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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的呼吸有点刺挠,伸手从他乌黑的发丝中划过,今天他的头发一丝不苟,涂了发油,闻起来溪泉般清洌。闻惯了太太茉莉花或桂花味的,这种脱去柔媚脂粉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固定住他的后脑,向后拉开,微微扬扬下巴示意他身后,命令道:“去把门关上。”
他依言而起,阖门的一刻我扑上去,把他压在脆弱的门扉上,小木门发出“吱嘎”的哀叫。
他一惊,左脚抬起向后一挫,简单的反制术,在我看来不堪一击。迅速将他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同时牙齿已经啃在了他的肩窝处,隔着两层衣衫,更加让人心痒难耐。
老子早他妈想干他了!
他像只翻了白肚的青蛙任我宰割,掌控的感受就像得知拥有一辈子喝不完的可口可乐的孩子一样不可思议也无法舍弃。
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昏头涨脑,这是在我小妹的婚礼上,所行苟且不容于世。
想到此,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松开嘴,衣服上印着一块牙印,颜色也被口水浸深了些。
见我停下动作,他微微侧过脸,目光带着询问。
我干脆把他翻过来,双腿抵住他的,一手草草解开裤子,下|体某个部位已经膨胀,顶端轻颤,一骨子跃跃欲试。
他低头看了一眼,耳尖红了。
要说咱都做过好几次了也犯不着害羞尴尬,可他明显没我这般不要脸,目光游移不定,焦点虚无,就是不落在我身上。
我捏过他的下颌。他的下颌中间有一道小沟,就着门扉泄露进来的数缕光线看一目了然。可他的面部轮廓不比我深刻,反是温吞柔和,很有亲和力,我家三个崽子都和他关系很好。而我则稍显凌厉了,在昏暗的环境里眉骨下方眼睛周围阴影一团,看着太野,我怕吓到他。
他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扳过他的头,先是轻咬了他的鼻尖,而后双唇相贴,舌头探出去,妄图撬开他的唇齿,蛇没草丛一样在他口中肆意游走。
他发出低低的呻|吟,舌尖碰到了他的小舌,他蹙起眉感到不适,屈起舌头予以反击,试图将我驱除出他的疆域。
爱死了这种较量,胜者为王的、关乎力量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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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两秒他甚至没有了呼吸。脸埋在我的肩窝里,胸膛急促地起伏。
腿间那堆精|液徐徐流到地面,路经伤处,疼得老子一哆嗦。
“怎么了?”他闷声问。
嗓子干得厉害,怒极反笑:“你他妈真要玩死我了,做够了就滚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条扫戳子就是扫帚簸箕。。。
这章是腿|交(诶嘛好羞射。。) 就别想包纸啦~没办法,谁让他俩每次连做|爱的方式都是有深意的,所以说压力太大秘密太多不是好事呀,生活还是简单好^^
☆、第八十四章
他像只癞皮狗,对我的指令置若罔闻。脖颈出传来酥麻的噬咬,虽然下面没有再蠢蠢欲动,但也足够我发火了。
屈起胳膊肘狠劲捅了他的胸口,身体的禁锢彻底消失,刘国卿顺势向后坐在地上,一副心满意足吃到了肉骨头的样子。
膝盖处青紫斑驳,关节处血肉模糊,加上糜烂的情|欲和精|液的味道,真是刺鼻。
刘国卿见状一愣,半|裸|着下身,挪到我身边:“怎么搞成这样?”
我竖起眉毛瞪着眼,嫌恶道:“托你的福!可好意思问!”
他手足无措,愧疚道:“那、那怎么办?”
他那|话儿还在外面露着,老子看它就来气,恨不得给它剁了:“你先把裤子穿上。”
他站起来草草擦了擦,穿上裤子,在细节方面整理立正,收拾过后又是一派人模狗样。
他在那边穿衣服,我在这边扶着墙试着站起来。跪的时间有些长,腿脚发麻,腿间更是一片狼藉,偏生手头还没有破布啥的能擦擦,只好先拿手将就将就,弯下腰随意一抹,就搞了满手刘国卿无法成行的儿孙。
见我站起来对着沾满手掌的白稠状物发呆,他过来扶着,也看了一眼,然后不大好意思了。
我哼了一声,问道:“有没有手绢?”
“……那是小姑娘的玩意儿。”
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糊他一脸,不过心中也知晓此举无济于事,反而有辱斯文,便干脆反手抹在了肮脏的墙壁上。
他低下头看了看,蹲下来帮我清理,套上裤子:“要上药的,感染就糟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小声嘟囔一句。疼是疼,但清醒过来后也不是不能忍耐,“我这波凌盖要是碎了,我就把你那两条腿卸了安我这上。”
他“嗯”了一声:“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自个儿卸。”
我还不至于为他这点真话感动涕零。头发散乱的可以,发根更是汗津津的,收拾得当后伸手欲去拉开门,刚开个缝又被刘国卿强硬地推上了。我有些恼怒地回头,下一秒被他按在门上吻住。
吻得干脆利落,没有缠缠绵绵,是我喜欢的风格。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该好好商量商量关于我们的事了。”
“我们?”冷笑一声,嘲弄道,“你不是说我们不应该吗?”
他抿起嘴唇,牙齿向后错,说不出是懊恼还是隐忍:“到时候再说应不应该。”
“到时候?什么时候?”我也开始上火了,火苗蹿腾地直烧心,“一切都结束?一切指的是啥?等一百年之后咱们都死了化成灰的结束?去阴曹地府谈应不应该?”
太可笑了。
“我说的是等战争结束,”他说,“若是咱俩有谁没捱过去,上了奈何桥也得在桥墩子上等着!不许先走!”
