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疼的盯着紧拉住自己的手,边槐愤恨的心想:他自己在外面是无所谓,但是在自家门口,他还没那么开放啊。
可高温的手劲不是一般大,就凭边槐那身板,怎么可能挣脱开。
“到你家了,我自然会放。”语毕,高温眼眸微微下垂又突然坚定不移的抬起直视前方,神情淡然自若,迈开长腿一路疾走。
被拖拉着走一路的边槐气结,干脆利落的放弃挣扎:“行了行了,你别再往这边走了,我家在另一个方向。”
前方的人听罢,也很利落的换个方向,又开启疾步模式,理直气壮的丢出一句:“你要是早点坦白,也不会受这种苦。”
“我艹!”边槐愣愣的盯着拉着自己手心的人,暗暗臭骂一顿。
变化不少嘛,换做以前,高温你哪儿敢这么对他。
一路回去,还真遇上不少人,而且路上灯光还不弱。边槐的心境从丢脸丢到家,再到后面麻木不仁。
“回去吧,不送——”你个大头鬼!
边槐抵着门,咬牙切齿的从门缝中对着门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高温,你别得寸进尺!”
“天色晚,我今晚在你这儿睡。”
“呸,现在才九点!”你他妈这明明是强行上门,还在这儿一脸正经。
高温稍微用下力,房门的门缝又增大几倍,边槐看着看着这情形,突然觉得有些恼怒。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他要长得如此弱鸡?
“那我进去看看阿姨。”高温说话这会儿,身子大半边已经挤在门缝间。
边槐听到那句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时忘了抵抗,高温也就趁机登堂入室。
“……我妈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边槐垂下眼眸,但高温还是注意到他那微闪的泪光,眨眼间,粘在长卷睫毛上。
这样的边槐不是第一次看见,每每都让他呼吸一滞。
高温将门轻轻关上,回身抱住屋内之人,“……那我看看你也不行?”
被抱住的边槐眼眸一瞬间睁到最大,他没躲开,也未推拒。
虽然不想承认,但边槐期待这个拥抱已经期待了将近七年时间,不是期待高温的拥抱,而是期待熟悉之人的一个问候拥抱,真真可笑至极,又可悲至极。
时至今日,惦记着他边槐的,居然只他高温一人。
边槐痛恨着软弱的自己,同时又贪婪着高温的温情。
明明七年时间他都可以挺过来,这一刻居然会如此软弱,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可又无可奈何。
“不需要!走开,你滚,……滚开……呜滚……”
就像现在,他口口声声说着让高温走,双手却紧紧抱着高温。
七年以来,他也就在自己母亲病逝之时才哭泣,以为不会再留下一滴泪水的他,此时眼睛里的泪水却是止都止不住往外流淌,浸透了高温身上的衬衫……
第二天醒来,边槐闻到饭菜香味,脑子还未运转过来,身子已经自动从软软的沙发里弹跃而起。
见着周围干干净净一片,边槐有些莫名,直到见着厨房里忙碌的人,边槐这才想起昨日种种。
话说昨夜,边槐自己也不知怎的默许高温留下,两人洗完澡还坐在客厅看好几集电视剧。
本来还算平淡,可到临睡前,问题来了,边槐家里只客厅沙发可以睡人,平常他也是睡这儿。
他那房间,比起客厅来说,有些“脏乱”。
“再不我给你收拾下?”犹豫片刻,高温手握住门把手,就要进去。
边槐听了,赶紧放下遥控器劝说:“你最好别进去,会吐的,你还是和我在沙发上凑一晚得了。”
他该说的都说了,可高温压根没理他,边槐翻个白眼,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等着看高温反应。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高温才退出来。
边槐没有等来期待中的反应,倒是等来冷嘲热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便了?”
边槐心里一时有些压抑,毕竟他是真挺随便一人,可那不代表他想听别人的评论。
“呵,人既然有欲望,就该发泄,我发泄自己的欲望,何错之有?”边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张开手往后仰躺而去,系带的睡衣领口大开,漂亮的锁骨毫无遮掩。
客厅灯光下,白得近乎发光的整个人陷在软软的沙发里。
他随手拿过身后的乳白色被褥,侧身躺着,半条从长款睡衣下露出的白花花的腿跨在被子上,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用双腿蹭着被褥。
“来过我家的人,都夸我技术了得。虽然你是个直男,但关了灯你管我是男是女。我这长相,可是很吃香呢,不信的话,你也来试试这其中味道?”
边槐抱着被褥,眼眸懒懒眯起,全身上下散发着诱惑。
最后,他艳红的嘴唇里发出颤音,手指挑开身上衣物,不顾衣衫与被褥滑落,一步一步接近高温,贴在那人身上:“定能让你,回味无穷~”
高温僵硬着身子,手脚竟不知如何摆放,一向毫无情绪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边槐趁高温不备,一手把人推到墙边,顶着冰冷的表情,抱着双手走近,一言不发。
高温哪儿还不知道自己是说错话,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那人表情,对着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边槐轻笑一声,反问他:“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小少爷。”
谁知他无意中的称呼,彻底让边槐爆发了。
“我说了别再叫我小少爷!你到底有完没完!”边槐怒吼一声,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花了他很大力气似的,激烈的语气和怒容吓得高温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边槐知道,他刚才的样子定是丑陋至极。
他不喜,不喜那个称呼,那称呼对于现在的他,过于讽刺,过于残忍,也过于悲凉。
反推开他,边槐又一脸平静的转回沙发去穿上方才褪下的衣物。
高温回头看了眼身后那间房门,又看了眼身前闹别扭的人,眸色黑沉。
忍耐,忍耐,高温这样对自己说。
“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高温跟上去,抱着人往沙发倒去。
高温表现得似乎刚才边槐只是小耍小闹,这使得边槐更为恼怒,拼尽全身力量去反抗突然而来的拥抱:“你放开我,你干嘛?”
