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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谈上了公交车坐下,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雷灼转身往回走的身影。心里总会有种说不出的暖意,暖得他心烦意乱,他不明白雷灼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只为和自己当朋友?还是想要证明自己对同性恋的误解?很多时候,景心谈都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在意雷灼的举动,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但是事实是他控制不了思想这东西,越是想着不要去想,越是会越想越多,越想越在意。
宋晓海拿着盆刚想出屋去大浴室,雷灼就开门走了进来,他一甩手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两步跨上床,躺下一阵唉声叹气。宋晓海靠在床架子旁挑眉看上去,这规律的早出晚归生活,哪是当代大学生该有的日子啊。
“怎么了啊,这么伤愁,追妻生活不好过吧。”
雷灼看着天花板撇了撇嘴,没搭理他,解伟却是听到了什么重大新闻,
“追妻?谁追妻啊?雷灼?他转性了?谁啊谁啊!”
解伟带着八卦脸着急地问着宋晓海,宋晓海就只管站在那一脸坏笑,雷灼坐起身,
“别他妈胡说八道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啊。”
雷灼像吞了个枣核,说不出话来。他又叹了口气,趴在床架子上,
“你们说,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才会那么痛恨同性恋,还不是一般的讨厌的那种。”
解伟听了随口说了句,
“那你该去问问景心谈。”
雷灼皱了皱眉,宋晓海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盆扣在胸前搂着,想了想说道:
“我估计要不就是他被gay伤过感情,要不就是看到过什么受了打击。”
雷灼听着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解伟拿了根辣条放嘴里嚼着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
两人看向他,就见他和推理断案似的,摸着下巴说道:
“我寻思着要不就是他被男人强上过,不然咋会痛恨呢。”
这次,雷灼不是吞了个枣核,而是像直接吞了个枣,憋得脸色都铁青。
“滚滚滚。”
雷灼碎了一口,翻身继续躺倒床上挺尸。盯着天花板想了想,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吧,毕竟那一次之前景心谈就是反感同性恋的啊。
第22章
江康坐在桌前准备着第二天的教案,疲惫地抬头看了眼表,已经快十点了,谈公允还没有回来,他拿着水杯起身准备去接点水喝,开门的声音就响了。江康拿着杯子走到门口,谈公允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虽是不惑之年,但他保养得很好,依旧是一副风流倜傥。
“怎么才回来?”
谈公允换下鞋走过去,吻了他一下,
“去了趟老爷子那。”
江康脸上带了些疑惑,谈公允似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他推着江康坐到沙发上,
“说话都费劲儿,怕是过不了这个月了。”
江康皱了皱眉,伸手抚向爱人的肩,
“那你就多去看看吧,他就是脾气不好,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谈公允弯下腰捏了捏眉心,
“他想见谈谈。”
江康听了,愣了一下。老爷子久经商场,脑子比谁都会转,不知道从哪调查出了景心谈,很多年前景心谈还小的时候,他就跟谈公允说过可以认这个孙子,但是要把孩子带回来,谈公允理都没理他。但是现在,不是趾高气昂地提条件了,而是临死前卑微地乞求能见见这个孙子。
“他还威胁我,不把谈谈带给他看,他就一分钱都不留给我。”
谈公允无奈地笑了笑,
“估计真是老糊涂了,我哪还需要他那点破钱。”
江康没说话,他知道谈公允现在心里难受得很,他坐过去一些,紧靠着他。
“问题是,不是我不给他见,那孩子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似的,怎么可能跟我去见他。”
谈公允深深地叹了口气,江康对这件事也着实发愁,那一年在楼下,那孩子冷漠地从身边跑走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连谈公允都不想见,更可况自己。他想了想,出口安慰道:
“谈谈毕竟也是成年人了,你去跟他好好说一说,兴许他会想见一见自己的爷爷呢。”
谈公允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可能性。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驱车来到景心谈的学校,跟着舍管来到景心谈的宿舍,宿舍里只有解伟带着耳机,游戏打得正嗨。宿舍里很是暖和,解伟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自在地晃悠着,一层层的肉颤颤巍巍地,谈公允看到这样子,还是没忍住笑了笑,舍管撇了撇嘴过去戳了戳解伟,解伟带着一脸不耐烦转身,就见舍管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宿舍里,赶忙摘下耳机站了起来。
“同学你好,我是景心谈的父亲,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一听是家长,解伟赶忙正经起来,
“哦,叔叔好,景心谈。。。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搁哪儿住,不过这会儿他应该在打工。”
“打工?”
谈公允皱了皱眉头,
“嗯,他好像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挺缺钱的。”
听了这话,谈公允眉头皱得更狠,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打工?”
“这个我不知道,但貌似是在万达那块一咖啡店,哎,您等等,我给您问问哈。”
说完,就拿起手机,给雷灼打了过去,雷灼正在推车,这个时间他正准备去等景心谈下班,
“喂?”
“哎,灼子,景心谈打工的地儿搁哪儿哈呢?”
