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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一直撑到天亮才睡着,他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自己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几条彩信,打开一看,刹那间脸上血色全无。
照片上,高大的男子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任由另一名阴柔的男子,亲吻他的脸颊,照片照的很巧妙,看上去很温馨。
温馨得,刺得危情眼睛疼。
“骗子!”照片上的这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昨晚上说以后会对他好的湛广瑞,另一个则是跟了湛广瑞三年人。
“好!好!好!湛广瑞你简直好样的!”危情就知道不能相信湛广瑞,狗哪里改得了□□,他地把手机往墙上一砸,不小心砸到了摆放在桌上的花瓶,瓷器倒地发出了巨大地声响,混合着手机片碎片洒了一地。
楼下被湛广瑞留下来保镖听到了声音,立刻赶上来撞开门查看里面的情况,“危先生,你有没有受伤!”
望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危情冷静了下了,“刚才是我不小心手滑了,你找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保镖正要说好,就被一个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是谁惹你生气了。”湛广瑞恰好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从保镖身后走了进来,笑着走了进来。
室内满地狼藉,湛广瑞发现危情光着脚,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站在床前,连忙把花往保镖身上一丢,大步上前准备抱起对方,那想却被对方躲开了。
“地上凉,你先坐到床上去。”湛广瑞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中央,他收回手再一次去拉危情的手,这一回他完全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把对方拉到了怀中,强硬带到了床、边。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湛广瑞弯下腰拿起搁在一旁的拖鞋给危情穿上,他见危情一直把头扭在一边不看自己,心知对方肯定还没原谅自己,危情的脾气来的快去的慢,还有点爱记仇,喜欢折腾人,妥妥的小恶魔一个,不过谁让之前自己做的那么过分。再说了,会生气好啊,会生气就代表对方还在乎自己。
“我在路上看见有人卖花,觉得好看就买回来了,你喜欢吗?”湛广瑞接过保镖递给自己的玫瑰花,发现危情还是没有动静,只得让保镖把花拿下去。
危情一直低着头,湛广瑞现在的做法让他恶心,昨晚这人那样对自己,现在光凭这一束花就像吧上海抹平吗?湛广瑞既然你能装,那我也能装。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浓浓地恶心,危情一扭头把自己的脸埋入湛广瑞的胸膛上。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嘲笑湛广瑞,这种惺惺作态的表演她可不想看。淡淡的香气从湛广瑞身上散发出,这种香味危情很熟悉,是湛广瑞惯用的香水,清新、淡雅有安神的作用。
可惜,对危情来说,没用。
湛广瑞有些手足无措地搂住危情,怀中的人一言不发,问什么也只是小幅度的摇头,看上去又可怜又让人心疼。
这不是危情第一次对他示弱,可却是让他最心疼的一次。他认识的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前危情有什么不满都会对自己说,危情曾经对他说过,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了他与危情的关系;危情还说过很多时候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一旦积累到一个地步就会变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突然想到今天在花店撞到的那个人,觉得他出现的时机有些过于巧合,再结合危情当下的态度,湛广瑞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自己对那些人太过仁慈了。
“我今天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湛广瑞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怀里面人的反应,他见危情悄悄侧了侧头,自以为不明显地竖起耳朵等着他的下半句话,眼底慢慢浮上笑意,“他突然袭、击我,但是我没有理他,我已经让助理把他们都送走了,他碰的那件衣服我也扔了,他们住的地方我也让人卖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家。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下午让人送些房子的资料来,你看中哪一套,我们就住那一套好吗?”
“我只是不小心手滑而已。再说,我想换一个手机。”
等了许久,闷闷地声音从湛广瑞的胸前传出,他尽量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让自己笑出来。偶尔发小脾气,耍无赖地危情,太好玩了,他以为怎么没有发现。
“行,等会我陪你去买。”
“不要,我想一个人去。”危情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以后,才把头抬起来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不得不承认张广瑞长得非常地帅,也非常地阳刚,五官大气俊朗,一看就知道是身处高位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让他很有有安全感。
危情以前非常眷念湛广瑞的怀抱,但现在却只想逃离,他不动声色地收敛着自己的想法,尽量不让湛广瑞看出什么。
“我陪你去。”湛广瑞不想错过与危情相处的每一秒,“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是有保镖跟着我吗?”危情伸双手捧住湛广瑞的脸颊,他看着对方眼睛下面的淡淡地乌青,心知对方昨晚上肯定没有睡好,危情凑上去,亲了口湛广瑞的脸颊,关心地说道:“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行吗?还有,我的东西都在那栋别墅里面,你以后让我住在这里,我得回去拿点东西。”
“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湛广瑞宠溺地点了点危情的鼻子,他发现危情一旦撒起娇来,自己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尤其是被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的时候,总会让湛广瑞有一种,自己是对方整个世界的感觉。
“恩,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危情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最终,在湛广瑞叮嘱了危情一遍又一遍后,他才放人出门,危情刚走,他就,按下了一个号码。
第八章
事情真的跟湛广瑞说的一样,他的东西全部都被拿过来了,危情在身后保镖的注视下,拿了钱包和车钥匙,“我的车开来没?”
