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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在旁边说道：“对，是有这么个事，好像有三年了吧，那会她每天累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当时我们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说着说着，眼泪流满了她憔悴的脸庞。
“你们有没有她当时的照片或资料？”肖遇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还没来得及整理，不知道放哪了。”唐父起身在那几个纸箱里翻找，半晌后从里面抽出一本相册，封面泛黄陈旧，似乎已经很旧没有翻看过。唐父拍了拍上面的灰，把它递给肖遇：“就是这本，里面都是她刚到宜城时拍的照片。”
络的便利早已替代这种传统相册，从这间屋子的装修也可以看得出来唐洁珊是个很怀旧且具有文艺气息的人，而这类人，往往都有些不合群，这也正符合唐洁珊的性格。肖遇翻看相册，第一页写着时间，正是三年多前她刚来到宜城的时候。
相册里大部分是她的个人照，比起那天晚上打扮前卫的乐队主唱，照片里的唐洁珊要显得安静许多，她留着长长的头发，皮肤白皙，清纯的就像一朵茉莉花，令人无法跟她现在的形像联系起来。相册的最后是一张从报纸剪下来的图片，上面印着四个女孩，她们穿着几乎一样的服装，对着镜头露出笑容，而其中一个人，整个头部都被记号笔涂黑。
肖遇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发现，照片里其余三个人，就是袁思、唐洁珊，还有乔安安。
第13章 兼职干吗
在征求到唐洁珊父母的同意后，肖遇暂时把这本相册带回警局，两名死者既然以前就认识，再加上蔷薇花这条线索，虽然还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但这极有可能是一桩连环杀人案。意外的消息令重案组成员都很激动，高志尚迫不及待说道：“肖队，我现在就带人去宝光传媒把事情查问清楚！”
“不，光凭这一张剪报说明不了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肖遇指着图片上那个被涂黑的人像说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她会不会也是宝光传媒的员工？”俞彤猜测道。
“根据唐洁珊的父母所说，死者在三年前曾经参加过某公司组织的选秀活动，我们可以从这里着手。”肖遇说道。
“只要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或许整条线就可以串联起来！”案子停滞不前这么多日，队里上上下下都忙得焦着烂额，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高志尚显得特别兴奋。
“那乔安安那边呢，需不需要请她过来协助调查？”俞彤问道。
“暂时不需要。”肖遇沉思片刻，说道，“等唐洁珊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后，马上通知我。”
散会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肖遇离开警局，驱车回到位于永安路的家中。这是一栋高级公寓式住宅，每一层只有两户，门口都装有可视性防盗密码锁，哪怕在深更半夜都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肖遇是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房子的装修以黑白调为主，他对奢侈品并没有兴趣，家居陈设都力求简洁舒适，沙发是浅灰色的真皮，配以同色系的窗帘，在壁灯柔和的光芒下，透出一股很沉静的氛围。
他换下警服去冲了个澡，围着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眼前，水珠滑过胸膛，打湿了浴巾的边缘。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才想起来短信的事，滑开屏幕看了一眼，不禁露出笑意。
看来这个半吊子侦探，也并不是只会偷拍。
他打出“多谢”两个字发过去，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正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短信提示音响起，屏幕上跳出两个简单明了的字：两清！
他倒是挺记仇的。
肖遇想那张义愤填膺的脸，不禁一笑。
这个时候，叶间正两眼发光的坐在电脑前发广告，为了省点电费，他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屋子里昏昏暗暗的，他把键盘敲得啪啪响，贴吧、微博、群，只要是人多流量高的地方，他就可劲的推销自己无所不能侦探所，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办不到！
牛皮从来不嫌大，重要的是能带来效果，只可惜他忙活到现在，手机仍安静得跟没电一样，好不容易来了条短信，还是那个克星警察发过来的，这欣喜到失望的落差不要太大。
叶间靠在椅背上，瞪着天花板发呆，小台灯把一圈圈光晕打在上面，跟催眠符号似的令他昏昏欲睡。就在眼皮直打架的时候，手机铃声猛得响起，他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滚下来，额头磕在桌子边缘，疼得他眼泪直冒，趴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手机还在响着，四个喇叭传出来的噪音在这深更半夜听起来简直像在催命，叶间发誓等接到活后，头一件事就是换掉这个魔障！他捂着额头在桌上摸瞎，好不容易找到手机，顺手就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出损友张浩凡的声音：“阿间，明天有空吗，来给我帮个忙！”
“帮什么？又装流氓调戏妹子？”叶间提起这个事还一肚子火。前段时间张浩凡看上了个在奶茶店上班的妹子，也不知从哪部老港剧里学来的损招，硬是让他装成地痞流氓去调戏对方，好让他来个英雄救美，一举收获美人心。万万没想到啊，现在的人个个正义感爆棚，妹子一嗓子嗷出来，他直接成了过街老鼠，差点被大哥大姐们当场打死，这王八蛋倒好，竟然还有脸出来当和事佬，要不是他从小在山里练出来的脚劲，估计早交待在人家奶茶店门口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记着呢。”张浩凡嘿嘿笑了两声，“再说我后来不是请你吃饭赔罪了吗，大家都是朋友，别这么小气！”
