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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玹:戏份不多的男二。他见证过林迁南太多的痛苦,不想让林迁南继续痛苦,就以自己的方式行事(攻打豫国)。可能君王都有个自大的通病,认为自己是九五至尊,无所不能。
其实读者大大们在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毕竟已经有那么多事横在他们中间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让这样的他们HE。
读者大大们,轻点吐槽我,这真的只是一篇狗血虐文(也没有很虐。)
PS!!!!新文《我保护你啊【电竞】》求收藏鸭!!!是一篇很甜的文。
明天开始更新番外。
(鸽子姑总是在欠番外,但这篇一定不欠)ps咳咳咳,也不一定啦,谁叫我是一只爱咕咕咕叫的鸽子。
感谢读者大大们的一路支持!
第45章 番外1
来年夏末,疯癫的赵欢颜在宛如冷宫的凤鸾宫诞下了韩歧唯一的皇子。
世人只知豫皇大喜,大赦天下以庆之。
当养的白白嫩嫩的稚子抱到韩歧眼前时,韩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吩咐道:“交给乐贵妃抚养。”
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他松缓了些,不再冷着脸。
韩歧闲暇时会久久地看着悬壁的一副画像。
昔日他为林迁南画的肖像,不曾想这是最后的纪念。他现在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画的更像一些。
“迁南,”韩歧摸着泛黄的画轴,“豫国有后了,我可以来陪你吗?”
无人应答。
韩歧低声一笑,“放心,我会好好活着。”
又是一年春季,韩歧得了空闲,以体恤民情的理由下江南水乡视察,走过了很多路,看了很多美景。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景色如旧,故人不见踪迹。
有什么是可以留住的?又有什么是可以怀念的?
一日清晨,霍亮没有找到韩歧,众人急得团团转,霍亮早有准备,他镇定地处理好琐屑的杂事,等着韩歧回来。
……
雁儿端着一盆洗浣干净的衣物,往家里走,绕过了院中高大威仪的男人。
她再度出来,将衣物晾在艳阳高照的院中。
韩歧耐心等着她忙完所有的事。
雁儿再无法忽视他,转过身道:“皇上,此处腌臜,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韩歧道:“我想知道关于林迁南的事情,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雁儿摇头,又回身去整理衣物,“林公子的事您很清楚,我知道的不会有你多。”
韩歧不强求,“那他有没有什么话……”
“雁儿,你在哪里啊?别丢下我这个老婆子……”
曹婆婆病了,在屋内休养,醒了就要叫唤雁儿的名字。
“与您无关,皇上请回吧。”雁儿匆匆回到屋内。
韩歧执意不走,也不进去与曹婆婆叙旧,就这么待在院子里,等到了深夜。
雁儿照顾好了曹婆婆,服侍她睡下,透过窗子看韩歧还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出去。
“皇上,”雁儿道,“雁儿是个局外人,不懂您和林公子有何纠葛,请您不要来打扰我和曹婆婆的生活,您知道的,我留下来照顾曹婆婆,一是私心,二是林公子所愿。”
韩歧嗓音深沉,有些情绪隐藏的很深,“我知道,我只是……太想他了……”
雁儿一惊,好似明白了林迁南走后发生了什么,低头悲伤道:“林公子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闲适安逸,他未提过您。”
“那他走时可留下什么话?”
“与您无关,”雁儿哽咽道,“他没有留一字半句给您。”
“嗯……”韩歧落寞道,“打扰了,告辞。”
“等等!”雁儿跑进了一间偏房,取出一件深红色的衣衫,送给韩歧,“这是曹婆婆为林公子缝制的衣衫,他走时匆忙,没有带上,若皇上见着了林公子,请转交给她。”
两人都知道,世上再没有林迁南了,却心照不宣的成全了彼此的幻想。
韩歧道谢,带着衣衫离开。
雁儿在不久前,带着赵欢雅的骨灰回了次南国。
她把缘落的传说告诉了申屠玹。
申屠玹道破真相,“世上没有缘落。”
“齐医者曾告诉奴婢,缘落是他杜撰的善意之言,为的是让林公子不要过于悲痛。”
申屠玹长叹气,“林迁南多聪明的人,怎能不知?他甘愿被骗罢了。”
缘落,缘尽,缘散。
……
回到皇宫,韩歧枕着林迁南的衣衫睡了一年来第一次的好觉。
彻夜无梦,失望醒来。
林迁南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韩歧朦胧的认为林迁南回来了,惊醒后,枕边冰凉,空无一人。
韩歧抱着林迁南的衣衫,头埋进里面,贪婪地汲取最后的温存,他觉得自己疯了,撑不住了。
韩歧如鲠在喉,艰难开口,“你死的干净,走的洒脱……为什么不留我一点念想?你要我如何独活?”
