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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叼着他的裤子就要给他拽回去。
陈知著眼眶一湿,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听阿姨的话,乖乖的,爸爸赚够了钱就来接你。”
小齐:“……”
小齐:“您是出去一个半月不是一年半。”
小齐:“您的戏可以像您的钱一样少吗?”
陈知著关上门,道:“半天假白给你放了。”
小齐说:“我要是知道我走的那半天发生了什么,我就算疼死,我都不会请假去医院的。”
“别,你死了我赔不起。”陈知著道。
陈知著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下来的时候都要散架了。
他提前到了半天,就先去了剧组安排的酒店。
他感冒了,嗓子有点哑。小齐去给他买薄荷糖了,于是陈少爷自己拖着行李箱开门,把行李扔到房间里,然后给小齐发了条微信,告诉她不用上来了,直接去吃饭。
他也推门出去,打算吃饭了。
他隔壁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打眼的人。
这一层应该都是同一个剧组的,至少,他隔壁的这位是。
哪怕陈知著高度近视,五米开外男女不分,这个时候既没有戴隐形眼镜也没有戴有框眼镜,也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谁。
第一是离得确实近,已经在三米之内了,第二是这人长的就像路标似的,很有特点。
他是说好看的那种特点。
陈知著在圈子里可以不认识很多人,但一定要认识丁湛。
倒不是说两个人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恨情仇,而是陈知著和丁湛是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系的学生,差了三年,但是境遇完全不同。如果说陈知著彻彻底底把自己的职业生涯活成了反面教材,那丁湛可能就是教科书般的正面人物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湛身边一个助理都没有,他找门卡的眼神都很专注,好像看的不是一张电子芯片,而是什么失传已久终于传世的名作。
丁湛打开门的时候陈知著正好经过他身边。
陈知著发誓,这是他离丁湛最近的一次。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下一秒发生了什么。
陈知著眼前再一次一黑,这次黑的比上次黑的严重多了,他甚至没办法站稳,几乎是一个踉跄,朝毫无防备的丁湛扑去——朝毫无防备的丁湛的后背扑去。
陈知著大吼一声:“哥们小心!”
丁湛回头。
其实他不回头还不至于那么尴尬。
陈知著和丁湛打了个照面,还是就差十几厘米就挨着的那种无缝贴合。
他是没法感叹丁湛皮肤真的挺好原来不是p的,但是他感叹了一下丁湛的嘴唇确实好看,不笑的时候都特别好看。
陈知著毕竟是个一米八几有着八块腹肌的大老爷们,丁湛就算没被他扑倒在地也是退后了好几步,两人就在半开半闭的房门内站着,气氛很是诡异。
不,应该丁湛站着,陈知著靠着。
陈知著眼前已经聚光了,他觉得靠在人家背上不太好。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一下的,他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有点什么?说他眼前突然就黑了?为什么突然黑了?低血压低血糖?
“有点,”陈知著决定实话实说,“晕。”
丁湛点头,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把表情保持得十分得体,可见教养惊人,“我信,你能起来了吗?”
陈知著晃了晃脑袋,按着墙起来,看向走廊。
此刻,走廊内一片寂静。
陈知著:“……”
丁湛:“……”
陈知著:“张导,井编,晚上好啊,吃饭了吗?”
还没来得及看手机的小齐险些没拿住手里的薄荷糖,她静静地看着陈知著表演,不知道陈知著是开窍了还是猪油蒙了心。
倒贴也换个清新脱俗的方式行吗?
直接撞人后背上也亏他想得出?
导演张澜沉默片刻道:“晚上好。”
井编剧说:“没吃。”
陈知著咳嗽了一声道:“那一起?”
井编剧说:“好啊,张导一起吗?”
张澜神情复杂地点头。
陈知著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然后他发现不止一个人在看他。
小齐在看他,井编剧在看他,张澜也在看他。
丁湛没看他,丁湛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知著踌躇两秒,道:“丁老师一起去吗?”
丁湛笑了笑,说:“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
一顿饭吃的平静,张澜和井编剧入圈多年,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知道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人为。误会那就很巧了,要是人为……还真是和外面那些投怀送抱的方法一点都不一样呢。
三个人都没喝酒,吃了小半个小时就各自回去了。
小齐跟着陈知著上楼,道:“加油,再接再厉。以后不愁没热度。”
陈知著郁闷道:“我非得和个男人有热度?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齐由衷地说:“老板,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平地摔还能摔到人背上,你拿的其实是女主剧本吧。”
陈知著认真地回复说:“不是,我拿的是男配剧本,还是最恶毒最无用的那种男配剧本。”
小齐垫起脚,拍了拍陈知著的肩膀,道:“没事,老板,你总一天能拿女主剧本的。”
陈知著冷漠地说:“我觉得你们对我的定义好像有问题,我是说性别。”
他先进去了。
陈知著收拾到十二点,第二天十点,新戏开机要去上香。
剧组的演员大部分都到了,只有傅三思的演员因为陪妻子出国没能及时回来——傅三思是除了男一外戏份最重的角色,但是现场播放了他表达歉意和祝剧组一切顺利的vcr。
站在陈知著旁边的男演员叫徐明绪,是他上一部戏的男一,在这部戏里演一个将军。
众所周知丁湛和徐明绪似乎关系不错,两个人好像还是大学室友。
陈知著上香的时候发现丁湛微微偏头,似乎在看这边。
那估计是在看徐明绪。
他往后站了站,为的是丁湛能看的更清楚些。
没想到丁湛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后,直接把头别过去了。
嗯?因为偷看徐明绪的动作被发现,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不看了?
