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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弥勒教中的弩车和投石车已经从遮蔽之处移出,开始准备射击,五斗米教的人已经在投石车的有效距离之内。
“撤!”白龙一声令下,众人快速向后撤去,迅速钻进了城内。敌方见他们撤走,也不追赶过来,叫骂了一通就退了回去。
不料弥勒教的人刚撤回营内,霸上城的城门又打开了,五斗米教的人又杀了出来。刚刚回营的人急忙转身杀出,两军再次对阵,箭雨纷飞,却是收效甚微。
眼看两军就要逼近,白龙又喝令撤退,后队变前队快速撤了回去。黑甲魔兵大怒,继续向前逼去,不料敌营内却响起锣声,他们的主将不让他们追,鸣金收兵了。显然,他们现在还不想发动攻击,只是要把人困在城内。
就象是在**敌方一样,弥勒教的人刚刚撤回去,霸上城内战鼓震憾人心,又有大量人马冲了出来。
敌营中全面备战,但却没有人出击,也许他们明白了城里的人是并不是在突围,而是在戏弄他们,拖累他们。
但这次出城的人数要多得多,五斗米教约有两千人都在城外集结,并且桓温的兵马也开始出城列阵,城里的人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出来,敌人不进攻,正好让他们可以从容布阵。
燕军也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头了,苻坚在敌营中出现,身穿金甲,大红批风,腰悬巨阙剑,前后拥着十个穿僧衣和黑战甲的人。其中一人赫然是弥勒教排行第三的不争菩萨,也就是以前的龙门寺住持慧光和尚。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另一个黑甲魔将,他强壮得惊人,身高足有二米三,再加上头盔上的一对尖角,比所有人都高了一大截。他不但高大得出奇,身上的黑甲也与众不同,别人的战甲只是带着暗哑的黑色,而他的却是黑得晶光闪亮,表面光滑异常,带着特殊的光泽,闪动着慑人的黑光。黑甲上有许多奇奥的花纹,胸口、肩头装饰着怪兽吞口,背上、手臂和大腿外侧都带着尖刺,看上去他就象一个恶魔刚从地狱中钻出来。
他全身所有地方都包裹在战甲内,连眼睛和口鼻都没有露出,眼睛所在的地方一片漆黑晶莹,象是墨镜一般。显然,这个黑甲魔将就是黑甲军团的首领,他能与慧光并列站着,身份一定不低。另外还有十几个和尚和黑甲武士站在苻坚身边,个个沉稳如山,神气内敛,都是修为不低的高手。
苻坚扫视了战场,微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他们这次是真的要突围了,中军往前推近,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传令其它各门各营,不得我将令不许前来支援,防止敌人声东击西从其它方向突围!”
“是!”传令兵迅速打灯号传递出去。主营内的兵马纷纷出动,依旧是黑甲魔兵和弥勒教的高手组成战队冲在前面,这一次不管敌人玩什么花样,他们都要杀到城下去,把他们赶回去不敢再出来。
五斗米教和桓温的人马这次推进的速度慢了很多,而黑甲魔兵却推进得很快,前锋部队两三千人很快就接近了刚才两军交锋的地方,后面至少还有一万多人紧跟着。
五斗米战团中一人越众而出,大叫道:“五斗神教周全在此,苻坚小儿,本教主两次饶你狗命,犹自不知进退,速速上前送死!”
这一声大喝声震三军,人人都知道周全到了,晋军人马“嗬—嗬—嗬”三声大吼,声振天地,军威大振;黑甲魔兵则脚步不自主一停,队型微有些混乱,他们都知这人是他们的克星,五百黑甲魔兵被他一把火就烧掉了。
苻坚见周全现身,气往上冲,双目通红,抽剑巨阙剑便要向前冲出。
第十一章 只攻不守
为了歼灭五斗米教机动组,前秦兵马调集了所有力量,另外防范的是山谷内的桓温,根本就没料到后方会有人杀出来,被鹤鸣治众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机动组猛虎脱困,在中间所向批糜,鹤鸣治众人在后方横冲直撞无人可挡,正前方桓温的人马又如潮水涌来,燕军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各军各队乱成一团,很快就溃不成军,四散逃命。
周全又是一声震惊全场的大喝:“汉人兄弟不要为胡人卖命,降者不杀!”