每每吐露心声无人回应,韩歧都会有挫败感,都会后悔,为什么没有牢牢抓住遗失的岁月。
无助,怨怼,后悔,绝望,压抑在心,都是弱者的行为。
申屠玹说他可怜是对的。
韩歧抛却君王的铠甲,撕心裂肺地痛哭,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这次,再没有人像林迁南那样奋不顾身的留在自己身边了。
第一次,林迁南‘死’在他面前,他觉得已尝到了世间最痛不欲生的滋味。
第二次,林迁南真的死了,他却是麻木了很久,心里伤口才从一小点破开,直到无法补救。
能救赎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韩歧任由心里的伤口溃烂。
林家陵园多了一座衣冠冢,韩免没有惊讶,依旧认认真真打理着陵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韩歧得空会来陵园小坐。
“这是他为自己安排的结局,你改变不了。”韩免道。
韩歧抚开落叶,道:“林迁南太执拗了,他比我们都厉害。”
“是啊,执拗,”韩免道,“他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完成心中所想之事,你想想看,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有他活的最明白?他永远懂自己想要什么。”
韩歧沉默,眼神黯淡无光。
“你该为他高兴,”韩免道,“他得到了解脱,早登极乐,无灾无难。”
许久,韩歧总算开口:“你说得对,我该为他高兴。”
韩免微笑,颔首点头。
“看见他倒在我眼前,听你们所有人说他不在了,我都不觉得他真正的死了,”韩歧不咸不淡地说,“但看见了他的衣冠冢,我相信了。”
“苟活于世,不悲不痛,”韩歧看着碑上的字道,“他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自然要好好接受,才不辜负他的一世深情。”
碑上镌刻了崭新的字眼。
——林迁南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更新各个人物第一视角的絮絮叨叨。我看看有木有灵感,摸个甜甜的章节。
第46章 番外2
林迁南:
在一切事情开始时,我便已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若结局只有一种,我希望由自己来书写。
在南国的五年,无拘无束,但我不算活着。
我想,人需得有七情六欲才能算做人吧?所以我愿意回到豫国,去寻求我的七情六欲。
雅儿之死,是我一生最大的愧疚,是我辜负了她。所以我不会许韩歧下一世之约。若雅儿还在等我,我还有下一辈子。
下一世,我愿意一心一意爱她。
短暂的一生,我的身心都不由我,我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爱别人。
若说全是为了韩歧,其实不然。我很理智,不会为爱而变得愚蠢。
惩戒韩免,是为了替林家复仇,助韩歧登上高位包括阻止战争,是为了成全豫国的安宁。在韩歧身边受折磨的两年,不是我人生中最苦的时候。
因为他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是被仇恨蒙蔽,才会待我不好,我不怨他。
他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用自己的方式想让我活下去。苟活的意义何在?生生死死听天由命,我不奢求苟活,我不愿意。
韩歧总叫我相信他,我是信的,我更信我能将错了的一切纠正过来。
人生聚少离多,生离死别如家常便饭,韩歧看不明白,我却早已看透。
我替他扫清前路,望他做一世明君,黄泉路上,我不想再见他。
死在战场上,是我最后的夙愿,我此生再无憾。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者说是我的一个幻想。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和韩歧没有回到京城,我眉眼还没有细细的纹路,他还没有戴上寒冷的假面。
共同奔赴未知的前方,我知道他在,我不害怕。
少年的模样,多美好?
他会笑着对我说情话,我们没有算计纷争,有的只是茶米油盐姜醋茶和平淡的生活。
呵……
可我到死都不敢再对他说一句真心话,我怕我会舍不得死。我不恨韩歧,但我不能原谅他。
我的惩罚不轻不重,总而言之,我要他长命百岁地活着,享受着天下太平的盛世岁月。
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就烂在肚子里,留着喝孟婆汤。
该做的我都做了。
我就不陪他了。
再多的舍不得,已随着我的解脱烟消云散,如今身归黄泉,再无执念,挺好。
韩歧: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能忆起来关于他的事反而越来越清晰。
看着纷纷大雪,我想起在贤王府时,他总盼望着下雪。
他说:“整片大地都被皑皑大雪覆盖,是不是可以洗涤所有污秽?我听我娘说,雪是世间最纯净的,但我在江南从没见过雪,来了京城多少年了,也没见下过。”
那时,我总对他冷嘲热讽,没有一句好话,想想真是自责。
“下雪你就能干净了?痴人说梦。”
他笑笑,调侃道:“我又不脏,童子身是给的你,我也只有过你。”
雪落的愈来愈密,我心愈来愈空落落,站在屋檐下,看着地面被新雪覆盖成洁白无瑕的颜色。
可惜的是,南国四季如春,林迁南至死也没看过雪落之景。
我捧起新雪,任它在手心化作冰水,洋洋洒洒重归地面。然后我拿出了林迁南留下的玉笛。
相识的岁月太久,我差点忘了林迁南多么的有才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骑射武艺,不说样样精通,但都不甘落后。
他本该有个惊艳的人生……
我吹奏了思乡曲。这也是记忆中听林迁南吹过的,我没听过几次,只记得住零星片段。
不论我如何练,都比不上他吹奏的抓耳。
我的生辰,林迁南会为我亲手做上长寿面,一次次的嫌弃换来了他一次次的进步。
他的生辰,我会假装不经意地“赏赐”东西。价值连城的珍宝他不稀罕,唯有玉笛他好好留了下来,最后还是还给了我。
他一直是想家的,却从来不对我提及,只有我一味的指责和控诉他。
他多么好的人?我何德何能……
我放下玉笛,脖颈挂着的舍利子早就没有了光泽。
我信佛,信轮回之说。我愿意以永世的福泽,求个与林迁南的来世。他若不想见我,我愿成为守在他门前的老树,为他遮风挡雨,守他一生一世。
这一世,我得一直活在忏悔的岁月里,祈求爱人的宽恕与原谅。我恳求上苍,我知错,他若是原谅了我,就请让我在百年后能见他一面。
迁南,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