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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仗剑向前迎去,剑气纵横,将只有两三米宽的通道完全笼罩,前面三个和尚的剑立即被斩断,几只手臂也跟着飞起。但那些和尚竟一声不吭,就象切断的不是他们的手臂,瞪着血红的眼睛扑向前来,后面和尚都催发血煞魔功,血雾狂涌卷向周全。
周全迅速还剑入鞘,双掌运起阴阳真气向前轰去,无形真气与血雾相撞,轰的一声大震,周全倒退几步,众和尚也向后倒跌,通道内灯火全灭,石壁也垮塌了一片。想不到这些和尚的血刹魔功的力量可以合到一起,威力极为惊人。
周全一站稳,迅速发动了三昧真火符,一股青白火焰向前喷出,直卷出七八米外。众和尚再度集中发出血煞魔功,但血雾一遇到三昧真火便化为无形,他们全部被卷入火焰内,火焰过后,只留下了几根焦黑的骨头在地上冒着烟。
若在空旷的地方,这些和尚还有些扎手,在这狭窄的通道内,三昧真火可以充满整个通道,并且吹得更远,威力得到最大发挥和集中,他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有被烧化的命运。
周全见这一招有奇效,不由大喜,迅速沿通道前进,走了有七八米,通道倾斜向下,进入了地面之下。这时又有一伙和尚冲过来,身上阴气森森,黑气迷漫,如同坟墓中钻出的幽魂,赫然是孙泰练的幽魂幼影**魔功——只是这些弥勒教教徒练的血煞魔功和幽魂幻影**,还没有修到邪气内收的程度,一眼就看得出来身具魔功。
周全毫不客气,照样是发出三昧真火,将整个通道都变成火海,把他们烧得干干净净。
通道向前不远,出现了一个宽大的石室,墙上原有的佛象被凿得破碎残缺,有的断手,有的断头,佛像身上挂着肚肠、肝脏之类,手上则奉着人心、头颅,令人毛骨悚然;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有几具残缺不全的和尚尸体,白森森的骨头,苍白翻卷的人皮,沾着污血的杂乱内脏;傍边一个水池,现在一片血红,看起来是加了某种药物后不会凝固的血水……
周全杀过不少人,也见过不少惨烈的场面,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胃里面一阵阵翻腾,险些把隔宿的食物都呕吐出来。
另一个门的出口方向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全怒火冲天,向着那边掠去,迎头就是一股三昧真火喷去,将最前面的十几个和尚烧化。这次来的和尚更多,有个别修为也更高,但在狭窄的通道内却发挥不出人多的优势,被他一路烧过去,除了少数几个实力强的逃走,近百人都在火焰中化为飞灰。
这些弥勒教妖人太惨忍,太恶心了,他们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看样子他们已经中了某种药物或迷神法术,失去了自我,并被集中到这秘密的地点进行集体训练。以这么残忍恶心的手段屠杀灵隐寺的和尚,既是对佛祖和佛门信徒的一种亵渎,可能也是练习魔功的需要。
据一些老前辈说,练习血煞魔功这样的邪功,需要大量的人血和戾气极盛的地方;练习幽魂幻影**,需要死人的灵魂和浓重的腐臭气息。如果不是杀了这么多人,整得如同修罗地狱,是没有办法让这么多人同时练魔功的。此地地形独特,能够汇聚山川灵气,所以有“仙灵所隐”之称,如今被他们这样一折腾,灵气变成戾气,聚而不散,较之普通地方更浓郁几倍,变得很适合练魔功了。
周全想用工业化的流程来炼丹炼器,快速造就一大批高手,弥勒教与他不谋而合,他们更狠,居然采用集体练魔功的办法来速成高手。天幸被周全撞到这儿了,他们的修为都还浅,要是今日没有撞到,让他们练出几百个会血煞魔功的弥勒教徒来,以后更没人能与他们对抗了
一路前进依旧是各种尸体、残骸,人体器官,甚至以血液涂成的壁画,以白骨、皮肉和内脏装饰的图案,阴森恐怖之极。灵隐寺被杀死在这儿的和尚少说有几百人,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部份和尚死去已经有较长时间了,大部份则是刚死不久。也就是说,弥勒教的人早就已经控制了灵隐寺并在这秘道内练功,直到中秋之夜弥勒教全面发动,这才把所有和尚杀死。
道安远远就看出灵隐寺有一股不祥之气,周全也可以看出这儿笼罩着阴郁的气息,在这里面惨死了这么多人,不戾气冲天才怪了!其实修为高的人都可以看出灵隐寺不对劲,若是换了在往日,早有高人出来管闭事,问个清楚查个明白了。可是现在天下大乱,地仙级的高人躲藏吸血妖道犹恐不及,佛门和五斗米教各地同时遭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弥勒教不找上门来就暗自庆幸了,谁有心思去管什么妖气、煞气?谁会想到弥勒教就在离五斗米教总部仅一百多里的灵隐寺练魔功!
