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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反胃的感觉向刘一航袭来,即使是得知贺扬波性取向的那天,他也只是惊讶和不解,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恶心。
他生气,他愤怒,可是面对着对自己百般照顾,甚至称得上是温柔耐心的贺扬波,刘一航握得紧紧的拳头,却怎么也挥不出去。他忍了又忍,喉结上下滑动,双眼一片猩:红,却只是恶狠狠地等着贺扬波的反应。
他想骂他,可是骂他什么呢?变态?他骂不出口。
于是,两个人只能这样沉默地,却又都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好像一种蛰伏,等待着对方先动,等待着对方先暴露弱点。
到底还是贺扬波先低了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那种暴虐的气息减少了许多,他颓然地看着刘一航,语气平静,可是不平稳的呼吸却出卖了他:“就是这样……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一航,你一定会觉得我恶心,就算你曾经说过,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可是现在……”
“你看,我是个同性恋,我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你哄到我这里来,我们每天一起生活,可是我经常看着你想入非非……”
“你从浴室出来,光着:上身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你操翻在地;你坐在书房里看书,我从门口路过,想的就是要用什么姿势把你按在书桌上用力干你;有时候,就连你只是坐在这里打游戏,我都会硬……”
“一航,我就是这种人,和你以为的衣冠楚楚的贺哥,不是同一个人……”
“我就是这样的,令人恶心的同……”
刘一航忽然出声打断他:“别说了!”
贺扬波听话地闭上了嘴,轻轻喘着气,有些期待,又不安地等待着刘一航的反应。
“我。。。。。。我还是先搬出去吧。”难得到了这个份上,刘一航还能冷静地说出这番话。
没料到刘一航是这样的反应,贺扬波顿时语塞。
刘一航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我今晚先…。。先去外面将就一晚,明天、明天我会来把东西搬走……”
说完,不等贺扬波说话,他两步跨到玄关处,飞快地穿上鞋,披上挂在门楼的外衣,迅速地逃离。
知道关门声想起,贺扬波才如梦初醒,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
他颓然地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却忽然抬头看见茶几正中央正放着一个包装得精致的平安果。他拆开包装,里面除了苹果之外,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刘一航龙飞凤舞的笔迹:贺哥,平安喜乐。
呵呵,平安喜乐。
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跌宕起伏的平安夜了。
而外面,浓重的夜色中,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刘一航形单影吊,毫无目的地慢慢走着,手冻僵了,他伸进衣兜里,左面的衣兜是他的钱包,还有贺扬波家里的钥匙,而右边是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他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银色的领夹。是他准备送给贺扬波的圣诞礼物。
他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看了一会儿这枚小小的领夹,最终长叹一声,将盒子关上,又重新放回衣兜里。
很快,他的挺拔的背影便隐没在了茫茫的黑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贺扬波:一航。。。。。。
刘一航:怎么了贺哥?
贺扬波:你喜欢女人。
刘一航(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呢?
贺扬波(心情低落):你其实是喜欢女人的,对吧?
刘一航(着急地解释):你在胡说什么?那不是认识你之前的事儿了吗?现在说那个有意思吗?
贺扬波(深吸一口气):那你喜欢男人吗?
刘一航(愣住):。。。。。。
贺扬波(叹气):你看,你不喜欢男人。。。。。。一航,我们是不一样的。。。。。。
刘一航(生气):你发什么疯?我他妈就喜欢你!你少跟我来这套!当初是你要来招惹我的,我他妈现在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就喜欢你!就他妈喜欢你!你他妈现在想撤了?我告诉你贺扬波,你这辈子休想。。。。。。。
贺扬波大喜,吻住刘一航。
刘一航太阳穴一跳,掀翻贺扬波,制住他的双手,跪在他双腿间,膝盖恶趣味地轻轻撞击贺扬波的下身,咬牙切齿地说到:“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才会娘们儿唧唧地想那些有的没的。。。。。。”
贺扬波的双腿被刘一航掰开,折叠成一个羞耻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下来的裤子挂在膝盖处,下身私密出赤裸裸的暴露在刘一航的眼前。。。。。。
云雨之后,刘一航头放在贺扬波胸口上,躺着玩手机,挑眉问:“还有力气胡思乱想吗?”
贺扬波(恼羞成怒):你他妈从我身上滚下去!
正文开始虐了,所以小剧场会甜!捅一刀,给块儿糖,这样很人道,对不对呀?
