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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叫着林炎的名字,一边把林炎握紧的手指松开。
“小炎!小炎,你别吓表哥,小炎,你快醒醒!我是你的浩然表哥,表哥在这里。”
“小炎,小炎快点醒过来啊。”李浩然不停地叫着林炎的名字,就害怕林炎像别人说的,睡着再也醒不过来。
林炎正十分难受的时候,突然似从远方传来有人叫他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的耳边,对了,是浩然!林炎用尽全身力气一挣,终于从那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李浩然看着眼前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从迷茫逐渐清醒,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重新放了回去。
“小炎,你醒了。”李浩然神色故作放松的说。
“我听到你叫我,所以我就醒了。”林炎实诚的回道。
“我刚刚怎么了?”林炎问李浩然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而且还双手握得紧实,呼吸困难”李浩然回道,“现在醒来就好了,小炎没事,不必想太多,可能是梦魇了。”
李浩然没多说,但是林炎心里清楚,这次若不是浩然叫醒了他,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浩然”林炎转过身,拉着李浩然躺了下来。
李浩然不明何意,倒是顺着林炎的意思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小炎,怎么了?”
林炎不说话,只是伸手环抱住了李浩然的身体,将脑袋搁在李浩然的肩上。
李浩然以为林炎受到了惊吓,安慰道,
“小炎别怕,表哥在这里,浩然表哥在呢。”
林炎心里确实有些想法,这想法还有些沉重,但是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他也不说出口,就这样安静地抱着李浩然,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地安慰。
一直听着,心里温暖,只是他又怕李浩然说太多话,累着。
“我没事了,浩然,我就抱抱你,你身上舒服。”林炎在李浩然的肩膀处轻声地回道。
李浩然这才没有再说话,配合的让林炎抱着,只不过他虽然不说话了,但是他又伸出一只手,放在林炎的后背处,轻轻拍打着,像照顾小孩儿一样。
林炎察觉后,心里觉得好笑,浩然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虽然他现在确实是小孩子的身体。
只不过,他也并不想拒绝。
后来,林炎感觉自己身上拍打他的手越来越轻,速度越来越慢,然后,那手终于完全放在了他的背上。
浩然睡着了。
林炎还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所以一直没有睡,现在察觉李浩然已经睡着了,稍微轻轻放开了抱着的人的身体,他怕压着他,到时候,李浩然会做恶梦,但是,他又不完全放开李浩然,他有些贪恋浩然身上的温暖,安心舒适的,他舍不得放开。
以后,在他身上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他要好好的珍惜,珍惜身边拥有的,他爱的,爱他的。
拦路人(小修)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一片白色中悠然行过,成为了这天地间色彩最浓厚的一点。
赶车人不疾不徐地挥鞭轻打在马身上,那匹拉着车的马儿就像是在享受着赶车人的抚摸一般,漫步走着。
马车内,坐着的正是林辉一家三口,瑞王寿辰是件大事,所以他们在瑞王府小住了几天,只是在这年关,林家生意上的事务更忙了,所以就在今天回了林府。
林辉端坐在马车里看着手里的账本,这里虽然才摆放了寥寥几本账本,但是从各地送过来的账目可远不止这些,林府里还存了不少等着他去处理。
林炎的娘坐在一边休息,不是她不想帮自己丈夫,只是她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她也就不想再劳神费心了,只是交代了林炎要用心。
林炎在林辉旁边帮忙查看账目,对账目里记载的有疑惑的地方就向林辉请教,一些经营支出与额外支出是否合理,收支是否能平衡,这些他的心里都要有一杆秤来衡量。若是哪家铺子做得好,哪家铺子经营差,该赏的赏,该罚的罚。盈利差的铺子,要具体分析,是环境因素,还是管理者经营方针有误。这些他们心里都要有数,然后做出相对应的指示。
林辉从小开始学习做生意,心算能力超强,对账目里的真真假假有非常敏锐的直觉,若是遇上有人隐晦弄虚作假,他还会专门指出给林炎查看,让林炎掌握更多的经验。
马车徐行,正从子午街穿过,突然一下急停,林炎快速地一手抓住了马车里的扶手,一只手抓住了李玟,林辉连账本也顾不上了,就扑过去将李玟与林炎娘俩护在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扶手。等马车停稳,他强行忍下怒火对着外面的车夫道,
“发生了何事?”毕竟车夫跟了他好些年,从未出过这等事,想来也是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没有对着无辜的车夫撒火。
“老爷,是小人的错,刚才有人突然向咱们的马车跑了过来,小人没有察觉,才会出现这等疏忽。”车夫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现在那人在何处?”林辉安抚好妻子后,掀开车帘问着车夫,将不满的视线移至马脚下,果然那里躺着一个人,还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若不是车夫及时拉回了马,马的下一脚就会踩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衣着褴褛,身上脏污,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像是死了过去一般。
街上有些许人向这里张望着,看热闹。
子午街上有不少林家的铺子,都识得林家的标志,认得这辆马车,有店里的伙计看见了这里的情形,即刻找来了管事,一起向事发现场赶了过来。
林辉却是对那拦路人的小把戏不感兴趣,“你是何人?还不快起来说话,我就派人将你扔到府衙。”
林炎也撩开车帘,看向冲出来拦路的人。
林辉平常是不轻易动怒的,可是这次涉及妻儿,让他怒不可遏。
周边的管事早就到了,就等着林辉要怎么处理。
“张管事,余管事……”林辉正要叫人拖走那脏污的人时,那人终于是动了,他从地上起身又转而跪在了马车前,
“林老爷,我听闻您是这片地方的大善人,求您发发好心,救救我吧。”那看不出面貌一身污黑的人却发出少年人的声音。
林辉不禁嗤笑,这是把他当活菩萨了。
“你这样冲着我的马车跑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救你?怎么救?”
