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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把药全喂了下去,苍景行抬起头时嘴边还挂着银丝,却没半点情色味道,大喘着气想,小说里写的什么嘴对嘴喂药全他妈是骗人了。
哪里浪漫了?半条命差点折腾没了。
苍景行抹了抹嘴,看了眼运动服上还沾着刚才滴落的药水,摁着眉心走去卧室带的内卫漱口,顺便擦擦身子。
等他脸上挂着水袒胸露乳腰间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时,陈年已经醒了,半撑着身子迷瞪着眼到处看。
Omega的视线定在了Alpha的肉体上,Alpha也不躲,坦荡荡地扶着门框供他欣赏。
小麦色的肌肤,下巴上的水滴落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肌,等越过八块腹肌后,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一道晶亮的痕迹。
Omega的眼睛渐渐放大,先是长大着嘴指指Alpha,又颤巍巍地掀起了被子看光溜溜的下体,末了搓了搓还有些发麻的唇。
Alpha好整以暇地走过来,一条腿跪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陈年的反应。
只见陈年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说:“是我太松了,还是你太小了?”
苍景行一个不稳,差点栽下床。
“我们没做,你中暑晕倒了,我有那么禽兽么?”
“哦,没做啊。”
“你看起来还有点失落?”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陈年红着脸忙否认,“这不是,现场有些微妙嘛,啊哈,啊哈哈哈哈。”
“那你想不想?”
苍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年,手摸上对方的下巴,轻轻搓揉着。陈年猫一样眯着眼睛享受,苍景行的手不像他那样细嫩,而是带着沙砾般的粗糙感,虽然拉着窗帘,太强烈的阳光还是漏了进来,正巧在苍景行脸上映出一道来,顺着Alpha的脸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像琥珀似的反射着光。
但陈年想起了以前的事,不禁有些退缩,头略微偏开,借口道:“但我的信息素……它会醉人的,我还没有……”
“这就是你为什么收藏那么多阻隔剂的原因?”苍景行把人脸正回来,强迫对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呢?”
“什么……?”
“我们家,从我爷爷的爷爷起就是做酿酒的,我刚会爬就在酒窖里四处逛了,酒味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陈年还在愣神,苍景行逮着机会含住对方耳朵,咬着饱满的耳垂,“再说我信息素是醒神的,你说我俩是不是,天生一对?”
陈年话都说不出来,那句“天生一对”如同山间无尽的回声一般荡在耳侧,他朝后倒去,任由Alpha放出高量信息素,恼人的蝉鸣声不见了,日光影影绰绰钻着树荫的空子洒进来,深山里的凉爽气息裹挟着灭顶的占有欲朝他袭来,别说抗拒,他连多呼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完蛋了,要被就地正法了。
就在陈年稀里糊涂要妥协时,卧室门传来一声巨响,又听门把手掉落在地的闷响声。
卧室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方裕站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握着外头的另一个门把手。
5。装宝藏的盒子
方裕冲进陈年家门时,就闻到了一股显然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味道,Alpha的巧言令色隔着门传出来,他站在卧室门口,如坠冰窖。
方裕觉得他近来实在有些点背,想打听打听去哪里上个香求个符好。
千里之堤,溃于陈年一个普通的电话。
“裕哥……”
方裕坐在办公室和两个感情受伤的Omega谈心,接到了陈年的电话,开头的称呼让他全身一哆嗦——陈年这么叫他,准没好事,不过是坏和更坏的区别。
“怎么?”
“我,我那个阻隔剂用了了以后好像过敏了,信息素有点儿控制不住……”
哦,这是正常情况,陈年搞那些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出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方裕已经处理得极为顺手了。
方裕让陈年在家里等会儿,他搞完工作就过去,陈年期期艾艾地应着,第不知道多少次保证自己再不乱用试剂了。
没用的,方裕心想,还不如等他去照顾。
方裕到陈年住的地方楼下时,天已经快全黑了,整栋楼大半都亮着灯,二楼最角落处那户却黑着。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上楼的脚步平稳,却在最后一步差点绊倒。
方裕深吸了口气,套上了口罩,先摁了摁门铃,听见一串迫切的脚步声,才拿了钥匙开门。
果然就见陈年站在玄关处,黑暗中那双眼仿佛闪着光,一脸希翼地看着他。
陈年扑倒方裕身上,闻着后颈腺体处飘出来寡淡的人参味,闷闷地抱怨:“你来好晚,我好难受。”
方裕用脚带上门,手轻轻拍拍陈年的头。
真乖。
乖孩子就躲在暗处,等我来拯救就好,不要难过,哪怕前路满是荆棘,我也风雨兼程。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有些长,陈年感觉到方裕近乎于病态地一直摸着他的头,有些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坐去沙发上,我给你上药。”
“嗯,”陈年撒欢儿蹦回沙发里,看方裕摆好酒精和针筒,捕捉到对方小臂上又有了新的伤口,“唉,你又和Alpha打架了吗?”
