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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不对我发火，我说什么，老师都会答应吗？】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
程先已经开始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模式，齐树清费了好大力气才半哄半骗的把看起来还很清醒其实已经完全神志不清的程先扶到了床上。
【我跟方贤，老师更喜欢谁呢？】程先拉着齐树清的手，目光灼灼，语音甜腻。
这不是程先平常会用的口吻，齐树清看着床上貌似清醒的醉鬼，问【拿走方贤身份证的，是你吗？】
【丢掉了，那种东西，既然已经有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那种东西呢？】
齐树清没有回答，程先已经喝醉了，所以他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齐树清默默的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给程先盖好被子后，从程先的大衣口袋里翻出打火机和香烟，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
他明明已经戒了，但当听到程先说丢掉了的时候，心里突如其来的愤怒，听到程先质问为什么要留着那种东西的时候，心里那莫名的焦躁。
香烟是轻度的毒品，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经让人冷静下来。
程先有错，他偷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愤怒并非没有缘由。
但程先说的也对，自己为什么要留着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跟故人失去联系十多年，再见面的时候，自己跟那人都已经成家。
明明在17岁的时候就被那人拒绝过一次，明明知道现在那人事业有成，有妻有子，过着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幸福的生活。明明自己连主动打电话过去说声谢谢的勇气都没有。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还在期望着什么呢？
抱着过去的回忆不肯放手，连那男人遗落的身份证都小心翼翼的随身携带。
现在的自己，只是个跟不喜欢的人也能将就的中年男人而已。
又有什么资格生气质问，做出一副纯情少年的姿态呢？
把整个烟盒抽空的时候，身体也变的跟室外的温度一样冰冷。齐树清拍拍自己衣服的下摆，把烟头打扫干净之后，进屋睡了觉。
第20章 第 20 章
杜渡知道这事儿如果不给程先一个交代自己下半辈子都完了。
于是把人领到房间以后就很和蔼的说【莎莎，把东西拿出来吧。】
名叫莎莎的女孩歪着头【什么东西啊。】
杜渡笑着说【你知道我不打女人的啊，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把刚才录音的东西拿出来。】
莎莎说【哥哥，你说的什么啊，我真的没有啊。】
杜渡的笑意更浓，屋子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冰冷【莎莎，你非要我明说吗？你那个吸毒的男朋友还在到处找你呢，你觉得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莎莎沉默了一会儿后，就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型录音器放到了桌子上。
【我要的，是全部，把你Bra上的还有裤袜里的，】杜渡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差【都拿出来，然后你就可以自己滚回去了。】
【老实点生活，以后也许还能活的舒心点，你说对吗？】
很快就把录音弄到手的杜渡调低了音量开始播放
【树清哥哥，你跟程先哥哥，睡觉的时候谁在上面呢？】
【我想你误会了，程先只是我的学生。】
【原来你是老师啊，不过，我又不会说出去，你就告诉我不好吗？我们拿这个打赌来着。我赌你是受。我是不是对了？】
杜渡听的一头冷汗。。。原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为什么要拿他俩的攻受关系来赌呢？自己的嘴为什么要那么贱呢！！！
都说祸从口出！杜渡此刻真想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
接着往下听，是那个齐树清的声音：【我跟程先，真的只是师生关系。】
【唉，真没劲，那这样，我先说，我说完，你再告诉我同样的事情好不好？我跟程先哥哥只睡过一次，】女孩一个劲儿的爆猛料【是今年11月在海南的时候，而且还是跟另外一个姐姐一起，是不是有点惨？你呢？跟程先哥哥睡过几次？】
【我想，你可能真的误会了。。。】
【树清哥哥，你不要这样，好吧，你就告诉我你是攻还是受不行吗？我赌了5万块唉】
【我刚才说过了，是你误会。。】
敲门声打断了李树清的辩解，录音结束了。
此刻的杜渡，又痛恨那个莎莎是个二百五，又庆幸那个莎莎是个二百五。
虽然并没有暴露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光是11月份海南3p，估计也够齐树清受的，不。。。。也许是够程先受的。
在贞操观念从小就不怎么健全的他跟程先看来，睡觉就是发泄而已，跟人多人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且其实因为程先总是眼高于顶，所以在他们的圈子里，真的算是洁身自好的，跟齐树清好上之后更是被他们嘲笑都要退化成处男了。
上次在海南自己极力怂恿，程先也只是玩到了一半就走了。。。。
希望齐老师是个开明的中年人。。。。啊啊啊啊，但是。。。齐树清已经34岁了，还是个正常的平凡人，怎么可能开明到接受恋人跟女人3p的事情啊。。。
知道自己上一个祈祷不太可能的杜渡再次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上帝啊，希望齐老师能突然间被陨石砸中脑袋然后失忆吧。。。
这样想着的杜渡，把所有的录音都删除后放到地上踩了个粉碎。
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了。。。。
