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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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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季玩暄默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跟了上去。还是天台。夜来风起,高处有些寒凉,季玩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看了一眼对面裹着大厚外套的傻。逼,顿觉清心咒白念了。“有屁快放。”傻。逼。季玩暄就近找了张长凳坐下来。小傻。逼蹲在他附近,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一分半过去了,不够我说的,申请加时。”季玩暄从脚边捡了个小朋友遗落的皮球丢了过去。叶于闻哈哈笑着坐到了地上,好像更开心了。“好吧好吧,我说。”他举起一只手划拉数字,自言自语:“从哪说起好呢?”管你妈从哪说起。季玩暄两眼呆直地看向前方。“啊!我知道了!就从沈放的爸爸妈妈说起吧!”小傻。逼再次兴奋起来:“你知道吗,沈放他妈是被他爸害死的!”季玩暄充耳不闻。小傻。逼一点也不气馁:“疯了那么多年,早该习惯了,怎么会突然自杀呢?还不是因为看见了一张器官移植知情同意书。”叶于闻好像想起了很好笑的事,捂着肚子哆嗦:“出轨就算了,他还那么盼着自己死,就等着自己前脚咽气,后脚他就把心脏捐给小三,难怪我姑姑要剖腹,但她怎么不直接一刀戳在……”季玩暄踩着他的肩膀蹲了下来。“你在这臆想什么狗血呢?”沈嘉祯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种没底线的事却也做不出来。叶于闻躺在地上,眼睛里流出几分怨毒:“是,他不忍心逼死自己老婆,但他逼死了我爸!他就是个杀人犯!”季玩暄皱起眉收回了制住他的动作:“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跟我也没关系,有事情麻烦你直接去找……”“沈嘉祯把我爸逼死,那我就要把他的儿子也逼死。”季玩暄抓住了他的头发。“够了没有?你来找我是不是就是想来挨打?”季玩暄站了起来,竭力忍住一脚踹出去的冲动:“你到底想要干嘛?”叶于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向旁边吐了一口血沫子:“我要你离他远点,看着他被我搞死。”季玩暄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没可能。”叶于闻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不过你在不在他身边都无所谓,不影响。”季玩暄眯了眯眼,忽然电光火石,想起了什么:“你认识靳一方?”叶于闻拍着衣角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不认识,但我去认识了徐良寅。”他“哦”了一声,抬头看向季玩暄,笑得一脸恶意:“你不认识是吧?就是之前附中那个,纠缠沈放差点就……啧啧。”季玩暄单手藏在身后,指尖几乎扣进了掌心的血肉,语气却平和得有些冷漠:“是你去和那个人说,沈放的妈妈有病,那个人又告诉了靳一方?”“对啊,”叶于闻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是不是很天才?”天你妈,傻。逼。他的表情太过冷漠,小傻。逼看了很不满,皱起眉对他大喊:“我才是受害者!凭什么你们都觉得沈放无辜!”他爸爸去找沈嘉祯借钱,沈嘉祯不给他,还羞辱他,是沈嘉祯害他爸爸走上了绝路。季玩暄不想听他自言自语,打断道:“你之前说你爸是沈放的舅舅,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叶于闻一瞬间阴沉了脸色:“叶家人,全是伪善的垃圾,就因为我爸爸犯了一点小错,他们就不认他。亲生父母,亲姐姐,全是垃圾。”一点小错?季玩暄笑了出来,抬起三根指头:“黄赌毒,你爸占哪个?”叶于闻怨恨地看着他。果然没猜错。沾上这三样还不知悔改,哪个正经人家愿意认他。