第38章 35、挣扎
年末,即使是圣诞节,贺扬波也忙到没有假期,前一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晚上没睡,难得还能准时起床去律所。
因为偶遇刘一航和万恬恬约会,也许不能称之为“约会”,至少在俩人争执的过程里,刘一航也没忘记否认自己和万恬恬的关系,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冲动地向刘一航表明心意,他一定被自己吓得够呛。
可是,他的反应比贺扬波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至少没有暴怒到抡起拳头往贺扬波身上砸;可是,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又是那么决绝,甚至没有给贺扬波说上一句挽留的话的机会。
贺扬波摸不准刘一航到底是怎么想的。
和他相处这么久,贺扬波不知不清楚,他分明就是根钢管一般的直男,可是面对贺扬波突如其来的告白,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反感,至少,他没有对贺扬波拳脚相加。
可最后,他分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日子以来,贺扬波不相信刘一航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管是哪一种感情。刘一航走得太果断了,这令他很伤心。
而更令他伤心的事,还在家里等着他。
一整天都心绪不宁贺扬波掐着下班时间,把他黑色的路虎开得飞起来,回到家打开门的第一件事,不是换鞋,而是冲进刘一航的房间。
果然,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已经被拿走,卧室里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单被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样。
贺扬波的心顿时坠入了谷底,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去,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他在床边坐下,好像还能感受到刘一航身上的温度,和他残留下来的味道一样。
在卧室呆了一会儿,他抬脚朝书房走去。书房里原本堆着刘一航的书的位置同样空空如也,书房里窗明几净,书桌被收拾得很干净整齐。书房的台灯没有开,只借着顶灯昏黄的光线,贺扬波好像看到刘一航就坐在桌前,低着头认真地看书。
回到冷清的客厅,贺扬波开始后悔今天没有在家守株待兔。
以往每晚回家,沙发上总是会有一个挺拔的人在等着自己,有时候他在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有时候他在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有时候,他甚至已经昏昏欲睡了,可是,因为他在,这个家里有了人气,让贺扬波觉得心里是被什么东西填满的。
他可以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人在等着他。
可是现在,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告别的话都舍不得和他说一句。尽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越矩的表现,硬生生地把那个人赶走的。
冲动吗?是有一些。
可是贺扬波却不觉得后悔,这些话总有一天要说出口的,他从来没准备再重走一次和许魏驰的路,他从来没想过要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刘一航身边。
但是如今,事情演变到了这个状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倒是宁愿刘一航按着他,狠狠地揍他一顿,至少他还能用苦肉计,利用一番刘一航的同情心,把他暂时留在身边。
看刘一航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贺扬波决定给他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个“自己被男人看上”的消息。
贺扬波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再环视这空空荡荡的房间,贺扬波的心顿时又凉了几分。
决心给刘一航一点空间冷静冷静的贺律师,终于在刘一航离开的第四天,难以克制对他的想念,将人堵在的跆拳道道馆。
贺扬波一身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道馆时,刘一航正在给几个小师弟讲授实战技巧,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贺扬波,那个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若无其事地笑着,刘一航心里忽然就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平安夜的那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霸道又强势的吻,以及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话,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当当天晚上,他在附近的酒店将就了一晚上,可是心里却始终像是有只小鼓在不停地被人捶打一样,吵得他一晚上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几乎是立马就起床回去收拾东西。他怕贺扬波在家,先装做送快递的,敲了敲门,耳朵贴着门小心翼翼地听着,准备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撒腿就跑,可是他敲了很久,家里都没有人。
在掏出钥匙来开门的瞬间,刘一航莫名感到有些失望。
离开贺扬波家,他又回到了宿舍。
可是这几天,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整夜整夜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猜想,这只是突然换了床,睡不习惯的缘故。
不只是晚上,就算是平时上课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踢球的时候,练跆拳道的时候,甚至是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贺扬波说的那些话就会见缝插针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还有那个吻,除了当时有一瞬间的恶心的感觉,而后的每次想起来,刘一航都觉得心跳得仿佛要从嗓子里钻出来了一样。
总而言之,这些天以来,刘一航是看书看不进去,做事儿心不在焉,整个人根本都不在状态。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吧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的人,又像过去那样,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尤其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几天之前那个突然暴怒,按着他的头疯狂地亲吻的人不是他一样,就好像破釜沉舟地对着自己说那些混账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刘一航装作没有看到贺扬波,继续示范给师弟看,只是他踢腿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表情像是只愤怒的狮子,他的动作带着狂风,彰显着他的暴怒,吓得小师弟浑身发抖。
大头看见贺扬波,和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叫刘一航:“一航,你朋友来了!”
刘一航原本想鸵鸟一会儿,就这么晾着他,可是大头这么一叫,他好像也再没有办法假装看不见了,愤恨地收回拳头,瞪着两个小师弟:“你们俩,按我刚刚说的对练!”
两个小师弟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刘一航从拳台上跳下来,慢悠悠地挪到贺扬波面前,他还微微有些喘气,浑身紧绷,脸色铁青地看着他,语气不善地问到:“有事吗?”
他连“贺哥”都不肯叫了,贺扬波在心里苦笑,可是脸上依旧面不改色,温和儒雅地笑着:“来找你一起吃晚饭。”
“我吃过了。”刘一航撇开脸,冷冷道。
“吃过也没关系的。”贺扬波摸了摸下巴,“我知道,运动了之后很容易饿的。”
没想到贺扬波用自己以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