丁湛这么有小脾气的吗?
第三章
陈知著觉得这个片场好像有点问题,具体表现为他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眼前一抹黑的现象时常发生,虽然还没有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他真的很害怕再发生一次在丁湛门前的事情了。
哪怕丁湛看见他的时候还会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打个招呼问声好,他也还是很想冲上去解释大佬我知道您翻牌子要一三五二四六限号可我真的没有拿您爱的号码牌的打算不是我不想是我不配!
陈知著曾经神神秘秘地问小齐说:“你说,这儿会不会有能吸人精气的地方?”
小齐沉默片刻,回答道:“我觉得会有能吸人智商的地方,封建迷信要不得啊,老板。”
下午正好他没戏可拍,在第十次头晕之后就去找了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最近熬夜太多,以及有轻微的低血糖。
陈知著含着水果糖闭目养神,小齐坐在他身边,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天。
陈知著看完医生之后十分悠闲,要不是小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可能就睡着了。
陈知著睁开眼,正好看见小齐恍若无事地把手机的音量降下去,背景音乐低沉柔媚,是略带沙哑的女音。
小齐见他睁开眼睛,镇定道:“老板。”手机立刻黑屏。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画面上最后出现的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男人的嘴唇。
倒不是陈知著的眼神多么好,而是对方的男性特征太过明显,他又对演戏的人很熟悉,他不仅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还知道对方是丁湛。
那部电影里丁湛演个画家,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渐渐销声匿迹,那是他最颓废的一场戏,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整洁,却没刮胡子,下巴冒出来了些青色的胡茬。
可能是他的错觉,也可能是特意调成灰白的画面还算有冲击力,他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居然清醒了不少。
他难受了几天,突然体会到这样的感觉,竟然有点不习惯。
他眨了眨眼睛。
小齐发现陈知著的眼神不对劲,她看了看自己,最后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关掉的手机,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陈知著微笑着问:“帅吗?”
小齐立刻道:“您最帅。”
陈知著满意了,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觉他睡的很长,醒过来的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按了按太阳穴,熟悉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打算这部戏杀青之后做一次彻底的全身检查。
小齐已经走了,发微信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四十分,估计是看他睡熟了才离开。
陈知著吃了片安眠药,但还是非常不舒服,嗓子又干又疼,最要命的是,他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丁湛的嘴唇。
陈知著窜了起来,又吃了一片安眠药,被子往头上一盖恶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就在这样近乎于自虐的方式中他睡着了,不过睡的不好。
梦里面还是丁湛,丁湛那部电影他从头看到了尾,当然是抱着非常单纯的目的,他还特别认真地写了几千字的影评。
陈知著关注点在剧情上,所以至多评析一下丁湛的演技,至于他在戏中亲没亲,亲了什么人,对剧情发展没有直接性或者间接性作用的,他都忽视了。
可刚才他只看了一眼,就原原本本的记住了。
丁湛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什么。
雨水划过男人的嘴唇。
丁湛的嘴唇苍白,好像失去了血色。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丁湛,直到对方走过来。
他惊醒了。
陈知著面无表情坐了很长时间,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朝墙砸了过去。
手机发出相当清脆的声音,陈知著下床,手机屏碎了。
他打开手机,蓝光照得他脸上幽幽的。
他在浏览器上犹豫了半天,最后搜索,嘴唇。
图库里的嘴唇五花八门,粉的红的绿的紫的黑的五彩斑斓,男女都有。
有些就是普通的嘴唇,有些上面还打了唇钉。
陈知著不得不承认,有一部分挺好看的,但是看完之后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陈知著把原因归结为是这些都不是视频,静态图看起来没有视频看起来有冲击力。
他又开始找视频,一模一样的关键词搜索,找到的是唇部手术的视频。
陈知著关了。
他看着自己龟裂的手机屏幕,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搜索了吻戏cut。
这个网站显然不懂他,他手指向下滑动看见的都是诸如坦诚相见,泳池激吻竟起反应之类的玩意。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三十七分,他小齐发了一条微信,问:睡了吗?
小齐:好怕老板突然关心。
依照她多年的工作经验就知道一定没有好事,她斟酌了一下自己是装死好,还是回复比较好,斟酌半分钟决定回复,她回:睡了。
陈知著:哦。
陈知著:今天你看的那个视频。
助理打字的速度跟不上自己的脑速,她发了一条长达五十七秒的语音。
陈知著点开,助理道