那么,是谁在主持着这儿的教众修练魔功?会不会是弥勒教的教主?
周全也有些紧张起来,凝神戒备,沿着地下密道向前搜索,密道倾斜向下,越来越阴森潮湿,阴气笼罩,变成了天然的石洞。但洞壁和地面都修凿得很整齐,看样子是建寺之时就已经存在了。这年头不太平,建寺之时修建夹壁和地下室、暗留通向山洞的出口以躲避土匪和兵灾也是正常的,想不到变成弥勒教的秘密基地了。
一路上没有再见到弥勒教的魔人,但各种尸体和残骸却不见减少,并且出现了分岔的通道,两边通道都有点着灯火。周全凝神探查,感觉一边阴气更重,便向那边掠去。向前约有几十米,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窟,里面苍白的尸体堆积如山,中央低凹处一个巨大血池,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血池边一人闭目盘腿而坐,头顶有一团血雾凝聚涌动,血雾之内一个如同婴儿般的血红小人,正在向着血池吸收血煞之气——这人赫然是在桓温府中遭到致命打击的鲁狂生!他被何简抓去后就不知下落,想不到藏在这儿养伤,看样子他的血煞魔功大有进步,已经练出了血魔元婴,几乎达到了他师父曹菲冰的境界。
在洞壁高处的一个石台上,孙泰半隐半现在黑气之中,洞内的阴气、死气和腐烂之气都以他为中心聚拢。
第二十一章 清洗后宫
周全本想回避不去见褚太后,那天在燕子矶的山洞里是不得己而为之,如今她已经坐在皇宫里成为最尊贵的人,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在,还是少见面的好。
不过世事无常,很多事是不能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去做的,现在有一件事情,周全不得不去见褚太后了。
据丐帮帮主彦云的消息,以及左寻仙刚起动的“神风快报”收集到的情报,羌人的皇帝苻健和鲜卑人的皇帝慕容俊都公开支持弥勒教,境内的和尚不是被杀就是被驱逐,庙宇要么被毁,要么被改成供奉新佛。除了这两个国家外,其它国家虽然没有明确支持弥勒教,却都有弥勒教活动的迹象。
这事可就严重了!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皇权的力量更是伟大的,褚太后一道圣旨可以令东晋领土上的弥勒教教众遭到重创,苻健和慕容俊的扶持也就会使弥勒教变成燎原大火。
东晋领土上的弥勒教遭到重创,已经偃旗息鼓了,如果其它国家也一样的打击弥勒教,他们就很难再发展壮大起来。弥勒教教主和十大菩萨修为再高,如果没有大量属下可用,不能得到世人的拥护,偷偷摸摸活动,最多只算一个神秘邪教,影响力有限;但如果有其它国家支持弥勒教,发展出无数教众,培训出大量魔人和特种部队,不要说五斗米教无法与他们对抗,整个天下都要任其宰割了。
苻健的身边有飞花天天在吹枕头风,慕容俊有竺僧朗当国师指导,亲眼见到种种“神迹”,就算没有中了迷神法术也会对弥勒教深信不疑。他们宫中肯定还有许多没有浮出水面的弥勒教高手,中了迷神法术的大臣肯定也不少,整个皇族已经被渗透,周全现在就是去杀了符健和慕容俊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的国家灭掉,把他们的国土收归东晋。
胡人与汉人国家多年战争,仇怨极深,如今不止是国家对立、民族仇恨,又掺进了宗教对抗,再也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只能在战场上见个高下!
