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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宿舍楼下,饿了吗?”陶鹤刚刚帮他把行李搬到宿舍。他看了这个窄小的四人间之后有些不满,奈何戚果告诉他学校有规定大一必须住校,他也没办法,陶鹤这才收起让他在外租房的心思。
  “有点点饿。”
  戚果边和他聊天,边朝着宿舍的方向走过去。他的大学最出名的便是宽广的校园,从教学楼这边走回到宿舍至少需要二十分钟,他已经在计划买辆自行车了。
  越是往宿舍方向走,路上的学生便越是少。为了隔音,宿舍区里种了大片大片的树木,树荫高高遮起天日,也遮住了视野,让人一时间只能看到通往不知名尽头的道路,两旁的建筑物隐隐约约只露出边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边聊边走分了神,走着走着,戚果只觉得景色越来越陌生,最后竟走到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
  “怎么了?”陶鹤听他忽然中断了声音,问道。
  “哥哥,我觉得……我好像……走错路了。”戚果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目前处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只无奈道:“我挂电话了,先看看导航。”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学校里迷路,仿佛上辈子的四年白读了。挂了电话之后,戚果低头查了一下地图,发现自己走岔了一个路口,一不留神便走到学校边缘一个已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那边了。
  只需要原路返回就行。戚果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忽然看到路旁本该空无一人的树后闪过一个人影。他怀疑自己眼花,停下来仔仔细细地将周围看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可疑者,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因为陶鹤还会在这边待个两三天直到他开学军训,晚上两人吃过饭散了步后戚果也并没回学校与未来室友熟悉,而是打算和陶鹤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
  室友将来有四年的相处时间,等军训再熟悉也不迟。更何况他已经提前看过了宿舍名单,知道另外三人与上辈子的并没差,心里便更是放心。
  一回酒店,陶鹤的手机就再也没停过,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接踵而至,他也只能握着手机一一吩咐安排需要处理的事务。
  戚果虽然不知道他在最近在忙些什么,却也知道目前爬到了中坚位置的陶鹤是个重要人物,需要处理的事情多如堆山,甚至有些事情本该对外保密,但陶鹤从不避开他。
  戚果半靠在床头上,看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有条不紊下达指令的身影,心中忽然充满了骄傲感——哥哥真是厉害。
  如果不那么缠人就更好了。
  仿佛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陶鹤回过身来,看到戚果露出了个“被发现了”的神情,嘴角一勾,握着电话就朝他走来,最后坐在床边,伸手拉住戚果的一只手。
  他电话还没挂断,离得近了,戚果还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他微微皱眉,作势要抽出手,陶鹤却握着他不放,只好张嘴做出口型:这位陶先生请好好打电话。
  不要。陶鹤也学着他的样子回话,张开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人真是没救了。戚果眼睛一转,使坏地用指尖在他手背上搔痒,企图让陶鹤露出点别的神情。但陶鹤只岿然不动地任他动作,一脸淡定地挑起眉,无声道:太轻了。
  戚果不满地用另一手去掐他脸,还未掐到肉,陶鹤忽然一转头,忽然将他的手指用嘴唇轻轻含住。
  指尖传来的温热感太过异常,似乎从指尖直接传到了脸上,让戚果的脸颊立即又烧红了一片。纵使两人已经亲吻了许多次,但像是被这样社情地含着指尖,似乎比起直接地唇舌相交更让人觉得害羞。
  “……”哥哥!戚果羞恼地几乎要叫出声来,转念又顾忌到他还在打电话,便只好无声地抗议。他不经意瞥到自己指尖按压在那片色泽鲜红的唇瓣上,便立即逃也似的转开了眼。
  为什么只是含着手指就那么社情?
  陶鹤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却也不只是单单含着,而是伸出了舌尖,轻柔又灵巧地舔舐着那截手指,时不时轻轻一嘬,像是在引导着他更深入地探进来。电话那头的人在讲什么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专心致志地用舌尖挑逗着面前那个已经面红耳赤的人。
  他……他是在暗示着什么。
  明白了这一点的戚果只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那舌头舔得他心头直跳,忍不住也把另一只手指插了进去,妄图夹住那灵活的舌头。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之后,陶鹤的嘴唇已经被他弄得满是亮晶晶的津液,甚至还从嘴角溢出了一些。
  陶鹤早已经把电话挂了丢到一边,看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发呆,忍不住最后一舔,将他手指放开,低声道:“哥哥帮你?”
  他能拒绝吗?
  戚果捂住通红的脸,也将他那个因害羞而含糊不清的“嗯”字给捂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戚果:你不是哥哥,哥哥既不会说什么小娇妻也不会那么色气!
