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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惊异地望着他,想不到他的牛脑袋有这么好的联想力。周全并没看到昨晚的异象,问起是怎么一回事,众人七嘴八舌把昨晚北斗七星突然变亮几倍,并且有光线串连在一起,光照会稽山周边的异象说了。
周全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造成了极大的惊动和恐慌,并且在还造成了许多自然灾害,现在自然不能告诉别人这是他造成的了,于是就顺着牛梦的意思说:“本教供奉的就是天上的星君,如今七星串联在一起,正是象征了本教各治统一;七星大放光明,光照会稽,就是预示本教要在会稽兴起,光照天下!教化天下!”
众人更是兴奋鼓舞,左寻仙不失时机地说:“七星联珠,这是千古未有之事,应预兆本地有圣贤现世。如今本教要在山阴成立总坛,师父一统本教,成为世间第一大教的教主,这圣人除了师父还有谁?上天已经预示了本教即将举办的盛事,我们要这把这消息连同请帖发出去,让世人都知道。”
周全摇手说:“我德望还不够,圣人的事由别人说去,我们自己不提,这次异象倒确实是预兆本教兴盛,你们好好去安排吧。”
众人齐声应是,接下来拟定请客名单、布置招待场所、策划仪式的细节、现场保安工作、各办事人员的分工等等,足够周全和几个骨干忙到半夜了。
好不容易等众人散去,邱灵柔这才问:“相公,谢家妹子怎样了?”
“邀天之幸,不但把她的病治好了,还使她获得了一身功力,我也获益不浅。”周全把昨夜发生的事对她细说了一遍。
“这就好,别看她生在豪门世族,其实是个可怜人。我还在担心你治好了他,谢家不会放她走,如今她有了武艺奇功在身,便没有人能再阻止她了……日后你准备将她安置在何处,一直躲在洞府内不见人么?”
“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好在她也不计较什么名份,只要她不怕寂寞,能呆得住就好。”
“你以后可要对她好,莫要辜负了她。”
“那是当然……好柔儿,你就不怕我冷落了你了么?”
邱灵柔笑道:“我本来就配不起相公,蒙相公不弃,与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已经知足了,哪能把你独占呢?以相公的为人,自然不会喜新厌旧。”
周全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真是我的好娘子,知暖知热,勤劳能干,这个家全赖你操持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
“你抱我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上床了,我们有好几天没同床了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好好用功一番,播下种子……”
邱灵柔红了脸,明知故问:“播什么种子?”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然是播能长儿子的种子了。”
“嘘,轻声点……”
第二天,周全正在给众人讲解制造水泥的配方,以及造船场的防务问题,王凝之突然骑了一匹快马狂奔而来,冲进造船场,风风火火把他拉到了一边:“元归啊元归,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忙!”
周全吃了一惊,“二哥,这是怎么了?”
“唉,你还不知道吧,桓温派人来给他的弟弟桓冲提亲,使者已经进了谢家了。”
“向谁提亲?”
“除了雨卓还有谁?议亲的使者也是我们琅琊王家的人,先到我家去走了一趟,我夫人得知了这事,急得象火上了屋,逼着我立即就来了。”
周全不由脸上大变,桓温为什么会突然派人来提亲?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难道是谢奕怕女儿跟他跑了,所以通知桓温来提亲?
谢奕这时正在桓温手下当司马,并且与桓温的私人关系非常好,好到了很多人认他们是“断袖”(断背)的程度。如果谢奕的女儿嫁给桓温的弟弟,那真是亲上加亲的“亲家”了。况且两家门当户对,这一联姻,不但可以化解荆州桓家军与豫州谢家军之间的紧张关系,对两家未来的关系也有极大的建设作用。
更重要的是,以桓温此时的权力和兵力,谢家没有人敢反对这门亲事,连谢雨卓也不敢拒绝,否则就会陷家族于极大的危险之中。她是谢家的人,从小受的就是忠于家族、为了家族不惜牺牲一切的教育,要是她这时还在家里,并且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还有勇气出走吗?谢奕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
如果是周全把谢雨卓带走的那一天,谢奕就以飞鸽传书通知桓温,正好可以今天赶到,所以这一定是谢奕的手段。
周全越想越怒,想到不谢奕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起来了,哪能就这样便宜了桓冲?想也别想!他发出了一声怒啸,如一声春雷炸响,震得整个造船场都晃了三晃,等众人闻声围过来时早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王凝之捂着耳朵。
周全一阵风似地冲进谢府,不料刚进门就被谢安带着一群人堵住了。“元归要往何处去?”
“议亲的使者在哪儿,我要见他!”
“不行!”谢安断然拒绝,“我知道你会来,但这件事你已经不能阻止了。”
周全怒道:“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
“除非你先杀了我!”
“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周全更怒,一股杀气如排山倒海般向前涌去,迫得众家丁食客都倒了几步,只有谢安站在原地,全身衣服烈烈飞舞。
谢府的人都是深知他的厉害的,个个脸上变色。谢安微微摇头,“我拦不住你,但提亲的人已经进了谢府,就是谢府的贵客,只要谢家的人还有一个活着,就不许你对他无礼,除非你杀了我,杀光了谢家或桓家的人,否则都阻止不了这件事。你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周全强压下怒气,“安石的意思是不用武力可以解决?”