林家的马车走的极慢,他这样跑过来,受到惊吓的只会是马与车夫,却也踩不死人,最多受个重伤,林辉赔偿他医药费。明知道有这种后果,他却依然冲了过来,不就是想不劳而获吗?人现在完好无损,却又要他救他,这种事,若是今天马车里只坐了他一个人,说不定他会给了钱了事,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种好心。
那人或许也知道自己惹了林老爷不快了,忙道“小人从小摸爬打滚,到现在,会的东西不少,我愿意进林府卖身为奴,只是现在,小人的弟弟躺在床上生了大病,需要不少钱给他治病,我想求您先借我一些,到时候我再给您做牛做马。”
林辉听得那人一番话,虽没有了强烈的愤怒,但是对他冲撞自己妻儿的火气却还在,不肯轻易应他,故意刺道,“你弟弟生病了缺钱,你就来撞我的马车,若是以后别人没钱了也学你,那我林府岂不是不得安稳了。”
林炎招了站在一边的管事,问道“此人是何人?”
有熟悉的管事答道,“回少爷,那人是东村金家的孤儿,父母上山都被大虫给吃了,就余两个孤儿在,原先家里还有点口粮,但是经不住他家里没人性的叔叔一阵搜刮,什么都没了。那孩子从小就在外面闯荡了,要养年幼的弟弟,异常辛苦,有是有邻里接济,但是,他弟弟这次生的病可是大病,老百姓哪有那个钱借给他们治病,估计实在没办法,就……”后面的话自动省略了。
林辉说要走,叫那人让开,那人还拦着马车不动,他说,“林老爷,求您了,救救我,救救我弟弟吧。”弟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支撑着他的支柱了。
李玟在马车里面低声叹了口气,想必是听了管事的话,心里可怜那孩子,只是她也相信自己的夫君,所以并没有多言。
林辉对着林炎使了个眼色,林炎心里会意,对着他熟悉的百鹤楼余管事耳语道,“把人带到百鹤楼,我自会过去处理。”
余管事会意,强行拖着人走了,路终于又通畅了,林辉一家安然回府。
回到府里,林辉交代他,那金家孤儿的病能治不能治,他都不要问太多,只管给足够又不会有余的钱给那人,若以后得知他确实是个能干的,在把他招来,若是没本事,钱收不回来也无所谓,就当做善事了。
林炎知道,府里是不养闲人的,这不过是他们的一次善心,若是运气好,还多得了个人才。
林炎进到百鹤楼后,走到了最里面的小院儿,这里是百鹤楼里的伙计们住的地方,那人被丢在了一间空房里,安安静静地,不吵也不闹,看来楼里的管事已经同那人说过,林炎会来的事了。
林炎一进去,那人就跪在了地上。
“你是金久?你弟弟是金柯?”林炎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是,小人是金久,林少爷,您可一定得帮帮小人,小人就那么一个弟弟,世上再无亲人了。”金久流着泪跪求着。
林炎要余管事去取银钱,“看在你是为了给你弟弟治病的份儿上,我愿意把钱借给你,只是,你原先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
金久急忙道,“小人甘为林府做牛做马,赴汤蹈火!”
林炎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这句话听在耳里,拿过余管事手里的银钱,递到金久的手里,“拿去给你弟弟治病吧。”
金久却还是不走,“林少爷,卖身契……”
“噢,这个啊,暂时不要你签字。还是你弟要紧,快去吧。”林炎不紧不慢的道。
金久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也就顾不得其他了,不管林家有什么打算,等治好了弟弟的病,他再来还他们的人情。
他急匆匆地走了。
林炎与余管事交代道,“若是他日后来找你,你先把他留着,先查看查看,若是确实不错,我再做其他考虑。”
余管事应好。
金家兄弟(小修)
金久拿着林家少爷给的银钱急急忙忙地走了,他心里还记挂着躺在床上正在生病的弟弟。
林家的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就像他自己说出口的,不管是做牛做马,刀山火海,只要是林家要他做,他都会去做。
东村离子午街有些远,金久两条腿卖命地跑着,实在跑不动了,走一会儿接着跑。
金久跑回家,家徒四壁的房子里,一张算是他们家最大家具的床上,铺盖着破烂的褥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隆起,他弟弟病了,还躺在那里面。
金久扑到床前,边叫着“金柯”边给他弟弟裹上褥子,包好后,将人用麻绳捆在自己身后背上。
“金柯,不要怕,哥哥带你去治病。”
金久不敢停歇,背着金柯就出门去找大夫了。
金柯半路被颠醒,他困难地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四周,染着病色的脸上有些疑惑地道,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生病了不是应该躺在床上才会好得快吗?”金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金久听着金柯说的话,差点流出泪来。
因为家里没钱,他们兄弟俩能活着就已经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