前秦人马中有一两成是汉人,并且是独立的编队,他们大部份是为了混一碗饭吃才为胡人打仗,有些还是被强征入伍,死心塌地为胡人卖命的并不多,这时到了这地步,哪里还有不降的?有不少队伍丢下武器高喊愿降,有些甚至反戈一击,追着氐族人杀,以报往日被欺辱之恨。
周全带着机动组和鹤鸣治众人使了神行轻身符,四出追杀,斩杀胡人不计其数。
桓温本来只剩下一千多骑兵,其余都是步卒,不过在战场上夺了不少马匹,原本失去战马的骑兵有了坐骑,另又抽调了一些经过骑兵训练的步兵改为骑兵,于是凑起了两三千骑兵,也紧咬着敌人追杀。
敌人能逃过一劫的败兵最终都汇到一处往回撤,东晋人马前一天吃尽了苦头,哪里肯放过他们,虽然疲困却士气高昂,在后面紧追不舍。
追出数十里,正好撞到了敌人的后续辎重部队,大约有一千多人和几百民夫,运的是粮草和战备物质。他们被自己人的败兵一冲,全部乱成一团,那些民夫直接丢下车队四散逃了。
兵卒们听说主帅被杀,主力部队已经溃散,全无斗志,也是调头就跑,但是大路被车辆占住,被败兵一冲击,人挤人,车撞车,大部份人都乱成一团,哪里还能逃得快?
五斗米教和东晋兵马杀过来,几乎没有遇到抵抗,杀敌六百余人,夺得所有粮草和攻城器械。两队人马暂停了追杀,稍作休息并清点所得物质。
桓温大喜,有了这些补给,他的军队暂时不缺吃用了,加上之前夺回的一些重型军械,已经有了攻城的条件,可以大胆杀回去了。
这时周全向这边走来,后面跟了白龙、衍江、成风子等人,桓温忙迎了上去:“今日多亏了周教主率众赶来救援并斩杀敌酋,才能逆转战局得此大胜,援手之德桓温没齿难望。”
“大将军太客气了,这本是我与将军约好的,怎可言而无信?今日来迟,是去汉中助桓少将军了。”
桓温吃了一惊,“我四弟怎么了?”
“少将军上岸追敌,中了敌人埋伏,被敌人四面围困,又有五百左右黑甲兵冲杀,险些全军覆没,幸好我及时赶到杀了黑甲魔兵,终于反败为胜,击退了敌人伏兵……”
桓温更惊,“他怎能轻易弃船上岸孤军深入,那么水师船队呢?”
“这个,船队全部被烧,留守一万多人死伤十之**。”
桓温气得钢针似的胡子都炸了起来,“愚鲁小子,无谋之辈,生生断送我十数年心血。损失战船事小,陷四万江东子弟于绝地不可恕,罪当万死!”
“大将军息怒,敌军之中突然出现魔兵,谁都料想不到,否则少将军也不会有此大败。如今我已劝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奔袭汉中城,若能夺下城池便可坚守以待援军,还有一线希望。”
“唉,想不到后赵的余孽竟然变成了如此可怕的魔兵,致使我两路皆败。我自己也败得如此惨,确实也不能怪他了,只是就算他能夺下汉中城,我也派不出援兵了,还是要坐以待毙。”
周全心中暗笑,你们哥俩折腾得没精力了,也该轮到我们上场了。“如今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不知大将军现在有什么打算,是撤兵还是继续追敌?”
桓温本来是想追下去的,谁都知道落水狗好打,此时不打还等何时?但刚听说桓冲大败,心有些怯了,并且他的人马已经极度疲劳,万一在前面遇到敌人精锐部队或黑甲魔兵,就有可能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他脑中急转了一会,觉得他的取向还是要看五斗米教的去留,于是反问:“以周教主之见该退还是该进?”
