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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往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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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刘国卿进城给安喜买糖去,做父母的心情总是杂陈,想把糖铺全包下来堆到孩子跟前,又怕他没节制吃坏了牙。
  安喜得了糖很高兴,饭也不吃了。我只好把他手里的糖没收,为此他还大哭一场。哄了好半天,最终没骨气地给他吃了一块儿,方使他心甘情愿地上了餐桌。
  中午是高粱米水饭和腌萝卜,这大概是庙里最高等级的粮食。可是高粱米剌嗓子,萝卜又硬,小孩子吃不惯,安喜勉强捅咕了半碗下去,又来讨糖吃。
  我稀里糊涂地吃完饭,整理好面容和情绪,亦步亦趋地跟着儿子,眼睛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安喜来到院子里,轻车熟路地爬上桃树;我见桃树高大,枝干粗壮,枝桠结实,承载一位成年人的重量不成问题,便搓搓手心,也上了树,坐在安喜的下方,抬头就能见着两条晃荡的小腿。
  安喜低头看我,拍拍身边:“你上来呀!”
  我仰脸看他,同样拍拍身边:“你咋不下来呀!”
  安喜身体越发前倾,一不留神竟大头朝下栽了下来!
  吓得老子心惊肉跳,一个猴子捞月敏捷地接住他,只顾搂在怀里。树枝弹簧似的震颤,刚被安喜搅乱的心又提上了嗓子眼儿!
  身下一空,只那么两秒,我紧紧护住安喜,恨不得将他嵌进我的身体。然而落到地上,身下似乎垫了软垫,并没有预期的痛感。
  腰间多了两条手臂,其中一只手拍拍安喜;耳根一热,刘国卿轻轻吐了口气,呻…吟道:“压死我了……”
  我连忙骨碌到地上,顾不得满身尘土,一手抱儿子,一手拉他,心里心疼,火气上头,脾气一急,张嘴就骂:“长俩大眼珠子不看路当摆设啊,这树又不高,摔也摔不坏,你过来凑乎个什么劲儿?压死活该!”
  刘国卿顺着手劲站稳当了,朝安喜做个鬼脸,摆出个泼皮无赖相:“你再骂,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我翻个白眼儿,懒得理他,撂下一句“有病”,施施然抱着安喜离开。
  他抓住我的肩膀,使了巧劲儿扳回身子,两片嘴皮子就压了下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捂住安喜纯良的眼睛,一脚踹向他裤裆,气急败坏道:“儿子还在呢!”
  并没用太大力,刘国卿毫发无伤,还摸出糖,腆脸对安喜笑道:“喜不喜欢二叔三叔?”
  安喜盯着糖两眼放光,连声道:“喜欢喜欢!可喜欢了!”
  刘国卿剥开糖纸,塞进安喜嘴里,人拐子似的循循善诱:“我也喜欢你和你二叔,但你二叔不让我亲,要不你替我亲一下?”
  安喜甜滋滋水润润的小嘴“呜啊——”凑了上来。
  我也重重地亲了口儿子,跟他说:“走,二叔这儿也有糖,咱不理你三叔了。”
  安喜却为难道:“这可咋整。。。。。。我哪个都放不下呀……”
  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糖,却也足够我心花怒放。刘国卿含笑立在一旁,满目温存的笑意水一般,多得要溢出来。
  我看得眼珠子不会动了。他不止一次地站在过桃花树下面,大北关有桃花树,春日町也有桃花树,然而此时此景的桃花树,或是因着娘娘庙的关系,添得几分禅意,连带着树底下的人都不一样了。
  他妈的,老子看中的人,咋能这么好看呢?
  强行掰过眼球,落到安喜身上。安喜像极了他,打从肚子里出来就像,刘国卿也说过,尤其那温润的眉眼,与我截然相反——我眉骨高,鼻梁挺,便显得眼睛深邃,面庞凌厉。他身上唯一像我的地方,大概是下巴,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沟,是刘国卿所没有的。
  他要是能长成刘国卿的样貌,那得是一种怎样祸害人的好看?
