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赵松溪要跟我离婚。”罗棠只听了她想听的话,放下酒杯,打个酒嗝,想起伤心事,眼泪又簌簌流下,“他要跟我离婚……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没出轨,财产几乎全部给我,他说我们感情淡了,没办法在一起了,怕继续耽误我,他分明就只是不要我了!”
“如果他想的话,我可以公开啊,我不是不愿意,也不是怕耽误事业,是那一次真地吓坏我了。”罗棠哽咽道,“我的私生饭去跟踪他,『骚』扰他,甚至还想对他动手,我真的特别害怕他受伤。”
又喝了两杯酒后,罗棠突然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大概是在两人到之前就喝了太多,情绪瞬间崩溃:“可他不要我了!我做什么都没用,我哄他开心,我放下工作陪他,他就是走了,再也不肯见我,不愿意理我!”
那头哭得梨花带雨,这头两个男人一脸冷漠,徐缭倍感尴尬,问道:“你在想什么?”
应肃若有所思:“我在想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这届狗仔也太差了。”
徐缭想应肃真是个狼人。
好在罗棠也并不是非要人回答不可,她只是需要人陪着喝酒,所以哭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红着眼睛待着,半晌突然道;“他再也不会在我的手术单上签字了,对不对?”
世界上三条腿的□□不多,两条腿的男人还少吗?
应肃劝人也很有自己的风格,开口就是必杀:“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罗棠,你只是现在过不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他离开你,是因为你没有了吸引他的东西,终究有一天,你也会发现他身上没有吸引你的东西。”
“不会的。”罗棠摇摇头,手中酒杯晃『荡』,她说,“我好想他,以前那几年我从来没想过他,工作再忙,联系再短,我都没想过他,我知道我回家他就在,可是他现在不在了,他不见了,回到家就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他给我发最后那几个字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说,别闹了。”
罗棠哭得更伤心了:“我没有闹,我要他回来,可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回我。”
徐缭想了想,给赵松溪发了条消息:罗棠出事了。
赵松溪:地址
赵松溪:我立刻过去
哦嚯。
赵教授标点符号都不带了。
徐缭眨眨眼。
第七十二章
酒吧之旅匆匆结束;赵松溪来得很快,同行的还有罗棠经纪人。
应肃想起第一次遇见赵松溪的场景;暗感失策,他早该发现两人之间有所猫腻;否则经纪人怎会乐见这样的情况发生。徐缭对一楼群魔『乱』舞的场景颇为熟悉;雀跃的小舞步踏了两下;终究没敢太过在自家领导面前放肆,老老实实被送回了酒店。
读书日很快来临,汪小婵联系了流浪者开直播,众人在后台预热;徐缭跟赵松溪更熟,便由两人一道。
这些年来赵松溪虽然名声不显;但到底是老前辈,地位还是相当与众不同;更别提他还是国家指定的爱心公益大使;本身也相当热心各种慈善活动,若是媒体愿意报道,一长串的名额只怕能惊掉人的下巴。
赵松溪不太喜欢化妆这一套,生怕助理烦人,就特意躲到徐缭休息室来看书;直播有个大概的流程是定死了的;他早已做好准备工作,这会儿不放心,又多看了两遍。徐缭状态却不太好;近来《暗龙》宣传也准备开始,时隔一年多总算要开始上映,三人组能再碰头,徐缭连夜坐飞机回剧组谈了谈接下来具体的活动,今早刚回来,因此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不济。
汪甜给两人都倒了咖啡,然后出门去了。
“你们还好吧?”徐缭啜饮了一口,觉得热气灌入肠胃,从内而外散发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开了口,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整个沙发里,斟酌着开口道,“相处久了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别为一时之气。”
赵松溪微微笑了笑,迟疑片刻,模样居然是有点愧疚的:“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
他这人倒是儒雅客气得很,旁人不过是多嘴八卦,竟也能蹭上句多谢关心,徐缭没有说话,只是享受了会儿咖啡的味道,明白赵松溪是铁了心要离婚了,然而他想不通,既是你爱我,我也爱你,又何必分开。
“这事我已想了很久。”赵松溪想了想,觉得大概还是要给徐缭一个答案的,于是又道,“我们俩是因戏生情,现在戏结束了,人却出来得太慢,好在是出来了,再拖下去也没意义。”
因戏生情?
