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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落到地面,一滚避到石柱后,接着张嘴吐出一粒绿色的珠子来。
那东西看起来只是个绿色的小珠子,绿光绽放,绿气升腾,带着一股妖异的气氛,离开飞花的嘴后迅速变大,落到地面时已放大了百十倍,绿光中巨爪如钩,甲壳鼓涨,竟然变成了一只身体足有圆桌大的绿蜘蛛。
这只蜘蛛全身都是钢针一样的绿毛,背上花纹如一张女子的脸,有眉有眼,有口有鼻,颇有几分“美艳”,头部却极为丑恶,分不清哪儿是嘴,只有三对眼睛发出幽幽绿光,加上钢钩一样的长足,整体足有一间客厅大小。
文风飞腾而下,没有见到飞花,反而见到这样一只丑恶中夹生着美丽的巨大蜘珠,不由大吃一惊,一剑便向巨蛛头眼处射去
绿色巨蛛虽然体形庞大,动作却快速之极,八足划动一闪就避过了宝剑,并且向文风直扑过来,身未到口中已先喷出了三股墨绿色毒液。
文风跃起高飞,避开喷溅的毒液,接住了飞回的黄茅剑,剑光抖动,分为八股剑芒分削绿珠八足长足,只要斩断了它的脚,再大也只是一个废物罢了。不料这只绿珠通灵之极,身体快如离弦之箭向后退去,竟然将八道剑光全避开了。
文风脚尖一点地面,化为一道白影再向它追去时,巨珠腹部一挺,三条小指粗细的蛛丝向她迎面射来。她身形晃动避开,以剑去斩珠丝,不料斩中之后却软软不受力,并且三条蛛丝都沾到剑上了。还不等她甩开蛛丝,绿色巨珠又接二连三向她抛过蛛丝来,虽然暂时没有沾住她,却在她身前身后拉起了许多“长索”,并且长剑上又被沾了几条,扯得她运剑不灵。
她毕竟是个少女,对蜘蛛这种东西天生有些畏惧,对这又粘又软的蛛丝更是觉得恶心,不敢让这些东西碰到,左避右闪,显得有些无奈。绿蛛迅速爬动,忽而在前,忽而在后,每换一个位置必射出蛛丝或喷出毒液,在文风身边织出一个立体蛛网来。文风可以闪避的地方越来越小,可是她的宝剑已经被好多根蛛丝牵住,除非她放弃宝剑,否则不能逃开这渐成的立体蛛网。
但黄茅剑是周全送给她的,是极珍贵的昆吾赤铜炼成的,她实在舍不得丢弃。
这只“绿美人”蛛是飞花以本身精血为媒介,花费了无数灵兽、奇兽的精血和灵药饲养成的“蛛灵”。蛛灵具有蜘蛛的形体和所有特长,同时又具备了她的心智和修为,它与她是共生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有点象修道人中本体与元神的关系。但蛛灵在全力攻击时,她是极为脆弱的,几乎连平时的十分之一反应速度和智慧都没有,所以她要躲在暗处不现身。
周全与苻生来去追逐,仅是在他身上刺了几道伤口,一直没找到机会把他脑代切下来,其实周全现在也在怀疑把他脑代切下来后他还能活着,这个实在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经过两人的折腾,有一间殿堂已经塌下一大半了。
两人又打到前面来,周全见文风身陷险地,顾不上杀苻生,往这边急冲过来,同时大叫:“用火灵符烧!”
