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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莫非伏在床边问。
“想吃人肉,先生舍得吗?”浑身疼的他失去活力,但还不忘开玩笑。
莫非面对他挂着淤青的脸笑,在唇上又一下,“周塘马上就回来了,忍忍。”
“那不是有水果吗,你不会连洗一下都懒吧?那就给哀家剥个橘子先垫垫。”
“一会儿,我让周塘给你带水果吃。”莫非看都不看那个水果篮,伸手指撸了两下沙厉挡在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又吻了下。
沙厉简直受不了他靠近,一会儿就抓着他的手吵着:“大佬,去把房门锁了。”
莫非压着他的手背:“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昨天还挺行,今天你怎么了,榨的太干,未老先衰了?”
“睡吧!”莫非边给他掖被角边说。
“田姨怎么突然就疯了,早上还好好的。”
莫非本来已经拿起来手机,但沙厉问的太坚持,他又是纯种受害者,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衣袋里。
“田姨自从子戬的事以后,精神就不好,小东自杀过两次,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
沙厉还是闹不明白:“那她之前有发过疯吗?”
“有!”
知道她会疯还让她到家里做事?沙厉不敢置信的看他:“你知道田姨会疯你还把她安家里?”
“刚知道,”莫非侧着脸不看他,说话声音低低的,他似乎比谁都纠结:“我从小就被田姨照顾,家里人多,安排的帮手也多,她不放心别人,小东都不怎么管。”
这几乎已经是把所有当妈能做的全做了,怪不得……
“我出国上大学,换了周塘跟着,再回来,她就不怎么在家里做事了。”
沙厉也沉默了,一个自小跟着照顾的人,感情可能要比亲生父母还亲些,他一走,田姨就在他们那个大家庭里没了事做,可想是受到排挤,或者是因为曾经照顾的人一走,心力就散了。
“家里不缺做事的,她每天剪剪草坪,擦洗家具,后来草坪和家具都换了专业人打理,她闲不住,主动要离开家的。”
沙厉:“我刚才跟谈祁说,我得找环球中心和田姨麻烦,要不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没有地儿刨去。住这里一天花钱很多的。”
莫非转头伸手在他发青的脸上捏了下,看对方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抓着手要求捏重点儿,忍不住俯下身,把头埋在那削细的脖子里。
沙厉安生了,看着病房白洁如纸的屋顶,觉得自己脖颈埋着的呼吸那么热烫,又那么潮湿,他不由得干咽了下空气。
“莫非,田姨疯了,你是不是很心疼。”
莫非没动,一动不动。
“莫非,我手伤了,你是不是也很心疼”
脖颈间的呼吸错了点位置,埋在了沙厉肩颈之间的枕头里。输液器的滴壶滴答滴答,差不多又该换药了,他却懒得张嘴提醒,今天这横祸飞来的太突然,两个人都有压在心里的东西。
真说出来,除了矛盾,就是矫情,没意思,也不该被点破。
田姨因为自己儿子跟王子戬搞基,间接连累人自杀而心理承受不住,发疯,但他却被瞒着,还又把人请到家里,这本来就是件让人觉得丢脸又窝囊的事。
尊严和智商都被人狠狠踢了一jio的感觉。
此时,外面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莫非骤然起身,沙厉被他这反常的局促感逗笑。
“笑什么?”莫非边整理衣领,袖子,边问。
“我以为,莫董要来点儿不轻弹的男儿泪,正预备写个三十万字安慰安慰。”
第39章 第 39 章
莫非对着门外说了声:“请进!”
门把手一转,进来的是提着大包小裹的助理周塘,第三人在场,就不好像刚才那么腻歪。
药也改换了,周塘按铃叫护士来,莫董再次去了卫生间洗手。
来的是一位中年阿姨护士,看药没了,就开始给沙厉去手背上固定针头的医用胶带。
“好了吗?”沙厉激动的像是又活过来似的。
“输完液,多注意休息,如果有哪里觉得异常,请及时联系医护人员。”
然而,撤了吊瓶他也坐不太舒展,护士帮忙把病床摇高了点儿,已经洗手出来的莫非开始和助理周塘一起拿吃的出来。
床下有安装折叠床桌,掰上来再扳开桌面,面积还挺大。
“豆苗菌汤诶!”
沙厉看着盛进汤碗里嫩嫩的绿色豆苗,闻着它散发出了的鲜香清润,接过莫非递过来的勺子就舀着喝起来。
周塘把最大的袋子解开,端出高高一摞小笼,垫了个方便袋在桌上,放了两屉小笼在床桌上。
“大佬,你连蒸笼一起买回来的?”沙厉觉得这架势太夸张。莫非又递了根吸管给他,揭开蒸笼,里面窝着只蟹粉汤包。
“老板外带必须连笼一起带走,回头再还回去,才退押金。”
那你就带点儿别的吃啊?沙厉本来想这么说,但显然人家已经等不及,端着自己盛好的汤,连吃带喝干了起来。
蟹黄汤包也不从笼屉里拿出来,吸管一戳,对着里面的汤一吸,表情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还以为他马上就要登仙了。
“用吸管戳开了先喝汤?”沙厉明知故问,说完也没打算让别人回复,自己戳开了喝汤汁,果然鲜美的恨不得把舌头嚼掉。
莫非坐在一边小储物桌上吃粥,看样子估计也饿得够呛。
“你说,放着人家给你们准备的爱心便当不吃,还威武不能屈的抗到晚上,要实在不想吃,直接当着她面,就吃别家,看她能怎么样。”
一个汤包软塌塌的在小笼里躺着,看起来像比拳头面积大点,助理周塘吃的快,几分钟,第一个已经吃完,空笼屉往下一换,又接着吃,边吃还边说:“你知道谁在跟前吗……?”
