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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有影响吗?
王母的问话勾禇风想起遭受的两次网络暴力,除了他自己,他父母也受到了波及。
他有过这样的担忧,王壤保证不会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他相信他,但是想起以前,心里还是会难受。
“会不会受影响,现在说为时过早,不如交给时间去验证。”禇风站了起来,“阿姨,已经下午了,我得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禇风朝王母行礼,尽全礼数。王母还没开口留人,她带来的保镖说:“禇公子,夫人是为了您好,您就听她的吧!”
他和徐奎守在门边,禇风回过身去微笑着感谢他提出忠告,但没有接受。
禇风朝门边走去,他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了他,语气坚定的说:“既然如此,您就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禇风不明所以。
禇风问时,徐奎打开他的手,他身体一闪挡在了门前,坚决不让禇风出去。禇风回过头去叫了声阿姨,王母背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明显这是她授意的,也就没必要再多说。徐奎示意禇风后退,再一拳头挥过去,他双手格挡,徐奎又是一脚,他来不及防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他比徐奎高出一个头,身型比徐奎魁梧的多,但在动作敏捷迅速的徐奎面前,显得相当的笨重,像一头笨熊。
徐奎的爆发力十分惊人,拳拳到肉,招招狠辣,他应付的相当吃力。徐奎将他逼开门边,便叫禇风出去等他,禇风听从安排,打开门一出去,好几个壮汉赶来拦住了他。
徐奎听到外面有异响,一脚踹开面前的对手蹿了出去,便见禇风被打晕了被一壮汉抗在肩膀上,正在离开。
他追了过去,其中两名壮汉留下来缠住他,待他摆脱他们再追过去,禇风已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发生的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似早有预谋。他甚至都不知道禇风是从哪个出口被带走的,待他回到包厢,王母也已离开了。
王壤知道后非常震惊,急急赶来这家酒店,但仍一无所获,禇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王壤回家质问王母,她只承认拦过禇风,其它的一概不知,他拿她没有办法。其实谁都能猜到幕后主使是谁,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王壤迫不得已报了警,警方展开搜索行动,因为带走禇风的人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警方没有获得足够有用的线索,因而陷入了困境。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来到两天后,禇风还没找到,人和集团的董事大会应时开始。这是王壤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不可能也不能停止。
这天上午,他强打起精神来到总部大楼。他父亲如所有反派一样,在大战开始之前召见了他,对他进行一番心理震慑,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论他战败还是妥协,他父亲都不会让他跟禇风在一起,他只有奋力一搏,才能搏出一条出路。
王景业说:“看来你是不想见他活着回来了。”
“您不会这么做的。”王壤嗤笑道:“您才不愿意因为他背上一条人命。”
王景业便威胁道:“不让你们死别,也可以让你们生离。”
王壤头也没回的走出他的办公室。
来到会议室里,人和集团所有董事尽数到场,来商议王壤这个O的去留问题。董事们看他的眼神别有意味,他没管,径直去自己的位置坐下。
王景业过来,还意外的带来了王淇。此举是在向众人传递一个信息,他的继承人不是非王壤不可。董事们开始骚动,王壤坐在位置上稳若磐石。
王淇笑眯眯的向王壤这个大哥打招呼,王壤点点头回应。他再向其他人打招呼,有人热络攀扯,有人冷静待之,各有各的如意算盘。
招呼打完,会议开始。王景业简述召开此会的目的,随后开始细数王壤的数宗罪,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及个人作风有问题。
“无中生有。”王壤表示不服,王景业给了他申辩的机会,以示民主。
但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工作能力与职业操守,大家有目共睹,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他们心知肚明。
他落入如此境地的真正原因,用个人作风有问题以蔽之,至于是什么问题,有多大的影响,他们亦心中有数,却没有人为他说话。
沉默之下是对权和利的臣服,犹如一场指鹿为马的闹剧,亦如他被推举当这个O的时候。
这就是民主!
不是在平等和尊重的原则之下,而是以权和利主导的所谓民主。
会议还在继续,接着进入举手投票环节,在开始之前,左峰忽而站了起来,环顾在场众人之后,郑重的说道:“各位叔伯阿姨,壤哥的为人和能力,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大家都心中有数。”
“我与壤哥一起长大,在座各位的公子跟我情况差不多。他是怎么影响和激励我们的,你们应该也都有了解。”
“我请你们以公正严明的态度对待此会议。你们手中的票代表着什么,是人和集团的未来,是我们这些小辈的希望。请你们以未来计、为长远计,做出正确的选择。”
“歪理谬论!”王景业斥道:“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有多深远,你明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伯父,”左峰回答道:“我有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不由您说了算。您把我还当成小孩子,可我父亲已不这么看。”
“我已经27岁。在我父亲这么大的时候,他创办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一肩扛起公司与家庭的重担,而我已经营着不止一家公司。”
“您或许会质疑我的能力,但我父亲没有。这是父与子之间的尊重与信任,我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明。”
“我要说的是,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左峰,而是我们左家。我阐述的观点,也不仅仅代表我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左家对这件事的态度。”
“我们左家是人和集团的股东之一,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我们对它有责任和义务,它的兴衰荣辱也与我们息息相关。”
“我们作为它的一份子,表明态度,是对它有所展望和期许,是对自己及所有股东负责。”
“各位叔伯阿姨会坐在这里,应该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请各位也慎重对待自己行使的权利。”
话毕,左峰用锐利的眼神环视众人,王景业远远的看着他,双眼迸射出眼刀子。
“你以为人和集团没有他王壤就经营不下去吗?”
