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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碛纱蚯惺焙蛞不崾且恍┬〗崩热缢德畚哪昧薃,演讲的分数全班最高等等诸如此类的。
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生生地调换了个儿,时不时地江凛总会收到来自沈礼的几笔算不清的帐,有时候是庆祝今天心情好,有时候是奖励江凛早晨做了美味的早餐,当然更多时候是没有任何备注的转账,简单明了又很直接,极符合沈礼的性格。
江凛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喝了两口汤,回忆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笔。”
“那么快就收到了?”沈礼有些诧异又有些高兴地坐回到了江凛的旁边。
正当江凛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条短信提示声响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落在了江凛的手机上,一条七十万的转账消息提醒就那么直愣愣地显现在屏幕上,随后又伴着屏幕的暗淡而看不见踪影。
两个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江凛才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哪儿来的钱?”江凛这回是真的懵了,“你之前卖画的钱我都是知道的啊,没有这么大一笔的。”
“给了你你就拿着,钱是哪儿来的也别问我,讲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礼,你再说一遍。”江凛不知道是自己听岔了还是沈礼没有表达清楚,明明说的是中文可硬生生地没让人听懂。
好在沈礼明白江凛疑惑的点,认认真真地把刚刚的那段话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钱,我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写有我签名的银行卡,我记不得有这张卡就打电话询问并且重新设置了密码,而这笔钱就是那张卡上的全部资产。”
第34章 吴立一
忘记是哪个课的老师劝导过我们心里不要总藏着事儿,因为这些事儿不仅仅会压得你呼吸困难每日思虑过度,更可怕的是你的畏惧之心大于面对它的坦然。
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平时这种话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却忽然在某一刻如同醍醐灌顶,明白的透透彻彻。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仅仅是江凛。
江凛着实不知道自己在亲耳听到沈礼说出这张银行卡时自己的表情是恐惧,讶异还是愧疚,不管是哪一种都显得很不自然。
果然那头儿的沈礼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记得我这张卡?看你表情有些奇怪。”
“可能是以前看到你用过吧。”江凛尽量保持着跟以往一样的状态,可这句话说完之后却一点也没有力气跟沈礼对视,只顾着面前的一餐饭。
沈礼也没想深究什么,当注意到江凛在不停地在喝汤,就趁他放下碗的时候站起身有意用他的碗再盛一些,可没想到这人刚一站起来倒是把坐在椅子上的江凛惊了一惊。
那种惊吓的本能反应远远超出了正常反应。
“你,真的没什么事儿?”
虽然是一句问句,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轻易糊弄过去的。
江凛缓了缓心神,张口道:“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你用过这张银行卡,后面梦到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这个梦是个噩梦,吓得我三四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魇的那种噩梦。”
仔细想来江凛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动不动就梦魇,在床上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挣扎,嘴里还时不时地在说些什么,仔细一听便知叫的是沈礼的名字。
沈礼觉得合情合理,于是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安心地陪江凛把饭吃饭之后就拿进厨房去洗,随后又玩儿起了电脑,江凛新买回来的游戏盘实在是符合他的心意。
沈礼玩游戏的时候江凛通常不愿意去打扰,他深知一个人在沉迷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中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正如自己为医患诊疗的时候,正如自己看书的时候,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沈礼画画以及玩游戏的时候。
这样也好。江凛想,至少有时间能够让自己在楼上冷静一会儿。
可冷静这件事情有时候并不能随心意,就像是现在江凛,拼了命地想让自己用平和地心态去回想一些事情,可偏偏整个人又焦虑地一个劲儿的踱步,哪里有半点冷静的模样。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凭借着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很难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平静下来,江凛翻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江凛?”
“是我。”江凛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嘈杂声开口,“许久没有联系你了,想着跟你多联系联系。”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之前嘈杂的声音仿佛是完全被隔绝在那个屋里头,那人说:“你少来,江凛你要是闲的没事儿才给我打的电话我就挂了,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了就直白的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形容江凛简直刚刚好,要是不熟的人恐怕江凛还会本着礼貌的原则日常沟通沟通,隔三岔五的一条短信或者一通电话,说的也都是没用的废话,可要是真论到了熟人那里,可别说是隔三岔五,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有音讯。
可这人就是妙的很,即便是一年半载地不跟朋友联系,偏偏那群朋友还都在,随时一个电话也都叫得回来。
“吴一立啊,跟你客套一下就能引得你这么多话?”