“哼哼，我还真就这么小气！”叶间冷笑着说，“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这回真有事，正经事！”张浩凡连忙说道，“我之前不是找了份工资吗，还在试用期，老板让我明天跟他出外景，公司人手不够，想找个人帮忙扛东西，你要是有时间”
“没时间！我档期满了，你明年再来预约吧！”叶间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这小子有够没良心的，不是找他当流氓就是拿他当苦力，这是朋友吗？叶间怀疑自己投胎的时候忘了给阎王塞红包，所以身边才净是这些落井下石的王八犊子。
他准备再骂上几句解解恨，手机那头传来张浩凡特别狗腿的声音：“给钱的，一天三百，完工之后直接结清。”
“给钱？真的？”叶间顿时两眼放光，这句话直接治愈了他挫败一整天的心灵，连额头都不觉得痛了。
“老板都开口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啊。”张浩凡就知道“钱”这个字是他的死穴。
“干干干，有钱不赚王八蛋！”叶间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别睡过头啊。”张浩凡提醒道。
“真给钱？”叶间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给，绝对给，他不给我给，这总行了吧？”张浩凡无奈的说，“见过抠的，没见过像你这小子这么抠的，你说你攒那些钱干嘛，买房子娶老婆？抠成这样哪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你！”
“攒什么钱，我钱包里就跟街上卖的白面馒头一样干净，你别往我头上扣帽子啊！”叶间如临大敌的说。
“你这防我倒跟防贼似的，行，我不说了，你自己乐意就成。”就算没见着人，张浩凡也能猜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我先挂了，明天早上八点，别忘了啊。”
忙活一整天总算有点好消息，肉少也是肉，总比坐在家里干等好，叶间这心情跟阳光普照似的，不过这王八蛋在哪家公司上班来着？
他在手机里翻出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当时的对话，屏幕上几个字令他目瞪口呆。
非度摄影工作室又是非度，这小子竟然在那上班！
第14章 新的嫌疑
第二天早上叶间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张浩凡开着辆比亚迪唰的一声在他身边停下，这小子是宜城本地人，家境还算不错，就是没事爱折腾，三天两头想创业，他父母觉得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实在没办法，这才出来找了份工作。
叶间跟他是大学同学，别看他做事不靠谱，在摄影上还真有几把刷子，作品得过好几次奖，家里大大小小的相机、镜头摆了一柜子，叶间那个相机就是他送的，说是恭贺无所不能侦探所开业之喜，两人吵归吵，闹归闹，却是实打实的好兄弟。
“对了，上次听你说元元住院了，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张浩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前两天就回家了，没啥事，就是让不准时吃饭给闹的。”叶间低头查看手机邮箱，里头果然还是空空的，昨晚发的那些广告就跟石沉大海似的，连朵水花都没冒起来。
“她们做外贸的这么忙？”张浩凡记得余元元去年才上班，在一家熟人的公司里做外贸员，不至于被压榨的连吃饭的空档都没有。
“工作倒还好，就是晚上经常得加班给陈哲翻译合同，一干就是半夜两三点。”叶间摇摇头说，“就她那豆芽菜一样的身体，哪扛得住。”
“当时让你把她介绍给我，你还不愿意，现在好了吧，羊入虎口，成了人家的免费劳动力。”张浩凡一脸惋惜的说道。
叶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那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节奏，别来祸害我妹妹。你还不知道吧，元元的未婚夫就是你们老板的亲哥哥，你要是再打她主意，小心饭碗不保。”
张浩凡吃惊道：“我靠！还有这层关系！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幸好最近活多，没时间跟元元套近乎。”
叶间想起那桩命案，问道：“袁思坠楼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新闻上炒得这么火热，我们公司还为此放了两天假。不过当时负责给她拍照的不是我们老板，是另一个摄影师，他承受了不少的舆论压力，最近才回来上班。”张浩凡虽然没有在现场，但同事暗地里没少议论，各种玄乎的说法都整出来了。
“你们老板就没说什么？”叶间查过非度摄影工作室的资料，它的客户主要以明星、模特为主，摄影各种宣传照、杂志照，在业界颇有名气。发生命案后不少媒体跑到百盛大厦来采访，估计也让非度受到不小的影响。
“我们老板那人傲的很，谁的脸色都不看，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爱听的话完全进不了他的耳朵。”张浩凡大倒苦水，“我现在就跟在他后面打打下手，每天被指挥来指挥去的，累得跟狗一样，小助理可真不好当啊！”
叶间注意到他们已经开出市区，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外，他奇怪地问：“你们在哪拍外景？荒山野岭？”
“差不多，就在前头那条河边，快要到了。”张浩凡顿了片刻，又说道，“上次因为袁思坠楼的事导致拍摄中断，这次对方公司新签约了一位代言人，老板为了表示歉意，特地亲自出马免费给他们拍一组外景，估计这桩生意只能保本。”
“新代言人？是谁呀？”叶间随口问道。
“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偶像明星乔安安，听说这家服装公司最开始挑中的就是乔安安，不过她要价太高，才退而求其次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