季玩暄理清思路,不再理睬他,转身准备离开。“你录音了吧。”叶于闻在身后叫住了他。季玩暄步子一顿,没有回头。小傻。逼又笑了起来:“我说的这些不够你报警的,你要拿去给沈嘉祯听吗?我劝你最好不要,不然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季玩暄握紧了兜里的手机,头也不回地把叶于闻甩在身后。这一晚知道的东西太多,过往的一切都被理清,但他的心思却越发缠成了一团乱麻。病房里静悄悄的,隔壁阿姨的儿子也在陪床,房间那头的手机亮光打到墙上,像一团阴冷的火焰。季凝已经睡着了。诊断结果明天就能出来,没有意外的话,这是他们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夜。季玩暄翻了个身,面朝床位侧躺,目光落在属于他妈妈的那团安稳被窝上时,心终于定了定,好像从几百集狗血连续剧里被一把拉了出来一样。睡一觉吧,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夜里反反复复醒了很多次,头疼欲裂,终于看到天光渐亮的那一刻,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房门被推开,季元走了进来。男人的脚步被放得很轻,走到季凝的床边,很小声地叫她:“姐,医生让我们去趟办公室。”季凝的声音也很轻:“是诊断报告出来了吗?”季元“嗯”了一声。季玩暄面朝墙壁,眼睛睁地很大。短暂的沉默之后,季凝被扶着走下床,季元好像回头看了他一眼:“要叫逗逗吗?”季凝拒绝了:“不要了,他昨晚睡得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门被关上了。季玩暄猛地从行军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他抄起椅子上搭的校服外套,静坐了两分钟,估摸着季凝他们已经到医生办公室了才站起身来。拧开门的前一刻,那个陪床的儿子似乎挪开手机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让人不舒服的东西。或许是怜悯。季玩暄“嘭”地甩上了门。医生办公室离病房不远,直走到尽头就是,窗外可以看见一棵槐树。季玩暄在学校还有一门功课没完成,站在门没关紧的办公室外时,他还在心里盘算着到教室要花多久才能完成化学那两页题目。估计是没时间自己写了,求求同桌,让她给自己抄一下吧。“白细胞高……骨髓象原始细胞比例也比较高……有贫血……出血和感染……”说的是新搬进来的那位阿姨吗,可这不是来讲季凝的诊断结果的吗。揣在兜里的手心不自觉握紧了些,季玩暄很快反应过来松开力气。要不他还是走吧,等会儿被季元看见,又要揍他了。他起身准备离开,但手掌扶上墙壁时,他却再一次被医生拉住了脚步。这一次,对方叫出了季凝的名字。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凉茶与美年达本是一家(上)
七月份的尾巴,八月份的前奏,狮子座的聂子瑜甫一走进病房,就看到了在窗边插花的季玩暄。今天刚好是补课的休息日,但男生为了方便,下半身穿的还是校裤,只不过肥大垮塌的版型也盖不住少年长身玉立。“你这是上哪辣手摧来的花?”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聂子瑜走近他身旁,好奇地点了点白百合的花心。季玩暄像在想事情,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也没让他太惊讶,但还是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我今早回胡同,林哥让我带来的。”季凝生病的事街坊四邻都不太清楚,连聂大爷一家都以为她只是胃病又犯了,还有些嘀咕季凝住的怎么不是胃科。只不过他们家近来事情也颇杂乱,一个床位紧缺的借口就轻易糊弄了过去。还有巷口那位半月便找一次借口给季凝送花的花店老板,今早特意在门口守着季玩暄从家里出来,把这几枝最鲜的百合递给了他。老板三十出头,比季凝小快一轮,性子温暾又和善。季玩暄一向爱开他玩笑,每次都先没大没小地叫人一声“林哥”,再挤眉弄眼揶揄几句,非看到人家脸红不可。可今天张了几次嘴也硬挤不出一句俏皮话,他只得低头道了声“谢谢”便匆匆走了。