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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Adam又一次窝在他的怀里,一边舔吻着他的锁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想再像大家一样叫你许先生”的时候,许先生的回答变成了,“我会告诉你的,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可惜许先生又一次高估了自己。
布里斯班那边的码头在一个春天的深夜出了意外。
那时候许先生正难得像个得体的成年人一样,在北领地家里的大床上和Adam做爱。他刚刚射完,两个人的下体还保持着相连的状态,Adam本来是跪趴在床上的,射了三次之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向后靠在许先生的怀里,却还忍不住扭过头去伸出舌头向许先生索吻。许先生刚要凑上前吻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来了。
如果不是紧急情况,那个手机很少有人打。许先生只好先从Adam身体里退出来,还难得跟Adam道了个歉,然后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才说了两句话,许先生脸色就变了,他皱着眉穿好裤子一言不发往外走,出门之前跟Adam说了句:“你先睡,我一会儿回来。”
Adam虽然已经累得迷迷糊糊,却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让许先生放心地去工作。
许家原本就是在布里斯班起家,后来又去了悉尼。那场事故之后许先生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因为讨厌这两个城市,就把很多产业都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但是布里斯班有一条经营很多年的航线专做军火,许先生没舍得动。
今天码头上有个仓库意外起火,波及到了周边的好几个仓库,其中一个就是许先生用来周转的。而今天早上恰巧有一船的货入港,按计划应该是夜里出港的,所以十几箱军火都暂放在了仓库里,一场火烧到许先生这儿就变成了爆炸。
爆炸很严重,损失大概有几千万,更糟糕的是,军火的爆炸规模太大,还搭了好几条人命进去,官方不可能没有察觉,如果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这条航线很有可能就废了。
许先生很久没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这么焦头烂额了,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烦躁地抽完了半包烟。时间太晚,他不方便去疏通更多关系,只好先下了几个紧急的指令,又派了几个人连夜过去,安排好人明天一大早飞布里斯班,然后才又带着一身呛人的烟味回了卧室。
Adam已经睡着了,他一向讨厌趴着睡,许先生走得急又没给他做清理,他只好撅着屁股,侧过身子躺在床边,怀里还搂着个枕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许先生走过去把人抱起来都没能把他弄醒,直到进了浴室Adam才嘟囔着说了句:“好大的烟味……”
“一会儿再洗个澡就好了。”许先生刚刚还在书房里气得摔了个杯子,这会儿看到Adam,语气又很自然地变得温柔,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明天去Brisbane。”
Adam本来已经困得晕乎乎的,可是这个关键词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他一下子就醒了,睁大了眼睛问:“哪儿?Brisbane?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Brisbane??”
如果他再清醒一点,也许还能听出许先生话音里微不可察的一点颤抖,可是Adam这会儿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只顾着兴奋了。
有海的地方不少见,可是适合冲浪的沙滩就那么几个。Adam已经大半年都没下过海了。Adam很乖,很懂事,又爱极了许先生,所以才不想对他施压,不想强迫他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心意,可这不代表他不想回去冲浪,听到要去Brisbane的消息,Adam没办法不兴奋。
兴奋归兴奋,第二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Adam还是困得手脚都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洗漱完,坐在餐桌边上脑袋又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许先生一夜没睡,精神倒还不错,直到抱着Adam上了飞机才开始觉得头疼。
每次去布里斯班和悉尼,许先生都会头疼一路。他厌恶这两个城市,更厌恶那个无法放下过去面对一切的自己。这种心情太复杂,他一边强迫自己要多去,要得体的不动声色的面对大海,一边又真的无法抑制自己生理性地恐慌。
Adam在他怀里睡得很香,飞机稍微晃一下都会下意识地抓紧许先生的衣角,许先生头疼欲裂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已经快20年了,只有Adam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能治愈许先生的顽疾。
所以许先生更无法想象失去Adam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昨天晚上Adam听到要去Brisbane时的兴奋许先生都看在了眼里,Adam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许先生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可是此刻许先生突然又意识到,别的原则他都能松口甚至是放弃,可他绝对不能放Adam回到大海。
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只用了三个小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能给Adam自由,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能有妥协,不能有意外。
下飞机的时候Adam就已经感觉到许先生有一点变化。现在他睡醒了,脑子也够用了,他能感觉到许先生抓着自己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熟悉的冷漠和强硬。可是之前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Adam没理由多心,他以为只是这边的工作太棘手,上车以后还主动地亲了亲许先生的脸安慰他说:“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来。”
司机直接开车去了码头,许先生神情很严肃地对Adam说:“一会儿不要下车,司机和你认识的两个保镖都会在,你一定要乖乖留在车里不准乱跑,听懂了吗?”
Adam有点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会有危险吗?”
