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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火。上前一手把小孩一捞,整个横抱起来,另一手捏着女人胳膊肘直往外拽。恰恰是关节处,一碰就酸疼,女人顿时失了反抗力气。“这里是病房,病人才吃了药,必须休息,要吵什么出去吵!”
罗小云这边的人没住过这种病房,也不知道这边制度如何。真以为是专门的常驻的值班医生。女人见是惹恼了对方,心里也发虚,口气软下来:“医生,您别误会,我来找他是真有事。这小鬼缺管教,皮得很,从来不听话,又不懂事,小云住院手术的钱都是我出的,我也想他快点好。但是我这有点麻烦,也需要用钱,所以听说他好差不多了,特地来问他拿钱。当时他着急,我解了他的急,救他的命,这回我这也着急。不然我大可以等到他好了再去找他,干嘛赶这一天半天的!”
任由她一路嘀嘀咕咕,劳正气已经把她拉到门外,甚至连病房门都关上了。
见劳正气不理她,也不放人。女人张牙舞爪的大叫起来:“你们开医院就这样欺压普通百姓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债主有个了不得的朋友就可以不用还了?没有我们小老百姓,你们算什么东西!要在苏逢春的时代,你们这些权贵全要被枪毙!”
劳正气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直把人往楼道口拖。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对付这种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何况他也不善言辞。
路上遇见另女同事,只得以眼神示意。
这边到了楼道口把人一扔,刚要说话,肩膀上趴着的罗比比啜泣着道:“医、医生叔叔,您不要、不要打她……老师说、老师说,打人是不对的,要、要讲道理……”
劳正气心都快化了,正要开口,消防门“哐”一声被推开。那女同事冲进来:“罗小云失踪了!”
劳正气一听,忙把罗比比放下,让他在过道椅子上等。这边速度赶回病房。
“孙峰去换衣服了,我看你这边可能要处理一阵,就往病房看着。一打开门就这样了。”房内就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卫生间,都是空空如也。只打了一半的吊瓶碎在地上,牵着根长长的软管,头上的针管还带着点血迹。他们当即通知了梁朔。
通过院方的监控,三个人一路跟过医院的楼内天桥,来到废弃的住院部六栋。最为奇怪的是,罗小云从头到尾就一个人,步子有点快,但没见有谁挟持绑架他。
梁朔赶到的时候,三人和院方两名保安在一起,正好查到六栋三楼。这栋楼还待改装,为防灰尘飞溅,外头罩着一块巨大的红蓝条塑料布,不要说监控,就是人也没几个。一到三楼差不多装修好了,只是暂时没人。四到六楼还堆积着打下来的墙砖、地砖等装修废料。也有工人留下的破棉被破衣服等东西。
没有监控,他们只得一层层地搜。可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根本没看见人。
梁朔冷着张脸,也不说怪谁,只道:“那就再搜一遍。”他一双手神经质地交叉在身前,拇指有节奏地相互击打。
“人是在你们医院丢的。”说完这句他就再也不开口了。保安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三个保镖却听得清清楚楚。言下之意就是医院塌了也得把人找到。
梁朔一口气跑了好几层楼,到第五层楼道口的垃圾堆旁停下喘气,目光怔怔地落在一团发黑的破棉被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忽见到那棉被颤了几颤,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一把拉开。果见罗小云缩在里头,一手还紧抓着棉被不放。
这会儿他的伤口已经有些渗血,病服也弄脏了,整个人乱七八糟的。
梁朔把人抱起来,拍拍他的脸,好不容易把人弄醒:“你怎么在这里?”
罗小云吃的镇痛药里有安眠成分,人还恍惚着,也没看清来人,只喃喃道:“他(她)要……死……要死……”
梁朔头皮发麻。难道自己估计错了,那群人并不是为那纸条来的?
*
本来打算把这三个保镖辞了。却没想到劳正气哄小孩还挺有一手。
回到病房,等主治医生重新上药检查过后,梁朔关了门要单独和罗小云说话。罗比比守在那里不愿走,罗小云也冷冷淡淡不开口,劳正气蹲下来,摸摸他脑袋,道:“比比听话,这位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而且你爸爸也是被这位叔叔救回来的,你得学会礼让,让叔叔先和爸爸说话。”看着跟大狮子一样,口气却极其温柔。
罗比比想了想,似乎很信实劳正气的话,看了爸爸几眼,跟着出去了。
“你儿子倒很乖。”
罗小云对之前的事完全没印象,梁朔追问无果,也就放弃了。这次出事,梁朔的确照顾他很多。“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料,住院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这里有三个保镖也是你请的吧,需要多少钱?”
梁朔拉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玩。罗小云连那种事都跟他做过,偏偏对这样亲密的举动感到极为难堪,可每一抽手,又被梁朔拉回来,抬着一双分辨不出表情的眉眼看向他,他想到门口的罗比比,绝不愿因为这种小事跟梁朔争执引起儿子注意,只得由他。
“你不打算用肉`体来还了?我倒是不会强迫人。”
罗小云眸光闪了闪,淡淡道:“我以为你新鲜劲已经过了。”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继续看着你?”
