打开车门蹲下身说,新伤牵动旧伤总归不好,我抱你上去吧。
  何欢攥了攥拳头把一瞬间生出来的要伸手的冲动压制下去,说,只是跌倒而已,我可以的。
  “你总是这样,失眠从来不说,受伤从来不说,难过更是不说。可我曾经立誓要好好照顾你,你这样是置我于何地。”
  姚期收回手去,人却还挡在他身前一步都没有挪开。
  何欢忽然难过,脱口而出唤道,大叔。
  眼前人望着他的目光不动,开口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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