第71章 包养黑道大哥24
  上辈子戚果虽也在这城市待了四年,却几乎没怎么出去过。这两天陶鹤陪着他转了市里的几个景点; 倒真的像是个刚刚开学的大一新生了。
  “哥哥走了; 照顾好自己。”
  回去的那天; 陶鹤怎么都不肯让他把自己送到机场; 生怕他认不清回学校的路,甚至还要反过来先把他送回宿舍去。戚果当然犟不过他; 但也对他的过于保护哭笑不得,再三坚持之下,终于获得了自己回学校的权力。
  “嗯,哥哥到了给我打电话。”他对着坐在出租车里的陶鹤露出笑容,用手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陶鹤点了点头; 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两人隔着车窗对视,忽然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即将离别的实感; 从心底涌出了强烈的不舍; 一时间谁都舍不得先说出再见。
  最终还是陶鹤开了口:“快回学校吧。”说着他朝着戚果招了招手,在他有些疑惑地凑过来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哥哥会想你的。”
  可恶;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为什么还是这么不舍?戚果轻轻点头; 把那句“我也会想你的”藏在心底。他并不想把这次分别看得那么严肃; 也不想营造出这种依依惜别的凝重气氛,最后还是露出一如既往的笑脸与陶鹤道别。
  反正上辈子时陶鹤也时不时会跑来看他,这本来就不是离别。
  想是这么想; 看到出租车一溜烟儿地开走,戚果心中还是生出了些闷闷不乐。现在才是下午,他也不想立即回宿舍待着,便在学校附近的超市散步似的走走逛逛。
  这一走,却让他察觉出一些不太对劲来了。
  从他走出超市开始,他便隐隐约约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直到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从凸面镜中看到了一个远远跟在后面的男子,戚果这才确定自己是被人盯上了。那种带着恶意的窥视如芒在背,刺得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一阵阵战栗。
  直接逃跑无疑会打草惊蛇,在对方的目的尚不明确之际,戚果加快了脚步一边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一边暗中拿出手机给陶鹤发了条短信。
  他就一个大学生,跟踪他能跟出什么来?戚果一时没想明白,但他十分警觉,穿梭人群之中如鱼得水,让跟踪他的那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视线里就再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那男人面上掩饰不住的怒气,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转身就走,藏在巷子里的戚果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放松警惕就太早了。戚果当机立断决定马上回学校,校园里既有监控学生也多,绝对比在大街上要安全。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出路口看到边上停了辆正在待客的出租车,便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师傅,往华大。”
  司机点了点头便驱动车子,向前开去。戚果稍微安心,坐在后座只握着手机。陶鹤还未给他回信,估计是坐上了飞机正在关机中。总之,回到学校应该就好了。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却忽然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越发人烟稀少——
  这根本不是去学校的路!
  戚果心中立即警铃大响,他悄悄地用手去拉车门——果然,已经被牢牢锁上了,完全不给他跳车逃跑的机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盯上他了,从前两天迷路时看到的人影,再到今天的跟踪与早就等着他的出租车,一环扣着一环,他稍微一不小心便会落入陷阱。
  事到如今,就算他立即质问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估计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况且会这么针对他的……除了分家那些人他也想不出自己还得罪过谁了。
  上辈子蓄意纵火,这辈子劫持人质,可不就是要赶尽杀绝吗?
  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被拐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即使心里再怎么着急,戚果却表现得十分冷静。哭闹或是丧气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要做的就是好好保存体力仔细观察环境,争取在陶鹤来救他之前自己也找到自救的方法。
  司机与他都一言不发,直到车停在几间废弃的厂房前,戚果才被那人一言不合地拉下了车。厂房前显然有几个人已经等了很久,车一停便都围了上来。司机身强体壮,手劲很大,戚果才试着挣扎就被对方投以警告的一瞪,周围还有别的人虎视眈眈,戚果也不想平白遭受皮肉之苦,便识时务地老实跟着他走,只暗中观察着四周。
  这里一片荒芜,别说是树木了,甚至连杂草都看不到几根,只有几间墙面斑驳的旧厂房如沙漠里的仙人掌似的独立。没有标牌,戚果甚至都猜不出这里原本的用途。
  司机将他推进其中的一间空荡得只剩下灰尘的仓库里,又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搜走了。原本戚果使了个心眼将手机塞进了鞋底,那人却连他鞋子都脱掉检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没收他的手机。
  戚果本以为他们就会将自己关在这里,却没想到对方却十分凶恶地反捆住他的双手,还拿出眼罩将他双眼蒙住,接下来又带着几乎辨认不清方向的他走了一段距离。
  被蒙着眼的戚果什么都看不清楚,一时间晕头晕脑地,最后只感觉自己被力道极大地推到了皮坐垫上,紧接着耳边传来发动机的启动声,他这才明白自己又坐上了车。
  这下子他是再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个方位了,绑架他的人更是除了面露凶光外一言不发,他什么也不清楚,完全就是彻底地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戚果唯一能庆幸的是,对方似乎只想绑架他,暂时还不想杀人灭口。
  *
  陶鹤一下飞机,手机刚打开便接到了好几条来自戚果的短信,他有些疑惑,还未来得及打开,一通电话便直接打了进来。这通电话竟来自程泽。
  “我说你小子,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对方一开口便是催促。
  程泽于他而言就像是半个师傅,虽无师徒之名,程泽却实打实地教了他许多东西,虽然陶鹤对于他要求自己替父报仇的举动不置可否,却是从心底认可、尊敬他的。
  他也知道最近帮派之中事情比较多与忙,程泽亲自打电话过来催他,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直问:“我已经到机场了。发生什么了?”
  “今早凌晨四点有批货被劫了,在西码头。”程泽最喜欢的就是他有话直说从不绕弯这点,他沉吟了一会儿,“这事情和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