季玩暄最近像是患了失语症,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一夜之间熟练度归零,总也说不出合时宜的句子,于是就只好闭嘴。“逗逗。”“……逗逗?”季玩暄回过神来,聂子瑜却没看他,指着花瓶道:“你要把花掰断了。”“……”季玩暄猛地把手松开,被他捏在空中的百合失去凭峙,一下掉进花瓶里溅出了一滩清水。聂子瑜犹豫地看着他,疑问揣在怀里徘徊了十数个来回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季玩暄似乎也有些为自己的巨大反应感觉迷惑,嘴上却转移话题道:“姐,你怎么来了?”不是昨天就来过了,今早季玩暄回去的时候,她在院子里喂聂萌萌,也没提她要过来这茬。聂子瑜:“我不告诉你。”季玩暄:“……”他似是无语了一会儿,嘴角动了动,抿出一个十分珍贵的笑来。笑是笑出来了,聂子瑜却没有跟着松一口气。她注视着少年似乎蒙了一层薄翳的眼睛,轻声问道:“逗逗,季姨呢?”这个问题总算让他的表情有些松动了,季玩暄出了片刻神便看向聂子瑜,笑得和平日如出一辙:“做治疗嘛,我也不太懂,护士已经带她出去很久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你坐这等等,我去接壶热水。”说完也不等姐姐回应,他提上水壶便转身出去了。 季凝的病情结果已经出来第二周了,季元夫妇每天早出晚归往医院跑,费足心思也瞒不住当年的侦察兵季姥爷。姥爷有天偷偷跟在儿媳身后来了医院,进血液科一打听就知道女儿生了什么病,当场就犯中风晕了过去,现在还病歪歪地躺在楼下病房。就连什么都不知情的季柏岑也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和同学远在夏令营都感觉莫名心慌。唯独季玩暄——那个仅在季凝晕倒时便哭天抢地过的季玩暄却好像提前流光了所有存货,至今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他甚至变得偶尔有些害怕见到和别人一起出现的季凝。可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冷血。越怀疑,越害怕,恶性循环到了此刻落荒而逃的地步。开水间狭小,季玩暄没注意到壶中开水满溢,直到旁边有人一声惊呼,手上的刺痛感才明显起来。他动作很快地关闭热水按钮,将壶中的水小心倒出来部分,这才走到边上抽空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变红的食指。疼得很,像被生生撕掉了一层皮,从内到外刺得人头皮发麻,但好在开水温度不敌油温,还不至于立刻烫出泡来。手中被陌生人好心地塞了一张刚刚撕开包装的湿巾。“你先缠上降降温,赶紧去医生那要点烫伤膏吧。”湿巾冰凉的触感多少缓解了一点疼痛,但很快就被开水烫过的指节缠得温度升高失去效用。季玩暄换了一边重新裹好缠紧,然后也不管有用没用,低头道了一声谢,提上水壶走了出去。他没去医生那,也没回病房,在门口站了站,去了楼下。 姥爷躺了几日还不能下床走动,话也不大能说出来,顾爷爷来看他,也是顾爷爷一个人说,他沉默地坐着听。顾晨星陪爷爷一块儿来的,被打发去洗水果的时候一推门就看见了在门口罚站的季玩暄。姓顾的没吱声,眼尖地把发小手里提的水壶接过来放到门边,一言不发地关上门,揽着他往外走。季凝的事别人能被瞒住,瞒不了和季玩暄一起长大的路拆顾晨星,不过是他不开口这俩人也装不知道,只偶尔抽空过来陪季姨逗逗乐。今天过来这趟,本来是不打算让季玩暄知道的。顾晨星捧着一小篮水果从水房走出来,往神情困顿的男生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尝尝,还能吃出味儿不?”季玩暄被他说得下意识一口咬下去,当即被倒牙的汁水刺激得皱起了眉头:“这什么鬼?我姥爷怎么你了你这么暗害他。”还能开玩笑,不算没救。顾晨星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面不改色地大嚼特嚼:“我吃着很甜啊,你那个是特例吧。”季玩暄捂着嘴难受了一会儿,还是费力咽了下去,然而满嘴酸涩却缠留口腔久消不去。不过脑子好像被这一酸也清醒了几分。季玩暄用拇指根骨按了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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