这事在圈子里太过常见,演员过于投入一个角『色』,导致短时间内无法出戏,因而诞生了一大堆情侣,这其中有为了炒作假真心的,自然也有真动了心的。多巴胺这东西有一定的时限,快起来第二天就能翻脸不认人,慢起来能拖掉人的半生,可赵松溪跟罗棠都不像是那种不谨慎的人。
“你怎么知道?”徐缭捏着台本问他。
“她两年前做了个手术,而一年前我看到复查的单子才知道。”赵松溪轻声道,“之后我问她怎么不告诉我,她说没这个必要,从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明白了,我没办法继续这么下去,她爱闹爱玩,我却木讷无趣,最初还以为是聚少离多的缘故,后来想清楚了,我们两个人本就不是一路人。”
徐缭本想说只是个手术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这就是两个人走下去会发生的问题,爱情本身就是互相磨合,赵松溪还爱罗棠,可是他累了,谁也无法阻止他停下脚步休息。
有时候重点并非在一个小小的手术上,它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徐缭便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道:“不会可惜吗?你还那么在乎她。”
“我为她做了我最大胆的尝试。”赵松溪神『色』如初,平平淡淡,“现在不过是结束了,这个尝试失败了,演员经历最多的就是失败,所以不要紧。”
徐缭就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直播时,艳光四『射』的罗棠正走出来,化妆师在帮忙打理她卷发上的装饰,她今天看起来像是一支花,优雅动人,目光望过来,盈盈动人,脸上还挂着笑容。
“小缭。”罗棠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目不斜视,一心一意地盯着徐缭身旁的赵松溪,笑容愈发明媚,旁人只当她在看徐缭。
徐缭几乎都能听见边上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他的确想跟这位视后打好关系,可从没想过打好这方面的关系。不过送上门的便宜,不捡白不捡,徐缭抿唇一笑,既然罗棠有心示好,也不能怪他蹭点好处,便亲亲热热地回道:“棠姐早。”
赵松溪并未看她,神情几乎是有些冷淡的,要不是徐缭跟他刚刚聊过,险些以为昨天那个连标点符号都忘记打的赵教授是自己做梦臆想出来的。
“赵老师也来了啊。”罗棠脸『色』不变,忽然伸出手来。
赵松溪不好当面下她的脸,知晓媒体最爱嚼这类口舌,罗棠的八卦多得是人在追,谁管赵松溪是谁,他强忍住皱眉的欲/望,也伸出手来跟罗棠握了握,缓缓道:“罗老师。”
罗棠直勾勾地看着他,赵松溪抽了两次手才勉强抽出来。
徐缭看了看他们俩,一位是媒体宠儿,另一位是圈内泰山,若能将他们俩重新撮合成功,光人情就够徐缭往后不愁,然而他自知实在没有这个本事,再有金刚钻也难揽这个瓷器活,同理,要是让他们俩在这儿上演家庭八点档,这慈善活动就可以直接卖两人八卦盈利了,压根不需要他跟赵松溪上去直播。
“时间快到了,赵哥,我们走吧。”
这么僵持着总不是个事儿,徐缭急忙给了个台阶,略有些不知所措的赵松溪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跟他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徐缭总感觉如芒在背。
赵松溪并不太能跟媒体打交道,这一点是徐缭跟他直播完后才发现的,他『性』格较为安静沉闷,说话斯文得体,是个相处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男人,本来徐缭还担心他不太能适应直播,可大概是讲座惯了,面对千万人的直播也不显窘迫,只是到了媒体面前就成了锯嘴葫芦。
直播完成得出奇顺利,徐缭活泼好动,赵松溪沉稳博学,两个人一静一动,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日直播居然也颇为有声有『色』,毕竟是读书日,在推广慈善之前有几个相关的小活动,赵松溪都颇为配合,而后来提及推荐书籍,则更是侃侃而谈,半点都不『露』怯。
光从推书环节来看,赵松溪应该是个很受欢迎的老师,枯燥无味的书本推荐被他说得异常精彩,徐缭差点在当场拿起书准备好好学习。
观众们都很买账,小哥哥好可爱跟我会认真看书等等的弹幕刷了一大波。
“赵哥到底是专业的。”
下播之后徐缭喝着水夸赞他,对方笑了笑,来了波商业互吹:“好是因为有你托着我。”
说得跟两人刚刚讲了个相声一样。
结果到了活动结束后的媒体访谈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赵松溪笑得格外和善,回话却极少,只除了跟公益有关的事多说两句除外,全程保持着另一个世界的频率,徐缭见势不对,只好帮忙打圆场,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也亏得来的都是大媒体,不像小媒体那样口无遮拦。
直播没事,哪想到在采访这环险些出了差错,徐缭虚惊一场,仍是满头冷汗,到后台休息时忍不住苦笑:“您这么多年来名声不显,该不是跟媒体不对头吧。”
赵松溪内敛地笑了笑,缓缓道:“我处理不太来这些,好在他们写了我几次耍大牌之后就不怎么喜欢理我了,以前拍完戏,剧组也会尽量帮忙,我只负责坐在边上听就行了。”
徐缭哭笑不得,觉得这锅不能单怪狗仔,媒体大概多都吃过赵松溪的苦头,一个好好的演员上了镜头,采访十个问题起码有八个问题五个字内解决,有两个干脆就不说了,只要是个记者,见着他都得绕道走。
偏生这位老师除了不太擅长应付媒体之外,样样都完美无缺,奖杯拿得手软,真是采访不是,不采访也不是。
“你是……天生不擅长吗?”徐缭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我看咱们俩平日交流也挺正常的啊。”
赵松溪想了想,缓缓道:“他们写的是他们想要的东西,跟我怎么想无关,既然如此,我何必浪费口舌,由他们去写吧。其实前几年还好,有些人会问有关的问题,比如说我对角『色』的想法跟看法,为什么那么演绎,后来就慢慢变了,他们更希望知道我这个人,而不是我所饰演的角『色』,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回答。”
这底气。
徐缭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您是真佛出世啊。”
“我本来就是个演员。”赵松溪笑了笑,“后来又当了老师,我只需要对我的作品跟学生负责就可以了,所以就习惯了,如果这是我负责的领域,我会尽心尽力,可他们想知道无关的东西,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话不能说错,可也实在算不上对,总之属于不可参考的经验,赵松溪出道早,早十几年前圈子还不是这个模样,媒体也没猖獗到眼下这场景,大多数演员靠实力吃饭而不是靠流量博出位,娱乐圈是风向变化最快的地方,而到现在赵松溪又有了地位跟资历,不看媒体脸『色』也属常事,徐缭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