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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以慢慢来。”Viola从镜子里可以看见夏衍皱着的眉头，他猜测着对方皱眉的原因，但脸上依然是挂着笑容。
夏衍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他也抬头看过去。Viola的眼睛又圆又亮，之前一直被假睫毛所遮挡，让他看的不是那么真切，此刻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眼妆的衬托下，显得细长而慵懒。
夏衍先收回了目光，他伸手到Viola身前稍托着束腰，然后再一寸一寸的往下解，“这实在是……太紧了，”他斟酌着语气说，“你还可以呼吸吗？”
看见他细心的小动作，Viola放下心来跟他开起来玩笑，“所以从穿上开始，我就一直憋着气。”
夏衍在他身后笑起来，协助他脱掉了束腰和上身的皮衣。Viola还穿着女生的胸衣，里面塞着胸垫，胸口是阴影打出来的乳沟。
“觉得很奇怪吗？”Viola用纸巾大概擦了擦胸口的阴影，“我也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对我们感兴趣。”Viola开始解假发。
“嗯？”他从后面接过Viola解下的长发。
“urtney说介绍我给你认识，是因为你对我们……嗯……”Viola也斟酌着词语，“因为我知道有些gay很反感女性化的男人。”
“嗯……”夏衍摸摸鼻子，Viola解下头罩，原来他自己就留着一头齐肩的黑色卷发。“我并不会，不然我也不会认识urtney。”
“因为我很害怕遇见那种人。”Viola冲夏衍眨眨眼，手背到身后想要解开内衣扣。
因为那种人会伤害到自己，所以不喜欢也是人之常情，夏衍十分理解，他刚向前一步想要帮忙，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Viola你还在吗？”
Viola回身问道：“怎么了？”
夏衍原本向前了一步，此时Viola突然转身，他顺势隔着衣料扶了那人一下，就像是刚好被他抱进怀里一样。
“我一会就要走了。”他冲夏衍笑笑。
“哦，我们那边人多，想借用一下这边。”门口的人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两人，来人的妆容用了比较多的阴影，但夏衍还是看得出他原本的男性轮廓。“你朋友？”
Viola点点头，“你们过五分钟过来吧，我马上就好。”
“好的，谢谢。”那人才关门离开。
这边Viola麻利地一脱鞋，把连体的皮衣倒扒下来，白花花的臀部便整个暴露在夏衍眼前。胯下的部分被胶粘着扯向后方，没等他再看的清楚Viola穿上了三角的内裤，宽松的短T和女生的小热裤。他踢开几双高跟鞋，蹲下身子去看自己放在这里的鞋子。
“你不穿高跟鞋吗？”夏衍问，“你的腿穿上高跟鞋很漂亮。”
听到这话，Viola回头看他，“这样我会很高。”
夏衍楞了一下，“但是很漂亮。”
Viola又笑起来，他站起身去穿放在外面的黑色高跟鞋，夏衍立马过去扶住他的腰。在夏衍眼里高跟鞋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但是他们都穿的很是习惯，而且不得不说，真的好看。
“谢谢。”Viola牵着对方扶着自己腰的手往外走，门口有几个皇后在聊天，看他们出来互相打了招呼才进了化妆室。
夏衍提着Viola换下来的衣服跟在他身后往后门走，Viola的小肉屁股包裹在热裤里在他眼前扭动。Viola看起来很好相处一直都笑着对自己，但夏衍还是感觉得到对方的谨慎。夏衍也把握着两人之间的度，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是想真的跟人交往下去，而不是仅仅做个炮友而已。
上了车Viola报了一个地名，那是个不小的商业街，夏衍有些奇怪，但还是把人送到地方。
“你不回家吗？”夏衍忍不住问。
Viola回头看他，做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你猜。”他站在一个小门前，看起来是哪间店的后门，他拿出钥匙开门，“要进来吗？”
夏衍一脸好奇的跟着走了进去，是一间花店，大门的铁闸门已经拉了下来，Viola开了一盏黄色的小灯，温暖的灯光从挑高的屋顶上洒下来。
“这是你的店？”
Viola点点头，“也是我的家。”他走到柜台后面，在放满了花桶的架子后面是一个隐蔽的铁艺楼梯，原本还有一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只是现在被放在了一旁。
二楼有个一人多高的琉璃屏障挡住了楼下人往上看的视线，二楼有些乱，却给人感到很自在，Viola摸了摸指甲上的黑色甲油，“你要喝点什么吗？”
夏衍笑着拒绝了，“不用，我只是确保你安全到家，”大概是陌生人进入了自己的私人空间让对方感到有些不舒服，夏衍站在楼梯口没有再往前，“下次我再来找你吧，今天太晚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嗯……男装时候的名字。”
Viola走过去，这才发现穿了高跟鞋的自己才跟他一样高，“鹿曦。”他说。
很干净漂亮的名字。夏衍心想，他伸出手，“你好，鹿曦，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夏衍，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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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附近的停车位很难找，夏衍好不容易发现了个不远的位置，等管理员登记好他才往商业街里边走。
花店门口放着漂亮的红玫瑰，他走进去却是抽出了一株香槟。他选了一朵半开的，拿在手里走向老板，“这只多少钱？”
听到熟悉的声音鹿曦抬头一看，果然是夏衍，鹿曦报了一个数，见夏衍开始掏钱，他又补问了一句：“只要一只吗？”
听到这话夏衍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家有很多花，所以想如果是一株的话大概比较不一样吧……”他看着鹿曦，忍不住笑起来，把花递到对方面前，“送你的。”
把钱扔进柜台，鹿曦翻了个白眼，“拿我的东西送给我有意思吗？”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一手接过花，一手拿了一只细口花瓶，把花插上。