希望齐老师可以有选择性的。。。捡重要的跟程先吵。。。可千万别提拿他俩关系打赌的事啊。。。。。
一夜都在辗转反侧的杜渡如是想。。。。
第二天，杜渡顶着十分可观的熊猫眼灰溜溜的自己先回了A城。
第21章 第 21 章
【那个女人，到底跟齐树清说了什么？】
就知道程先会秋后算账，不过这秋后来的也太快了！当晚，程先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不到五，五分钟而已，能说啥啊？】看对方不是很明白，杜渡就顺势装糊涂【齐老师跟你吵了？】
【哼，给我装糊涂？】程先说【你不回答，我就直接去找那个女人，再顺便拜访一下叔叔，听说叔叔最近损失了两笔生意，心情欠佳。。。。】
杜渡立刻以头抢地【大哥我错了，我招！那女的在齐老师面前炫耀跟你有一腿来着！】
程先怒【血口喷人！她什么时候跟我有一腿？！】
这次反倒是杜渡沉默了。。。。他该怎么说这个渣男才好？【从海南回来的前一天，我们不是一起玩来着嘛。。。你还跟莎莎说只要她听话就考虑让她做女票来着。。。。。】
【那天喝的太多，我怎么记得住？】程先切了一声，烦躁的捏紧了拳头【还有呢？那女的还说了什么？】
【。。。。其他就。。】
【你给我老实点！】
【她说了three的事。。。。】感觉直说3P程先就会一拳打过来的杜渡，换了个洋气的，委婉的说法。
程先楞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可不记得有three的事！】
杜渡再次以头抢地【对不起程哥，那天我在你酒里偷偷放了点助兴的药！不过你放心！对身体绝对没有副作用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程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最后，杜渡泪光闪闪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小心翼翼的给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程先赔不是。
【对不起啦程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跟齐老师是不是因为这个闹翻了？要不我去跟齐老师解释一下，这事儿其实真的都怨我。。。】
程先沉默了很久后才开口，口气依然是冷冷的【你不用去。】
【程哥我真的错了，你别】
【因为他压根没跟我闹。。。】程先阴沉的打断了杜渡的认错【齐树清跟我说，那女的什么都没跟他说。】
杜渡也傻了眼【不，不会吧。。】
所以，他刚才是为什么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说出来了啊？早知道齐老师这么配合，自己捂紧嘴巴也就万事大吉了啊！
杜渡一阵锥心般的后悔，后悔之后又觉得不对劲。
这齐老师，也太能忍了吧。。。。。
杜渡本来满腹的疑问，但抬头看到程先一脸的烦躁，立刻就把该问的和不该问的就着空气吞回了肚子里。只安安静静的垂首站在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豪华沙发旁，不走心的演一个做错了事，正在反省的小弟。
为什么，齐树清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为什么，齐树清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但程先转念一想，追究这些问题的自己才是无聊，齐树清的反应是最给自己省心的做法。
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呢，自己只是跟他玩玩的初衷？
这难道不是最理想的状态吗？所谓大人间的恋爱，互惠互利，却又不会互相干涉。
互相干涉？
是啊，难道齐树清大吵大闹自己就开心了？难道非要两个人都下不来台，还是说自己假惺惺的认错，才是这件事的圆满结局？
虽然不想承认，但程先知道，在这件事上，是自己幼稚了。
跟齐树清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细微的差距。
齐树清身为年长者所给他的包容，与之对应的，是自己总是直来直去的任性。
齐树清在某些事情上的大度，以及他总是斤斤计较的骄纵。
程先以前只有觉得别人幼稚可笑的经历，但现在跟齐树清在一起，却觉得自己才是幼稚可笑的那一方。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程先却无法控制自己继续做出幼稚的举动。
像现在，他也是拿出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的决心，才克制住了自己去找齐树清问个明白的冲动。
为什么呢？
齐树清没有兴师问罪，他反倒有了委屈的感受。
第22章 第 22 章
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可能你只是一觉醒来，也可能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上一秒，你还没有爱上这个人。
直到现在，你也没有爱上这个人的感觉。
可当他不在的时候，你却会想念，当他受伤的时候，你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也很疼。
当他离开的时候，当他离开你的时候。
程先已经3天没有去找齐树清了，齐树清跟往常一样，并没有打来。
每时每刻都想看见齐树清的心情并没有改变，没去找他，只是程先单方面的忍耐而已。然而不知为何，想见他的同时，却也有点不敢见他了。
【是什么让我杀伐决断的程大帅那么纠结呢】杜渡不合时宜的出现，说了最不合时宜的话【你便秘吗？】
【。。。。。】程先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觉得自己跟他简直是无话可说。
【哎呀，不要无视我啊，除了挨打，我最怕的就是寂寞了，那么大的别墅，只有我们俩，你好歹跟我说说话啊程帅哥！！！】耍贱不成，杜渡改成撒娇，扑上去抢过程先手里的遥控器就按了关闭键【我请你去滑雪成不？要是嫌冷，要不再去一次海南？】
程先原本毫无反应，听到海南之后青筋暴起【你还敢跟我提海南！？】
【好好好。。。不提不提不提！】杜渡被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就又开始话唠【那你要怎样啊，天天摆着一张死人脸。这是寒假啊老大，我们都大二了！还有几个光明正大的寒假能过？你也不出去玩，你也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