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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想去冉苒生日?”云轴子绕回来了,陆挽却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
“因为你想去啊。”云轴子说。
没想去!
以为你想去!
“你说她……和你妈年轻的时候很像。”陆挽看着云轴子。
“是很像,都是黑黑的长头发,还穿着连衣裙。”云轴子回想着:“当时离得太远没看太清,就看到这些。”
……
满大街都是黑长发连衣裙!
云轴子同学你认亲也认地也太草率了!
割BAO皮去!!
陆挽缓了一缓,看着云轴子,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问:“轴子,你,你觉得,陈教官怎么样?”
先迂回一下。
“陈教官……”云轴子想了想说:“……很凶。”
陆挽看着云轴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直接点还是迂回点。
直接点还是……
直接点!
“有时候会很凶。”云轴子继续说:“题做不出来不准吃零食,还不准我顿顿吃红烧肉。不准我接近兰教官,抢了生活费,没收了宿舍的钥匙。特别是他把你赶出宿舍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他。可是……”
云轴子看着陆挽:“他很守诺言,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办到。他讲题很有耐心,我有时候好几遍还听不明白他都不会着急。还有,他玩植物大战僵尸很厉害,轻轻松松都能过关。你去2314后,没有再出事,我就没那么不喜欢他了。”
这些……这些事……
曲不言没收了他的钥匙,抢了他的生活费;不准他吃零食,不准他接近兰枢。允许他睡郁拂的床,给他擦药,还有早上的针织衫……
陈以臣做的,曲不言都做过,甚至更多。
可是陆挽,为什么不能不那么讨厌他?
如果一开始,曲不言没有毒打他,没有折磨他,没有逼他离开京大,那么他现在,会不会也不那么……恨他?
不会吧。
因为是陆挽自己,先算计和利用曲不言的。
陆挽不敢再往下想,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陆挽看着云轴子的眼睛,问:“轴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陈教官是想和你睡觉。”
也许他是想睡你。
不管怎样,最后,陆挽还是没有用“上床”这个词。
云轴子愣了一会,直接叫了出来:“啊!?”
没想过。
陆挽早就料到了。现在就是想告诉他而已。
提前告诉他,亲口告诉他。希望没有太晚。
因为陆挽看到了面无表情地陈以臣。还有曲不言。
理所当然的,陆挽没有说话。出乎意料地,云轴子也没有说话。
陈以臣下了几个台阶,站在楼梯距离陆挽他们所在拐角处三个台阶向上的位置,看着陆挽说:“肘子,你先和不言去楼下等我,我们。”
曲不言一阶阶走下楼梯,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陆挽,下了楼。云轴子看看陆挽,不安地跟下楼去。
“我喜欢他。”陈以臣向来很直接。
他知道陆挽是担心云轴子,他知道陆挽不相信他。而且,他也没想过掩饰什么。
陈以臣那么直接的说出口,却是陆挽没有想到的。
“你不相信我,是么?”陈以臣看着陆挽说。
陆挽看着他的眼神中,除了吃惊,还有怀疑,还有……陈以臣看不懂的情绪。
“你告诉他这些,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更是因为,你担心他,对么?”陈以臣走下一阶楼梯:“所以,你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若是其他的任何原因,你早就已经,不在京都了。”
陆挽握紧拳头,沉默着。
“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了。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被代越揍到昏迷在宿舍的时候,他急哭了的样子。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被不言教训得半死的时候,他发狂到要打曲不言的样子。你可能不知道,他为了帮你,卑微求人的样子。”陈以臣又走下一阶楼梯:“我喜欢他,我想保护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除非他不再需要我,否则,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那么……”陆挽扬起了头,看着陈以臣:“郁拂呢?”
陈以臣感到一鞭划过心中,呼啸而过的一句话,刹那间留下割痕带血的剧痛。
那么,郁拂呢?
他没有想到,陆挽会这么问。
他没有想到,陆挽所问的关于郁拂的第一件事,是这个。
陈以臣刚抬起的右脚,又回到了台阶上。
“您说,您喜欢轴子。”陆挽拿出手机,按亮屏幕,屏保是那张照片:郁拂笑着指着床底睡着的陈以臣。
“那么,郁拂呢?”陆挽一字一句,质问着。
“你看了他的相册?”陈以臣没想到,这些照片,曲不言还留着。
陈以臣手机里的照片,短信,电话……一切和郁拂相关的东西,全部没有了。
已经被陈以臣格式化了的手机,没有扔,却也没再用过。
曲不言没有扔,却再也不敢用了……
“是,我看了。”陆挽勾起右边嘴角,语气逼人的寒冷:“还有几张,您,想看么?”