方裕转了转手腕,挑了个陈年看不到的角度:“没打架,就是最近有个Alpha,脚踏好几条船,O们不去扁他,倒是自己内讧了,拉架的时候碰到了。”
“啊?嘶——”针头没入,工作站才能拿到的特殊药水注入陈年体内,能明显感到腺体的灼热感浅了下去,他深吸了两口气,“好多了。”
“不省心。”
“裕裕说我——”陈年得了便宜就卖乖,在沙发上直打滚。
方裕借着外面的月光看陈年,Omega长成了最像Omega的样子,什么地方都生得小巧,又是爱黏人的撒娇脾气。
不过脾气大概是惯出来的。
而自己长成了外人看来是Beta的样子,性子也更硬气一些。
方裕拉开窗散味道,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把口罩摘下来。
陈年没看到他把口罩往垃圾桶里狠狠一塞,脸上尽是不甘。
如果说方裕有什么不理想的事,那就是没分化成Beta,以致于他无法接触陈年稍微浓一点的信息素,一碰就醉,任凭他怎么想办法都没用。
酒味的Omega正窝在他腿上,享受着手法娴熟的腺体按摩,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
“裕裕,我能和你一起去工作吗?在家太无聊了,总鼓捣那些东西,还麻烦你来……”
“不行。”
陈年被冷漠的语气吓了一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方裕意识到自己太过于严肃了,放缓语速:“你把房租收好就好了,还觉得无聊,我以后多来陪你。”
“好,”陈年抱着方裕的腰蹭,“最近在看的小说,作者写的故事里只分男性女性,没有信息素这些东西,你觉得那种世界怎么样?”
“那我会比现在有安全感。”
陈年忍不住笑:“你武力值这么高,还怕啊。”
“嗯。”
如果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那我就能随心所欲地接近你了,不用带着口罩,不会突然醉倒,不用怕哪天哪个不明来路的Alpha把你夺走。
陈年又和方裕瞎聊,他最近看的其他小说,那个总是写坑的作者,楼下新来了一个Alpha,新发现了一款泡面格外好吃。
而方裕脑子里的全是陈年最开始说的那个平行世界,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对方,后脑突突地疼。
“裕裕,方裕!”
方裕回神:“怎么?”
“你发烧了。”
陈年翻身起来,摸着方裕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烫,不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吧!”
方裕摇了摇头,心想最近空调吹太多,冷热交替怕是染了风寒,担心传染给陈年,推辞了对方让他留宿的邀请,看着人洗漱完上床才离开。
锁眼咔哒一声响起,方裕才觉得一颗心落到实地。
就像小孩子找到了什么宝藏,小心翼翼地锁进盒子里。
夏夜的风都带着燥热,吹得方裕越发不舒服,给同事发微信说明天不去工作站了,抬头却发觉走错了方向。
竟然走到大学里面来了。
他和陈年一块儿上的这所大学,这条路他俩一起走过无数次,也听过陈年无数次吐槽各式各样的渣A。
这段回忆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有那个人在,他多少会开心一点。
方裕扶着桥上的栏杆,看水里月亮的倒影,不知哪里砸过来一颗石子,惊起的波澜碎了圆月。
记忆到这儿就断层了。
再有的记忆,就是全身酸痛地醒来,入眼是一片暖黄,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味道。
地方布置方裕倒是熟悉,是大学里的Omega临时救助站,以便帮助突然发情的Omega度过最难熬的发情热,还有专门的Alpha志愿者帮助。
他居然忘了发情期。
可能是平日里被说Beta习惯了,自己内心深处也这样渴望着,竟然犯了这么弱智的错误。
“哈啊——”
身旁有人打着哈欠坐起来,方裕碍于身体原因没给对方一拳,但心下十分恼火:Alpha志愿者按照规定不应该和被救助Omega发生关系,只需要临时标记和注射抑制剂便可以,这Alpha不仅碰了他,还赖在他床上!
方裕对于洁身自好没什么感想,但职业素养让他极其反感身边的Alpha,尤其是在看清了对方的脸后,火气烧得更旺。
“秋,斯,年。”
闻声秋斯年一个寒噤滚下了床,揉了揉眼见床上散发着黑气的大魔王差点没被吓尿:“卧槽,是你?!”
俗话说冤家路窄,秋斯年正是方裕最近处理的那个脚踏好几只船的Alpha。
秋斯年被三个Omega同时举报了玩弄自己感情,他本人四处躲避的态度又十分遭人怀疑,方裕干脆在对方宿舍楼下蹲了人,揍一顿了事,让Omega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成天吊一渣A身上。
方裕平日里出门都会喷阻隔剂,因此秋斯年当然也不知道方裕什么味道的,昨晚竟也没认出他来,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睡到大天亮。
“等等等等等手下留情!”Alpha对Omega天生有优势,可秋斯年却觉得这优势太小了,他命根子快不保,“你昨晚吃了抑制剂没用,叫个不停啊!我抵抗不了生理的召唤啊!”
“呵,那我现在也响应一下生理的召唤,废了你乱勃起的孽根。”
就在秋斯年觉得自己真的要变太监时,方裕的手机及时地响了,听到铃声的方裕立刻甩下秋斯年,去接了电话:“怎么了?”
“裕裕,你没事吧?我想起来你好像发情期快到了,打去你工作的地方说你请假了,你没事吧?需要我来看你一下吗?”
“不用,你在家好好呆着,我用了抑制剂,休息一天就成。”方裕习惯性摸了摸后颈,却摸到了一个明显的伤口,“啊——还有,我最近可能要忙点事,过几天再来看你,不要再乱试药了。”
“哦,好,那你好好休息!”
陈年很快挂了电话,方裕总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转过身Alpha早跑得没影了,方裕想要是这人没有资格证,就把人告到上电子脚环,看他怎么浪。
只是方裕这会儿才意识到,生活从那时开始就疯狂脱轨了。再一次见到陈年,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临时标记,说起那个Alpha时,眼中有难掩的兴奋,甚至还在为了那个人洗衣服。
而就在刚才,他好不容易又发现了秋斯年,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