那人啧啧两声,毫不客气地回答:“这么些年我可把你看得透透的,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客套咱们就从上次聊断片儿的那茬儿开始。”
江凛才不信一个人能把这些琐碎事情记得那么清楚,鼻子轻轻地哼出了一口气表明了自己对此的看法。
吴立一也不着急,听那声音像是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江凛都能脑补出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跟自己掰扯:“上次我们通话得是两年前了吧?你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吃饭的全过程中被你强制性塞了一嘴的狗粮,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江凛说:“我承认我请你吃饭了,那天的账也的确是我买的,但是狗粮的事情是你捏造的。”
“怎么呢?”吴立一饶有趣味地反问回来。
“我那次的主要目的是跟你借书,有关人格分裂的案例集。”
“噢。”吴立一拉长了语调,这一声‘噢’恨不得能在电话里饶了八十多道弯最后传到江凛的耳朵里,“那你倒是说说你研读那么多有关人格分裂的案例是为了谁啊?”
江凛这回不说话了。
那头儿的吴立一后来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带着胜利者的洋洋得意:“让你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上次问你你还死活都不肯说,你再看看现在,你就说尴尬不尴尬,你不说我都能知道,还不如你当初跟我坦白从宽了,这件事就告诉我们——嗳江凛,这回你怎么不打断我了?”
“怕扰了你的兴致,干脆让你把话一口气儿啰嗦完。”
“这怎么就叫啰嗦了?”吴立一很不服气,“我这是在教育你以后别什么事儿都想着瞒着我,我这人是嘴不严还是怎么的,让你这么信不过?”
“不是信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因为重要所以不想轻易地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而今日却又不得不打破之前自己的想法。
吴立一那儿好像又挪了挪位置,之前还能听见一点的嘈杂声现在是一点都不复存在了,因为安静所以衬得他的话都那么的认真而严肃。
吴立一问:“他怎么了?”
第35章 吴立一(下)
“我说不太好。”江凛垂下眼眸,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比想象中的自己还要无能。
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总归是能治好沈礼的,这个患有先天性人格分裂的男人是会在自己的陪伴之下一天比一天好的,事实也是如此,现在的沈礼能够跟人正常的社交,甚至还能用多国语言交流;现在的沈礼也知道怎么跟大家做朋友,虽然还是那种不愿意主动跟人接近的脾性,可即便是从小没有心理疾病的人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跟向日葵一样见人就朝着人笑。
“他犯病了?”
这么一句话立马激得江凛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回问:“你就不能说话好听一点。”
“噢。”吴立一说,“原本在他身体里的其他人格现在爬出来了?”
“你闭嘴吧。”江凛如此说道。
“这是话糙理不糙,你一会儿要跟我说的事情绝对逃不开我刚刚那两句话,你信不信?”
江凛这头没声儿了,吴立一仿佛是长了一双透视眼,即便对面的人什么话都没说他都能猜到江凛是在整理措辞而非因为那么两句话而跟自己赌气。
青黄不接的季节里穿什么都不合适,这才出来没多久就感觉冷了,吴立一走回棋牌室拿了一件外套后又走了出来,这回不仅仅是寻个安静地方,而是直接走到了马路边打上了车。
报了自家地址之后,那头儿的江凛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刚刚面对沈礼时的心惊胆战如今终于平静了下来。
“有什么呢,人格分裂本来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要控制好了就好,再说他身边又有你时时刻刻盯着,能出什么问题。”
“我是担心我到时候控制不住他。”江凛像是回忆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飘渺:“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他有双重人格,这两个人格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彼此不会打扰,而这两个人格的共同点是他们都认识我,关系密切到可以做任何事情。”
“有趣。”吴立一如此回答。
“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很喜欢跟我讲一些他接触过的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他告诉我心理疾病是大家将其冠名为疾病的,如果这个人对自己和对外人都不会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多重人格不一定就一定是种病。”
“可我会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失控,到那个时候恐怕什么都晚了。”
之前可能还没有那么好奇,现在听了江凛的话内心的疑团仿佛又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实在是忍不住地多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啊?”
“银行卡,一张Baldwin知道密码而沈礼完完全全不知道这张卡存在的银行卡。”
“一张银行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那房子再大能大到哪儿去?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翻到的几率很大,不足以说明问题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张银行卡是被我锁在柜子里,而柜子的密码是只有我跟Baldwin才知道的秘密呢?”
仿佛是有人在你茫然无助地时候忽然拍了一下你的肩膀,身上的汗毛在那一刻全部都竖了起来,由此更是能感觉到阴森的气氛。
“你确定你真的把那个抽屉锁起来了?”
江凛点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柜子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打开过。”
可即便是那么久都没有打开过那个柜子,里面的东西还是能一样一样的数出来:“里面有几张我跟沈礼的照片,准确来说是他的第二人格,那个脆弱又敏感的Baldwin;柜子里还放了一本邮票集,是我们当年穷游各国收集回来的;两张我们在U国时用的电话卡以及他今天拿出来的银行卡。银行卡里的钱也是我当年给他存下的,是为了——”
“你是害怕,怕哪一天他的次人格苏醒过来强行攻占了沈礼的精神领域,到那个时候所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