那些想要忘记的一切,那些想要屏蔽掉格式化掉的画面,像毫无抵抗力的低气温一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侵蚀着陈以臣的身心。
“陆挽,我和郁拂……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只手扶住了楼梯扶手,他知道,自己有些站不稳。
“是么?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和郁拂,是什么样?”陆挽,冷静地质问着。
在曲不言身边锻炼出的冷静。
“我们……我是说我和郁拂,还有曲不言我们三个。那个时候,曲不言和兰枢……还不算认识。代越总是刁难郁拂和曲不言,我们会一起想办法周旋。渐渐的,变得形影不离了。”
陈以臣回忆着:“那时候我比较爱喝酒,整天去校外喝个烂醉才回来。我一直以为,郁拂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做了那么多事……”
回忆,是最折磨人的毒。让人一边痛苦一边欲罢不能的毒。
那时的郁拂,做的一切一切,陈以臣都只当时朋友之间的相互照顾。也只敢当那是友谊。
他那时,喝醉了的时候比不喝醉的时候多。等到在郁拂和曲不言的照顾下,不喝醉的时候比喝醉的时候多时,他才慢慢明白过来。
陈以臣至今还记得,郁拂送给他的红色酒瓶吊坠里,纸条上写得字:沅有茝兮澧有兰。
但是,曲不言看郁拂的眼神,让陈以臣再一次犹豫了。
陈以臣一向很直接,但是那次,他没有。
陈以臣后悔了。
可是,却太晚了。
所以现在,陈以臣,不想再次后悔。他知道那种滋味,那难受到抽自己的滋味。
他不想再一次体会。
“陆挽,郁拂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陈以臣黯然:“也许,也许你根本不了解,郁拂,你的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那个……大家好
第25章 23 关于恋爱
“陆挽,郁拂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陈以臣黯然:“也许,也许你根本不了解,郁拂,你的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
哥哥是什么样的人,陆挽比任何人都清楚。所有的真相,他都要亲自查明。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
“陈教官,您真的,喜欢轴子么?”陆挽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冰冷,他现在,是在求证。
“是。”陈以臣回答。面对这样的陆挽,这一个字,就够了。
“陈教官,轴子是那种,谁对他好,他就会对谁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他很单纯,也很善良。他像水晶一样的干净,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本不应该来京大,本不应该经历这些。”
陆挽声音低软,看着陈以臣:“所以,如果您是真心喜欢他的话,请您,好好对他。他可能不太容易明白,他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明白,所以,您可不可以,再多一些耐心。那些您想做的事,您可不可以……慢慢来……”
陈以臣皱皱眉头,看着陆挽,没有说话。
陆挽眼神闪烁着,低下了头:“求求您,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着急……我是说……”
“你指的是床架么?”陈以臣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鲜花乱坠的。
陆挽脸红了,看着陈以臣,有些气,又不想说话。
“肘子跟你说了啊,关于床架的事。”陈以臣捂着笑疼了的肚子,缓了口气说:“昨天回去,他问我床架是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给他看了个视频,男和女没有镜头的那种,可是肘子非说那不是,因为武袂和闻人醉是都是男人。你说他平时反应那么慢,这事倒是反应挺快的。所以我才在网上找了两个男人不带镜头的。”
想到这里,陈以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于陆挽所说的着不着急的事,在面对刚洗完澡出来的云轴子,问自己床架是什么的时候,陈以臣是多大的忍耐力和克制力,才将视线从云轴子身上挪开。
要人命的本能啊!!
陈以臣当时都差点自杀了。
陈以臣笑得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说:“说起这事,还都是曲不正经引起的。你说他当时没事提什么床架。”
不过,总比上床好一些……
“嗯……”陆挽点头表示赞同。
“放心吧。臣哥答应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陈以臣下了楼梯拍拍陆挽的肩膀:“不过陆挽,关于不言,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下。也许你所想要知道的真相,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不希望,你得到了真相,也得到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回忆。”
陆挽看着陈以臣,他不太明白。
第一次,陈以臣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不像上一次直白地告诉陆挽:你可以信他。
这次,陈以臣像是在提醒他,又像是在安慰他。
陈以臣在担心什么?他又在隐瞒什么?
“好了,快下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陈以臣摆摆手,向楼下走去,“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和肘子说的话,曲不正经可是也都听到了。”
陆挽瞬间冷了起来。
“额……”楼下走廊里,曲不言看着云轴子,想想该说些什么。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云轴子单独相处过。
“啊?”云轴子抬起头,看着曲不言。
云轴子刚才还在消化陆挽告诉他的一切,所以不太确定曲不言是不是问了他什么。
“陆挽他,他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曲不言没话找话中,找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题。
“陆挽啊,他……他,平时不太爱跟同学说话,也不怎么爱……不怎么爱念书。”云轴子脑子快速转着,尽量表达地对陆挽有利:“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但其实他人很好,有时候聊起来,还很幽默。他会给我带吃的,会很耐心的讲题。他高中的时候,喜欢看漫画和动漫,他足球踢得很好,听他以前的同学说,他初中的时候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就是很厉害的那种,他还教我踢足球。”
可是到了京大,他好像什么都不喜欢了。
踢足球?
曲不言不知道陆挽是不是喜欢踢足球,但是不喜欢念书这点,他已经亲自证实过。
而且,还不喜欢整理衣物。宿舍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而且他自己根本一点也没有察觉。
曲不言的洁癖神经一次次地抖动着。
“陆挽有没有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