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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敬:“…………”如果之前还只是觉得这人有搭讪的嫌疑,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此人就是个神经病。
“我有喜欢的人了。”凌敬道。
“跟你接受我没有必然联系。”
凌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以分。”
“……”很想把人直接扔出去,凌敬看向乔菁,盯着他片刻,指了指台上的夏先生,冷艳的微抬下巴,“等你超过他再说。”语毕,绕过座位,从最后一排径直走出教室,收获了无数人不可置信的眼神。竟然就这么无视夏先生堂而皇之的出去了?牛逼!
视线追随着凌敬,眼神渐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泽深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看下一段……”
与此同时,被凌敬留在原位的乔菁也一直看着凌敬的背影,直至他走出教室看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摸摸下巴,挑起唇,“眼睛好美。”
周围几个将全过程尽收耳底的同学们:“……”被这样的神经病缠上,真可怜!同情的望了望门口,虽然人已经看不见了。没关系,我们懂你!
夏泽深上完课去地下停车场,凌敬正坐在他的车旁边等他。
夏泽深:“……坐地上干什么?脏。”
看了他一眼,凌敬懒懒的站起来,拍拍屁股,无辜,“没小板凳。”
“……”夏泽深开了车门,不需他多说,凌敬自觉的坐到副驾上,催促,“赶快开吧,呆会儿你大波粉丝就要来围堵了。”
“我走之前,校长过去给他们做工作了。”
凌敬:“……”
夏泽深发动车子,“怎么中途突然走了?”
凌敬看着暗漆漆的窗外,“没啊,给你发了短信的。”
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正面回答。”
“旁边坐了个神经病。”凌敬面无表情。
“……和你交头接耳那个?”
顿了顿,凌敬略带兴味的看向夏泽深,“夏先生观察挺仔细啊。”
眼神顿深,高深莫测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凌敬淡笑不语。
车子驶出停车场,光亮霎时变亮,视野也变得开阔许多。夏先生突然嘀咕了一句,“就该把你关家里,省的你到处招蜂引蝶。”语气甚为霸道,霸道的幼稚。
凌敬笑了,“这话放你身上更合适吧?”
夏泽深打过方向盘,绕过一个环形路口,微微扬唇,“吃醋?”
凌敬不答。最开始夏泽深出现那会儿,他确实有一点点不开心,也弄不清是因为这人没提前告诉他这事,还是因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不过后来想想大概只是因为身边有个神经病膈应的慌,觉得自己纯属没事找事太矫情,没几秒就海阔天空了。
见凌敬默默不语,余光尽数放在他身上的夏泽深心绪有点浮动。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别生气,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拉下他的手贴了贴脸,又赶紧把它放到方向盘上,凌敬抿唇而笑,“没生气,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你好好开车。”
夏泽深:“……”
见夏泽深还不放心的时不时看他一眼,凌敬笑道:“真没事,我就是想起了件事,在思考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凌敬:“减肥。”
夏泽深:“……”
凌敬看他,“不减肥,肯定不会招蜂引蝶,夏先生觉得呢?”
夏泽深:“…………”
夏泽深只能沉默以对,他有幸目睹过岳林静这个人从前的皮囊——凌敬兴奋的和他分享的……只恨自己记性太好。
“我喜欢的不是你身体。”
凌敬若有所思,“所以夏先生你也觉得我应该增肥回去吗?”顿了顿,“还得美黑。”
夏泽深:“……”
“听说纵欲减肥效果挺好。”夏泽深转而神色淡淡道。
秒懂夏先生潜台词的凌敬:“……”
——多上几次床,你就胖不回去了。
两人回到青兰国际,夏泽深去停了车,一起坐电梯上楼。
到了他们住的那一层,夏泽深一把抓住往自己家方向走的凌敬,提溜进他家,刚关上门,凌敬就被他压在门上一通吻。
凌敬被迫承受着,刚开始还有回吻的余地,没多久就溃不成军,任人施为了。
眼见着剧情走向越来越不妙,凌敬费力的抵住夏泽深,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晚饭,还没吃…”
那人顿住,凝视着他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晚饭抵一炮。”
凌敬:“……”这是晚饭吃了要多干一炮的意思吗?