王景业的声音高亢有力。左峰迎着他的双眼看去,用不低于他的声音回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是我国普遍存在的现象。一个企业没有优秀人才接力,能繁荣一时,能否繁荣一世?”
“为了在座众人的共同利益,我敢问伯父,若没有壤哥,您是打算将来请职业经理人打理这家集团吗?”
作为这家集团拥有超过40%股份的大股东,王景业的决定至关重要。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众人都看着他,等待他回答。
王景业侃侃答道:“事关未来的重要决策,怎可草率决定?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出现人才断层的问题。”
“口头保证谁都会做。”左峰眉头一挑问道:“您不会还没有计划好吧?”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这我可不敢。只是事关重大,我们有权知道您是怎么计划的。”左峰咄咄逼人的说道:“纵然您没有做出细致的计划,大致的方向总该有,望您透露一点,让我们吃颗定心丸。”
左峰看着王景业,王景业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保持缄默,脸上现出心思摇摆的神色。
初生牛犊不畏虎,有左峰这支异军突入,原本十拿九稳的战局变得变幻莫测,他气恼不已。
“王壤空出的职位将由副总秦坤暂代,”王景业压制住心头的怒火,不疾不徐的说道:“王淇将担任人事部副总监一职。”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只是稍稍得到些安慰。最高兴的是秦坤,尽管他只是暂代O这个职位。权利的触角伸出去,必然伸得越远越好。
而最不高兴的不是王壤或者左峰,而是被推上继承人之位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王淇。
他非董事会成员,也非公司员工,在会议室里没有席位。他坐在王景业一侧的后面临时加塞的椅子上,听到消息后,他往前拨拉椅子,来到王景业身边,在他耳边说道:“父亲,我以为您只是叫我回来玩玩的,您的这个决定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这是为稳定局势做出的权宜之计,没有最后定案,也就是还有变动的可能。
王景业回答:“我们回去再说。”
“别啊!父亲。”王淇却不听,“您从来说一不二,我得跟您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研究生考试就剩半年,在这个节骨眼上断送了岂不可惜?”
“我都说了回去再说,你还想怎样?”王景业横了他一眼。
王壤和王淇,一个如广袤大地厚德物载稳重成熟,一个如汹涌巨浪不通人情莽撞冲动。
俩人放一块形成鲜明的对比,虽都是他的儿子,却完全不一样,不区分他俩的好坏优劣,但作为继承人,谁都知道该选哪个,不选哪个。如果王壤没出柜,继承人之选何须忧心。
王景业叹气,王淇把心一横,说道:“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吧!”
王淇站了起来,俯视众人,大声说道:“你们也有权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我就在这里一次性说清楚,大家以后就不要再为这件事纠结了。”
王景业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他侧头瞟了一眼下首的王壤,王壤依旧八风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沉稳淡定。
不愧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不动声色的下了两步棋,不仅将死局走活了,还将了他一军。
“我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不会加入这家公司,不受任何束缚。我要创立自己的时代,一个富有生命力的时代,一个能让年轻人实现梦想、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时代……”
多少空谈理想的年轻人在面对残酷的现实时束手无策一败涂地,有阅历能力的人纵然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因为他们知道要脚踏实地。
王淇在抒发豪言壮语,底下大多数人看他就跟看白痴一样。王景业嚯的站起来打断他的话,并宣布会议中止押后举行,王壤获得暂时性胜利。
来到王壤的办公室,左峰因为在会上耗费太多精神躺在沙发上休息。
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的王壤看着他,想起某年亲手给他画了一副山水画做生日礼物,上面提了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当时只是一句戏言,而今看来竟然再恰当不过。
他大多数时候如蜿蜒曲折的山岭吊儿郎当,在关键时刻却能如陡峭高峰孤绝果断。王壤这次能取得胜利,他功不可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壤着实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王壤拍了拍他枕在脑后的手臂道了声谢,他眼都不带睁的,幽幽的说:“这是我用全部青春、整个生命帮你换来的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半途而废。”
他能代表他父亲出席此次会议,并不如会上说的这般轻松。就在会议开始前的一个晚上,他还在与左父吵架,为了能争取到这次机会,他要强行扮演一个成熟稳重的角色,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王壤明白,打破陈约旧俗不是容易的事,他的付出不会白费。
王景业把王淇召去办公室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结果未果。为什么他的儿子们都放着平坦顺遂的路不走,情愿做这世界上的逆流呢?他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
从日正中天想到暮色四合,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着司机开了一辆不常开的车出了家门。
禇风的双手和双腿被结结实实的捆住,嘴里被塞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