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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愁云满满,就是想找宗亲族戚来帮忙也是没法子的,谁家愿意为着这点人面情去被这样恶心又龌龊的牛皮糖黏上,又不是吃饱撑着,顶多也就警告几句,更多就没有了。
拿着无耻当脸面,那家人气焰嚣张,仗着一个比一个臭不要脸,一时间竟是气病了张奶奶,这下可好,若张奶奶真的倒了,老张家眼看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张梓沁年纪小,却不是个没想法的,甭看她平时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文静极了,但是面对这种场面,心里却是自有盘算,既然避不开,
那就索性闹大了说。
这不,大家都还在愁呢,张梓沁就带着镇上几个大男孩揍了那家人惟一的独苗苗,看那熊孩子顶着个乌青眼回去,她还慢声慢调地叮嘱他,让他转告他爸和他妈,你们不让我活,回头我就断了你家的香火。
熊孩子瞪大眼,怒骂,你敢?被张梓沁使人揍晕在地上,冲着两条腿的中间就是一脚,不过偏了点角度,没真踩到点上罢了。
张梓沁抿着嘴笑容很甜,睨眼看他,你看,我这不就敢了。
那熊孩子是被人抬回去的,事后那泼妇找上门来哭喊,闹着要她们赔医药费,被张梓沁请来的村长张老太爷给堵个正着。
见着人,张梓沁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也不跟人争辩,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只是在张太公问她话儿的时候,小姑娘柔柔怯怯看了他一眼,眼珠子黑亮黑亮的,太爷爷,这人是我打的。
他说我们家坏话,我才打他的。小姑娘瓮声瓮气的开口,边说还边看那户人家的婆娘一眼,细声细气地跟老人家讲道理,我知道我们老张家没男人当门立户,但是母亲一个女人要养大我们四个孩子不容易,他们骂我们家没香火根……这不是在诅咒大山吗?我们老张家虽然没有当家立户的男人,但是这杏杨镇这么多宗亲族戚也是看着的,被人踩到头顶上上门了,再忍气吞声,岂不是看低咱们老张家没人……太爷爷也不忍心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欺负是不是?
别看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是极有条理,张太公原本心里就偏着老张家,这下一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的事儿他早有耳闻,但是他身份贵重,张奶奶又不愿将这事儿捅开了说,偏叫人看着着急却没个正理出口帮忙,看事情闹得不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暗地里叫人多看着些他们就是了。
如今可好,一切敞开了说,该如何理论是一回事儿,这事儿既然开了口,他就有了理由和名头去管,看谁敢拦他?!
张梓沁想得很好,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烦,她就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戳开了那层纸,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闹不大,看到时候丢脸的是谁?
张梓沁这下戳的准头极好,一戳就戳到他们的心尖上,看他们对那熊孩子的宝贝程度,若不跳脚反倒说不过去。再者,她搞得这些小把戏,就是往严重里说,也只是孩子间的打闹罢了,谁敢说你家孩子七八岁就知道狭私报复?只怕人家的口水淹不死你。
倒是旁边的张鸿雁和张奶奶看出点门道,闷声闷气开始和稀泥。
眼看张太公颇有息事宁人的态度,又见张家人很有些心虚的样子,那家人底气大增,顿时叫嚣更甚,吵着闹着要他们赔偿,不然就死磕到底。
张鸿雁见人开始嚎,拎着家里还很懵懂的张大山也跟着开嚎……她们嚎得可比那家人嚎得有水平多了,一掐大腿说哭就哭,看得张大山一愣一愣地,扁着嘴跟着哭。
张奶奶哭的极有水平,也不大声哭,只默默流眼泪,低低喃喃,要是他爸在,我们也不至于此。
这场景凄凉,在场围观的乡里人都觉心酸,是啊,若是当家的在,外人怎敢这样欺辱这孤儿寡母?
人心从来只偏向弱者,只这一点就足够让所有人都倾向于张家人。
人心可用,张家人会得到所有人的同情和帮助也是必然。
借着这件事,张太公义正言辞地教训了那家人一顿,并叮嘱族人要多多帮衬一下同是张氏族的张鸿雁姐妹,至此,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至少顾忌着这杏杨镇的乡亲,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其实这事儿倒没什么大不了,只仅此一点就就足以说明张梓沁实在是一个遇事通透的女子,她和张鸿雁几个的区别就在于,她最擅抓住人心的弱点来取得成功,至于狠不狠,这个就对事不对人,视情况而定了。
郑荀这趟来注定一无所获,张鸿雁算计好了日子避开他,张梓沁又是个处事圆滑,最不受拘束的人,直到离开,郑荀都没见到除了张梓沁之外的第二个张家人。
张梓沁亲自将人送到门口,言笑宴宴地开口,郑先生慢走,大姐这段时间都忙,有空您可以去看看你儿子去,哦,对,是叫云贤吧?这名字真不错……
郑荀尴尬地扯扯嘴角,在张梓沁温和的目光中狼狈逃走,只余张梓沁倚在门边,淡淡笑着。
☆、第七十五第
这个年过得有些沉闷;至少对于李博阳来说是这样。
