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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看了一会儿开口提议,“给你请个专业老师,喜欢的话可以送你去参加比赛。”但凡人,对成功和竞争总该都有点满足感吧?这样的竞争的刺激多一些,这小子会不会正常些?
鉴于这小子对比赛没概念,没说可以或者不可以,楚逸直接给报了一个,年后的青少年杯围棋大赛。
在这之前,陪他下棋的人换成了柯玄,这在很大程度上解救了楚逸。
柯玄应付完楚天,朝坐在沙发上的楚逸甩了个响指,嘚瑟地说,“怎么样?我这个老师不错吧,今天才2月9号,离比赛还有两月,棋坛的小新星就要冉冉升起了,你怎么报答我?”
这语气真是得意的很,楚逸随手翻着手里的企划案,瞥了眼旁边额发和下颌一起飘起来的柯玄,不客气地说,“那是我弟弟。”
“是你弟弟,不过教他们的启蒙老师可是我。”柯玄说完瞥了眼楼上,郁闷地说,“真不知你撞了什么运,你们家三小子各有特长,小天有天赋,小辞也不差在哪里,我家里那个给请了最好的老师二十四小时待命陪读,这么几年掌握得还没你家小子来得透彻。哎,说来你怎么不指点指点?我看他很想来请教你啊?”
楚逸有一瞬间气闷,那小子哪用得着他管。
一开始事情发展的势头让他很满意,没出他的预料,初期的几个月这小子的老师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楚辞的成绩一落千丈,上课走神开小差,小考偏科严重等等各种问题。
在那老师的嘴巴里,这少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正通往失足的路上,很是痛心疾首的让他好好管管。
楚逸接到这些电话一概置之不理,在他看来,这小子平时上学样样都拿第一,心里必定是很要强。可人毕竟精力有限,什么都想要,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等期末考完试后,臭小子自然会尝到末本倒置的后果,放弃多余的东西就是必然的事。
这个多余的东西就是指那些臭小子偷偷摸摸学的不该学的东西,林妈说这小子桌子上堆的都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甚至还有厚重的牛津字典。
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楚逸觉得他离胜利不远了!他甚至暗暗高兴起来,因为时间越临近,那小子越焦躁不安,起的也更早,看样子是着急了。
楚逸看在眼里,心想,想在几天内就把缺失的东西补回来,真是异想天开。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连串冠冕堂皇语重心长的话,打算最后再补一针强心剂,好让他再也不碰这东西。
所以当楚逸拿到那张需要签字的成绩单后,以为这小子已经学会篡改成绩单蒙骗家长了!
楚逸直接打电话给老师,没想到还收到一通莫名其妙的表扬。真不在意料之中!
他的成绩怎么可能还是遥遥领先!若不是那小子还不知道阴谋诡计,也不知道成绩一落千丈才是他哥希望看到的,他都要怀疑他是被欺瞒戏弄了!
这就跟他费力想爬上船,一只手已经扒拉着船沿了,伸出脑袋才想笑一笑,突然来了一个巨浪把他拍回沙滩上一样,虽然没人看见,但还是显得他这几个月又白痴又尴尬。
学校的通知单出得很及时,考完试的第三天就出来了,楚逸上楼找楚辞的时候,门没关,进去的时候小子歪着脸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穿着衣服被子没盖,脸上还盖着本博弈论,楚逸上前直接把书拿下来,打算弄醒臭小子发挥家长的威严,直接了当禁止他学这些。
楚逸深深觉得,对这家伙来说,直接了当才是最有效地方法,曲线救国什么的,这小子的脑袋瓜理解不了!二缺少年就不是正常人!
他拿起书里面却甩出几张纸来,大概是书签用的,哥哥两个字闪过他的眼睛,好死不死的楚逸就捡起来看了一下。
1月26日,哥哥又晚归了,又累又困,不太想说话,好像还有点饿。哥哥赚钱很辛苦。
1月28日,老师说你哥哥不管你,我也不想管你了。老师当着我的面给哥哥打了电话,不过晚上哥哥不记得了。哥哥好像不管我了,我不用哥哥管呢,我会赶上的,不会让哥哥操心。
2月1日,哥哥从小泱房里拿走了一本书,后来我也去拿了那本书,看不懂去问哥哥,哥哥说不懂他没看过,哥哥一定是嫌我太笨了。
2月5日,姓柯的哥哥对哥哥说,上一世你和小辞肯定也是兄弟,一奶同胞,这脾气性格,都一样阴晴不定古里古怪的。我趴在楼上听见哥哥说,那真是灾难。哥哥想了好一会儿,可见是说得有道理……我讨厌这个人!!!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2月8日,姓柯的这个人对我说,你哥哥累是累了点,不过就是破产了,也养得起你们三儿,这么拼命干嘛?我听了后很理解哥哥为什么每次都把很多事交给他——这个人闲得慌!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心里却想再努力一些,哥哥会的,我一样一样也要学会。很想跟哥哥说,哥哥别担心,哥哥不要那么累,以后我也能养哥哥呢,哥哥。
这里面的‘我’,自然是指楚辞。
五味陈杂。
楚逸反复看了几遍,嘴巴里就跟放了甘草一样,初尝是苦的,渐渐的竟生出了那么点别的味道来,甜不甜酸不酸的让人啼笑皆非!楚逸移开眼,桌子上厚厚薄薄堆着的书里都夹着零零碎碎的纸张,上面悉悉索索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本书里都有,真是当书签用了。
柯玄说的没错,他们是挺像的,他小时候有什么想表达的,就直接写在课本空荡的地方。因为老师和老爸老妈一样,一定不会来翻他这些弱智不值一顾的教科书。
许是楚逸翻书拾掇的动作太大,床上的臭小子嘤咛两声,脑袋在松软的枕头上蹭了蹭抬了起来,若有所感朝朝四十五度方向斜了斜,揉揉眼睛里面还是空茫茫的一片,眼神是看过来了可惜明显没聚焦,“……哥哥…回家了么?哥哥…我会赚钱养你的……一定会的……”
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直都在家么?