许先生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夸张,摸了摸Adam的头微笑着说:“不会的,你听话就好,有我在,不用怕。”
后半夜下的一场大雨算是帮了许先生一个大忙,不仅解决了爆炸,还把现场的可疑痕迹冲淡了很多,饶是这样,下车之后许先生还是闻到了很浓的火药味, 这也是他不让Adam下车的原因。
现场早就拉上了警戒线,许先生拜托了警方高层的朋友才得以进去看。那个起火的仓库太可疑了,这两天布里斯班一直断断续续的在下雨,自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许先生转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数,这不可能是意外事故,现场的一切痕迹都在指明有人算准了时间在针对许先生。
空气中残存的火药味,烧焦塑料的味道,灭火剂的化学试剂味,还有一点不明显的血腥味,混合着海风带来的咸腥味道,让许先生的胃里又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等回到车边的时候,许先生的衬衣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无法控制地又开始有些暴躁,上车之后也没怎么跟Adam说话,阴沉着脸打了一路的电话,语气越来越冷,手背上的青筋也越来越突出。到公司之后,他难得没让Adam跟自己一起去会议室,而是把他留在了办公室里,可是隔着好几个房间,Adam还是听到了许先生在走廊那头盛怒之下的咆哮声。
29。
许先生的办公室在市中心一座写字楼的顶层,Adam站在窗边往东南方向看,可以看到连绵的海滩。Adam在自己的事情上心思从来都不细腻,可是今天他没来由地觉得可惜。从他站的位置到他曾经去冲浪的那片海滩开车大概要一个小时,这是近一年来他离自己过去的生活最近的一次。
Adam的脑袋抵在玻璃上,耳边隐约能听到许先生在那边骂人的声音,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合适,他也不舍得把这样的许先生抛下一个人跑出去玩。Adam其实有点开心,他终于是个有牵挂,也被人牵挂的人了,可他还是想去海边看看,哪怕不去冲浪,只是看一眼也好。
门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一些,许先生大概已经发完了脾气,Adam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有点无聊,他犹豫了一下准备出去看看许先生,走到门边才发现门被反锁了,Adam拧了半天也没能拧开。
一时间,被许先生锁在北领地卧室里的记忆,还有小时候无数次被父亲锁在楼梯口的记忆又真切地浮现在眼前,Adam心慌得厉害,怕极了,拿手使劲砸门,那些许先生不让他骂的脏话也脱口而出,高声叫喊着要出去。
这次许先生并不是故意的。他一贯心狠手黑,手段毒辣,这次的事故牵扯到了好几个帮派,许先生即将要做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他不是有意要瞒着Adam,他只是不想让干净又纯粹的Adam知道那些肮脏又冷血的细节,所以出去的时候才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了。
听到Adam在屋里吵闹的声音,许先生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使劲颤了一下。瓦鲁的事不止是Adam的噩梦,也是许先生的,他再也不敢让Adam经历任何的危险。甚至都没来得及用理智思考Adam能在他的办公室里遇到怎样的意外,许先生就已经冲出了会议室。
万幸只是虚惊一场,许先生推开门看到Adam毫发无伤地站在门口,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把他的手从门把手上使劲扯下来,狠狠地推了Adam一把,低吼了一声:“你他妈在闹什么?”
许先生的手劲太大,Adam没站稳就被推到了地上,摔倒的时候腰还磕在了小茶几的桌角,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遇到这样的事故,加上一夜没睡,又来到了这个全是痛苦回忆的城市,许先生的负面情绪早已经累加到了极点,他是真的气急了,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Adam,并不想过去把他抱起来。可是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许先生发现Adam的样子不比自己平静多少,他还垂着头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抖,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许先生以为Adam摔疼了站不起来,顿时心软了一些,声音虽然还是冷的,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怎么了?哪儿受伤了吗?”
他边说话边蹲下来还伸出了手,可是Adam突然崩溃一般地把他的手打开,抬起头冲他大吼:“你他妈是不是又想把我关起来?你他妈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凭什么关着我不让我出去!老子再也不相信你了,骗子!你滚!别他妈在这儿装好人了!Fuck!你去死吧!”
Adam强装得咄咄逼人,实则已经害怕到不会思考,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许先生看着他的样子好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小狗,他话音未落,许先生就已经伸出手来。Adam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没想到许先生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带出了办公室。
“送他回家。”许先生把人交给手底下的保镖,再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一直到上了车,Adam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是他反应过激了,Adam想回去给许先生道个歉,可是司机不敢放他下车。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抖得太厉害,手心也全是汗,哆哆嗦嗦了好多下才解开锁。
“Sorry”
“对不起。”
“你不要生气。”
“是我说错话了。”
“是我不好。”
“我会改。”
“我很爱你。”
Adam没正经学过拼音,用中文打字还是许先生教给他的,几条不带错别字的短信他发了足足有十分钟,每一条都显示了已读,可是许先生没有回复他。
又过去了十分钟,许先生还是没有回他,Adam靠着车窗翻着他跟许先生的聊天记录,越看越觉得委屈。
上一次两个人用短信聊天还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