“您的东西,老板都拿来了。”
危情走到地下停车库找到了自己的车,他看保镖要替自己开车,直接把人赶到了后面去了。
路况很好,一点也不堵车,危情透过后视镜看着跟着自己车后的几辆黑车,那里面坐的有湛广瑞派来保护他的保镖。
“什么保镖,不过是监视罢了。”危情脚一踩,直接开到最大速度,企图摆脱后面的几辆车,他的运气很好,一出商业区就遇上了红灯,还是最长的那种,他看着被红绿灯困在后面的黑车,一个掉头直接从旁边的小道走了。
道子很窄,他开的跑车地盘很低,不一定就被挂的到处都是痕迹,危情是毫不在意,他径直地朝里面开去,准备到下一个道子,就直接弃车走的。
可惜,刚开出头,危情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自己的面前,这辆车是湛广瑞最喜欢的车,车到人到。
掉头已经来不及了,危情闭上眼趴在方向盘上,想着等会看见湛广瑞该怎么跟他解释,一定不能让湛广瑞发现他逃走。危情等了很久,他察觉到自己的车门被人打开了,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哎!你这是干什么。”
声音很熟悉,但却不是湛广瑞,危情一抬头就看见边昀华弯下腰,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边昀华,怎么是你?”
“不然,你希望来的是湛广瑞。”边昀华解开危情身上的安全带,直接把人拉了下来,“你这是要逃跑吗?”
“没有,我就是想走小道。”危情是不会承认的,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我怎么会逃跑的。”
边昀华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危情,知道危情再也忍不住投降才开口,“最好没有,湛广瑞最讨厌有人背叛他了,你要是敢逃跑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都那样对我了,还不准我走。”
“你走和他让你走,是有区别的,你这样做无异于在告诉湛广瑞,你要背叛他。”边昀华看危情上车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司机,轻轻地拍了一下危情的脑袋,“这是我的人,下次不要在做这样的蠢事,除非你能找到比湛广瑞更强大的对象。”
“这话,我不爱听。我就不能靠自己吗?”危情老实地坐在一旁;对上边昀华鄙视的眼神,只当看不见,他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建筑,“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到了目的地,危情看见坐在包房里面的危亿康,就知道对方又来当‘和事佬’了,湛广瑞是不是瞎,他明知道自己讨厌危亿康还要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边昀华再把危情送来的时候,就离开了,留下他跟危亿康两人大眼瞪小眼。
危家以前,只是一家破旧孤儿院中,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孤儿院是一位当地一位有名望的老板资助的,后来随着老板年事已高,便渐渐地减少了对孤儿院的资助,直至不在资助。
少了企业家的资助孤儿院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大大降低,从一天能吃三顿米饭,变为一天只能喝两顿很稀很稀的粥。
面对一大堆嗷嗷待哺的孤儿,老院长没法不得不把这些孩子送出去一部分,长得好听话的孤儿,最先被送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缺胳膊短腿或者看起来活不久的孩子。
小时候的危情又黑又瘦,活像非、洲小难、民,当时已经五岁的危情,瘦小地他竟然比同龄地孩子矮了整整一个头,一看就是非常不好养活的,因此便一直被剩了下来。
那时,每天半夜都被饿醒的危情,做梦都想有人来收养自己,那样他就可以不再半夜被饿醒了。
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来收养自己。
最后,就在孤儿院被迫要被收回房子的前一天,终于有人来领走了危情,避免了他和另一些剩下的孩子一样变成流浪街头的乞丐。
而,当时前来带他走的就是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危亿康。
那天,天气很冷,他们一大群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地站在院子里面,等着院长口中的大人物的到来。与一群面黄肌瘦、脏兮兮、衣不果体的孩子相比,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危亿康简直就是小天使。当危情与一群孩子一起得知这个大哥哥是来找寻自己失踪的弟弟时,所有人都激动了,他们都幻想这个自己是这个大哥哥失踪的弟弟,那样他们就可以穿上暖和的衣服,不在饿肚子了。
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下,危亿康从众多孩子中挑选出了,当时已经快要冻的失去知觉的危情,危情被挑中后激动地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危家的私生子,危情站起来想离开这个令人感到十分压抑的包房。
这时,危亿康开口了。
“我记得当时的你又小又黑,跟现在的你完全是两个天地。”危亿康絮絮叨叨地说着危情小时候的事情,中二时期的他曾经怀疑是不是是不是被外星人给掉包了,每次他看见危小时候的照片都要感叹好久,不然一只瘦猴子怎么可能会变成眼前这般倾城倾国地大美人。这么多年以来,他就看见危情一个人拥有这么惊天动地的生长反差,所以他越发的觉得危情生气,同时也会感叹于造物主的偏爱。
准确说起来,也是危亿康幸运,竟然真从垃圾堆里面淘到了宝贝。
危情的一眉一眼都像是经过人精心设计的一样,漂亮地近乎虚幻,眉目间的凌厉感,让人不会弄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