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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两个懂事的孩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刚想完,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来人是凌野。
他扭头看向儿子,后者心虚地对了对手指,说:“爸,号码是我给爹地的,我看您,”好像很难过。
任子轩怎会不懂自家儿子的心思,不由在心中感叹,儿子长大了,懂得看人脸色,更懂得如何安慰人了。
他冲凌钰晨招了招手,等儿子过来后,他一手圈着女儿,一手揽着儿子,轻声道:“儿子,爸怎么会怪你呢。你先带妹妹回屋里玩好不好?”
“嗯。”凌钰晨伸手接过任微。
“爸~”小家伙不想离开她爸,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让她哥差点抱不住。
任子轩稳住女儿的小身子,亲了亲她的小脸,轻声说:“贝贝乖,爸爸不难过了。你先跟哥哥玩,等下爸爸再去陪你好不好?”
“好。”小家伙应完就听话了,任她哥小心地把她抱出屋。
“小晨,不要靠近楼梯。”任子轩提醒道。
“爸,我知道的。”
任子轩在儿女走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然后拿起手机,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有些没精打采地接了起来:“凌野。”
认识这么久,凌野还是第一次听到任子轩这么没精神的声音,不由放低了音量,温柔地说:“子轩,没事吧?”
任子轩轻轻地应了一声:“没事。”
“子轩,让我帮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任子轩忍不住挑了挑眉:“你能怎么帮?”抓住“孝顺”来指责,他确实是不孝。
“唔,其实我还没想好。”凌野实话实说道。
“拿孝义来做文章,不太好处理,毕竟她确实给足了抚养费。而我,也确实没尽到应尽的孝道。”任子轩实事求是地接下话音。
凌野很无奈,一对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父母,如果是他,不可能不怨恨。如果尽孝就是给钱还好说,但若拿自己的自由来尽,他觉得过分了。
有些理智的人还好,细想之下就知道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可对于不理智的人来说,他们根本不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他们会觉得父母养育了子女这么多年,又不是完全失去自由,上个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可能还会觉得,到盛世上班是个很好的选择。
真正愿意设身处地去思考的人,真的不多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没再说话,也没挂掉电话,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陪伴才是最好的安慰。
凌野滑动平板的手猛地一顿,刚想激动出声又怕吓到了此时脆弱的任子轩,就将情绪压了又压,才轻声唤道:“子轩。”
“嗯。”
“你去看看‘问我’的热搜第一名。”
“嗯?我之前看过了啊,不就是,”任子轩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双眼,这是?
凌野看完了报道,在电话另一头赞道:“子轩,你很幸运也很幸福,有个好外公!”
“问我”的热搜第一条,由#夕阳如虹不孝#变成了#夕阳如虹外公的声明#。
任子轩颤着手滑动鼠标去点开那条热搜,网页立刻跳转到标题为《夕阳如虹外公的声明》的报道页面。
声明不长,也就几百字。
“兹有夕阳如虹,实则任子轩的外公王曲音对外发表的与其女断绝关系,兼其作为任子轩的监护人,代任子轩与其母断绝关系的声明。
声明如下:
本人王曲音在此声明,与女儿王小悠断绝父女关系。
王小悠成年后远居他乡,不曾回来探望过本人及本人|妻子,即王小悠亲母,不曾给过一丝赡养费。此乃不孝。
其,即王小悠,九年后回来,丢下其子,即本人外孙任子轩。之后再次远走海外,十数载未归,不曾探望过其子,甚至不曾给过任何抚养费。此乃不义。
外孙年幼,本人恐其心理健康受到影响,便假冒其母每年给其转足抚养费,装作是其母所转。
随后,本人电话联系王小悠,问其对其子的态度,其,即王小悠扬言:“那个孩子我不要了,你要就给你吧。”
之后,本人作为外孙的监护人,代其与其母断绝母子关系。
以上所述均为事实,证据本人已交于本人的律师。
若他日,王小悠以不孝来刁难本人外孙任子轩,律师将公布这份声明,以证明本人外孙早与其母断绝关系。
若王小悠仍继续刁难本人外孙,律师将全权负责这场‘母不义何来子孝’的官司。
王曲音
2056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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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外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难怪会在他成年后把户口调出来。原来外公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他做了那么多,原来外公那么爱他,原来外公……
外公,谢谢!外公,我好想您!
“子轩,别哭。”
听到凌野温柔的嗓音,任子轩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任子轩没如凌野愿地停下哭泣,反而越哭越激烈。
紧接着,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他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凌野抱紧任子轩,无奈道:“好吧,想哭就哭吧,我在呢。”
☆、第49章 生病(抓虫)
许久后,凌野察觉怀中人似乎终于停止了哭泣; 轻轻地叹了口气; 低头去看任子轩时,才发现后者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这么孩子气的任子轩; 他多久没见到了?有八年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房,拧了条毛巾仔细地擦去任子轩脸上的泪痕; 然后低头啄了对方的额头一下; 宝贝,睡吧; 有我呢。
凌野给任子轩盖上薄被,又调好空调温度; 这才出了房间。
他拿出手机给秘书拨去电话,让对方把网络上所有跟风喷任子轩的人都告上法院; 吓得那头的秘书赶紧劝道:“凌董; 里面有许多是无知的百姓,全告上法院的话,恐怕不妥。”除非生意不想做了。
听罢; 凌野把怒气压下去才回道:“那就在网上代表夕阳如虹发封律师函; 让诬陷的人出来道歉; 不然就告上法庭,这样总可以了吧?”