文风并没有习惯使用符术,危急关头更忘了,被周全这一提醒,忙摸出一张火灵符来,发动火属性真气去催发。绿蛛见她要发火灵符,攀着珠网刷地冲过来,张牙舞爪向她扑去,她还来不及发出火灵符,绿蛛的爪已经到了。
但文风这时已灵智大开,火属性真气贯入黄茅剑内,这把剑本是以昆吾赤铜为主料炼成,属性为火,一注入火属性真气,立即转为红色,并且产生了高热,粘在剑上的蛛丝便脱落下来。文风精神大振,运剑如风,红光闪闪,将身边牵扯的蛛丝斩得七零八落。
飞花眼看就要将她困死,却是功败垂成,气得差点呕血,控了蛛灵扑上去拚命,本人也从断墙残壁处钻了出来。周全往这边冲来,见她神情有异,突然明白过来:世间哪有这么大的蜘蛛,分明是这贱女人搞的鬼!他一剑投出,如流星赶月朝飞花射去。
飞花这时全神控制着蛛灵,哪里能避过这一剑?太乙精金剑当胸穿过,一声刺耳惨叫响起……
本体受了重创,扑向文风的蛛灵也僵了一下,文风却在这时发出愤怒一击,几道剑影闪过,斩断了三根巨足,并在蛛背的“美人眼”上刺了一剑,深浅不同的绿色汁液喷溅而出,似暴起了一股喷泉。
蛛灵迅速缩小,飞花一声惨叫未停,又发出了几声怪叫,倒在地上乱滚。周全收回了剑,还想再斩一次,杀她个死透。但这时苻生已追上他,并且一拳击中了他的后背,将他打飞出去,撞断了一根石柱,余势不衰又飞出五六米,撞塌了一个方桌。
周全虽然被他打了出去,但反手一送,也把剑射入了他的腹部,剑尖自他背后透出。文风见周全被打得这么惨,也不知生死如何,心里大为悲痛,御剑如轮便向苻生脖子切去。
苻生虽然可以重伤不死,但受了重伤时还是会有影响的,丹田处被太乙精金剑洞穿,气力泄了大半,忙伸手去拔剑。黄茅剑却在这时如一道黄月旋切过来,他只来得及微一偏头,剑芒切脖而过,将脖子切断了大半,数股鲜血标射而出,喷涌不绝,直达两三米外。
但是苻生竟然真的不死,拔出太乙精金剑向文风掷去,双手扶住自己的头,口中“嗬嗬”有声,独眼血红,又去寻找活人施展吸精夺魄邪功。可是殿内又打斗许久,早已把众宫女吓跑了,他两次吸干活人,众禁卫也不敢进来,哪里还有人可供他吸?
周全虽然被苻生一掌打了个结实,跌得七晕八素,但他内丹已经,已经算是仙道中人了,又服食了许金丹,一身钢筋铁骨,苻生的力气虽大,却只是一般的体外力量冲击,远不及真气伤人直透内脏骨髓,还伤不了他的内腑。他从碎裂纷飞家俱中跃出,见到苻生的情形,毫不迟疑便发动太级弧光神雷向苻生轰去,目标是他的脑袋。
嗤——呯!紫电弧光正中大头颅。也许他的丹田被洞穿、脖子被切断,铜皮铁骨的强悍状态已经失去,这一击将他的脑袋轰去了半个,白的、红的、黑的四溅,白的是脑浆,红的是鲜血,黑的是头发和烧焦的骨肉。
剩下的小半个脑袋是没有眼睛的,但是苻生还是没有倒下,跌跌撞撞向殿外走去,周全和文风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PS:关于苻生这个人的好杀、残暴、命令近臣与宫女**、万军之中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这都是有史料记载的。不过个人怀疑他的勇猛是真的,而残暴则有可能被夸大了,因为后来苻坚夺了他的皇位,并且差点统一全国,功高盖天,名垂千古,史官稍微把苻生写得更坏一点,给苻坚夺权一个好的借口是有可能的。
第十六章 固若金汤
周全这一次冒失施展北斗禳星**,最终还是因祸得福了,不过也是险之又险,死里逃生。
他也搞不懂谢雨卓到底转化了多少灵炁,得到了多少阳寿,她是在灵炁多得无法承受的情况下才被周全转到丹田内储存起来的,也就是满到无法再满了。这是意外产生的异变,其结果无法度量,不可思议,也许她不必修道也能活上几百上千年吧?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当谢雨卓得知自己已经脱胎换骨,并且得天独厚,在体内积蓄了无穷的能量之后,她也心动了。“周大哥,你教我修道吧,我也要飞来飞去,再也不做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了!”