“吃饭!”莫非还没等周塘说完就插了句,吃粥的小调羹在他手里顿了几秒,又一勺一勺开始工作。
谁在,能压着莫非的?
放着娱乐公司不干,撤出来去做别的,想来也是他家自己的企业。这个连菲菲………八成我是家里安排的未婚妻啦,娃娃亲啦一类,搞不好被逼的连结婚证都扯了……
他或许真是个三…
周塘吃的快,吃完扣了果篮包装,又拿水果,莫非淡淡的说了声:“她送的!”又低头慢条斯理的品粥。
周塘本来已经拿出来一颗苹果,他这么一提醒,对方又赶忙放了回去,提气大果篮开门出去。没过五分钟再回来,果不其然,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那么大一篮,你放哪儿了?”沙厉心里的可惜表现到了嘴上。
“给服务台了,人家护士医生晚上值班怪辛苦的!”周塘说着过来收拾蒸笼,给了沙厉两只,但只吃了一只:“还吃吗?”
沙厉撇嘴,他要是说还没吃饱,估计人家会嫌他慢,所以说:“不吃了!”
“别浪费,”周塘把下面没动的那只汤包两口吃掉,笼屉一摞一收。
沙厉吓得赶紧把自己碗里的汤喝完,生怕人家这回再把汤给搜刮走。
吃完东西没几分钟,莫非拿着消毒纸巾本来要帮他擦手,电话一响,拿起来一看,不自在的对周塘比了下纸巾盒,自己站起来往外走了。
“莫非这会儿还有工作?”
“算是吧,连菲菲在病房里找不痛快了?”虽然疑问句,周塘却说的肯定无比。
“好像,莫非转身的时候吧,没看见她在后头,一撞,没站稳,人就躺倒了。”
“行,就这一条,莫总今晚就不用回来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回去?”沙厉问,其实他一直疑惑,明明知道回去就是不自在,就会被掣肘,还是要回去,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周塘不屑的嗤了声:“大家庭的事,向来没有一句全由得你,还是全由得他。”
“哇,周爷可以出一本权谋大戏,听着就玄幻。”
没一会儿,周塘也要走了,晚上一个人在病房里也不是事儿,又连夜找了位陪床的护工。
天太晚了,沙厉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就入了梦,梦里他穿着冰刀在滑冰场里溜的像只长翅膀的燕子,蒋程程和三个男生在边上有说有笑,说着笑着开始左右夹击他,沙厉跑进了冰场边的冷凝机房里。
四周冷的人受不了,冷凝机被人掀起来,他开始下滑,机器里的小风扇不停转动,他头快要贴上,外面掀起机器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下他可不敢往里面躲了。
爬出来时,外面的冰全化成了水,蒋程程身前挡着个女人,沙厉看见这个背影,心里就打突突。
背影转过来,连菲菲甜美端庄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沙厉被她笑的浑身发毛,呼吸不畅,转身撒丫子就跑,地面上全是水,他在水里还没奔几下,就摔了进去,水开始流动,越流越快,他快要被水流带走,手指扒着地砖的缝隙想这是个梦。
这个梦快停了吧!
“你还跑,我已经给你做好了老虎凳,小电椅,外加七七四十九个壮汉,全部都是油光水滑,肌肉纠结,器大活好的精英……”
沙厉听这羞羞的台词从连菲菲嘴里说出来,尴尬的脸一红,“我不要莫非了,你把那油光水滑,肌肉纠结,器大活好的精英给我带过来,我今天就要死在他们身下。”
“啪!”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沙厉被对方打的头疼欲裂。
“你个贱人!”
“贱你m啊,我说了我要精英,不要你的莫非了。”
沙厉捂着疼到要炸开的脑袋。
好不容易迷糊的眼神得以重新聚焦到连菲菲面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个田姨……
田姨还不是正经站着,趴在地上,脖子上套着项圈来咬他,沙厉恍然明白什么的喊:“是你,是你让田姨来害我?”
水越来越高,眼看就要漫过他躺着的身子,田姨已经扑了过来,他只好松开扒着地砖缝隙的手指去挡。
“为什么?”沙厉哀哀的喊。
连菲菲张狂的大笑,嘴巴咧的比吃饭的碗口还大,尖利的牙齿上还带着血丝,眼神阴毒狠厉的说:“我一听到田姨发疯,我就激动了,莫非把她当亲妈一样在乎,没人敢告诉他老婆子发疯的事。我告诉周塘,田姨想找工作养活自己,被人嫌老撵走了。Murphy立刻就把田姨接回家来了………哈哈哈……”
沙厉一身冰冷的鸡皮疙瘩,抵着扑咬他的田姨。
“田姨突然发疯,也是你刺激他的?”
“是,我告诉她,Murphy被你缠着,不肯回家,不肯好好做人,坑定会成为下一个王子戬,你也会成为下一个小东……她在做饭……锅里炖的就是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