秘书抹了把莫须有的虚汗; 忙不迭地点头,点完才发现董事长看不到,连忙出声应道:“可以。”
“那就去做; 盛世国际给我盯牢咯。”丫不整垮它,它当他好欺负吗!
“好的,凌董。”
很快,凌氏就代表夕阳如虹在网上发了封律师函,要求诬陷夕阳如虹的人站出来道歉,不然将以传播不实信息、侮辱公众人物等罪名告上法庭。
见凌野终于站了出来,一直等着的曾哲快速地以投资公司的名义为夕阳如虹伸张正义,要求网警严惩,以儆效尤。
之前找不到突破口而着急不已的司徒狂,在凌野做了表率后,以个人名义要求污蔑夕阳如虹的人出来道歉,同时恳请网警对发表、传播不实、污蔑言论还不道歉的网民严惩不贷。
司徒狂作为京城第一公子,他的言论一出,许多不曾落井下石的人也纷纷站出来声援,原本支持夕阳如虹却被水军淹没的经理人及权威人士再次站了出来。
网警肩上的担子一下加重了不少,相关领导不得不从其他部门抽调人手来帮忙。
由于当今社会把隐私看得极重,所以网民都是必须实名注册的,水军亦然。
消息刚出,并没有网友出来为自己逞口舌之快乱喷道歉,直到网警挂出第一个人的真实信息,原本还在观望的网友才开始络绎不绝地站出来道了歉。
网警们见此,只能吐槽,人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而水军之所以称为水军,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们注册的身份证信息并非自己的,也可以说,用的是假的身份证。
制造假|身份证为许多人提供便利的团伙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次严查,让网警与公安顺藤摸瓜,直接被捣毁了窝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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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孩子们玩了大约一个小时,凌野去做晚饭。
任微这会难得地没刁难她爹,坐在小车里安静地仰着头看她爹,明亮的大眼扑闪着,似乎对她爹在厨房做饭很好奇。
做好一桌的饭菜,又煮好女儿的营养粥,凌野让儿子上楼把任子轩叫醒,自己留下照看女儿喝粥。
小家伙对她爹这么瞅着她喝粥感觉很新鲜,好几次要把粥喂进鼻子里,让凌野哭笑不得地帮她调准方向,然后她回她爹一记甜笑。
不一会,凌钰晨“咚咚咚”地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凌野刚要训斥,就听儿子喘着气嚷着:“爹地,爸爸,呼,爸爸发烧了。”
什么?凌野惊讶地站起身,他明明把空调调到了26度,应该不会着凉才对啊。
他着急地问:“小晨,药箱在哪?”
话音还未落,凌钰晨已经跑到了客厅。
“这呢。”他把药箱递给他爹。
凌野接过后摸了摸儿子的发顶,说:“儿子,看好妹妹,爹地先去照顾你爸。”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了楼。
有人说:“情绪不能浮动太大,这样容易生病。”
凌野猜测,子轩这次生病除了情绪波动太大,肯定还有日常情绪的堆积。加上女儿多大,他就多久没敢让自己生病,压力肯定也累积了不少。今天这事成了诱因,人这才病倒了。
看着床上面色潮红,脸上全是汗水,难受得小声呻|吟的任子轩,凌野心疼不已。
39度2,高烧,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医院,但他们都去了医院,孩子们怎么办?医院病菌太多,女儿又小,不可能一块带过去……
无计可施之下,凌野只好先找退烧药给任子轩喂了下去,然后端了盆水,开始给任子轩擦拭身子做物理降温。
禁欲两年,再看到任子轩莹白,却因高烧泛红的身子,他双眼都快瞪直了。他连忙甩头,暗骂自己是禽兽。
擦完一遍,凌野出去缓了口气,下楼随意扒拉了几口饭,把女儿抱上楼,让孩子们乖乖在房里玩耍,才又回去照顾任子轩。
任子轩烧得迷迷糊糊时,有短暂地睁开过双眼,当时只见凌野在拧毛巾,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抑制不住晕眩,再次昏睡了过去。
一晚上时间,任子轩的状况很不稳定,使得凌野完全不敢睡,很怕自己睡着时子轩的温度又升上去。
第二天一早,任子轩终于彻底苏醒,迷茫间就见女儿抱着他的手臂酣睡在他腰间,儿子则睡在她旁边,俩人身上盖着另一张薄毯。
他想伸手去摸女儿,才发现另一只手也动不了,疑惑地转头,就见自己的手被凌野紧握着枕在脑袋下,凌野则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画面,自然而然地让他想起凌野照顾了他一夜。
照顾了一夜?发烧需要物理降温,那他现在?
他想收回手揭开被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不是裸着的,这一动,就惊醒了本就半梦半醒的凌野。
凌野迷茫地睁开双眼,揉了揉,见任子轩目光清澈地看着自己,很自然地起身去摸对方的额头,确定温度没升上去,才柔声道:“子轩,饿了吗?我去给你煮些吃的。”
“孩子们,怎么?”
这话让凌野知道任子轩猜出了大概的情况,他哭笑不得地伸手刮了刮女儿温暖的小脸,无奈道:“女儿许久没见到你,吵着闹着非得过来看你,结果见你难受地睡在床上,抱住你的手臂就是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