  大抵有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我久久未能回神。我希望自己是一位画家,将画面完完整整记在脑子里,回去再原原本本地复原到纸上。
  安喜经历这几番大动作,脖子上的玉佩露了出来。玉佩戴得久了,与身体的感觉融为了一体,所以没有察觉。他也不知道这块玉佩蕴藏着怎样的含义。
  我跟安喜商量:“你戴脖子上的玉真好看,送我行不?”
  安喜歪着脑袋,说道:“奶奶不让我给别人。”
  我也歪脑袋,想了一下,把邹绳祖的怀表拿出来,提溜在他眼前,轻轻晃荡:“我拿这个和你换,”我把表盖打开,“你看,里面有小人的,多好看!”
  他碰一碰表面,里面红蓝宝石闪烁着光,小孩儿都喜欢亮晶晶的物什。
  他犹豫片刻,终于抵挡不过诱惑,摘下玉佩递过来,摆出“嘘”的手势,用气声道:“我们换,但是你可别告诉奶奶,她会生气的!”
  我把怀表挂他脖子上,才去接玉佩,说道:“好,一言为定。”
  ………………………………
  老太太并没有阻止我们和安喜亲近,却也没有明确表态让安喜跟我们走。到了晚上,我和刘国卿借宿在庙里,她还送来了枕头和被褥。
  我俩均无睡意,他枕着我的胳膊往窗外看,我也往窗外看。天空繁星点点,不被霓虹晕染的天空,原始得好像安喜的眼瞳。
  刘国卿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咱们再生一个吧。”
  “什么?”
  “再生个闺女,儿女双全,多好。”
  我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背,代表我的态度:“好个屁,一点都不好。已经苦了安喜,再苦一个算什么?闺女可是吃不得苦的,娇着呢。”
  他顺势压上来,嘴巴贴上耳朵根儿,连舔带咬,呼吸都乱了:“我想要闺女……”
  “刘国卿,老子他妈的三十六了。”我侧过脸,义正言辞,却因为枕头堵着,声音便发闷,“三十六了,你懂吗……我老了,过几年都四十了……”
  他抱紧了我,轻声道:“才三十六,年轻着呢,”他从我身上下来,脸对脸地勾勒我的轮廓,“我又没有说过,你生得真美?”
  “会不会说话?哪有夸男的美的。”
  “美男子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闺女要是像你,长大了肯定得让一堆臭小子惦记。”
  “胡说八道。”
  “没胡说八道,”他亲了下我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你傻了吧唧的,还善心大发,把小偷给放了。”
  “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舔了下我的鼻子,“但是你看不见自己的模样……”
  我笑着问:“哦,我啥模样?”
  他思考一会儿,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纠缠过后,方含糊道:“让人……想躺在你的脚下,任你踩个够……然后,脱掉你的靴子,含住脚趾,亲吻脚背,一点点往上,扒掉你的裤子,它们会困住你的双腿,你就会恼羞成怒……你恼怒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可是你无法反抗……军装一丝不苟地包裹住你的脖颈,但是很快那里就会出汗……我会等待你的命令,但这是个漫长的工夫……你知不知道,无论你上面怎么拒绝,下面总是会忍不住流出某种液体……”
  我被他说得眼睛氤氲湿出气,气息紊乱,轻声斥道:“佛门清修之地,岂容你放肆?”