不过晚饭仍旧是吃了的。两人互相搭把手弄了几个菜,便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安安静静的吃了。
吃着吃着,夏泽深突然道:“共浴抵一炮。”
凌敬:“……”正好把吃了晚饭要多干的那一炮抵消,很好。
吃过饭,把碗留给夏泽深洗,凌敬拿着睡衣就去洗澡了,临了还不忘落锁。
然而,还没洗多久,浴室门突然开了,凌敬一脸懵圈的看着夏泽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门口,见他看过来,还勾着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然后反手随便一抛,钥匙准确的落在桌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不动了。夏某人自己则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节约时间。”
凌敬:“……”
凌敬是腰软腿软的被夏泽深抱出来的,但是,摧残还远远没有结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凌敬转瞬又被丢在床上,只恨床大且结实,怎么折腾它都一副岿然不动还能再用几百年的模样。
世界清静的时候,天又蒙蒙亮了。
☆、□□
以为抱在怀里了,刻在脑海了,就是拥有,却忘了,抱着的会离去,记忆会遗忘,世上终究没有永远。——《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活了三十年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两人近来都有点食髓知味,时常要闹到很晚,夏先生更是,颇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
凌敬醒来时,外头光亮得窗帘都根本遮不住,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然而,浑身又酸又软,不想起。
瞄了眼旁边还在熟睡的夏泽深,感受了一下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的自己,觉得还是趁某人没醒先起来的明智。
哪知凌敬刚一有动作,后面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拽进自己怀里。
光裸的皮肤一接触全身都激起过电般的战栗,昨晚惨痛的回忆瞬间被激活,凌敬挣扎着要走。
“别动。今天不想下床了?”那人从背后拥着他,埋首他的肩窝,说话的声音带着初醒后的慵懒和要命的性感。
凌敬乖乖的没敢再动。他是不清楚夏泽深是不是言出必行,反正在这种事上确实一言九鼎。
夏泽深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一会儿捏捏他的耳垂,一会儿蹭蹭他的肩,一会儿顺着胸骨缓慢的往下滑……不十分过分,点到即止,似乎格外迷恋这种没有布料阻隔纯粹肉体相贴的光滑触感。
大概寂寞了三十年,有点精力过盛。凌敬大度的躺尸任他摸,直到,有点不好的东西抵住他的臀,那人仍旧乐此不疲的到处乱蹭。
“……”转身抱住夏泽深的脖子,“亲爱的,皮肤饥渴症?”
那人托着他的腰,眼神温柔的溺死人,“不,缺爱。”
凌敬:“……”
“亲爱的,你愿意再给我一点爱吗?”说着,还暗示性的动了动某个部位。
“……”来硬的肯定打不过,默默的思考了一秒,凌敬决定放下脸皮和下限,另辟蹊径。睁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某人,“唔,疼。”
夏泽深全身一僵,继而垂眸亲了亲他的眼睛,“我看看。”
凌敬赶紧阻止,“其实也就一点点。”还比了个小手势。
“乖,我看看,保证不动你。”夏泽深哄道。
凌敬将信将疑,“说话算话?你可是夏先生。”
“自然。”
具体如何看的不做详述,总之看完夏泽深心满意足的勾着唇,凌敬面红耳赤目含水汽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夏某人还非常衣冠禽兽的总结道:“有一点肿,涂点药。”
凌敬拉过被子盖住头,闷在被窝里,“不要!”
夏泽深摸了摸被子下形状圆滚滚的脑袋,“上点药才好得快。”
凌敬哼道:“昨晚涂了小半管了,不需要!”顿了顿,“再也不信你了!”
夏泽深无奈,“刚才不也没动你?”
被窝里的凌敬非常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是没动,舔了几下而已。
刷的拉开被子,凌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上药可以,但你别打什么坏主意,今天晚上也不准折腾。”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泽深轻轻的笑,笑得十分欠扁,“本来还想三天不折腾你的。看来宝贝儿也很需要我嘛。”
凌敬:“…………”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中规中矩的上课,和韩学洲他们约出来见了一次,晚上没课的时候就和夏泽深厮混在一起。
太糜烂,上天都看不过眼。
这天,下午没课,早上的课上完,已经是饭点,凌敬准备在外面吃了饭就猫回家去。
刚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林静!”
抬头看去,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素雅容貌漂亮的女人,看着挺年轻,但他觉得应该已经有些年纪了,而且,有点眼熟。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微创。
正在工作的夏泽深手机响了,来自夏家二姐,夏泽深随手接起,那头的夏泽溪声音很严肃,“泽深,你现在有空吗?赶紧回来一趟。”
夏泽深微顿,“晚上可以吗?”
“手头的事很重要?还是尽可能……不,必须现在回来。”夏泽溪态度强硬,“出大事了。”
夏泽深皱眉。
夏泽溪迟疑了一下,“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学校旁边咖啡馆,凌敬和女人面对面坐着,他已经想起来了,他是在哪里见过的这个有点眼熟的女人,照片上,岳林静那个不知所踪的妈妈,岳语欢。
她毫不留恋离开时,还是正处懵懂年纪却已饱受生活摧残的岳林静,她莫名其妙归来的现今,坐在她对面的已经是长大成人抛却阴霾的凌敬。母不母,子不子,面对面气氛僵硬。
凌敬弄不清她突然回来又突然来找他的原因,也懒得和这个人性丧失的女人废话,只等她开口。
“很久没回去过了吧?”一句话,坦然的好像真的只是来儿子学校看人的慈母,而不是那个年轻时候家暴儿子和丈夫干架后来又是滥交又是吸毒最终不知所踪的传奇人物。不过看她的仪容装束,似乎过得还不错。
凌敬又想了想她的问题,上星期他还去看过林秀俪,带着夏泽深一起,顺便坦白,林秀俪接受良好,还邀他们多去做客。可能她也闹不清现在该把他定义成孙子呢,还是陌生人,也就不好多加干预他的生活。而且她本质上,相当开明。
凌敬客气的笑了笑,“请问这位女士,您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
岳语欢脸色一变,很快便神色自若道:“傻孩子,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你妈啊。”
“这样啊…”凌敬刻意拖长了一分调子,“可是听说我妈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岳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