“修道是很辛苦的,很枯燥的,并且也是很危险的,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必须死心到底。”
“我不怕苦,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呢。我早就羡慕你们象神仙一样悠游天下,笑啸山林了,我也要仗剑天下,除暴安良!”
周全和文风都苦笑,哪里有想象中那么好,这是一个大泥潭,没踩进去以为容易,踩进去就一身是泥,想洗干净都不可能了。
“我练的《金液丹经》没有经过葛老道的同意,是不能传给别人的。其实我自己都不算一个修道的人,会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很适合女孩子,你还是向你文姐姐学吧。”
文风微微一笑,“要学顾影斋的武学,以后可得算顾影斋的人了。”
周全也笑道:“她无门无派,加入谁都可以,只要你不把顾影斋的责任往她肩上压就是了。”
“这个倒是不会,只是名义上算顾影斋的人就可以了。不过我能教的也就这袖子上的功夫了,其它的都不适合她学,内功心法就更不行了,你不怕她变得象我这样无情无欲么?”
谢雨卓道:“这样最好了,周大哥教我符法,文姐姐教我袖子上的功夫,我两个都学。”
“你还真是贪心呢!不过拂云手和水云袖都是顾影斋的绝学,学会了足够用了,再加上符法辅助,只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还要先学一种内功心法,把你体内的潜能激发并集中起来,武艺和符法才能发挥出威力,现在就是缺这个了……不如你练《浩然正气诀》?”
文风吓了一跳,“这个功法威猛霸道,你怎能让她这娇滴滴的人学?”
“不,我看过这份秘笈了,这个功法是儒家的绝学,正而不刚,威而不霸,只是因为修练的人性格不同,才产生不同后果。比如性急刚烈的人修练会显得霸道强悍,无可阻挡;文静儒雅的人修练会显得绵绵不绝,坚韧无穷。雨卓饱读诗书,悟性过人,必能很快体会这儒家的中的境界和精义。她外面柔弱,内心却刚烈倔强,宁折不弯,今日得到的七星灵炁也是浩然正大的能量,学这功法正适合不过!”
既然周全都这么说了,文风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以浩然正气来施展水云袖和拂云手,效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儒门的绝顶气功加上玄门的绝顶技法,用的又是举世无双的能量,想一想就能让人手心发麻——还好这一切不是集中在有野心的人身上,而是集中在一个极为纯洁的少女身上。
谢雨卓见周全夸她,心里美滋滋的,对周全的安排就更没意见了,她一定要好好练功,以后才能与他并肩作战,出双入对。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早晨了,周全说:“在这里面一呆就是七天,我要回去看看了,你们呢?”
文风说:“我也要回去一趟,查看一下有没有我师父的消息,如果没什么事,我会回到这儿练功,顺便也可以教谢家妹子。”
谢雨卓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也要回去一下。”
“你不是说不想回去了么?”
“我要回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之物,好在这里长住……你把我**来,如果就这样不回去了,我爹娘会找你要人的。我回去之后再逃出来,他们就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你想得倒是周道,就怕他们盯住你不放你走了。”
文风笑道:“小妹子既然是顾影斋的门人了,自然不能被别人欺负,我传你一些提气轻身的法门,以你这一身功力,天底下能追得上你的人只怕没几个了。”
谢雨卓大喜,立即就缠着她开始学。周全心里头暗想:你把雨卓收为门人,低你一层,以后要是一起嫁给了我,她也不能与你争大小了,真是先下手为强啊!不过两人能相处得好,并且雨卓有她罩着,他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周全记挂着造船场和五斗米教的事,先飞回家去了。他在造船场门前落下,一扫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许多兵马围在造船场外,刀枪映日,外墙上可见斑斑血迹,墙头有火烧过的焦黑,显然前不久发生过战斗,并且是进攻造船场的战斗。
守卫的官兵见到他来,都认得他,忙分开路上让他进去,并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