楚逸眼皮跳了一下,才想着怎么能让来弟弟房间里随便乱翻这件事理直气壮一些,那傻孩子脑袋就缓缓落了下去,沾了枕头印出浅浅的痕迹又彻底睡了过去,一切恢复如初就跟没醒过来一样。
楚逸手里还捏着书,准备好的那些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落回肚里,放到胸膛里的那颗心也随着那声喃喃自语轻轻飘了起来,连带着牵起了他以前他绝对不会有的普通家长的想法:他想让这狼崽子,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想怎么就怎么!这大概不是什么好的想法。
不是说这小子以后一定就会咬他,而是他现在很是微妙的心情,楚逸就这么看着臭小子睡着后安静的小脸,似乎看见未来的日子在朝他挥手,明明白白说着,这妥协的日子,这才开始呢……
“艾艾艾,你回神了,多大了还发呆。”
楚逸指尖一动回过神来,伸手挥开在眼前来回晃得爪子,嘴上不客气的朝柯玄堵回去,“跟你一样大。”
“切,嘴硬!刚才我说什么你听见了?”
楚逸将肩膀上满脸探究的脑袋拔远一些,接着他的话说,“亿柯和黎家联手,与虎谋皮,伯父是怎么想的?”
“估计是肖夫人的注意,呵!”柯玄打了个哈哈,忽地省起被他转了话题,挑眉问,“你刚才在想什么?说出来听听看,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费神的。”
楚逸长长吐了口浊气,想着臭小子补了几天眠还没恢复的黑眼圈,放下手里好半响没翻动的文件,漫不经心地朝柯玄说,“你有时间也指点下那臭小子,我没时间。”
这‘臭小子’指的是楚辞。柯玄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古怪道,“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完全不关心呢。”
楚逸又气闷了一回,阴沟里翻船,他心里怎么都有点甘之如饴发酵的味道,虽然他不认为那小子的愿望今生能实现,楚逸眼前飘过那些清秀端正的字迹,挑眉笑道,“你要能搞定他,我就服你,他可是非常讨厌你,哈哈哈哈。”
这回郁闷的人换成柯玄了,看了看楼上楚辞的卧室又看了看笑得很是‘开心’的楚逸,郁卒了一会儿表情很是微妙,纳闷问,“你也会这么笑?人格分裂了吧你。”
“难度很大么?”楚逸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说。
林妈已经在准备饭菜了,楚逸慢悠悠起身,打算把楼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子给拎起来吃饭,吃晚饭好拉着三小子一起去散步。
柯玄斜眼瞥见楚逸唇角挂着的笑,顿时觉得这个寒假除了有点科幻外,还会相当长。
二月十九,又一年的除夕夜很快就来了,过了今天,楚辞都十三了,楚家没什么亲戚要走,过年的时候领着三小子给彭明生拜了年,郑染裴文清又给小子封了红包,楚逸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打算自给自足。包饺子包出饭团大的包子,圆不溜丢的汤圆还有扁成混沌皮的面片一股脑放进去一锅煮,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甚至有的拳头大的面团里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馅儿,柯玄的解释很是理直气壮:“饺子一开始是很小很薄,它这不是一直破皮么?我只能越裹越大了!”
这句话一出,就是包饺子包的最丑的楚泱都抬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半蹲半爬在桌子上的楚泱软软棕栗色的头发上睫毛上都沾了面粉,手里捏着团子一脸懵懂的追着柯玄看,单纯无辜的大眼睛里很是惊奇,那样子,估计就在说,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最后柯玄只得摸摸鼻子滚到一边去和面烧水,楚逸见他吃瘪笑得非常开心爽朗,就这点闪瞎人狗眼的笑容,直接迷惑了家里三个少不更事的少年郎,自此无意间奠定了柯玄在楚家的悲惨时代:原来欺负这个漂亮哥哥,能得到哥哥亮闪闪的笑容一枚。
除了楚天之外的两人都懵懵懂懂的在心里点了点头,又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埋头开始捏手里的东西,认真的那架势,看得五米外的柯玄很是抖了几下。
柯玄这流浪子彻底跟老爷子闹翻了,电话不欢而散后就再没回去过,也看不出伤心的样子,反倒是在楚家做起了全职教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教。
楚逸觉得,这日子就这么过着,也不错,前提是没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苍蝇来烦人。
第26章 妥协
柯玄很知道享乐;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普通的吃喝玩乐;都很在行,就连楚天痴迷的某些生僻的推演他都能凑上趣,日子每天都过得闲适又兴致勃勃。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还被自家老爹炮轰臭骂勒令,悠闲自在似乎享受得很。
他这么些年跟楚家三小子也熟悉起来,楚逸觉得他大概是靠贩卖自身特长;收买了三小子;这家伙身上特长太多;如今就连楚辞都能真真诚诚的叫他声哥哥,这期间费了不少力气。
楚逸听得他一边和楚天解着迷宫,一边漫不经心给楚辞讲解剖析,暗自觉得柯家的老爷子不容易。
就他认为;聪明绝顶的天才,一个控制不好就能成为各类奇葩的疯子,老伯父估计是灌了不少金,才让他歪歪斜斜长着,最后基本没偏离大轨道。
相比柯玄的随意,楚辞就认真得多,手里握着笔,膝盖上密密麻麻写了些东西,指尖的笔无意识旋转,眉头微微皱起,思考了一会儿才问,“柯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