谢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与元归私交非比寻常,谢家与清江造船场关系也非同一般,但家族联姻并不是个人的事,只能以整体上的利益来衡量。除非你的家世、声望、权位能与桓家相比,能给谢家带来更多好处,谢家才会考虑与你联姻。”
这不是废话吗?周全要是有这个条件,早就光明正大把谢雨卓娶走了,哪还会等到今天!但周全这时已经冷静下来,感觉到了谢安话中有话,于是放低了音量,用真气将声音收束传往谢安的耳中:“三哥的意思是要给你们家一个拒绝桓温的借口?”
谢安面带微笑,一句话都不说,等于是默认了。显然,他也是不赞成这门亲事的,他早已经看出了桓温野心勃勃,有不臣之心,他更听过周全“预测”未来的事,谢家将来子孙万代,荣耀无限,何必与有叛乱可能的桓家走得太近?但谢雨卓是谢奕的女儿,主话权不在他身上,桓温的使者已经进门了,他也无可奈何。
周全一拱手:“我今天之内一定会回来提亲,谢府不会一时半会就应了他们亲事吧?”
谢安说:“既然另有人要上门提亲,谢府自然要衡量一下,看谁更适合。”
谢府众家丁并不清楚周全与谢雨卓的关系,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根本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不必与周全为敌了,都暗松了一口气。
周全出了谢府,竟不知该往哪儿走才好,说得容易做来难,想要找个借口给谢安拒绝桓家绝对不是容易的事,就算谢安愿意给周全开绿灯,可是周全拿什么来跟桓家斗呢?
世族世族,就是世代都是当大官的大家族,就象后世的西方皇族一样,绝对不是有钱就能成为贵族的。就算你当上了朝廷的一品大员,人家还是瞧不起你,因为你祖父、你父亲不是当官的,你的家族没有荣耀的积淀,没有可夸耀的资历,你只是个撞了大运的暴发户,你身上还有贫民的泥土气息——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在东晋的朝廷里根本不可能有寒门的人成为一品大员。
豪门世族是几代的人积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不是靠自已的努力能实现的,所以周全很无奈。不管他怎么强悍,不论他取得什么成就,他都不可能成为贵族,在这一点上他都没办法桓冲比。
所以这时,无数人崇拜的天降神人、拥有数以万计教众的王斗米教教主、家有巨万财富的清江造船场场主、年纪轻轻就练出内丹将近跨进仙人行列的周全,感觉自己竟如一个乞丐般一无所有。
他越想越怒,妈的,谁跟你们比家世,我直接抢了美女走人,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他避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对自己使了一道隐形符,身如一道淡淡影子掠进了谢府,借着阴影穿墙过院。谢府内虽然有不少护卫和身手高明的食客,但大白天并不怎么警惕,周全的身手高绝,对谢府熟络无比,不动声色就到了谢雨卓的小院内,楼上有幽叹息声,玉人正在楼上。
第二十一章 拦路打劫
谢雨卓被劫走的消息严密封锁,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谢府的所有人马都出动了,山阴城内翻了个底朝天。出了这样的大事,王羲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王家的心腹高手也来帮忙,并且调动王家的亲兵层层布控,方圆几十里内的所有重要路口严密盘查,百里之内都进入警戒状态。
劫走谢雨卓的人肯定不会光明正大在路上走的,这些沿途的官兵起不了什么作用,出来追查的高手没有目标乱蹿,也没有找到的希望,只怕这时微生香属下早已带着谢雨卓跑远了。
不是周全不告诉谢府的人谢雨卓被劫往江陵方向了,而是现在他说的话谢家的人不会相信,反会以为他在栽脏陷祸。如果微生香没有说假话,她迟一点自然会用某种途径通知谢府的人去江陵,不用周全操心。
微生香诡计多端,周全怀疑她已经知道自己跟在后面,说把谢雨卓送往江陵可能是阴谋,不过他不能放着谢雨卓不管,也没有其它的地方可以找,就算是阴谋他也只能暂时相信了。他并不指望王家和谢家的人能找有所收获,所以回到清江造船厂后,立即叫庞易和左寻仙以最快的手段通知沿途的五斗米教势力明查暗访;然后又飞到江夏,令雨森龙尽出汉阳治中的精英在水、陆两道探听消息,准备拦截。
只要能得知护送的人的行踪,周全立即就可以赶上去夺回来,不过以这个教派的神秘和能耐,找到的希望并不大。
按排完自己的人手,周全又飞往建康,向司马昱如实汇报了自己去求亲的经过,最后很肯定地说:“人已经被桓家的人抢走了,这时已经在前往江陵的路上,如果被送到桓家,生米煮成熟饭,谢家就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桓温竟然如此张狂,我定饶不了他!”司马昱先是暴跳如雷,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不对呀,桓家也是名门望族,桓温是处大事的人,怎会做这样无法无天的事,这与盗匪流寇还有什么区别?”
“王爷,你莫要忘了,有天子之相的人,世间难得有一两个,有皇后之相的人,世间同样只有一两个。桓温手下藏龙卧虎,必定有人能识这皇后之气,所以他们是不惜一切手段,先下手为强了!”
事关司马昱的传宗接代问题,以及未来的霸业问题,他终于坐不住了,立即开始调派门人食客中的高手,以快船沿江而上,直扑江陵。
周全回到造船场,已经是晚上**点钟,五斗米教的人没有打探到谢雨卓的下落,但却另得到了一个消息:桓家的求亲团傍晚就匆匆打道回府,连夜赶路回江陵去了。
周全精神一振,王坦之会迷神法术,必定是那神秘教派中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微生香派来的,却一定与她们有关,也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就算从他身上找不到线索,凭着他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