那朵花被直接摆在柜台上，摘了透明纸套的花朵绽了开来，鹿曦把最外层的几片花瓣掰掉，放在鼻子下轻嗅。夏衍看着他动作，感觉那人就是一块糖，让他心里美滋滋的，“本来想买好了过来的，但是一想怎么能把生意让给外人做，所以只能借花献佛了。”
“那你应该买一束才对。”鹿曦忍着笑又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矮矮的柜台，只要夏衍一伸头就可以碰到鹿曦，他的嘴巴水润润的，夏衍低头看了一眼，俯身吻住了对方，有点甜，是润唇膏的味道。
“咳咳”身后传来顾客大妈带着方言口音的声音，“做生意啦后生仔，不要只顾着拍拖啦。”
鹿曦顿时推了他一下想往外走，“我来我来。”夏衍大步走向阿姨问询要什么品种的花，将功补过。
阿姨捧着一大束花心满意足地走了，夏衍又凑到鹿曦身边，一副“我很厉害吧求表扬”的表情。鹿曦斜着眼看他，然后撇过头去。
本来只是普通的一个眼神，但鹿曦做起来却别有风情，夏衍低头偷笑，再抬头时想去捏鹿曦的脸，却被发现了他偷笑的人一掌打开了手。
夏衍撑着柜台，看着那个整理花束，把被顾客拿起来看的小摆件放回原位。夏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小时候，跟班上长的最好看的女生谈恋爱，晚自习后把人送回家，在班上偷偷看她上课的样子。他笑起来，只可惜他的女主角换了性别，现在带把儿啦！
“你不用上班吗？”鹿曦问。
“不用，”夏衍拿了一小块余下的包装纸趴在柜台上折来折去，“我开的酒吧，晚上才营业，所以我来你这感受白天做生意的感觉。”他把折好的彩色半透明小纸鹤放在插着自己送的香槟玫瑰花瓶旁，又拿起第二张纸折了起来。“晚上你还要去表演吗？”
夏衍折的很快，眼看第二只也成了形状，鹿曦看了一眼，自己也抽了一张出来，“我不是全职，不用天天去，”他折的东西有些复杂，夏衍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对方折纸。“反正也是去玩，不如赚点外快。”
“那你什么时候关门？”看了一眼进来逛了一圈的顾客，夏衍继续说，“要去我那里吗？”
“你那也要表演吗？”鹿曦抬头。
夏衍一愣，“带你去玩！”
“好啊，”他把东西推到夏衍面前，“回礼。”便去招呼新客人。
夏衍低头一看，是一朵粉色的纸折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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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晚的时候，店里的店员拎着盒饭过来了。店员是在校大学生，白天一般有课，而鹿曦一般也是晚上才出去玩，刚好两人的时间错开。店员晚上开到八点多九点就锁门下班，鹿曦回来的晚就从后门进来。
鹿曦带着人在附近吃了晚饭，然后夏衍再载着人去酒吧。
车子在路边停了一下午里面实在是有些闷热，夏衍先把空调打开散散热气，自己站在一旁等着管理员大叔给自己算停车费，等车里凉快了一些两人才上了车。
“我忘了带车位卡了，”鹿曦一直在旁边等着，看他付完钱，抱歉地看着他说，“这里停车对店主有优惠，可以省一点停车费。”
“那你下次可要记得带来。”夏衍笑着把那朵纸玫瑰放在两人都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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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算晚，唱歌的小哥站在舞台上唱着耳熟能详的英文歌，后来人多了，鹿曦也混在人群里狂扭了一把。他的身子软，即便是随便摆动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夏衍一直盯着人看，特别是鹿曦找到另一个乐感很好的小伙贴身舞蹈的时候，夏衍几乎要把人给盯穿了。
那眼神太过锐利，鹿曦只得挤了出来。那头半长的卷发有些乱，鹿曦把头发都撸到后面，扯了扯衣服手扇着风走过来。
即便离开了人群，依然还有追随着鹿曦的目光，他不知道背后的事，只看见前面的夏衍依然不放过一直盯着他，“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刚走过去便被夏衍一把拉过来差点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环过鹿曦的腰，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凑在耳边道：“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吗？”
“哈？”鹿曦是真没注意到，想回头，却被夏衍捧住了头。
“不许你看。”
他这动作傻的很，鹿曦一下便被逗笑了，“你个幼稚鬼。”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还是夏衍送他回花店，晚上的路边停车不用收费，但也没有人管理，夏衍停在最近的地方，一下车就能看见花店后门。
一桶鲜花刚好放在后门走道上，夏衍过去把它搬得里面一点。柜台上放着一杯柠檬水，那是鹿曦自己泡的，是他嘱咐店员离开前放的。他喝了一口，看着夏衍在自己店里忙活，“你刚刚开车过来我都心拎着。”
“没事，我喝的不多。”
夏衍完全没有多想这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酒一喝多了就不上道，今天自然也控制着。鹿曦看了他一会当真他是没听懂，才又开口：“你要留下来吗？”
夏衍怔了一下，他有点傻，“可以吗？”
鹿曦翻了个大白眼，“腿在你身上。”说完端着杯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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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声闷响，是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是上楼的脚步声。鹿曦站在琉璃屏风旁，见他上来，斜着看了他一眼。
夏衍长手一伸便把人搂在了怀里，“今天你翻了我好几个白眼，”鹿曦偏瘦，腰肢纤细但臀部极富曲线，夏衍整个人贴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