这件事情关系到五斗米教的生死存亡,但对东晋朝廷的危害暂时还不明显,叫褚太后和众大臣同意立即出兵是很难的。因为发动一场大战往往要消耗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积累,如果没有很大的胜算,或者重大的原因,一般不会轻易发动进攻。
所以周全必须去走一趟,说服褚太后立即出兵,不能让弥勒教坐大。
周全一道缩地成寸符飞到建康内城边,向禁卫通报了自己的身份,禁卫忙层层往内通报,并把他迎了进去。到了皇宫门口,吴猛带着几个道士和一群禁军待卫急步迎了出来,大老远就哈哈笑道:“稀客,稀客!周教主今日怎么有空仙驾光临?”
有外人在,周全也客客气气与他打招呼:“吴仙长好啊,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想与太后商量一下,不知能不能为我通报引见?”
“周教主乃是本朝护国**师,尊崇无比,太后早有交待,周**师来时不须通报,可直入后宫求见,里面请!”
“请!”众人客气着往里面走,吴猛这才向周全介绍身边的几个老道,分别是甘战、周广、施岑、钟离嘉,都是吴猛的同门师弟。周全一一道声久仰,这四个都是结出金丹的有道之士,师出名门,各有技艺,实力不俗,现在皇宫全靠他们师兄弟镇守着。
众人边说边走,一路上各关卡守卫都恭敬行礼,居然都认得周全,看来以后真的可以不用通报就直接进去了。
不一会到了崇德殿外,众人止步。外廷待卫是不能进入的,没有得到同意连周全和吴猛也不能进去。这时几个太监出来迎接,“有请忠勇玄奇护国**师。”
居然用了个请字,还真是超级的待遇。周全对吴猛说:“我今日是要与太后娘娘商量对抗弥勒教的事,吴仙长不如随我一起进去,也好一起商讨商讨。”
吴猛笑道:“太后只请你一人,老道不便进去。况且论才智见识老道都远不如你,进去了也是坐冷板凳,还是不去了。老道另有他事要安排,先告辞了。
周全本想拉了他同去,免得尴尬和遭人怀疑,可是吴猛不去,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单独随着宦官往里面走。
褚太后还在梳妆打扮,她没想到周全会来得这么快,心中有些慌乱,算起来周全应该今天才接到谢安转达的秘旨,怎么下午就来了,难道他也这么急着想见她?她刚散朝回来,闻报忙脱了凤冠霞披,卸下假髻洗了面饰浓妆,只在发髻上插了一只玉凤步摇,穿一件花纹最简单的粉色衫子,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凡亲切,没有太后的尊贵和威严。
她正在对着镜子照,想着该穿哪一件衣服好,亲信的宫女走了进来,在旁边轻声说:“娘娘,护国**师到了。”
“啊,来了?”这一刻,她心跳得好快,就象少女第一次去见情郎一般,充满期待、兴奋、紧张和害羞感。她从没想过冰冻了七八年的心,三十岁的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情怀……她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说:“**师是方外之人,不讲究朝臣之礼,不用摆任何仪驾了,你们两个随我到外间偏厅见客便可。”
“是。”
两个宫女扶了她出来,周全忙从坐席上起身,向她揖首行礼:“周全参见太后娘娘。”
褚太后必竟是久经大浪的人,外表已经平静如常,“**师不必客气,今日不讲君臣之礼,只讲方外之交。快请坐!”
宾主坐定,褚太后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