我“哈”地笑出声:“刘国卿,你说啥?”夸张地掏了掏耳朵来增强语气色彩,“你指望老子死了还他妈等你?”我说,“实话告诉你,咱俩就这辈子了,下辈子我要认识陌生的人,过另外的人生,那里面没有你,没有这辈子过来参合过一脚的人,谁都没有!”
这辈子活得够窝囊够憋屈够恶心了,还指望期限可以延伸到下一世?简直是无稽之谈!以为老子成天闲着,除了谈情说爱啥事儿没有吗?男人心里都有英雄情结,且此刻正在当时,管他乱世出英雄还是枭雄,能在此糊涂粥里熬过几番,历经浮沉,方不枉此生。
皆言大国小我难以取舍,要我看再容易不过!心胸大的为家国,心思小的为自我,我早已登上了前者的轮船,如今已是四目茫茫海浪滔天回不了头,刘国卿若是怨,只能怨他晚到了一步,亦或,他也早登上了另外的一艘船,我们的交集,不过是两艘终点相同的船交汇在同一片海域。
至于接下来是同舟共济还是狂风暴雨,根本不是我们两个小小船员能够摆布的。
他必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说等“一切”结束之后。只是终点的前方究竟是陆地还是海洋,尚属未知。
刘国卿无法反驳。他慢慢松开了紧扣着我肩胛的手,然后挺直了身体,神色晦暗不明。
我最推崇的诗人是弗罗斯特,他的诗大多含蓄内敛,很符合东方的情调。
他说:Some say the world will end in fire ;Some say in ice 。From what I ‘ve tasted of desire;I hold with those who favor fire。
我想他是对的,若世界毁灭,必将毁灭于火。
我们在里面闹腾的时间不短,出来时已能隐约听到草地上传来的觥筹交错的声音。
我们这般形象着实不适合直接出现在沙龙上,想着偷偷溜去洗把脸,两人一前一后分开走,仍是我先出去的。
才抬脚,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小路前方有一人遮挡了阳光。我先是紧张,但看到是邹绳祖的时候松了口气,反正他知道刘国卿和我的关系,在这碰上了顶多也就是白日宣淫,至于印象,我想我们作为朋友,他应该早知道我不是啥正人君子。
他手里端着两个酒杯,是从沙龙上端过来的,一杯是空的,喝光了,另一杯只还剩一小口。
邹绳祖面色冷峻,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虽然有大少爷的陋习,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这副神色仿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抓抓头发,使它脱离鸡窝的造型──这并不符合我的审美,当然也不符合邹绳祖的──把西装外套穿上,说道:“怎么过这来了?不去和那些女人多唠唠?”
我是在嘲笑他三十多了还没有太太,女人们对他这个金主自然是蜜蜂见花粉般趋之若鹜,是他看不上,但闲聊时我总是黑白颠倒歪曲事实,笑话他没女人要。
他沉着脸道:“要不是我,你太太就会撞见你的丑事了!”
我一愣,不由心有余悸,颇觉尴尬——敢情人家是好心给我俩把门呢。
他转眼去打量刘国卿,一股子看奸夫淫|妇的架势,敌意和仇视的意味很浓重。
刘国卿也尴尬,不过不动声色,淡淡回视过去,不卑不亢。
我只好对刘国卿道:“你先出去,好好捯饬捯饬。”
他仍是盯着邹绳祖,口中则答道:“你先出去。”
这时邹绳祖别过眼,眼神在我俩之间晃荡:“依舸,我找你有事。”
这话面上是跟我说,实则是在对刘国卿下驱逐令。我心里头越来越烦,直接拽过刘国卿要把他踹出去,可膝盖还疼着,于是变成了推搡:“你先出去,我过会儿去找你。你去管教堂的人要点酒精,没有就出去给我整一小瓶白酒来。”
他垂眼看了我的膝盖,好像能透过裤子看到皮肉似的,接着淡淡扫过邹绳祖,对我道:“那你快点。”
我一点头,目送他走远,这才扭过脸来,说道:“那啥,谢谢你帮咱兜着了啊。”
邹绳祖道:“你就要说这个?”
我有些不耐:“除了这个没啥要说的,你有啥事?跟谁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
邹绳祖很生气,我仿佛能看到怒火在他身后熊熊燃烧着,不过我不清楚他为了什么生气。
二丈和尚挺招人烦,于是我问道:“你生啥气?”
他把最后一口酒仰头喝干,双目炯炯如有实质,像是端出照妖镜要我化出原型似的:“你俩在床上是啥样的?”
我先是一愣,而后脸颊腾地火烧火燎,半羞半恼地吼道:“他妈的关你鸡毛事?”
“关我鸡毛事?废话当然不关老子鸡毛事!”他嗓门高了一个音阶,索幸这时候附近没人,否则他喊出下句话后老子就不用做人了,“那你别他妈在里面叫那么大声啊!你不是跟我说你在上面吗?”
脑子被烧得胡言乱语了:“我乐意在上面就在上面,乐意在下面就在下面!老子乐意被他干,他那|话儿能让老子爽!这是咱俩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他手里的玻璃杯狠狠掷于地面,碎成数瓣,身体气得直发抖。
片刻静谧,脑子冷却下来后为刚刚的话扼腕不已。不过已经架到这程度了,断没有泄气的理由,当下趁热打铁,继续怒道:“你念叨着这点破事儿不会是失望了吧?失望是别人上|我不是我上|别人?还是你做梦都想被老子干?没关系,我那玩意儿包你满意!”
他直接抡圆了胳膊给了我一大嘴巴子。
他这一下毫不留情,用了十分的气力,打得我的脑袋都撞到了墙壁上。
眼前晃晃悠悠直重影,捂着脑袋缓过神来,胸腔里的怒气即将爆炸!
他妈的的敢跟老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