“我不小心卷进你什么事情里了?”他接连三次遇袭,再蠢也不会觉得是什么认错人了。
“也不一定。”梁朔一笑,“说我挟恩自重也好,以权压人也好。我突然有个想法,而且一定想实现。”
罗小云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我是不打算结婚的。家里老人要的传宗接代,我有个妹妹,会招婿进来,倒无所谓。但我本人想要个孩子,又不想牵扯女人,麻烦。我看你儿子还挺好、挺可爱的。”
罗小云眼睛一瞪。他脑子转得飞快。梁朔这表情并不像在说笑。如果他非要这么做,自己肯定没机会反抗。这段关系又丑陋又肮脏,他不想把比比也牵扯进来。“他已经六岁半了。这么大的孩子,不合适吧。”他表现得非常淡然,但心中却紧张至极。
梁朔伸手去摸罗小云的头发。护工刚替他洗过,柔软蓬松,还带着柑橘味道的清香。“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行为上对我很顺从,言语上也从不反驳我。但心里……是不是只拿我当作……嗯……类似于电脑,输入指令、得到结果之类的?我有时候跟你说话都觉得像在对空气说话。其实你心里不愿意,觉得你跟我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怕罗比比知道了。看你那儿子养得那么乖,就知道你保护他保护得很到位。但你偏偏又不直接把‘不愿意’说出来。其实你直说,略微坚持坚持,我也就算了。我说了,我不会强迫人。”
罗小云松了口气。“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
“这你就想多了。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离婚吧。我要你住到我家来。”梁朔道,“这倒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自己住在外面,恐怕不安全。”
“离婚不可能。”罗小云想也没想就道。
那种女人?梁朔心里一搅。本想下死命令,但刚说了不强迫,又不想打脸。“那就是可以住过来?”
“对不起,这不行,我要照顾比比。”
“和你儿子一块住过来。”梁朔道,“我的需求可以随时满足,你也不用为了儿子跑来跑去。作为报酬,你儿子的一切开销都由我负责。你还可以提其他条件。这你还不答应,我就出去问你儿子,你用身体换的钱都花哪儿去了。”
罗小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他拳头捏得死死的,指甲陷进掌心里。“那,你不能让比比知道……”
9 人的感情真是难以捉摸啊!
说定了周末去接罗小云。上班心情就不由得好起来。
路过秦坚办公桌,看他手一缩,一个窗口闪电般的关掉。
梁朔也不是爱探人隐私的人,但余光捕捉到的分明是个什么申请调查表。
大运发展银行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对于基层员工来说,平台高,工资低。但到了一定位置,衣食住行都有安排。如果是民祉党人,还和党内政府工作人员一样享有特供商店和疗养处。
就是得熬。
一般员工如果觉得升职无望或者进展不尽人意,跳外面企业,就要自己准备简历;有关系调任其它国有企业或机关,则需要填申请调查表。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在内网进行的,并且必须经过层层审批。意思是,梁朔作为他直属上级,照道理应该头一个知道。
他不认为自己看错了。
因为成长环境所致,梁朔的关系网出人意料的大。秦坚的所有关系都和他有关,没有自己拓展的机会,他不会不知道。
也许他还在犹豫。梁朔打算等他自己说出来。
秦坚作为他秘书,知道他许多隐私。虽然梁朔本人不见得有什么把柄可拿捏,就算有,也多的是方法可以摆平。但梁朔不愿意走到那一步,那层关系,作为日常威慑就好,他不想真的动用……
民祉党因为摇摇欲坠,处在非常时期,核心圈以外的人,高层不敢用,怕对方受诱惑反水,要用人,只得往干部子女内部往上选调。梁朔也在升职的关键期。运输部的事对他其实是个非常坏的影响,一不小心就会被说成不团结。除非他把姓陈的蛀虫按死。但对比对方,自己位置太低了!
他照旧坐在窗口,静静思考。一个电话打来,一接,原来是刘成山。
“梁哥,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包你喜欢!”
话音刚落,人就从门外闯进来。
“人都来了,还打什么电话?”
“惊喜啊!”刘成山把他胳膊一拽,“走,跟我去局里,这事在这没法说!”
推推搡搡出了门,秦坚马上迎过来。“诶,这还没签字!”
一个文件递到手边,梁朔看了一眼,道:“回来再说。“和平时不同,秦坚显得唐突又失仪。
到市警局,拉了门关了监控,一盏白灯照着两人脸。刘成山把握紧的拳头往灯下一摊,又是那串数字,但在后头补全了个“0”。他压着嗓子附到梁朔耳边,说:“这电话是南苑山庄一栋别墅的座机。”
南苑山庄离市中心三十公里,偏远安静,临安翠河。庄子里设施完善,共二十一户,旁边就是高尔夫球场。
六年前那里出过一次命案。农业部的高官养了个二‘奶在那,后来被太太发现,不知怎地起了纠纷,闹出两条人命,那高官和二‘奶都死了,剩那太太一个,落下个半疯半癫的结局。
命案后不久,又有一栋被查出用来藏黑钱,堆了满满一屋子,十几个亿,也是震惊一时的大案。
那之后南苑山庄就不太有人住了。都说是建宅的时候让风水师父坑了,整个地段就不吉利。
“户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