周全笑道:“大将军是三军统率,战场的事自然是大将军说了算,我们客随主便嘛。既然大将军要我说,我就随便说说,如今敌人被挫了锐气,死伤了大量人马,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最好是一鼓作气杀下去。可是荆州兵马也受了重创,并且疲困不堪,实在无力追击了。不如我带着本教人马追下去,让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大将军在此休整一两天,然后赶上来与敌人决战。”
桓温大喜,“周教主肯身先士卒,温求之不得,那就有劳诸位了。”
白龙站出来说:“桓大将军,之前我们说好的,黑甲魔兵的武器和铠甲归我们,这一场大战所得的所有铁器都归我们,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
桓温笑道,“我岂是信口雌黄之人,这次大战所得物质,除了粮草和攻城器械我们必须取用,其余钱物随你们挑。”
周全说:“我们要立即动身去追敌,大将军的人马在这儿休整,不知能不能帮我们把战利品收好运到河边?我们的船队已经到达方才大战的地方了。”
“这个不难,贵教在前面冲锋陷阵,这点小事自然该我们来做。周教主调度有方,训练有法,实是令人钦佩,今日多亏了白龙和和衍江两位**师率队及时赶到,杀退黑甲魔兵,才使我等逃过一劫;后来又是他们吸引了苻安的主力,这一战才能胜得如些轻松,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五百人足抵五万人……”
周全哼了一声:“这两个鲁莽之徒,小胜一场就不知天高地厚,险些把我五百精英断送在敌人手中,回去一定好好责罚。”
白龙和衍江低头不敢说话,桓温道:“两位**师虽有些鲁莽,但武勇甚称天下无双,几乎没有损伤就杀了八百黑甲魔兵,又以身犯险牵制敌人主力,功不可没,周教主还是饶了他们这回吧。”
“既然大将军为他们说情,我就饶过他们这次,将功抵过,下次绝不轻饶。还不谢过大将军!”
白龙和衍江忙向桓温行礼致谢,桓温客气了几句,周全带着属下立即就走了。望着他们飞速离开的背影,桓温突然有些担忧起来:周全会不会一路过关斩将杀进长安,把这一次出征的所有功劳都抢了?
这次出征以来所得的三次胜利还不够补尝他们的大败,而这两次大败能够得以死里逃生,全赖了周全和五斗米教出手,这是战场上人人都知道的,很快全天下人都会知道,所以功劳是周全的。
现在周全带着人一路追杀下去,以他们的这么恐怖的战力,直接杀进长安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劳师动众损失惨重,最后岂不是全为了周全做嫁衣裳?
桓温想到这儿,几乎就想立即发兵跟去,可是他的部下真的太累了,不休息一天以上无法再走,再心急也没有用。他召集几个亲信大将和智囊商量这事,众人的意见又让他稍放下心来——五斗米教总共才来了一千五百人,能占多少地方?最多就让他们占一个城吧。这时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都已经累得迈不动腿,只想两眼一闭倒头大睡,所以没有一个人支持追下去,最后他们决定休息半天动身。
周全带着机动组和鹤鸣治众人直扑蓝田而去,他们不要带粮草和攻城器械,并且人人都有武艺功底或修道根基,使了神行轻身符后,一路快如奔马。这一次大战机动组只损失了二十人,受伤数十人,鹤鸣治伤亡也只有几十人,并不影响他们的战力。
周全的命令是:“天亮之前夺下蓝田县,在城里吃早饭。”
有教主带队,他们自然有信心,教主说能在蓝田县里吃早饭,那就一定能做到。他们一路疾奔,沿路又杀了一些敌人的败兵,到后来反超到敌人的前面去了。
果然,还没天亮他们就到了蓝田城外,城里的大部队早就调去追桓温的人了,剩下不到一千氐人和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