李博阳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沉稳,往偏里说,骨子里其实闷骚的很。从家族遗传上来说;他不具李彤的外柔内刚;相反他的心肠往往软的很;不似沈老爷子的狡诈诡辩,因为他那端方君子之态可不是作假;更没有沈庭雍那种万事置身事外,喜爱将一切玩弄手掌之中的睥睨和野心……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血液里一样充斥交杂着李家人的冷静头脑和沈家人的多疑和强烈掌控欲的变态基因。
这时候;年纪小就有年纪小的好处了;至少在张小北看来,如今的李博阳年纪未成;身量性子虽已初具模型;但细微之处并不是毫无改变之法,他不要求李博阳对他改变什么,总之那股子毛病得先摁下去再说。
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对付这种死闷骚,其实张静北也是头疼的很,你说他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你,说他不愿意跟你商量是吧?得,回头,他就是上个厕所放个屁都得一个一个告知于你,好像大爷有多闲理你这些屁事似的……
在李博阳第三十九条短信发来的时候,张静北已经完全吐槽无力。
大年三十,每家每户都忙的很,李博阳既然是落户杏杨镇,自然也跟着李爷爷一起祭拜祖先,走门串亲戚的。
张家和李家都是杏杨镇的大户,各自宗亲族戚还真不少,单就陆续来上门拜年的老人小孩就够你忙上好些日子了。
张静北和李博阳都是家中独子,尤其张家本支子嗣单薄,而李博阳虽也算是李家人,但到底外上那么一层,各自忙活下,张静北瞧着比李博阳还要忙上几分。
盯着短信看了两秒,张静北果断合上手机,转头去招待来家玩的那群祖宗。
吃了年夜饭,赵宁宁领着一帮子同学上门,家里亲戚不少,好在二楼钢琴室里的空间不小,收拾收拾,再摆上几套游戏机和茶几沙发,十几个半大小子挤一挤还是坐的下的,何况这里的影像设备极好,都是李博阳一手置办的,闲了没事儿看看电影也不错。
男孩女孩都是极爱闹的,没一会儿屋子里就闹哄哄地笑声不断,余子茂搬光了冰箱里所有的零食,还在指指咧咧地说不够。确实不够,那一大箱子零食一大半他自己就给包圆了,那轮得到其他人?
张静北认命地到自己房间里搬零食,那可都是李博阳从沈家回来时特意买给他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刚进门就被余子茂就抢了一大捧,当即吹眉瞪眼,骂他,嘿你个胖头茂,和个女孩子抢零食你还有脸了?……招呼着那群女孩子,快来快来,晚了就没有。
赵宁宁剥了颗巧克力塞嘴里,砸吧砸吧,觉得味还行,还特意问了句,哪买的?下次一块给我带呗。
旁边有女生软软娇笑着附和,看张静北坐的不远,一歪脑袋也就挨过去了,微微睁大的眼睛乌溜溜的,伸出一指戳了戳张静北的肩膀,诶诶笑着说,上次那个酒馅巧克力怎么样,吃着还不错吧?我特意让我哥给带回来的。
张静北愣了一愣,倒是赵宁宁眉间迅速拧了下,又恢复刚才的慵懒模样,懒洋洋笑道,就那红酒味的?还行,尝着还挺新鲜的。
是挺新鲜,但这杏杨镇的孩子哪家不是有点身家的,想吃颗略有小贵的巧克力又有什么稀罕?何况张静北身边还有个事事都要纵着他的李博阳,想要什么李博阳不都给他一一搜刮了回去。
赵宁宁说完就冷了眉眼,她和这女孩不太熟,还是因为余子茂说家里来了个小表妹让她一块带着玩,她才没有拒绝这次一起来张静北家里玩的要求,再者余子茂也说,这姑娘和他们还是一个年级的学生,一时没多想就给带上了。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赵女王的底线,有了一个李博阳已经够让人头疼的,好歹李博阳对张静北确实是十成十用心,大家又是一起长大的,但这女孩又算什么?
张静北愣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吃上别人给买的零食,尤其在李博阳一直严加看守,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将他栓在裤腰带上之后,就连赵宁宁都要退射一里地之外。
不过,这种场合张静北也不愿意牵扯些不必要的麻烦,眨眨眼继续装傻。
见气氛有些僵滞,旁边的几个女孩子忙岔开话题儿,大过年的什么不好聊,非琢磨这些吃的,嬉笑着几句话就转移了众人的专注点,不过余子茂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张静北一手拎着余子茂到外面去,指着鼻子对着人就是一顿训,妈的,你小子怎么什么香的臭的都拿到我面前现?………默默心里腹诽,回头李博阳知道了,老子这段时间给自己造的势就完全白费了你造吗?浑蛋!!!
一想到这里,张静北脑袋都大了,要想压李博阳一头,他容易吗他?!
余子茂摸着鼻子挺心虚,支吾半天才嗫嚅着说,这不她都求了我大半个月了么,说想跟着我们到你家玩,我、我,这不一时心软么……他说着说着就突然有些磕巴,表情有些惊恐起来,抚着胸口骇了一脸,艾玛,你家李博阳不会揍我吧?
张静北没好气踹他一脚,现在才想起这个?晚了。
两人在门口你瞪我我瞪你磨叽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赵宁宁给拎回去了。
场内的气氛已经被重新炒热了起来,只不过这次赵宁宁一把拉着张小北到她那堆坐着,那小姑娘略有尴尬,却也只是闷闷低着头不说话。
到十一点多,张妈妈炒了许多菜端上来,让张静北招呼好这些朋友,就连张静北搬了几箱子啤酒到露台上,打算聚众醉酒也没说什么。
李博阳是半夜两点多回来的,赵宁宁一群喝光了酒,又霸着钢琴室里的两支麦克风在那鬼哭狼嚎,张静北躲在角落里,跟着余子茂一块剥了花生米兑酒喝,跟着一块傻乐。
李博阳进来的时候,张静北就这么傻不拉唧地跟同样傻不拉唧的余子茂趴在那露台上的小椅子上,额头顶着额头,喝得一脸醉醺醺地,你戳我我戳你,嘿嘿嘿,嘿嘿嘿地笑。
李博阳弯腰蹲在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