雷灼疑惑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他爸来找他了,说是有事,让我问的。”
景心谈的父亲。。。雷灼皱眉想了想,还是把地址告诉了解伟,谈公允得了地址,便下楼驱车寻了过去。
咖啡店里还是有些小文艺的,谈公允走进去就看到儿子在低头专心的制作手里的咖啡,他走去前台点了杯黑咖,拿着小票来到景心谈面前,景心谈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抬头才看到面前的谈公允正笑着看向自己,景心谈皱起了眉。
“谈谈,怎么出来打工了?”
景心谈面无表情地拿过他手里的小票,转身去磨咖啡豆,装杯后递给谈公允,谈公允叹了口气,
“几点下班?爸爸有事找你。”
景心谈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
“七点。”
“好,爸爸等着你。”
说完,拿起儿子做的咖啡,走到一处正对着景心谈的座位上坐下。他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索性一边打量着咖啡店的环境,时不时看一眼儿子。景心谈淡定自若地忙着手里的工作,仿佛谈公允压根不存在。
到了时间,景心谈就跟换班的同事交代了一些,然后自己去更衣室换衣服,谈公允也起身走出店外等着他。
谈公允出来的时候,在一旁等待景心谈的雷灼就注意到了他,这个男人的不论身高长相,还是穿着气质都很扎眼,虽然年纪大了些,还是隐约认得出这人就是当初景静护着的那张照片里的人。果然景心谈出来后,就走到男人面前,和他说着什么,雷灼起身走了过去。景心谈感受到雷灼站到身后,只是侧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倒是谈公允疑惑地看向雷灼,
“你是?”
“叔。。。”
“是我同学,不用在意。你找我什么事?”
景心谈打断雷灼想做的自我介绍,冷冰冰地看着谈公允。谈公允看了雷灼一眼,又看向儿子,满脸担忧地问道:
“谈谈,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出来打工了?是不是需要钱?”
景心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下意识不想让谈公允知道什么,
“没出什么事,课少了没事做就打工了。你还有事吗?”
雷灼在他说没出什么事时看了眼景心谈的后脑勺,他没做声,只是盯着他想着什么。谈公允还想再问,但看儿子的脸色,显然不会和他多说,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谈谈,可能有些突然,爸爸没有和你说过爷爷的事,但是爷爷知道你。。。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快不行了,他想见见你。你愿不愿跟爸爸去看一看他?”
雷灼看向这个高大的男人,他跟景心谈说话的时候既温柔又卑微,然而景心谈对他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满脸的不耐烦,这番场景,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景心谈看着谈公允,一肚子想要讽刺的话到了嘴边,他却突然想起了母亲,想到母亲冲进火场只为那张照片,难听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景心谈低头闭眼缓了缓心情,又平静地看向谈公允,
“我不去。”
说完就想越过他往前走,谈公允退了两步拦住他还想再劝,景心谈却突然转头看向雷灼,
“你方不方便带我回去?”
雷灼被问愣了,还没反应过来,景心谈就改变方向往他的大哈雷走去。谈公允皱了皱眉打算追过去,雷灼却拦住了他,
“叔,叔叔好。”
谈公允怔了一下才看向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却比自己壮实了许多的年轻男孩。
“哦,你好。”
“那个,我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叔叔你还是不要勉强心谈了。”
雷灼认真地看着谈公允,谈公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雷灼点了个头,
“不好意思叔叔,我先走了。”
说完,就奔着自己的哈雷跑了过去。景心谈站在车边看着马路发愣,雷灼看了他一眼,从后视镜上取下一顶头盔递给他,自己也戴上自己那顶,迈开长腿跨上车,景心谈犹豫了一下,他有点后悔让雷灼带自己,但是谈公允还在后面看着,他解开头盔戴上,坐到了雷灼身后,
“抱住我,不然会掉下去的。”
雷灼在头盔里嗡嗡地说着,景心谈就像之前一样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碰触地那一刻,雷灼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开心,偷偷在头盔里咧开嘴笑开了花。
谈公允看着骑出去的车子上的两人,心里觉得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让他有点毛毛的。正当他想着该去看看景静了,看看家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可以帮一把。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喂?”
“谈董,老爷子进了急救室,怕是不行了。”
谈公允慢慢挂下电话,脸上多了些悲伤,他转身朝着停车场跑去。
车子停在景心谈楼下,景心谈把头盔递给雷灼,
“谢谢。”
雷灼接过头盔,景心谈就打算转身走人,
“哎。”
雷灼叫了一声,景心谈看向他,雷灼犹豫着摸了摸手里地头盔,
“那个,刚才那个,是你父亲吧。”
景心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就是觉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家发生过什么,但是听你爸说你爷爷身体不太好,我。。。我就是觉得,老人嘛,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没有了,就算是不认识的老人,如果他有点生前的遗愿,只要不过分,我们应该去帮一帮的,你说呢。”
雷灼试探着说道,景心谈没有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到他听进去了。
“说完了?”
景心谈抬眼看他,雷灼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景心谈反常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雷灼有点懵,
“雷灼,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同性恋吗。”
雷灼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向景心谈的眼里,直觉告诉他,景心谈难得要和他说些什么,
“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景心谈刚说到一半,却突然闭了嘴,他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走。雷灼探过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