  “咱们来生闺女吧……”
  “不……”
  “那儿子也行……”
  “不……”
  “那我们就都不要,”他撑起身,眼里点燃了一束火苗,“相信我,我有分寸……”
  我在他的穷追不舍下丢盔弃甲、国破家亡。
  ………………………
作者有话要说:  小6耍流氓2333333 也就是他吧 换别人早让老1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233333
这两天干活儿来着,刚稍稍闲一点就跑来更啦~
所以留言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刘国卿的分寸体现在他的持久力和控制力上,中途我跟他说也想尝尝他的滋味儿,毕竟百十来斤的肉,六七年没进过嘴,换谁都得惦记。刘国卿满口答应,可是到最后,老子他妈的连个翻身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由他狗似的为所欲为。
  第二天日上三竿,眼睛没扒开,就闻到了浓郁的大豆味儿。刘国卿坐到床边,理顺我的鬓发,笑道:“醒了?给你留了一大碗豆浆,赶紧喝了,咱中午就走。”
  霎时睡意全无,我瞪着眼睛道:“中午就走?安喜呢?”
  “他跟我们一起走,”他把我扶起来,靠上床头,端来豆浆,说道,“今儿早上,老人家说了,守家待地就得饿死,这时候还讲究什么。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安喜,说白了,就是防着咱们。我也想好了,咱们来接安喜,不就是为了护他周全?他还小,咱俩又忙,要真搁在了身边儿,少了管教,长歪了咋整?”
  “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
  “我合计把他送慈恩寺去。慈恩寺大,佛门重地,日本人多少会有忌讳。安喜开蒙早,又聪明,放到大地方,也能多认得几个字。”
  经他这一安排,我是半点儿喝豆浆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可怜的小安喜,他才三岁呀,便如此颠沛流离。还没抱够呢,再一转眼,没准儿就抱不动了。
  心里郁郁寡欢,脸色便没有光彩。安喜挺喜欢我,可他是个缺心眼儿,割舍了一块儿糖送来,说道:“二叔,我有糖。”
  我摸摸他的脑袋,说道:“你吃吧,我不爱吃糖。”
  他连忙把糖放回口袋,宝贝极了,口头上却谦让:“咋不喜欢呢,你吃吧,吃了就不生气了。”
  我闻弦音而知雅意,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不用给我,看见你我就开心了。”
  安喜心满意足,又去围着汽车转悠,一会儿摸车门,一会儿摸车灯,不时问刘国卿“这是啥呀”“这是啥呀”“这又是啥呀”。
  刘国卿耐心地一一为他讲解,临了说道:“咱中午吃完饭,就坐这个走。”
  “走?”安喜问,“去哪啊?”
  “换个大点儿的、好点儿的地方住。”
  安喜蹬蹬蹬往后退,大声道:“不行啊,大树没脚,跟不走,我得陪它俩!”
  刘国卿皱眉道:“陪谁?”
  “那两棵树。”我一指院子,雪似的梨花和薄涂胭脂的“梨花”迎风摇曳,腰条款款,若系上个手绢,便是挽留了。
  刘国卿啼笑皆非,蹲下来对安喜道:“它们互相陪着,你去搅合个啥。”
  安喜撅嘴,苦恼道:“我一直陪着它们的,我不走!”
  “这么着,你看着,”刘国卿走到树下,各折了一根花枝,回来递给安喜,笑道,“今儿三叔教你一句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他们给你的礼物,做个念想吧,以后等有机会,再回来看它们。”
  “它们不疼吗?”
  “不疼,花败了,就落了。它们也不会走。你不是说了吗,它们没有脚,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
  安喜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接过花枝,玩呲花似的,乱挥乱转。胐胐扑上去,妄图扒拉下花朵来。
  午后阳光微热,凉风徐徐,遍体舒爽。老太太收拾了简单的包裹,与我们一同前往奉天。
  我抱着安喜,安喜抱着胐胐,咱仨叠罗汉似的挤在副驾驶。刘国卿看不见后视镜,好说歹说令安喜放了胐胐去后面与行李作伴。
  安喜没了玩伴,又睡足了,便不安份,左鼓秋、右鼓秋,翻来覆去,玩完了帽子玩肩章,玩完了肩章,又奔着我腰而来。
  我哈痒痒咯叽他,动作又不敢太过分。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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