然而,高温好似不曾听不出他的怒气,只笑说:“不是你说的和你在沙发凑一晚,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你……”边槐很气,但想起明天的一堆破事,又实在没心思和他再闹下去,他真的,太累了。
回忆结束。
边槐又一下倒在沙发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深深陷入了自我检讨中。
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迷迷糊糊中,高温不合时宜的又出现在他旁边,还没事人似的问他:“醒了?”
边槐动了下,点点头,爬起来头也不回往浴室去。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高温微垂下眼,难得的表现出失落的情绪。
简易的早餐都做好在饭桌上摆好那会儿,边槐才慢慢吞吞从浴室洗漱出来,高温刚张口让他来吃饭,人又走进房间。
边槐惊讶的看着明明是自己的又不像自己的房间,撇撇嘴,还是抬脚走去衣柜找衣服换上。
“出来吃点东西吧。”
高温走到卧室门边,轻轻敲了下房门,对着里间的边槐说。
无人答应。
高温又重复了几句,乐此不疲,直到里间的人忍无可忍。
“高温!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而且现在都九点了,你就不用上班的吗?”
边槐实在是受不了,皱着眉头边系着领带边走出来,一开门面对的是一张比自己还要帅气的俊脸。
“想让我走?”高温微微弯腰下来,嘴里说着毫无起伏的话,手上不紧不慢替边槐打起领带。
边槐不喜欢这种被人扯住脖子的感觉,不禁后退一步,没想差点没被高温勒死。
边槐捂住脖子咳嗽几声,眼睛都冒出生理盐水来,缓过来后,他又是狠狠瞪一眼高温:“咳咳……你……是不是有病,干嘛缠着我?”
让他更气的是高温接下来的话。
高温伸手将他快要挡住的发丝的拨到一边,随手抚摸了下边槐的头顶说:“你若不后退,我岂会伤着你?”
这人真的浑身让他不舒服,明明小时候呆呆傻傻的,而且什么都听自己的,现在不仅不听他的,还在很多时候气势都压过他一头!
丢了句“你给我让开!”,边槐一爪挥开头上的手,风风火火的往门边去。
高温也抬脚跟上去,问他去哪儿,边槐只说“与你无关”。
要是可以时光倒流,边槐觉得其实自己还可以温柔一点的,至少不会向现在这样被人抓起来逼着吃早点。
“你有完没完,高温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行为极其怪异,干嘛搞得自己很在乎我似的。”
“我在不在乎你,你会不知道?”
面对着高温的突然正经,边槐顿时哑口无言。
他自然知道高温在乎他,从小时候就对他很好,但两人都已经很多年不见了。再铁的朋友情,几年不见面不联系也会关系惨淡,更何况他们不是朋友。
边槐便猜想:高温如此对待他,大多是觉得他可怜。
“好了,早餐也吃了,你走吧。”最后,边槐送了这么一句话给高温,也不管高温是何表情,自顾自穿上鞋子出门去了。
至于后面高温是怎么离开他家的,做了什么,边槐压根没有心情去理会。
因为,他今天有些小忙。
边槐很少一身西装革履,但既然穿上,定是有事。他本就生得好看,皮肤白皙、面容艳丽又身材修长的他走在人群里,从来都是令旁人羡慕的。
“你来了。”
边槐对着来人点点头,走到那人跟前,露温和多情一笑,含情脉脉一弯眸:“会不会早了点,婚礼一般不都是晚上才开始举行?”
“不会,本就是让你来陪我,不然我会被那群人恶心死。”来人引着边槐上楼,抓住边槐骨节分明的手揣进兜里。
边槐看了眼周围的盯着他俩的人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有拒绝,乖乖让身边的男人拉着。
“张先生,今天可是令公子的婚礼,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跟在你身边,岂不惹人笑话?”
等到被男人拉进一间较为隐蔽的房间,边槐环视了周围一眼,走到窗户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谁想死的话大可来挑战我的底线,我张弈,岂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张弈的话,让边槐突然想起来关于自己的一个笑话,他笑了,笑中带着无助悲凉。
“你不相信?”男人走近他,双手将边槐圈在窗户边上。
张先生这话不是随便一说,边槐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性子随意,过得肆意潇洒,的确让边槐很是羡慕与佩服,可惜……
边槐回过头来,回答说他相信。
随之,热烈而霸道的吻扑面而来,边槐一边熟练的回应着,一边斜着眼睛扫了眼楼下的身影,双手抱住身前成熟男人的头,后背抵在窗台。
第3章 第三章 莫名的情绪
其实今天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被扑倒在床上陪着张弈补觉的边槐如此心想。
张先生原名张弈,是本市有名集团的老总,四十六七的年纪,差不多可以当边槐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